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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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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志斌的選擇是對的也不一定,與其於我做對貧賤夫,每天對著那平凡吵鬧的生活,還不如挑過個富家千金,轟轟烈烈的過一生。可是為什麼…為什麼我想起他時又會那樣的難過,而且我以前的那些堅持又為什麼呢?

想到這裡,我的心又是一陣難過,果然,真正的傷口是不會癒合的,只會隨著時間的逝而淡忘,但傷口被淡忘成一屢抹痕時,大概也有新的人會住進我的心房吧。

想到這裡我不微笑,我並不介意成為杜風和杜雷的玩具,只要能讓我忘掉心中的痛,讓我能夠重新做回到自己的生活,回到那個即使沒有了男人也會能生活得很好的我…

更何況,我還能賺到一筆不小的錢,可以讓我暫時沒有工作也能很好的生活一陣子的錢。杜風和杜雷吃過早飯便出去了,冷姨不知道去了哪裡,屋子裡只剩下我一個人。

推開通向院子的門,我一個人走在幽靜的小徑上,這裡沒有喧鬧的汽車聲,偶爾還傳來幾聲清脆的鳥叫聲,一切是那麼的靜謐。

小徑兩旁栽滿了不知名的藤蔓,那些綠意濃濃的藤蔓上開滿了淡紫的小花,大概這裡靠近的湖邊,時節要來得晚吧。也不知道是不是少有整修還是故意而為,藤蘿長得得過於放肆,甚至蓋住了前面的道路,形成了一面美麗的花牆。

走到那裡,本想轉回頭,不經意間卻看到小徑在那花牆處轉了彎,形成了類似於暗道的小道,這大概就是所謂的船到橋頭自然直吧。我低過頭,穿香味濃郁的花牆,盡頭,是一座美麗的古典小亭,正亭亭玉立的聳立在清淺的水池邊。

亭子裡,一個穿著白長袍的少年靜靜的臨水而坐。少年的皮膚白皙似雪,一頭纖細的短髮緊貼在他的臉頰上,他的鼻子和嘴顯得那麼的纖細美麗,要不是脖子上那微凸的喉結,幾乎讓我誤認他是女孩子。

然而他是那麼的瘦弱,那纖細的身材讓人到一種病態的美。

“你好!”我向那少年打招呼道,少年卻象沒聽見似的,依然如故,動也不動的望著水面。

池裡遊弋的錦鯉蕩起粼粼的水光,映在少年空靈清秀的臉上,他的整個人映在清淺的水面,配著四周的綠樹花牆,整個畫面彷彿一副優美的水墨畫。

---我心生疑惑,走近少年,發現他的眼睛雖然如黑寶石般美麗,但卻顯得沒有靈,整個人就好像是個空無靈魂的人偶一般。果然用手在他眼前輕輕搖晃他也視無睹,我走到他面前來,那雙黑的眼睛彷彿透過我的身體直望身後而去。

要不是少年的口還會隨著呼起伏,我幾乎認為他是個真的真人蠟像。順著少年的眼神,我往身後看去,水面上幾隻彩斑斕的錦鯉在歡快的遊弋。

“你要喂鯉魚麼?”我看到少年手上拿著只裝著飼料的白袋子。少年依然如故,沒有任何的反應。好奇心起,我伸手到那白的袋子裡抓了一把飼料,撒向水面,頓時間,那幾只健碩的錦鯉相互爭奪,起一片水花。

少年彷彿看到什麼動人心的東西,他抓住亭子的圍欄,整個身體向前傾去。我繼續抓撒著飼料,水面上的爭奪戰更是烈起來。

那些紅的,金的,帶著黑和白斑點的尾巴翻騰在水花四濺的池面上,飛濺的水珠反著燦爛的陽光,頓時池面上金光一片。少年的臉上出了微笑,朝著水面伸手而去。

“你喜歡鯉魚是麼?”我問,少年沒有回答,但身體卻搖晃起來,顯然是對我的話有了反應。我握住他的手,抓了把飼料,撒到水池裡,一條金錦鯉竟飛躍水面。

看著自己手上不斷落下的飼料,被池中鯉魚瘋狂的搶奪著,少年開心的笑了起來,笑容彷彿清晨的珠般純真剔透。他的身體此時已經有大半壓在了欄杆之上,我只顧看著池中錦鯉,竟沒有發現,他的身體已經開始失去平衡。

等我有所發覺時,少年的身體已經翻過了欄杆,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整個人翻落到了池中,頓時池裡水花四濺,鯉魚紛紛逃離。

我尖叫起來,連忙爬過欄杆,跳下池中。還好,池水只沒到我的膝蓋而已,少年正呆呆的坐在池水之中,他渾身溼透,白的衣服已成透明,貼在他略顯瘦弱的身體上。

此時雖是秋季,然而陽光依然燦爛,還好天氣尚暖,池水的溫度只是略帶冰冷,因此不用擔心冒的問題,只是不知道,翻身入池時,少年有沒有受傷…

我划著水,走了過去,少年看著我的眼睛似乎有了焦距,一雙烏溜溜的眼睛正盯著正在在池中艱難行走的我。

“啊…”不遠處,傳來女人的尖叫聲,是冷姨,她正站在門口不遠處,手上提著個裝滿東西的菜籃子。

“小少爺,我的天啊,天啊!”她尖叫著扔下菜籃子匆匆的跑了過來。我託著少年的手,但怎麼的也沒辦法拉起他來,乾脆直接抱起他來。

大概只有不到80斤吧,我抱著少年估算著他的體重,尤其是他的雙腳,如竹竿般瘦小,託抱著少年身子時,居然覺不到他腿上的肌,只有硬邦邦的質

等抱著他,走到了池邊,脫離了池水的浮力,拼著全身的力氣我才勉強將他抬到了岸上,早站在一旁的冷姨連忙接過,也沒等我爬上岸去,便抱著少年匆匆的跑回了房子裡去。

留著我一個人渾身溼漉漉的站在池水裡,我狼狽的用狗爬式爬上了岸去,因為剛才跳入水中過於急促,鞋子也不知被甩到何處,找了一下,只找到了一隻被踢到池邊的鞋子。

與其穿著一隻,還不如光著腳丫走路,我一手提著那隻剛穿了沒多久便要宣告報廢的百麗高跟鞋,一瘸一拐的走在小徑上-剛才跳進水裡時我的腳似乎扭到了。

走了一路,身後的水漬便跟著一路,看起來就象是某些軟體生物走過一般。

洗了個澡,換了套輕便的衣裳,走下樓去,卻看到冷姨從樓下最靠花園裡的房間裡匆匆走出來,她懷裡還抱著幾件溼透的衣服。

“冷姨。”我連忙叫住她“剛才那人沒事吧。”她瞪了我一眼,那雙尖細的眉聳立起來,斗大的眼珠幾乎要奪眶而出,從鼻孔發出不屑的一聲,也沒搭我的話便向廚房裡走去了。我討了個沒趣,只好回屋裡,把那幾件衣服用手洗乾淨後,隨便找了幾個衣架掛到了陽臺上。

遠處一輛黑的豪華轎車朝著別墅緩緩開來,那車看著眼,果然到門口時車停下了,兩個悉的身影在車旁晃動。

我連忙走下樓去,樓下大廳裡,冷姨黑著臉在和坐在沙發上的杜風說著什麼,看到我時,氣氛悚然變異,冷姨的語調明顯變弱,看樣子是說的事情必定是與我有關,可我沒做虧心事,那怕得鬼敲門,我淡然一笑,風情萬種走了過去。

“風,你回來了,杜雷呢?”杜風挪了下位子,示意我坐下,我坐到了他旁邊,旁邊冷姨一副譏諷的表情。

“剛才你去了哪裡。”杜風攬著我的肩膀問道。

“就在院子裡逛了一下,對了,剛才在院子裡碰到了一個人,他是你弟弟對不對。”拼著那少年和杜風幾分相似的面容,以及冷姨喊的那聲小少爺,我大膽的猜測道。

果然杜風點了點頭“他是我三弟,杜雲。”風雷雲,三兄弟的名字倒還真有意思。

“剛才他餵魚的時候不小心掉到了水裡,不知道有沒有受傷。”我說。

“胡說,不是你把小少爺給推到水裡去的麼?”冷姨在一旁話道。我詫異,冷姨哪隻眼睛看見我推人了。

“不是你才怪,小少爺腿腳不方便,他自己怎麼掉的下去,一定是你…”這就叫血口噴人吧,我冷笑一聲,看著杜風,他若是不信任我,解釋再多也沒用。

果然杜風擺了擺手,讓冷姨住了口“那事情是怎麼回事。”他問。板起臉的杜風顯得威嚴十足,可惜我問心無愧,大大方方的把在院子裡的事情細細的說了一遍。

冷姨在一旁還想說些什麼,只是在杜風銳利的眼神下沒敢開口。其實要懂事情的真相很簡單,只要讓杜雲自己說下就好了,我坦然的提議道。

---可惜杜雲患的是嚴重自閉症,本沒辦法說清楚。杜風帶著我走進了那個最靠近院子的房間裡,看到正坐在浴池的杜雲,他一臉純真,整個人就象是不含雜質的水晶般清透。

只是這次,他看到我時,已經不再對我視無睹,臉上甚至綻出一絲笑容。我彎下身來,朝著他打招呼道:“你好啊,剛才有沒有受傷啊。”杜雲張開口,卻只發出咦咦嗚的聲音,嚴重的自閉症患者有時候會失語,雖然以前有聽說過,但第一面對這樣的病人時,我還是有點驚訝。

“在小云6歲的時候一次和父母去郊遊,結果他們在郊外遇到了車禍,我的父母在車禍中喪生,小云因為受驚過度,患上了自閉症,他的腿也因為自閉症的緣故,變得肌萎縮到現在已經沒辦法行走。”杜風語氣平淡,卻讓人能嗅到那平淡話語下的心痛。看著小云瘦弱的身形,我有些難過,可惜了他那張清秀漂亮的臉蛋兒。

“嗯…你的…”小云舉起握成拳的右手,向我搖擺,他的手上好像是拿著什麼東西。我剛想握住他的手。身後的冷姨一把推開我,蹲到了小云身邊,她想掰開拳頭,然而小云握得很緊,冷姨用了點力氣才剝開他的手指。

那隻白皙的手掌心裡,放著一個美麗的金蝴蝶髮卡。那是我的髮卡,不知何時竟落到了杜雲的手裡。

我愣了一下。單純的少年不知道世間煩事,小云咧開嘴微笑,他拍打著水花,嘴裡含糊不清的說著話“髮卡,還給你,我喜歡…love。”我小心翼翼的取回了髮卡,杜風握住了我的肩,我到他的手心上的熱度。冷姨再沒幹說什麼。幫著冷姨替小云洗乾淨了身子,穿好衣服,後我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