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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非禮勿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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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不能說的是,明珠暗投,他本身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抱憾終生,是他自己選擇的死衚衕,更怨不得人。

啊,作為徒兒,這樣評價師父實在是不好呢,呵呵。

第二年的初夏,周裴又來了。

他長高了些,裝扮跟前次並沒有多大差別,依然是與我談笑風生,提及姬山翁時恭恭敬敬。不同的是沒有帶母來,估計她年紀也不輕了,不便出行吧。

“從州府到姬山,大概要趕四天的路,嬤嬤一般不會跟來,只託我帶一些新縫製的衣物給老人。”周裴說著,讓馬伕留在籬笆外,徑自入屋內坐下。

他這回來,又撲了個空。

“世子一路辛苦,不知是否帶了各州郡的消息,預備講給家師聽呢?”我立在一旁微笑道。

周裴抬起頭看我,頷首:“確實是這樣。你人沒長多高,接人待物倒是成不少呢!”當然了,之前那種小孩模樣是為了符合這個身體的生理年齡,而現在,我完全可以不用做作,只要讓他以為是姬山翁教導有方就行了。

“世子謬讚,秦斯胡亂猜測而已。”我謙道。

周裴搖晃著指頭,朗聲道:“非也非也!常言道,士隔三當刮目相看,我與你小聚長別也不止三個月了罷!瞧你,連稱呼都生疏了!”我抱歉地躬身。

——其實我們的關係原本也只是隨口聊聊而已,談什麼生疏絡呢?

“坐下坐下!”他拍拍身邊的草蓆,見我沒反應,乾脆直接捉著我的手,把我給拉下來“我總不能一直仰著頭跟你說話吧?”唔,說得也是。

不過他想說什麼呢?

答案是——他把想跟姬山翁討教的問題全擺我面前了!

什麼去年的旱情今年的洪,什麼州境的寇亂匪,什麼下級衙門的黑帳,什麼朝廷的派系鬥爭…

我聽得目瞪口呆、“這些,有空你也跟姬山前輩提一下,下個月我再來見他的時候,就算沒遇上他本人,應該也或多或少能得到一些建議吧?”周裴笑笑。

他真是好兒子,還沒繼承爵位呢,就已經為封地這樣盡心盡力了。

“我會轉達的,世子。”我恭敬地答道。

他用取笑的口吻道:“別世子、世子地叫了,我的字是長卿,你不妨就這樣稱呼我吧。”字?

哦對了,十五歲左右的男子,是要由父母取字的。字一般跟名有點關係,比如他的裴字就是長衣服的意思,所以字長卿,又諧音長青,暗含希望他平平安安的意義。

“長卿兄嗎…不妥啊,還是稱世子的好。”我可不知道你為什麼要跟我套近乎呢。

他面不悅之

“既然閣下堅持,小可只好以‘姬山前輩的高徒’作為閣下的稱呼了!”他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著,不知從何處拈起一把摺扇,嘩地一聲展開。

以禮相待到對方變臉的份上了,我還是別固執比較好。

這些古代的敬語,我本來也咬不太準的說。

“啊,不敢當,秦斯還是斗膽稱一聲長卿兄吧!”我賠罪地以水代酒,敬上去。

他笑了笑,說:“真是奇怪,你的禮節常常會混淆進東南西北各地的習俗,時而貴絝,時而質樸,這應當不是姬山先生教導的吧?”

“咦,是這樣嗎?”我一愣。

想想也對,自己又不是歷史系的學生,古代的禮節什麼都是一知半解,全靠電視上面耳濡目染。真要用的時候,自然不管是五代十國還是秋明清,想起什麼套路就用什麼了。

“過去在縣學裡做小工,知道一些南腔北調的人情,還誤以為放之四海而皆準呢!”我尷尬地輕輕搖頭。

“沒關係,既然是敬盞,為兄就不再謙讓罷。”他也恭敬地雙手來接。

——什麼時候又被他得了便宜,為兄兩個字說得這麼自然…

納悶地眨巴眨巴眼,我看著他的一雙手覆上我的指頭,緩緩地將淺碗接了過去。

然後他曖昧地一笑。

我突然到不妙。

“第一次見的時候,就覺得你身段像女子,現在才發現原來指頭也跟奴婢們一樣,軟軟的。”他說。

轟!如果說我是貓的話,現在一個驚雷炸得我的全都倒豎了!

“世、世子?”我結巴,不知該憤怒還是一笑置之,但臉龐已經提前發起燙來,肯定紅了。

周裴哈哈大笑:“說笑而已,你的反應真是有趣呢!”他轉身取出一張疊得方正的黃紙,遞給我。

“去年姬山前輩託我幫忙辦的,我這就給你了。”我看著上面的字,什麼童子介之類的,還寫了我本不知道的地址。

“是什麼?”

“下半年你要憑這個參加童試,考過了,也就是童生,有資格來府學受教。童生中成績突出的,方能參與鄉試。”鄉試!

這個我知道,譚夫子是鄉試第一名,當時就已經十分不得了。鄉試考過的人是舉人,范進中舉就是鄉試通過高興得腦筋短路…

我的神一下就來了:“多謝!我一定會努力的!”話說回來,這張“准考證”上面偽造的籍貫,怎麼看著忒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