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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三五節不以私交廢公務不因公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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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立不比毀滅容易,當然,也不會比毀滅難太多。

呂擷華個空,特地登門,至書房與王醴詳談,呂擷華銳地察覺到,議院將會成為制約內閣的存在,這樣定義暴而籠統,但也可以說是直指內涵的。倘換個人來,今天不掰也得生裂痕,從此別說結盟,不成仇家就算好的。

但,呂擷華不如此,他認為所有的權利都應當受到制約,權大成勢,權勢一旦過大,人心便再難復如常。

“我也才登臺,權還未成勢,若過個三年五年,重崖再來提議院建立之事,你且看我同意不同意,反目不反目。”呂擷華心中此為其一,另有就是王醴他亦是當子侄待,呂擷英當年成親後多年未孕,眼看要沒孩子,帶著王醴也是當兒子一樣教養。

世事便是如此,投入了金錢好不好收回,對土豪來說也只是個不傷筋不動骨的事,但投入了情那就說不好了。

王醴也心知,所以他才會在葉安一案告破後,迅速將奏摺遞至御前。宣慶帝既然要推動憲政,律法也是不可缺少的重要一環,如果錯過憲政的,那麼可能窮盡此生,也不會找到更好的時機。

“不過,重崖啊,你要記住,既然議院與內閣將來會有扯皮的時候,那從現在起,你就要有所準備。不是大舅後便不照應你了,而是所站立的地方不一樣,因而後該如何如何,莫傷你我之間的情份,公務是公務,私是私,別叫私妨礙了公務,也別讓公務拆了私。”呂擷華說著,拍拍王醴的肩,若是議院能辦好,將會是和內閣一起鼎立朝堂的支柱,那麼王醴完全可以不必看著內閣。

建立議院,成為議院長,主掌議院,在自己悉的領域裡,做自己擅長的事,比起進入內閣豈不更強。更重要的是,王醴志在於此,那麼對他來說,議院就會比內閣更好。

最後,呂擷華看著王醴,嘆道:“要不是你阿冰沒眼緣,現在你就是我女婿,便沒成,我也把你當自家孩子看。從前還頂擔心你要孤身一輩子,如今看你和阿孟姑娘一起子過得穩穩妥妥,便沒有比這更好的了。”送走呂擷華,王醴半晌半晌才與孟約笑道:“大舅現在就在對我用攻心計。”

“玩政治的人心都這麼複雜嗎?”孟約其實想用黑的,但想想是先生的兄長,就改用了複雜倆字。

“倒也還好,攻心計是真,想著不以私廢公務,不因公務妨私也是真。一朝首輔,這卻也不算什麼,年年要是曾看過楊閣老臨朝時如何攻心,大約要看到楊閣老都怵得慌。”王醴說著,邀孟約一起去孩子,順便看看他曾經啟蒙的學園。

以前是沒臉去,現在是反正都送過兒子了,還有什麼有臉沒臉的。

育蕾園每到放學時,高年級的學生多半自己回家,低年級自己在校園裡玩著等家長來接。阿雝和阿煦因才轉學,師長還不很能放心讓他們自己回家,遂叫孟約和王醴先接送一段時間,等孩子們自己了路,再慢慢放開手。

阿煦老遠看到爹媽,撇下跟他一起玩沙子的小夥伴,滿頭沙子地撲向孟約:“媽,快來看我用沙子砌的房子,可啦。”孟約看著裙襬,沒奈何地被阿煦拉著手牽到沙池邊,從海邊運來的細沙很受孩子們喜歡,好多小孩子都在沙池裡玩沙子。就阿煦玩得比較新奇,用沙子砌了個孟約山寨版的樂高城市——律法司。

“阿煦手藝可真好,治印沒白學。”治印偶爾要雕個印鈕,孟約讓阿煦從橡皮章開始雕的,小傢伙現在已經很能得心應手。孟約越看律法司越覺得,阿煦將來必然是一方大佬,以前沒玩過沙雕,卻能很快找到方法,把沙雕就玩得這麼溜。

小傢伙高興得手舞足蹈,片刻後抬頭站在自己的沙雕旁,接受所有小夥伴敬佩的眼神,嘖嘖嘖,可把他給驕傲壞啦。

小同窗們擠過來看,不小心壓壞一點,阿煦也一點不生氣,對壓到沙雕的小同窗擺手說:“沒事沒事,壓倒了明天再做別的,我還做小動物,明天做給大家看啊!”孟約忽然被小傢伙給打動了,這是她兒子呢,看,多的小夥子。

回去的路上,小傢伙一個勁問:“媽,我…”阿雝:“,你最,全天下你最厲害。”阿煦:“也沒有啦,我比兄長還差一點,不過我會努力趕上來。”孟約和王醴忍不住笑,哥倆親親暱暱的拉著手回家的樣子,久久印在他們眼中,溫暖得不得了。

回到家中,吃過晚飯,孟約和王醴說起明天朱載寬生辰宴的事:“說是不用準備賀禮,但總得送點什麼吧,人家過生,也不好空著手去呀。”

“不然年年畫幅畫給他?”

“誒,我還沒到隨便給人畫幅畫,就能鎮住場的時候。”嗯,宮除外,她對自己的宮畫技還是很有自信的,但朱載寬還略小几歲,要是再過幾年,說不定就正好“我記得阿寬喜歡吃袁娘子做的豆沙餡麻圓,給他做一盒子麻圓算了。”豆沙餡也是袁娘子自己做的,帶點顆粒,不是完全細化成沙的,還另加了玫瑰花和陳皮,味道相當獨特,是朱載寬的至愛。

王醴想想覺著也成,禮物本就在心意不在貴賤。

,孟約和王醴早早帶著三個孩子進宮,朱載寬接到禮物,開始還說“都說不讓送賀禮,姑姑怎麼就不聽呢”過後,揭開盒子一看,是一盒金黃酥脆,還熱乎著的麻圓,就立馬把接下來要說的話咽回去,當即便往嘴裡了一個。麻圓不大不小,正好一口一個,餡料綿軟,包裹著的豆沙甘甜中帶著陳皮獨特芳得和味道,朱載寬不但自己吃,還請小夥伴吃,一邊吃一邊道:“就是這個味道,可想死我了。”可惜再想死了,孟約也不會讓出袁娘子,朱載寬也只能偶爾去打打牙祭,可不能天天去泛園,南京不比濟南,盯著他的人也不少呢。

#嚶嚶嚶,所有人家還是更愛濟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