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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第三個穿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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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拿著筆記思索的時候,東宮蹭蹭蹭從二樓下來,遞給我一樣東西,是女人的簪子。

“在屏風外面找到的。”他說。

“這能說明什麼?”我納悶地看著他。

東宮湊近,低聲道:“在離陳屍處最遠的角落,花瓶後面。”

“哦?”我轉手把簪子拿給老鴇看,她見了伸手想抓,被我閃開。

“官爺,那是奴家借給雲袖的!誰曉得那麼造孽,中午借去,夜裡人就沒了,原來簪子還在啊?”她說著,又想拿走。

我收起簪子,道:“這是證物,本官會給你開一張憑記,案子結了之後,再看京尹大人是否同意返還。”結果八成是充公吧。

鴇母懊惱地哎了一聲。

我在心底笑笑,又去問那幾個護院。他們告訴我,破門而入的時候,屋裡煙霧太重,進去一時間看不到人,只能見到屏風後面有火在燒。

“那個時候雲袖是已經倒下了吧?”我問。

“對,煙嗆得我們本沒法靠過去!”

“當時張舉人在哪裡?”

“沒注意,太亂了,應該就在屏風外側的房裡吧?不知怎麼沒燻醒他。”我想了想:“是誰發現他的?”

“好像是個丫鬟!”護院撓撓頭,補充道“有個女的叫了聲。跟我們進去地幾個丫頭就把張舉人扶了出來!”

“奇怪,為什麼有丫鬟跟著你們進屋?”

“俺也覺得奇怪,平時連耗子都怕,這功夫燒眉的事情倒不怕了!”這護院說著,旁邊路過一丫鬟,搭話道:“你要有張舉人那文采。姐姐也扶你去,你有嘛?”

“去!小丫頭!”

“等一下!”我叫住那丫鬟,問她是否也進去過現場,她否認了,說當時人不在後院,等知道起火了趕過來,門已經撞開,那濃煙滾滾十分可怕,她本不敢上前。

至於是哪些人進去過。我挨個兒詢問了一遍,都說沒進去,看來只有失蹤的珠漁兒等人了。

東宮跟著我轉悠半天,忍不住抱怨:“你就這麼問來問去寫來寫去,能查出來什麼啊?”

“不然我要怎樣?”

“看戲的時候,不是一審案就大刑伺候嘛?”他眨巴眨巴眼。

嚴刑供?現在連要誰的供都不知道呢!

“你也知道那是審案呀?現在是查,要罪證與證人齊備,才能帶人去審的。”我真想在後面加一句:東宮乖。別在這裡礙手礙腳了。

望望在外面等東宮地即墨君,他倒是頗有耐心。坐在車上,拿出書卷看起來。彷彿應到我的視線,他也抬頭。看了看我,我們無奈地對視一笑。

東宮啊,你什麼時候才能從被慣壞的小孩子長成一國之君呢?

只有一個月,只剩二十來天時間,必須儘快蒐集到對張緹有利的證據。我心裡盤算著。連夜到江近海家。讓他分了幾個訓練有素的部下給我差遣。

順便,再去看一下孟章。

可別說我叫人綁架了他。然後丟在某處任其自生自滅:他還是好吃好住養著的。不僅好吃好住,他要樂器,衛大哥也替他取了來。

這是笛聲?不,聲音沒那麼尖,莫非是簫?

我抬頭,似乎能在月中看見簫聲飄過的曲線,這調子滿耳,卻又一時說不清是什麼時候聽過。我想,應該是在大戶人家的宴會上演奏過的。

可我腦袋裡面,總有種異常地

剛到孟章的小屋前面站定,曲聲驟停,他開了門,作出一個請的姿勢。

“小姐好忙呢,把人丟在這兒,就幾天不見來看一眼。”他道。

我解釋:“查案有時限制,不得不急。”孟章將我讓進屋,說既然上回我不讓點燈,那麼這次也同樣。

只要沒有光,隨處都是他的主場,我已經領教過了。早知道,我就自帶一蠟燭過來,免得像現在這樣,再一次處身黑暗中。

茶杯碰撞聲,倒水的聲音。

“那麼小姐查得如何,可以問一下嗎?”孟章依然是輕言細語,略略聽得越來越近,一杯涼水擱在我手邊的席上。

“你認為呢?”孟章輕笑,斷言道:“若是為了替張舉人脫罪,只怕毫無頭緒。”很有信心嘛。

“錯了!是線索太多太雜,視線被擾亂得厲害。”我說“所以請再回答我一個問題,那天帶琴來找你修理的女子中間,有珠漁兒嗎?”

“這…”孟章頓了頓,回答“記不清了。”

“也就四五天而已。”

“也許她在,但是沒吭聲?”我指出:“你說過她們臨時決定逃離,並且都表態附和。”

“呵,在下確實這樣作證,但誰知道會不會有其中的女子,只是點頭同意,而沒發聲呢?”孟章坦然道“畢竟在下是不能看見地,所以,無法準確地說是或者不是。再說了,珠漁兒是名,很少來後院,我不記得聲音,也很平常”他解釋得在理,我點點頭。

“說到聲音,你剛才吹奏的,是什麼曲子?”我隨口問到。

“喔,那是笑傲江湖曲,”他頓了頓,道“…在下無事地時候,自己作來消遣的。”笑傲江湖曲…

不是滄海一聲笑的旋律,可我怎麼覺得越聽越耳呢?

我脫口而出:“莫非是琴簫合奏地笑傲江湖?”

“…呃,是、是的!”他有些尷尬地承認。

片刻沉默。

“啊!”我驚叫起來“你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孟章深一口氣,試探道:“小姐,你也不是?”

“哈哈哈,真巧!我是從2007年來的,你呢?”

“一樣…”相對於我的開心,他地聲音似乎有些不悅。

經我仔細問過,原來他也是跟我們一起玩遊戲地人,遊戲中的職業是刺客,不過他在現代從不參加線下活動,於是我從沒見過他,只知道他為人十分低調,基本上,在遊戲地公會里沒有朋友。

那天的戰鬥他也有參加,與我和江近海同樣,莫名其妙就眼前一黑,再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到了另一個時空。

不幸的是,他的新身體是賣進大戶人家的小書童,書架垮塌時候埋在下面,不知被竹簡砸傷了什麼神經。他穿越醒來以後雙眼形同虛設,從此什麼也沒看見過。

“後來我被賣到醉鄉苑,跟著姐姐們學樂器,再來就主要做修理和調試的活計。”孟章輕聲道“我的耳力不錯,正適合做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