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即便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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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無暗:“對了,蠻骨,那個女人在上真有那麼猛?傳聞你是唯一一個能自己走出她閨房的男人,到底是不是真的?”蠻骨似笑非笑:“如果你想去試試,我沒意見。”死靈法師暗地裡比劃了一下自己與狂戰士之間的體魄差距,迅速打消了這個瘋狂的念頭。
空翎:“那時候我們明明已經作了相當周密的安排,未能成功封印女神也就罷了,還算在意料之中,可為什麼潛藏在她體內的那縷神識也隨著那一戰消失得無影無蹤,以至於我們無法追蹤她轉世的大致位置?”教皇:“我們以凡人之軀弒殺神靈,雖然是藉助了卡奧斯的力量,也已經是堪稱奇蹟的創舉,不能苛求太多了,我們要做的只是找出女神的轉世,將她徹底封印,結束這個以女皇為尊的時代。”明頓:“教皇大人說的有道理,但那天確實透著幾分古怪,卡奧斯刺出最後的那一槍明顯猶豫了一下,直接讓我們錯失了封印娜的良機。”蠻骨:“卡奧斯現在究竟處於什麼狀態?”教皇:“那一戰後,他的神力就處於虛弱狀態,我也無法掌控他的行蹤。
雖然我們替他解開了封印,可看樣子他並不信任我們。”空翎深呼一口氣,緩聲道:“有什麼好消息嗎?”教皇微微一笑:“我已經解析出這個神國中接近一半的底層規則,能做的事也不再侷限於傳達模糊的神諭…”眾人聞言,神為之一振。屍無暗:“大人,別賣關子了,趕緊給我們說說。”教皇:“現在我們可以傳召信仰值為一百的信徒,讓他們像我們這樣以靈魂狀態到達神國,還可以讓他們看到我想讓他們看到的真實。”明頓眯了眯眼:“大人,你的意思是包括那五個人在內?”教皇:“沒錯,包括那五個人在內。”曖昧的笑意沖淡了緊張的氛圍,眾所周知,五族女皇就是永恆大陸上最虔誠的女神信徒。屍無暗:“其實對於尋找女神蹤跡,我倒是有個比較簡單的法子。”教皇:“難得你肯出個主意,說來聽聽。”屍無暗:“戰爭。”蠻骨:“戰爭?”屍無暗:“女神博最是厭惡戰爭,如果大陸上出現大規模的戰亂,只怕她也不好繼續藏了吧?”蠻骨:“你只是單純地盼著有足夠的屍體供你研究吧?不過…我喜歡戰爭。”明頓笑道:“也好,反正我們現在也沒什麼頭緒,既然女神不愛看到戰爭…”空翎:“那我們就給她戰爭!”教皇:“嗯…你們都同意,那我這個老頭子也沒什麼好反對的,好了,今天就到此為止吧。”屍無暗,蠻骨,空翎相繼行禮告退,只留下明頓與教皇相對而坐。
教皇見明頓沒有離開的意思,打趣道:“我可不是我那個聖女徒弟,有什麼值得你瞧的?”明頓:“我改變主意了,想拜託教皇大人一件事。”教皇:“哦?現在不嫌我要價高了?”明頓:“沒有的事,教皇大人的價錢最公道了。”教皇:“說吧,需要我做什麼?”明頓:“想請大人幫忙教訓一個不聽話的小女孩…”教皇:“那件事你不是已經有解決的法子了麼?”明頓:“但現在我想到一個更有趣的法子…”觥籌錯的宴會廳中,明頓睜開眼眸,像個富家翁般笑容可掬地舉起杯子向賓客們致詞祝酒,沒人知道在剛眨眼的一瞬間。
他與四個身份同樣顯赫的大人物商討了某個駭人聽聞的話題,也不會有人想到,這位慈眉善目的老者,竟是弒神者中的一員。伊麗莎白是一個平凡的女人,最起碼。
她自認為是一個平凡的女人,所以她雖身為貴族,身上卻沒有一丁點貴族常見的驕奢逸,她總是親自下廚為家人準備簡單而不失美味的菜餚,她出門總是習慣僱傭最廉價的馬車。
她身上永遠是裁剪簡單卻大方得體的裙裝,她身上最昂貴的配飾是無名指上的婚戒,她喜好讀書卻只會前往國立圖書館中借閱。
她總是低調地戴著面紗,連跟隨的女僕都沒有,她只是想做一個平凡子,一個平凡的母親,僅此而已。可惜,只可惜,她的丈夫與女兒,絕不可能是一個平凡的人。
她是【大劍師】布萊頓的子,她是【荊棘玫瑰】海倫娜的母親,即便她甘於平凡,可她的身份卻已註定不凡。
當初布萊頓力排眾議娶了出身貧寒的伊麗莎白,家族中不乏有長輩痛斥布萊頓只為貪戀美,可這麼多年下來,當年反對的老人們都羞愧地堵上了嘴巴,因為她處事比那些大小姐們更體面,因為她從不計較言蜚語,更因為她為巴頓家族生了個天賦異稟的女兒。
可向來處事穩妥的伊麗莎白今天卻有些走神,甚至平生第一回把手提袋遺留在僱傭的馬車上,放在以往這本不可能發生在這位夫人身上,幸好車伕認得這位客,急匆匆地把袋子送了回來。
伊麗莎白從袋子中摸出一枚銀幣打賞了車伕,真誠地道了聲謝,她失魂落魄地回到臥室,端坐在一塵不染的梳妝鏡前,她從屜中取出女兒送給自己的木梳。
她直愣愣看著鏡中依舊能讓男人們怦然心動的絕美面容,她的眼角溼潤,她…在哭…她只想平靜地生活,平靜地看著女兒出嫁,平靜地與丈夫白頭偕老,為什麼連這麼一個卑微的願望,都得不到滿足…伊麗莎白埋首伏在桌上,任憑悲傷從臉龐上滑落,她似乎聽到某樣東西碎裂的聲音。
她知道,那是她的心。布萊頓拖著疲倦的身軀回到家中時,角落裡老舊的時鐘恰好奏響十點的鐘聲,他略意外地沒有看見往常子為他準備好的巾與熱湯,自從女兒遭受那次意外住院後,這個本來就沒幾個僕人的房子愈發顯得冷清。
布萊頓嘆了一聲,沒有驚動管家,徑自朝臥室走去。推開房門,布萊頓看著子一動不動坐在鏡子前,明明從鏡子的反光中看著自己回來,卻罕見地一言不發。
甚至頭也不回。布萊頓一邊將外衣脫下,掛到衣櫥內,一邊問道:“今天你怎麼了?不舒服?”伊麗莎白:“今天還是這麼晚。”布萊頓笑道:“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忙,你不會懷疑我去鬼混了吧?”伊麗莎白:“我相信你,今天我去醫院了,沒見到海倫娜。”布萊頓一拍腦袋,恍然大悟說道:“哦…你說這事呀,醫生把她轉到皇家療養院去調理了,你看我一忙起來都忘了把這事告訴你,怪我,不過那地方一般人不讓進。”伊麗莎白:“哦?皇家療養院什麼時候蓋到林陰大道上去了?”布萊頓皺了皺眉,旋又故作輕鬆說道:“你又聽誰瞎說的,療養院在女皇陛下的寢宮裡呢。”伊麗莎白:“瑪格麗特說的。而且我確定她沒瞎說。”布萊頓:“別胡思亂想。”伊麗莎白:“那時候你把倫納德抱回來時,我相信你,什麼也沒問,安妮雙親莫名遇害時,我相信你,什麼也沒問,海倫娜重傷回來後,我還是選擇相信你,什麼也沒問,可如今她人都不見了,你還是要我相信你,什麼也別問?
那是我的女兒,我最寶貝的女兒!我不管你和卡爾在圖謀什麼,我只想要回我的女兒!”布萊頓:“你冷靜一下,海倫娜她沒事。”伊麗莎白泫然泣:“沒事?你要不要自己看看?反正那些禽獸都看過了,不差你這個當父親的!”說著從懷中掏出一顆半透明的珠子用力朝丈夫臉上砸去。布萊頓反手扣住珠子,皺眉一看,眼瞳微縮,那赫然是一顆照影珠,而且即便不看,他也知道里邊是何等不堪入目的糜光景。布萊頓:“珠子從哪來的?”伊麗莎白:“這重要麼?”布萊頓:“為了神聖聯盟,為了人族的未來。她付出的代價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