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難伺候的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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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一個月來,多謝朋友們的支持,錦繡會繼續努力填坑的。…今二更…“家師思考的角度或許比較全面,他給自己的這套理論起了個名字,叫‘君主立憲制’。”我輕聲解釋“簡單地說,與先生相比,家師的關鍵點在那個‘憲’字上。所謂憲法即是…”作為理科生,我知道的並不詳細,但有時候,一個引導的想法介紹得太詳盡反而不妥。
曹寰聽得很專心,這讓我頗有成就地解說著,直到街上突然亂哄哄地鬧嚷起來。
一匹快馬唰——哦不,是噠噠噠地從街心飛馳而過!行人紛紛躲避,菜葉、鞋帽亂飛,一路慌亂!
我愣了愣,從欄杆上撐出半邊身子,仔細盯著騎者的背影。曹寰也很銳地注視著那個人。
我倆沉默幾秒。
“好像有點眼…”我擦汗。
曹寰拍案而起!
“…”他臉上清晰地浮現出一句話“臭小子這回我不把你手拍腫我就不是你老師!”
“三公子,你也應該有點東宮的樣子啊?”我抱著一大堆書簡(啊,有竹片,真重),催促著東宮快點把案桌放下。
哪有這種道理,怕我把曹寰罰他抄的書遞過來,所以抱著桌子跟我繞柱子躲貓貓?要不是敬重先賢,我早就把書簡全都堆地上了。
他抱著案桌跑得飛快:“不要!本宮明明被打了三十下手心,憑什麼又要抄書啊?”
“曹大人待的,又不是我的錯。誰叫你沒事溜出去買馬,買就買吧,還惡霸一樣滿街跑!”我們是沒那速度去追上他,所以不清楚前因後果,但是,他私自出宮和超速行駛罪名太確鑿了!
“本宮也是有原因的!”東宮理直氣壯地叫起來。
“什麼原因?”怎麼剛才沒跟曹寰說?
東宮嚴肅地咳嗽一聲,鄭重道:“原因就是,沒料到會被曹寰發現!”
“…”我嘩啦把書簡全倒地上“慢慢抄吧。”案桌放回原位,揮退那些目瞪口呆的宮人,東宮指指摔在爐邊的文房四寶:“要抄也行,你得幫本宮研墨!”
“為什麼?”我等會還要去茶樓呢。
“不為什麼!”東宮憤憤地坐下“本宮讓你區區一介太學生研墨,還需要理由?”這傢伙又耍橫了。
我瞥他:“只研墨,不幫你抄,曹大人認得我筆跡”
“反正你別想溜走,在旁邊待著。”他嘟嘴。
哼,臭小子,一個人倒黴不是吧,非要別人陪著——我說你撒什麼嬌呢!
不過東宮用的墨還真是高級貨,淡淡的青紫籠罩在墨錠上,墨香濃郁得彷彿從手裡狂湧而出般,用來研墨給東宮抄書真是罪過。
東宮在一旁慢慢挑選先從哪捲開抄,我則輕緩地磨著墨。
研墨其實很有講究,重按輕轉,舒移慢行,顆粒需細而均勻。不能過急,急了會摩擦生熱,結果就是墨汁裡起泡,嚴重影響書寫質量。此所謂“執筆如壯士,研磨如病夫。”我替師父和周裴研過墨,覺在做這件事的時候特別能靜下心來,就像釣魚一樣,慢慢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秦斯!”一聲呼喚驚醒了我,轉頭只見東宮展開半卷經書,皺眉盯住我看。
“…奇怪。”他疑惑地說“你剛才的神態好像宮女,可這麼一喊,又不像了。”我沒好氣地白他一眼。
誰知他不知道什麼叫收斂,轉眼又嚷了起來:“誒?平時沒注意,這麼一看,你的手背也很光滑,跟瓷器一樣呢!”飛快收回手,我咬牙切齒道:“殿下!墨好了!”通過太學的試考對我來說是很簡單的。
曹寰給圈了試考範圍(真像期末試考),照著複習就是了,大抵也就背誦、分析、延展而已。既然是以曹寰門生的名義參考,自然觀點要與他一致,考官往往不需要聽到新鮮的論點,只想確認這個生徒是否得到師者的理念髓。
對於傳統的學習殿堂來說,繼承的能力比拓新更重要,這也是太學的本神。
但是傳統的另一噁心之處也體現出來了——論資排輩。我華麗地從第一集團被踢到第三集團,只是恰恰好可以免鄉試而已。
“能考會試就行,也算是彌補本官的失察。”曹寰呵呵一笑。
第一集團,也就是可以直接賜官做的上舍生裡面,就有那位秦之麟。原來他是定國公的長子,即我這太子妃的兄長,但他所說的捉拿金玉狐事宜,倒像是泥牛入海,一個月來不見聲響。
曹寰與金玉狐究竟是怎樣結怨的,連當事人(曹寰)自己也不明白,只知道一夜之間他的雙親與兒命喪黃泉,不見全屍。他的嬌是當朝閣老獨女,為此飛來橫禍,他也很受排擠和怨恨。
我想,這便是他連人聲嘈雜的市集之所,不到入夜就不歸家宅的原因。
想要覺到人的氣息,不願意孤零零一人。
“怎麼了?”江近海湊過來“你在想什麼,沒見動筷。”我回過神,輕聲答道:“人太多了,我會不好意思。”眼前人確實不少,除夕夜吃團年飯,江近海竟然把在京的兄弟都召來,足足擺了八席,得跟做壽一樣熱鬧。
“大家都是飄萍人,一起守歲也不錯。”他笑笑。
是哦,要不要再擺幾桌麻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