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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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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看?跟著來到大門口的何小寧先揮手示意其他奴僕先去做自己的事後,再眉開眼笑的以手肘頂了頂主子打趣道:“主子跟爺最多也是晚上就碰面了,主子這再望下去,不知情的人還以為爺要出遠門呢。”一被調侃,韓采薇立即雙頰紅透,羞得急忙轉身回房,何小寧笑咪咪的跟上去,“今兒個要做什麼?還是想爺當個思的‮婦少‬就好?”韓采薇開玩笑的瞪她一眼,“還說是丫鬟?糗我糗得很用力呢。”

“哈哈哈,沒人了嘛,只有我跟你,咱們就是朋友嘍。”何小寧眨眨眼,她是率真的人,沒什麼城府,相反的,韓采薇心思細膩,想得很多,但兩人就是很投緣。

“我也是跟你開玩笑的,”她笑著搖頭,“你去幫我拿做女紅的籃子,我想替他做件衣裳。”這是她這幾想了又想才想出來的活兒,不然家中大小事,薛辰劭都代管事下人做了,他只要她當一個無憂無慮的少

“獨一無二,讓他穿上身、暖在心,即使不在身邊,不想你也不成吧。”何小寧促狹說道,還裝模作樣的做了套上衣服的手勢,引來韓采薇一記又好笑又好氣的白眼,但整個人都散發著幸福的光采,閃閃發亮。

“天啊!會不會太幸福了呀,我都快被甜死了,救命啊!”何小寧作勢的扣著脖子求救,那模樣說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又糗我!”韓采薇紅著臉兒,作勢追上去要打她,何小寧仍大叫“救命”房間內,頓時充滿著幸福的嬉鬧聲。

然而,讓韓采薇如此幸福的另一半,卻遇上了為官以來最大的麻煩。

肅穆的宮殿內,皇上御門聽政卻是繃著一張臉,直勾勾的瞪著甫跟著眾臣上早朝的薛辰劭,“原以為你會成為朕的左膀右臂,看來朕是太看得起你了!”臉鐵青的皇上丟下這句話,隨即甩袖離去。

除了薛辰劭外,眾臣皆面面相覷。龍顏大怒,點燃的一把火所燒向的還是聖眷正隆的薛辰劭但眾臣大多是心知肚明的偽君子,本知道皇上的怒氣從何而來,只是作戲罷了。

至於薛辰劭則面無表情,雙眸沉潛得看不出任何思緒。

雖然是太平盛世,但古今皆然,皇宮裡永遠是爭權奪利的戰場,尤其當今聖上遲遲不肯立下皇儲,更讓太子之爭在臺面下燒得火熱。

大皇子身為嫡長子,是眾臣眼中的準太子人選,而八皇子是文武奇才,對皇儲之位也是誓在必得,兩人的太子之爭,也讓文武百官壁壘分明的各擁其主外,更積極的攏絡人才以擴展勢力,鬥爭也罷、賄賂也罷,各有圖謀。

然而,薛辰劭身為皇上的新寵,卻堅持不選邊站,此舉早已得罪兩方勢力,此刻,又見皇上態度丕變,隨便想也知道是哪派人馬去跟皇上嚼了舌

薛辰劭靜默以對,但文武官員已圍攏過來,七嘴八舌的說東道西,有的要他靠攏大皇子派,還保證肯定能幫他改變皇上態度,有的要他去跟八皇子賠個不是,也為自己鋪個路,有個靠山總是好的。

這些人中,又以兩派的核心人物最為強勢,一是炎相爺,另一是杜元帥。

文武朝臣對兩人的敬畏可不只三分,不敢與之為敵也不敢獨善其身,因為杜鋒手掌兵權,是大皇子的人馬,炎震是當朝相國,傾向支持八皇子。

兩方几度手,屢送密報到皇上手上,互踩對方痛處,結的樑子已深,但在薛辰劭這件事上,卻意外的唱起同調——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薛辰劭的不知好歹,已成了兩派相爭下的犧牲者。

但是,炎震又比杜鋒的城府要深,見狀,他念頭一轉,打算利用這情勢,再次拉攏薛辰劭。

炎震一邊思量一邊看著面帶冷笑的杜鋒正對著薛辰劭道:“看到了嗎?要排除異己是多麼易如反掌,憑我在朝廷的影響力,任何人想與大皇子或我們為敵,簡直是——”杜鋒刻意靠近薛辰劭,在他耳邊吐了一句,“找死。”語畢,隨即趾高氣揚的率著一群大皇子派的朝臣走人。

“呿!不用腦袋的武夫,以為扔了句威嚇之詞,就能你就範?”炎震笑著走近薛辰劭,再以眼示意,那些八皇子派的朝臣立即離開,偌大的殿堂內頓時只剩他們兩人。

薛辰劭看著眼前的笑面虎,他很清楚論心機城府,炎震才是箇中強手,他在官場上的門生故舊可是盤錯節,多少七品官在他的‘美言’及影響力之下,躍升到一、二品官位,投桃報李,他們理所當然的成了他的心腹親信,更因為勢力驚人,連強勢的杜鋒也難動他一

“相爺想說什麼?”他開口問。

“我說你可是棟樑之材,就此被毀,老夫可捨不得。”炎震這話說的可不是客套話,若不是自己的女兒太不爭氣,眼前這俊美傲骨的男人該是他的女婿才是!但眼前有轉機,這就是老天爺給他的機會了。

“皇上這幾陰鬱氣悶,動輒得咎,老夫透過宮裡的眼線得知,杜元帥的人一連上了好幾份的奏疏,指責你仗恃著皇上寵信,擅權謀利、結黨營私、收賄貪瀆等等許多惡行。”他黑眸倏地一眯,“簡直一派胡言,皇上不該相信奏摺所言才是。”

“也許是閒言碎語,但眾口鑠金、曾參殺人,言論之可怕,皇上的態度不是已說明一切了?”

“那些指控確實與我無關,皇上論罪,也得派人明察。”薛辰劭神情嚴肅。

“能查出什麼?皇上也不可能自己去查。”炎震笑著提醒他。

他一針見血的話讓薛辰劭頓時無言。

所以,就是朝中同僚陷害,原因就來自兩黨相爭,硬要他表態。

若是他再不識時務,他們打算共同摧毀他,讓誰也佔不了便宜。

炎震笑了笑,“你惟一的自保之道,就是成為我的人,杜鋒才不敢再動你,也惟有我與八皇子才有能力阻止皇上下旨治你的罪。”

“不必,我行得正,我馬上去跟皇上說明白,我是絕不會做違背君臣大義之事。”

“皇上不會見你的,因為八皇子找了許多人給你背了黑鍋,”他搖搖頭,“皇上的個你也知道的,這天子之位,他原本就坐得極不穩,大皇子、八皇子雖都是他的皇兒,但他也知道他們是虎視眈眈的等著繼承皇位,他寧可錯殺,也不願放過一個可能會危及自己權勢的人。”薛辰劭雙手握拳,他明白炎震所言,如今,兩派人馬勢均力敵,眾人暫且按兵不動,皇上仍可高枕無憂,一旦風波陡起,誰也不敢說不會有宮篡位之事發生,畢竟眾臣的忠誠是假。

炎震又附耳對他說了些話,他愈聽臉愈難看。

“你是聰明人,我等你的好消息…”炎震再拍拍他的肩膀,笑呵呵的走人。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嗎!薛辰劭繃著一張俊顏,獨自佇立良久後,轉身步出宮殿,來到皇上寢宮外求見,但卻吃了閉門羹,一連等了數個時辰後,總管太監這才步出,朝他行禮再示意他往另一旁的亭臺去說話。

“秦公公,我要見聖上。”一到亭臺,薛辰劭就再重申他的所求。

“不見,皇上代下來了,而且,這幾也不上朝了。”秦公公搖搖頭。

“難道皇上真的相信那些奏摺上的謊言?”他真不敢相信,他眼中的明君竟然是昏君“呃,這事奴才不敢多言,但是太多人打著冒死上書的旗子,說了大人許多難聽話。”秦公公頓了一下,他也是愛才之人,忍不住還是說了心底話,“大人是朝中新貴,但老奴在宮裡四十年了,在朝廷裡想要獨善其身不願同合汙,只有被整、等死的分兒。”

“皇上非愚昧之人!”薛辰劭咬牙低吼,否則他的盡忠不就成了天大笑話?

“伴君如伴虎啊,今紅明黑,沒什麼好意外的,奴才勸大人別太固執,要不此事想要善了?難啊!”秦公公語重心長的搖搖頭,旋即朝他行個禮,返回宮裡。

薛辰劭沉沉的了一口長氣,握拳的雙手也捏得更緊了。

薛辰劭帶著重重心事回到薛府,幾經琢磨,他心裡有大抵有了答案,卻遲遲下不了決心。

他沉眉斂眸的穿過廳堂和亭臺樓閣,一路來到他跟子韓采薇所居住的清雅院落,一打開房門,映入眼簾的一幕竟是何小寧拿了盒黑糖甜糕,一口接著一口的吃著,邊都是白白的甜粉末——一見到他,她急急的下口中的甜糕,再擠出一個笑臉,偏偏牙齒上還沾了一塊黑糖糕,就像少了顆牙。

若他沒記錯,那應該是他昨天特別派人到鄰縣,也就是子孃家附近的糕餅店去買來的。

何小寧一見他仍瞪著自己手上的糕點,她也慢半拍的想到了,她困窘的搔搔頭,“這家老店的糕餅太好吃了,我也是從小吃到大,今天下午一送來時…”

“我吃不下那麼多,請小寧幫忙吃的。”韓采薇就坐在緣,高雅而秀氣,全身上下散發著大家閨秀的婉約氣質,她深情的凝睇著丈夫,雙手還拿著針線。

“哈哈,就是。”何小寧馬上笑著點頭附和,“我出去吃,不打擾你們夫倆恩愛了。”語畢,她就拿著糕點閃人。

走得真快!薛辰劭搖搖頭,走到子身旁坐下,“你有吃吧?不是說很想念嗎?”

“是啊,很好吃,我吃了很多,謝謝你。”她用力點點頭,但卻不好意思說她才吃了一塊就突然覺得很膩。因為他是那麼有心啊,她順口的一句話,他竟記在心裡,差人快馬花了來回一天的路程才買回來給她吃。

“謝什麼,你可是我的子。”他親密的摟著她笑問:“你在做什麼?”

“入秋了,再三個月,寒冬將至,我想親手為你縫製一件暖裘,我想做得細一點、再繡點圖案,時間上應該剛好…”她邊說邊縫著,一針一線,臉上笑意盈盈。

怕他著涼嗎?她是一個很溫暖的人,讓人想好好珍惜,但他的人生已掀起巨,他勢必得做出決定,即使可能得犧牲她、委屈她…只希望她不會太恨他。

他黑眸一黯,但隨即搖搖頭,不想再將心思放在上面,“你別忙了,我明兒個叫遠織坊的人過來,你替我選些上好布料,請他們做就好。”

“不,那怎麼會一樣呢?而且,”她粉臉一紅,“這是我的心意。”見她如此有心,他得極力的壓下心中急湧而上的愧疚,才能握住她的手,“那你做件暖裘就好,其他的就讓遠織坊來做,對了,也給你添置些新衣,披風、外套、皮帽、靴子,我不想外人說我不疼你。”她嫣然一笑,“我知道你有多疼我,而我真的不需要多餘的服飾。”

“也是,我突然也覺得你不需要穿太多。”他輕聲一笑,傾身靠近她,以輕輕的劃過她的,慢慢的磨蹭,他的黑眸變得更深、更濃、更黯——就算沒有那句挑情的話,她也是懂得這個眼神的,成親以來,他每每渴望她時就是如此,新婚燕爾,自是兩情繾綣之時,可是,這會兒還是大白天呢。

但他的吻愈來愈狂,甚至已一路往下,深入她的衣襟中,她的呼變得急促,她幾乎都要聽到自己如雷的心跳聲。

在她的嬌聲中,他拿走她放在膝上的針線竹籃,再回身擁著她躺上了,拉下幔後,與她溫柔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