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愛怨情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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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室之中,光無限。慶忌與叔孫搖扁雖未劍及覆及真個銷魂,可那無限光也夠瞧的了。叔孫搖扁依偎在慶忌懷裡,背靠著他,雙眼微眯,愜意地享受著他的愛撫。
薄衿下,嬌軀只著寸縷,傲人的峰隨著她的呼微微起伏,若是眼睛能夠透視,當能看到那白皙粉的椒上,一對被慶忌啜過的嫣紅珠嬌豔滴,象兩粒粉紅的櫻桃般聳著。慶忌的手正在她衣下輕輕愛撫,手指過處,便是一陣汗聳立的顫抖,她的體質,實在是的很。
體香微燻可人,她的肌膚幼滑嬌,充滿生機和彈,令慶忌有種愛不釋手的覺,可是被他恣意品嚐著的叔孫搖扁,卻飽受情愛慾的折磨,一陣陣令小骯搐的熱湧向某處溝壑,令她酥癢難當,可是這種異樣又羞於出口,她只能咬牙苦撐,卻覺得一股腥腥羶膩,漸漸濡溼了她的處。
“公子…”情難自抑的叔孫搖扁忽地轉過身,把豐的堆玉雙緊緊地抵在慶忌的膛上,那對浮凸而起的櫻桃,緊緊抵住他的膛,輕輕摩擦著,愉悅銷魂的覺傳遍身體,於是一縷細若遊絲的呻,彷彿風吹過了簫管似的輕輕地嗚咽出來,讓剛剛快意過的慶忌再度心旌搖盪起來。
成碧夫人將於今回到費城,明叔孫搖扁就要返回曲了。這一別,不知又要多少時才能相見。叔孫搖扁難離別之苦,便想把自己獻給心愛的男人。一償心中夙願。誰料…。這可恨的傢伙,親也親了,摸也摸了,還讓她服侍他做下那等難堪之事,偏偏不肯要了她的身子,此番情動起來,那種情盪漾地滋味實難描述。
慶忌地手撫上她那修長豐膩的大腿,再滑到渾圓翹的玉上,在那裡留連起來。她的部珠圓玉潤,具有象牙般細膩的觸。柔軟結實而有彈,那種沉甸甸的質。似乎用手指便能覺出來。著手處的肌膚凝脂般細幼滑,那種豐潤有餘、柔若無骨的覺讓人把玩再久也不覺煩膩。
“公子…”叔孫搖扁再叫一聲。修長有力的大腿夾緊被角,心神俱醉地喚著他。慶忌也有些把持不住了,他忽地抱緊了叔孫搖扁的身子,那處火熱堅處抵在叔孫搖扁地小骯上,害得叔孫搖扁象中了箭的玉兔似地。嬌軀突地一顫,夾緊的腿雙頓時便沒了力氣。
慶忌緊緊抱著她人地體,似想把她進自己的身體,叔孫搖扁臉紅心跳,正期盼著那緊張的一刻,慶忌卻在她髮絲間狠狠地嗅了一口,忽然放開了她“成碧夫人今回城。你是客人。不必出城她,可也得早些起來。若被她瞧見你模樣,那便了破綻。”叔孫搖扁從鼻腔裡“咿唔”一聲,扭動了一下嬌軀,閉著雙眸嬌憨地道:“什麼模樣?”她忽然有些明白過來,羞澀地抱緊慶忌的身子,把臉貼在他寬厚有力的膛上,痴半晌,輕輕抬頭幽怨問道:“人家就要回曲去了。你…你為什麼不肯要了人家?”慶忌撫在她翹上地大手停了一停,輕輕嘆息道:“搖扁,你我…畢竟還未成親。”叔孫搖扁張開嘴,細白整齊的牙齒在他前輕輕噬了一口:“人家這個身子,這輩子註定了要送給你,成不成親…又有什麼關係?你這壞人,既說沒有成親,又要人家為你做…做那樣羞人的事,口是心非…”話未說完,她自己先紅了臉蛋,羞不可抑地往慶忌懷裡擠了擠。
慶忌苦笑道:“我…畢竟是男人,你那麼撥,我怎麼忍得住?”說到這兒,他不想起了已經幾乎全然遺忘的過去,記得自己當年第一個女友,就如叔孫搖扁今這般,相處半年,先是牽手,再是親吻,然後便是一些不為外人道的親密舉動,循序漸進,一如今。若和搖扁再這樣下去,真不知是否能把持得住,堅持到成親之後。
叔孫搖扁嬌嗔道:“自私鬼,你忍不住,怎麼又不肯真個要了人家?”慶忌沾沾自喜地笑道:“這才是君子所為。人家說展獲坐懷不亂,他那可是寒冬臘月,凍也凍個半死了,誰肯解衣行那種事?再說那村姑模樣必然也不夠美,若是換了你這樣的美人,他忍得住才叫本事。看我今坐懷不亂,才是真的君子。唉,我真是太佩服自己了。”叔孫搖扁“噗哧”一笑,輕輕捶了他一拳,嗔道:“少吹啦你,還君子呢,世上哪有你這樣地君子!”那嬌美模樣看得慶忌起,頭一低,便想再去她前雙珠,叔孫搖扁本難情,如何受得起,驚呼一聲,身便退,順手扯起榻上羅衣,翻身下地時,一件絲羅錦衣已遮住了身子。
慶忌支起腦袋,醉地望著她穿衣地動作,她的背肌緊實,線條優美,背細,嬌渾圓,只一瞬,那人地體已遮掩在袍服下,然後束衣、理髮,上玉簪、繫上玉帶、上美玉…,一個娉娉婷婷、端莊大方的大家閨秀便出現在慶忌眼前,真個是出得庭堂,入得臥房。
叔孫搖扁似乎早知他的眼睛一直在自己身上打轉,她梳裝整理完畢,忽地回眸向他一笑,宛如桃花綻開了初蕾:“後悔了吧?誰要你做偽君子。下次呀…休想人家還肯幫你做那麼噁心人的事,除非你肯與人家共效鴛鴦雙慶忌愛煞了她的活潑大方,他哈哈一笑,便自榻上彈了起來。叔孫搖扁羞呼一聲。掩住了臉蛋,頓足嗔道:“快穿上衣服,那副樣子,成何體統!”咦?方才在榻上,便怎樣都可以,這一站起來,倒不成體統了。慶忌一時哭笑不得,成碧夫人這趟東海之行,收穫良多。東海三大鹽場,下邊還有分駐各地的一些小鹽場。那些鹽場主雖然百餘年來都為季氏效力,但是因為世居東海。天高皇帝遠,為謀重利。也常做些販私鹽地舉動。展蹠本無鹽場,能有私鹽可販,就是與這些貪利地鹽場主私下勾結的原因。
所謂水至清則無魚,成碧夫人對這些勾當心知肚明,只要做的不是太過分。她也不去理會。畢竟,她獨攬食鹽生意只有三年時間,對這些鹽場主,必須以籠絡為主,不可寒了他們的不過恩重須佐以威,就如大禹治水時,殺防風氏以懾各部一樣。成碧夫人此番巡視東海。也打定主意要讓他們對自己敬畏有加。一個婦道人家,要鎮懾住這些強項人物。光憑恩重哪裡能成?
她心中存了這樣的念頭,便有機會送上門來。鄰近齊國的一個鹽場主赤氏平素最是舛傲不馴,不但私通齊國鹽販,將大量鹽巴避過季氏耳目自齊國轉運出去,上報的產量最低,而且聽聞成碧夫人一個婦道人家主掌了季氏的食鹽生意後,對此頗有微辭,成碧到東海後,兩次傳召各路管事場主,他都藉故不到,想要給這個女人一個下馬威。
成碧夫人見他不來,其他鹽場主和經營管事都有些看她笑話的味道,她也不再下第三道命令,直接便命令她的侍衛三百人,又遣東海兩位忠誠度比較可靠地鹽場主派出鹽丁護兵共計千人,趁夜襲殺赤氏鹽場,梟赤氏首級,盡沒他的家產,然後把他地鹽場分賜給這兩位有功的場主。
這一手果斷狠辣地功夫令得東海群雄心中凜凜,頓時變得服服貼貼。成碧夫人藉此立威,召集各鹽場主議事,最終定下了生產′運、行銷的各道章程,待得一切就緒,她便謝絕了東海諸管事的盛意邀請和挽留,徑自返回費城。東海風光雖美,卻無他陪伴身旁。孤鴻飛翔,哪及雙燕翩躚?
費城守聽說成碧夫人歸來,早派了一千五百兵去,成碧走的是水路,展蹠手下盡是山賊,在水上本奈何不了她,再有這隊兵接應,自然無礙。
成碧夫人回府,沐浴歇息半,再行出來,擺開酒宴與叔孫搖扁歡。
酒席宴上,叔孫搖扁便謝她這些時的款待,請辭返回曲,成碧夫人有些意外,一雙妙目便向慶忌瞟去,慶忌站在席邊,不言不動。成碧眸波一轉,微微一笑,便向叔孫搖扁嫣然道:“妹妹何妨再住幾,成碧剛剛回來,還想與你同遊費邑呢。”叔孫搖扁地眼角餘光也向慶忌瞟了一眼,輕輕嘆道:“多謝夫人美意,此次護送匠人來此,時已經不短了。家兄近就要回國,搖扁怎可不在都城相?這些子蒙夫人盛情款待,搖扁深於內,待夫人回都城的時候,搖扁再設宴回請夫人。”成碧夫人盈盈笑道:“原來令兄近將要回國,可喜可賀。既如此,成碧也不便挽留。陽斌啊…”
“卑下在”慶忌連忙打揖應道。
成碧夫人眼角也不瞅他:“一會兒宴罷,你來後宅,本夫人挑選些得用之物,作為搖扁小姐辭行禮物。近來路途不靖,路上的侍衛安排,行程宿起,也得好生商議一下。”慶忌連聲稱是,叔孫搖扁向成碧舉杯謝過,一番客套之後,成碧夫人便講起東海之行所見所聞,叔孫搖扁從不曾到過海濱,聽得心曠神怡。看二人對答的親切模樣,全然沒有當初槍舌劍的敵對模樣,慶忌在一旁看著,想起自己與三桓間時敵時友的情形,終究沒有她們這般自然,不暗自嗤笑:女人之間啊,不管彼此間心底有幾分真切,扮成姐妹般親密形狀。都是似模似樣。
此時。奉國君之命來費城密訪小艾姑娘的幾名武士正在杏園地房舍中發愁,他們在費城內外已經轉悠幾天了,卻全無小艾姑娘地消息。
當初離開曲時,國君說過小艾姑娘曾下榻這座杏院,如需線索,讓他們可從此處查起。他們到了費城,先來問過杏園客棧主人,得知季孫小蠻並未退房,不大喜,便在杏院中等候。不料一天下來,還不見小艾迴來。分頭去城中尋找也沒有她地消息。這兩天,幾名武士持了姬宋親手所繪地小艾姑娘畫像。找畫匠照著畫了幾張,人手一張滿城尋找,還是沒有絲毫線索。
一名武士蹙眉道:“小艾姑娘沒有退房,行李等物還在房中,應該不會離開了此地。可她一連幾天不回來。城中也完全沒有她的線索,你們看,會不會…”
“不要亂講!”另一名武士變道:“國君說過,小艾姑娘自幼隨我魯國第一劍客袁公習練劍術,別看她表面上是個嬌怯怯的姑娘,一身劍術很是了得,這些年來走南闖北。山賊水盜也遇過不知多少。還從未有人奈何得了她,怎麼會有事?”第三名武士卻猶豫道:“江原說的有理。你沒聽說,前些子成碧夫人的座車也曾受到強盜攻擊,若是蒼霞山的悍盜打她主意,那麼…想擄走她怕也並不為難。好漢難敵四手,何況她一個女子,畢竟體力有限。”他們七嘴八舌這樣一說,武士頭領雕鳴便有些沉不住氣了,他沉聲道:“不要說啦,既奉君命,我等便該竭力完成。大家各持小艾姑娘畫像,再去外面尋一遭。國君吩咐過,儘量秘密尋訪,但是…若還是找不到,我們只好去向本地牧守求助,公開尋她下落了,走!”眾武士提起佩劍,紛紛離開了杏園,再度撒向費城的大街小巷。
成碧夫人房中,慶忌一進來,成碧便緊緊地抱住了她。在閨房裡,她既不是那個明狡獪的商人,也不是那個心機深沉、獨自把持季孫子菲家族的強腕當家,她只是一個柔情萬千,惹人憐愛的小女人。
“公子啊,這些子,人家走地越遠,心裡對你的牽掛便也越深。如今可算回到你地身邊了,你有沒有想人家?”成碧夫人抱住他,甜地問。
“呃,那當然,我…”
“不用你說”成碧打斷他的話,喜滋滋地靠在他前:“男人啊,常常是沒有得到才會去想,女人卻常常是被人得到了才會去想。你那麼忙,有空想我才怪,我當你想過我就好了。”慶忌聽得哭笑不得,這時他說沒想過自然不成,說他想過便成了敷衍,只好閉緊嘴巴,沉默是金。
成碧夫人貼在他口聽了會兒心跳,動地心情才平抑下來,微微抬頭道:“怎麼搖扁這就要回曲了,你怎麼也不挽留,捨得嗎?”慶忌無奈地道:“她兄長離國已近半年,如今就要回國,她當然要回去相,我怎能勸阻?”成碧夫人頓足嗔道:“你這人,就不會哄我兩句,只說有我在你身邊就開心了嗎?”慶忌笑道:“你這不是已替我說過了?”成碧抓起他的手來,恨恨地咬了一口,在他手上留下一排牙印,媚眼如絲地嗔道:“壞人,既不會甜言語,又沒有金珠玉寶,也不知人家喜歡了你哪一點。”她的聲音甜甜的,全無半點怨意,卻是深情一片。慶忌不覺心中一蕩,笑道:“那麼想必是喜歡了慶忌這張臉蛋長得俊俏。”成碧把貝齒輕咬了紅,眸中飄過一絲蕩意,把手輕輕探進他袍內,暱聲道:“你那張臉很俊俏嗎?人家寧可喜歡了你這一點…”慶忌的呼重起來,這狐媚子,風騒起來實在比叔孫搖扁還要叫人吃不消。天猶亮,此時他不能在房中多耽。可不想行那白晝宣之事。便輕輕退了一步,剋制住自己地衝動,正容說道:“夫人,你此番回來,我正有些話要問你。”成碧夫人一呆,失笑道:“有什麼話你儘管說便是了,何必這樣正經?”慶忌拉著她到席上坐下,成碧夫人便乖巧地隨他坐了,只是身子就象被去了骨頭,軟軟的又靠在他地身上。慶忌攬住她肢,嗅著她地髮香。低聲說道:“你的家事我本不該過問,可是…我心中實有一事猶疑難決。還望你能如實答我,昔你與艾氏夫人的一番恩怨,到底…到底是怎樣情形?”成碧夫人嬌軀一僵,慢慢坐直了身子,臉變得蒼白起來:“你為甚麼這麼問?是誰…是誰向你說了些什麼風言***麼?”慶忌柔聲安道:“你不要多想。這許多時的往來,我還不知你地為人嗎?我只想從你口中知道,你和艾氏夫人…”成碧夫人截口道:“昔年往事,我不想再提。”她折而起,匆匆走到窗前,一把推開了後窗,風吹進來。掠起了她地長髮。慶忌起身。輕輕走到她的背後,攬住了她僵硬地肢。成碧夫人嬌軀顫了一顫,過了片刻,軟弱地倒入他的懷中:“公子,你是不是也認為成碧是個心狠手辣,不擇手段死艾氏夫人的兇手?”
“我沒有…”
“別騙我,你心裡是那麼想地…”成碧夫人忽地下淚來:“昔年舊事,我真的不想再提起來。我也不在乎別人怎麼看我,唯有對你…,我卻不想讓你誤會。公子啊,成碧敢對天盟誓,成碧絕無對不起艾夫人地地方,她的死,實非我地罪過。”慶忌沉默片刻,慢慢說道:“她的女兒,落於外,多年來不歸府第…”成碧夫人幽怨地道:“你因此事責怪我嗎?季孫小蠻,並非是我狠心趕來府去,這麼些年來,為了她的離去,我不知受過多少人背後指責唾罵…是她自己不肯回來,我還能把她綁回來不成?若我真的那樣做了,天下人還不說我是要機會害她?她若一直體健無病那也罷了,只怕偶風寒,整個曲都要謠言四起了,公子啊,你想過成碧的為難之處嗎?”慶忌又復沉默,半晌方道:成碧,你對季孫小蠻,真地沒有遷怒之意?”成碧攸地轉首,一把推開了他,兩道柳眉都豎了起來,怒聲道:“你不信我?”她心中又悲又憤,氣得渾身發抖。旁人怎樣看她,她毫不在意,可是慶忌若視她蛇蠍,叫她實難忍受,聽到慶忌這樣的語氣,她已悲憤絕。
慶忌輕輕擦去她臉上晶瑩的淚珠,柔聲道:“不要傷心,我這樣問你,倒不是疑心了你什麼,只是有一件事要告訴你,若不聽你表白了心意,終究不敢放心說出來。”成碧夫人睜大一雙淚眼,問道:“你有什麼事要告訴我?與艾夫人…不對!莫非與季孫小蠻有關?”她雖在氣憤之中,到底心思縝密,極具機警,立即便猜出了慶忌所言必與季孫小蠻有關。
“聰明!”慶忌讚許地笑了一聲,說道:“我告訴你,你不要驚訝,如何處理,還要你來決定。小蠻姑娘…如今就在費城。”成碧夫人訝然低呼,連忙擦擦淚水,問道:“你怎知曉?你認得她?她在哪裡?”慶忌頷首道:“正是,我認得她,她如今…就在飛狐谷,扮做一個小村姑,應聘做了一個煮飯洗衣的傭婦,我想…她如此這般,必是為你而來…”成碧夫人聽了臉數變,最後目光一沉,抿起嘴角道:“走,我們馬上去飛狐成碧夫人也不避慶忌,匆匆閃到屏風後便去更衣。天光明亮,屏風後影影綽綽難以遮蔽,成碧一走過去,一抹朦朧儷影便印在屏風上,寬衣、換衣,酥長腿、纖翹極具誘人美,當此關頭,慶忌卻也無心欣賞,待她著衣完畢,兩人便匆匆走出房來。
二人剛剛離開後宅,便見管事蕭謹領了一名武士匆匆行來,一見自家夫人,蕭謹立即站定,恭施一禮道:“夫人,這位壯士是當今國君遣到費城辦差的使者,有事面稟夫人。”成碧夫人詫異止步,她回來後已知朝中新立了公子姬宋為君,卻不知這剛剛登基的新君派了武士來找自己做什麼。那武士正是此番受命來尋小艾的雕鳴,一見成碧夫人嫵媚模樣,雕鳴雙眼頓時一亮,他不敢多看,連忙垂下目光,急趨幾步,躬身施禮道:“王城衛士雕鳴,見過夫人。”
“雕統領,不知你見妾身,有何事情?”雕鳴又是一揖,說道:“雕鳴奉國君之命,來此地尋訪一位小艾姑娘…”成碧聽到這裡臉已是一變,雕鳴頭也不抬,繼續道:“可是雕鳴來此已經幾天,始終不見小艾姑娘下落。在她下榻地杏園客棧,小艾姑娘租下地房舍未退,房中行李俱在。雕鳴恐小艾姑娘遭遇不測,於是持了她的畫像四處向人詢問,今問到一個匠人,聽他說,夫人築做新城地飛狐谷中,倒有一位燒飯的少女與畫像有些神似…”這個武士本是宮中武士,並非姬宋一直隨身護侍的家將出身,並不知道成碧夫人與艾氏夫人之間的恩恩怨怨,更不知道小艾的真實身份,否則只要聽說那少女是在飛狐谷在傭婦,也絕不會想到她就是季孫子菲府上的千金大小姐了。
此時說來,他還以為是季府在此地仗勢欺人,強抓了許多壯丁上山做工,但季氏勢大,他雖是國君所遣,言語間也不敢有所不滿,只是委婉地道:“雕鳴聽了本不相信,奈何除此之外別無線索,便去飛狐谷中想要看看此人。奈何前些時夫人座車曾經遭襲,谷中守衛十分嚴密,雕鳴進不得山,只好回來亮明身份,請夫人恩准入山。”成碧夫人長長了口氣,頷首道:“妾身曉得了,本夫人如今正要去飛狐谷,雕統領的車子只管隨我同行。”雕鳴大喜,一顆忐忑的心放下,長揖到地道:“多謝夫人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