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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成人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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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車血洗之,還是有兩個人逃過了一劫。

他們都是被派去斛律氏的那位使者的奴隸,因為事發時正在做著賤役,沒有被人注意,而偷偷的逃過一劫。

按照柔然的規矩,主人戰死,奴隸卻活著的話,奴隸也要一同殉葬,所以這兩個奴隸不敢再回主人所在的部落,開始在曠野間

在曠野間的奴隸被西邊的部落主發現,因為身上有柔然王子的烙印,他們不敢留下,便被送了回去,所以這件事雖然被隱藏了很長一段時間,終於還是被所有人知道了。

高車的反叛,震驚了所有柔然的部族豪酋和宗室官員,高車是非常重要的附屬族,被柔然最有權勢的那幾個人瓜分,成為他們的附庸。如今正值多事之秋,高車人的重要不言而喻,出了這種事,足以讓肺疾又犯了的大檀重新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

大檀的肺疾是當年被拓跋燾的羽箭傷後留下的後遺症,每到季節變換之時總會發作一番。現在他很少親征,夏這樣的好時節也一定留在王庭養病,防止秋天沒養好身子一命嗚呼。最近一段時間他幾個兒子的蠢蠢動自然有傳入他的耳裡,但他掌握著柔然絕大部分的兵馬,就算幾個兒子再怎麼鬧也翻不出多大風來,所以便沒有太多幹涉。

草原民族的慣例,只有最強的那一個才能當上可汗。即使吳提是可敦之子,又是長子,可他其他的孩子生了也不是為了讓他們當奴隸的,吳提若是不強,隨時就要做好被趕下來的準備。

更何況他清楚自己的兒子,像吳提這樣能屈能伸之人,絕不會因為一次失利就徹底失去自己的優勢。

但他怎麼也沒想到,只是一次大意,便出了足以讓他頭疼裂的壞消息!

“說!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使者出現在金山會盟的高車人裡,又為什麼會讓高車人情願冒著族滅的危險也要殺了所有的使者!你們到底在我養病的時候做了什麼!”幾個派出使者到高車部族的王子們都嚇得不敢出聲,吳提臉難看,也是不發一言。兩個奴隸已經被的滿身是傷,只敢五體投地在地上哆嗦。

大檀越看著他們,心中煩躁之氣就越盛,加之他舊疾復發的越來越頻繁,對北魏的戰鬥也是敗多勝少以後,聲威漸漸滑落,讓他更是心中

幾番刺之下,大檀拔出隨侍的佩刀,蹲下身子架在其中一位奴隸的後頸上,唾了他一口後大罵:“說!不說砍了你的頭做酒器!”那奴隸知道怎麼都是死,他的主人又和吳提有仇,如今做的好一些,說不定他的王子能看在他最後的舉動上饒過他的家人,所以顫抖著回答:“大…大…可汗,是…是吳提王子手下的洛汗莫將軍想要糟蹋狄氏的一個女人,結果被那女人殺了,狄氏見沒辦法善終了,所以把吳提王子派去狄氏的所有的使者都殺了。”

“狄氏和幾個部族好,那幾個部族見了,便也就紛紛開始追殺使者,殺人滅口…”這奴隸越說道後來語氣越是鎮靜,顯然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

“我們正在伺候大人們的馬,聽到營地裡有砍殺聲,便騎著馬跑了…”大檀臉鐵青,刀刃又往下送了幾分。

“不過是一個女人,要了就要了!便是要高車一百個、一千個女人,又有什麼!是狄主兵的女兒還是狄主食的女兒?值得狄氏這麼做?”

“我…我不知道。”他只是個伺候馬的奴隸,又不是每個馬奴都能做鬼方將軍那樣的大人物,誰會知道被誰殺了?

“什麼都不知道你還活著做什麼!”大檀鬚髮戟張,手上一個用力,那奴隸的腦袋就咕嚕嚕的滾了下來,滾落到一位王子腳邊。

那王子嚇得連退幾步,還是他身邊的侍者把那頭顱給踢了走。

閭毗早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的使者從高車回返後,原原本本的就把高車發生的事情告訴了自己的主人。只不過在他的版本中,狄葉飛是為了向“右賢王”表現高車人的誠意,所以才殺了所有的使者,表明高車人的態度。

閭毗知道“花木蘭”以身犯險是為了能幫到他以後,動的無以復加。

他只覺得“花木蘭”一人已經抵過了他麾下的千軍萬馬,只不過以一介女子之身能做到整個高車聽從她的意思,無論是決斷、權謀還是智慧,當世都絕無幾個女子能夠媲美。

啪!一聲鞭響,大檀狠狠地了吳提一記,正中他的右肩。這一也引發了自己的肺疾,在急促的氣和咳嗽聲後,大檀指著吳提,瞪著眼睛連連唾罵,帳子的王子幸災樂禍的看著吳提,好似死的都不是他們的使者一般。

“汗王,左賢王的人馬損失巨大,又丟了鬼方將軍和匹黎先王叔兩位要臣,想要派人去高車補充人馬和牛羊是正常的。洛汗莫雖然好女,但以他的地位,無論是要高車多美的女人,斷沒有被拒絕的道理。這其中雖有左賢王的責任,卻不完全是他的責任。”閭毗明面上是站在吳提這邊的,所以即使想咬死派去洛汗莫的吳提,也只能替他求情。

“只是其他幾位王子一沒有損失兵馬,二沒有要征戰的理由,在這個時候紛紛派使者去高車,實在是奇怪。”閭毗暗指幾位王子意圖趁大檀生病謀劃不軌之事,頓時讓幾位王子變了臉,怒目道:“右賢王,我們一向敬重你,可你怎麼能血口噴人呢?我們都是見了左賢王派去高車使者,這才也跟著派去的。若說其他我們還能承認,你這暗指之意我們卻無法接受!”

“就是!我們也是為了自保!”柔然王位的競爭太過烈,而且大檀還是在這麼一種薄西山的情況下,幾位王子爭奪王位無妨,但爭奪王位的原因是因為他們的汗父可能隨時會掛,任何一位君主都不能容忍。

大檀表情難看地盯著王帳內一群已經成年的兒子,口不停起伏,顯然情緒已經動到一種地步,只不過沒有發作而已。

一旁的閭毗見了大檀此時的表情,已經他的兒子們那滿是恐懼、不安,還隱隱帶著一些仇恨的眼神,心中頓時大為快意。

恨吧!生氣吧!怨懟吧!

只有這樣,才能撫平他心中的不甘和憎惡!

“我們尊敬的大可汗,如今我雖是左賢王,可已經沒有了左賢王的威嚴。若是您想要懲罰我,我作為兒子,絕不會怨恨。”吳提向著父親跪下,首先示弱“還請您不要氣壞了身子。”大檀捂著口,在虎皮和狼頭堆成的王座上坐了下來,丟掉手中的皮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