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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裔女商人慘遭“拋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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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付方式如下:①本協議簽署後三個工作內,甲方將相當於本協議報酬30%的款項(即萬美元)劃入雙方共同認可的監管賬戶;②上述款項劃入監管賬戶後個工作內,乙方負責安排甲方與投行會面,甲方與投行簽訂合作協議後個工作內,甲方將監管賬戶內款項(即萬美元)支付給乙方;③合作協議簽署後,乙方和投行應在個工作內安排貝恩資本與甲方就和解事宜進行會面,甲方與貝恩資本達成書面和解協議後個工作內,甲方向乙方支付剩餘的70%款項,即萬美元。

若甲方未能與貝恩資本達成和解協議,乙方應立即負責與投行一起為甲方爭取國美電器10%以上股東對本次股東大會的五項決議案的同意。甲方前期已支付的30%款項(即萬美元)作為乙方及投行爭取股東同意的費用;乙方完成前款工作,並使甲方最終實現甲方在本次股東大會上的五項決議案,並取得國美電器董事會的控制權的,甲方向乙方支付剩餘70%的款項,即萬美元。

第四條甲乙雙方承諾保守對方商業秘密,未經對方書面許可,不得向任何第三方披或用於本協議之外的用途。

第五條違約責任(請協商完善)第六條本協議適用香港特別行政區法律解釋,與本協議相關的任何爭議應由協議簽署地的法院管轄。

第七條本協議一式兩份,甲乙雙方各執一份,自甲乙雙方法定代表人或代理人簽字並加蓋公章之起生效。

甲方:法定代表人/代理人:期:簽署地:乙方:法定代表人/代理人:期:簽署地:我得到的尹錦誠的親筆信,應該是在草擬合約被拖延之後,那麼這份草擬合約的時間應該是9月2之前,否則,尹錦誠不會在9月2給黃光裕寫信,甚至在信中表達自己的不滿。

尹錦誠在信中寫到:國美需要10%的投票權才有機會贏得2010年9月28的表決,所以我打電話給很多朋友和基金經理要求幫助,他們同意提供有償幫助,我從華裔女商人(注:此處為真名)那裡得知,這項報酬是由您妹妹代表您家族提出的,為了正常進行工作,我有記錄重要對話和會議的習慣。

“按照黃家的說法,你們需要更多的現金從市場上購買股票,只要你將國美的股票給我們質押,我們能在3內為你家族籌集30億港幣。這樣的安排需要良好的工作關係才能作,而不是隨便找到一家銀行就能貸款。”尹錦誠在信中寫到“在目前的情況下,香港沒有一家銀行願意借錢給你的,但我們能做到。”

“我們也和你的對手貝恩資本總部的高管在香港開會,併成功地說服他們站在我們這邊,這是一個巨大的突破。”原本是一件皆大歡喜的事情,尹錦誠的信中卻突然失望地寫到“華裔女商人說,黃家願意拿出2600萬美元付給能幫助他們贏得9月28表決的人。然而,8月28之後,好像一切都變了。”尹錦誠在信中說到好像變了,是因為黃秀虹一直不肯見華裔女商人,拖著不在合約上簽字,這樣的後果就是,當初承諾的一分錢都拿不到。

“患難見真情,我們是在黃家最需要幫助的時候站出來的人。我相信,只要真的付出了就一定有相應的報酬。雖然最近我才認識華裔女商人,但我們都不喜歡陳曉這樣的叛徒。我們努力不懈,幾乎無眠地為黃家在香港尋求幫助。”尹錦誠在信的結尾很委婉地說“我們是有能力而又講原則的人,我們只希望通過我們的努力工作達到黃家的要求後,拿到你們承諾的回報,不多,也不少。”9月14,我在北京長安街旁的一家茶室見到了尹錦誠,他給我的第一印象就是儒雅。

尹錦誠一邊跟我說話,一邊跟香港的朋友在網上聊生意。

“你跟黃秀虹什麼時候認識的?”我還是忍不住問了這個問題。因為在見尹錦誠之前,我跟黃秀虹通過一次電話。在電話中,黃秀虹說,她覺得華裔女商人莫名其妙,拿著自己簽署的唯一一份授權書四處招搖,是一個典型的騙子。

“我跟黃秀虹沒有見過,但是9月6我們通過話。”尹錦誠回憶。9月5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越發懷疑,因為黃秀虹給華裔女商人的只有一紙授權書,沒有書面顧問合同,對於投行團隊來說,這簡直是一種冒險。

“他們直接繞開授權人跟貝恩見面,這個沒有錯,關鍵問題是投行的一切努力都被人拋棄了。”尹錦誠的話很委婉。

尹錦誠跟華裔女商人都告訴我,9月6下午,餘建明、尹錦誠、華裔女商人等多人在場,給黃秀虹打了電話。

“開始她還不承認,說我沒去深圳啊,我沒見貝恩啊。我說貝恩的人都跟我說了。”華裔女商人氣憤地告訴我,結果雙方在電話中開始了爭吵,當時尹錦誠異常動,抓起電話就說黃秀虹是賴皮,雙方在電話中一頓爭執。

“路演的關係是我介紹的,餘建明以及張忠良跟我都是老朋友,沒有我引見,竺稼跟黃氏家族的人能夠走到今天?”9月14,尹錦誠當著我的面撥通了黃秀虹的電話,黃秀虹在電話中再次與尹錦誠發生了烈爭吵,她讓尹錦誠找華裔女商人要錢去,這事兒跟自己無關。尹錦誠破口大罵黃秀虹是賴皮,兩人在電話中吵個沒完。

就在尹錦誠跟黃秀虹吵架的時候,竺稼給華裔女商人的電話打了進來。那天竺稼在香港辦公室一直在開會,他給華裔女商人的電話也是在開會間隙打的。華裔女商人希望竺稼能夠出面作證,香港會談達成的五項共識是在投行努力之下完成的。

竺稼在電話中認可跟華裔女商人在香港的會談,並答應給華裔女商人寫一封郵件,說明在香港會談的事宜。竺稼後來跟我通電話的時候,也提到在張忠良的牽線搭橋之下,與黃氏家族的授權代表華裔女商人在香港見面的事宜,並進行一系列的談話。竺稼也強調,自己跟黃秀虹、黃燕虹9月5在深圳的見面,確實是陳玉生約的。

到底誰才是騙子?

“我跟黃秀虹通過電話,黃秀虹說華裔女商人是騙子。你們如何證明你們在香港所做的事情是為了促成竺稼與黃氏家族和解?”當著尹錦誠以及華裔女商人的面,我再次撥通了黃秀虹的電話,黃秀虹依然說是華裔女商人拿著自己的授權書招搖撞騙,口口聲聲有投行老闆,結果一個人都沒有來“別信他們的,就是一騙子。”黃秀虹告訴我,華裔女商人留給她的電話一直打不通,也不主動找她彙報,這樣怎麼知道她到底做了什麼?華裔女商人當時就怒了,不過當著尹錦誠以及我跟我同事的面,她壓住了怒火。華裔女商人立即撥通了黃秀虹的電話,希望能夠跟黃秀虹當面說清楚。

華裔女商人回京之後,到底有沒有跟黃秀虹溝通過?

黃秀虹在電話中只是說:“你先聯繫好律師,最好有律師在場,如果律師不在場,就沒什麼好說的。”華裔女商人立即給黃光裕二審辯護律師張士國打了電話,電話中張士國顯得很不高興:“你把這些事情告訴記者,讓秀虹總很不高興。”電話中,張士國說自己很忙,有案子要開庭,沒時間見什麼尹錦誠一類的人物,再說也沒有必要見,不能為了華裔女商人的那點兒事,丟下自己手上的事情不幹。

尹錦誠在我離開之前,將他寫給黃光裕的信給了我,我還跟他開玩笑說:“黃秀虹說你是騙子,騙子是沒有誠信的,你的信儘管是白紙黑字,但卻是打印機打印的,萬一將來哪天你不認賬,我怎麼辦?”尹錦誠立即抓起桌子上的筆,在信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

“尹總,你們都是做大生意的,我就是一個小記者,你的名字簽署在最後一頁,萬一將來你對前面的內容不認賬怎麼辦?”我一邊說,一邊將信函的幾張紙錯開“還是給我籤個騎縫的名字吧,這樣我心裡才有底兒。”尹錦誠一邊說沒問題,一邊在幾頁信函的騎縫處,簽署了自己的名字。

事實上,在見尹錦誠之前,我在9月13晚上,在北二環的一家酒店見到了餘建明。餘建明有一個習慣的動作就是推眼鏡兒。一見面,餘建明就給我介紹麥格理這兩年的業績,尤其是對擔任農行上市賬簿管理人頗為自豪。我對麥格理的深入瞭解,還是我當年我做證券新聞的時候,那個時候麥格理一直在尋求跟中信證券的合作。

“一開始想合作基金,後來不太成,合作就放棄了。”餘建明對大陸的投資相當的興趣,不過面對黃氏家族這一次的行為,餘建明頗為尷尬。

餘建明身為麥格理投行部副主席,一直負責大陸的投行業務,他自然對華裔女商人這位黃氏家族授權代表很興趣。當國際投行們都拒絕為黃氏家族服務的時候,在尹錦誠的遊說下,餘建明動心了。

按照國際投行的遊戲規則,要做黃氏家族的投行工作,一定要先談判,簽署法律合作協議。尤其是在2008年的金融危機爆發後,國際投行對每一項合同,都要經過法務部審核,但是餘建明為了做成黃氏家族今後的生意,想方設法避開了遊戲規則,提前幫助黃氏家族做事。

“我們主要是為了內亂結束之後,黃家將非上市門面店裝入上市公司的投行業務,之前的業務具體談判,還是華裔女商人(注:此處為真名)他們在作,我們是協調運作。”餘建明多次提出麥格理在這一次行動中扮演的角,儘管他對黃氏家族很失望,但他依然希望大家能夠心平氣和地談,世上沒有化不開的結。

我在採訪華裔女商人的過程中,那位曾經同張忠良等投行合力促成竺稼坐到香港談判桌前的北京勢力代表人物,給華裔女商人打了一個電話。電話中這位人物對8月28之後發生的事情到很驚訝,還嘆息當初黃光裕不是耍賴的人,希望華裔女商人跟黃氏家族能夠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