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差點沒脫層皮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陽地武器是嬌蠻潑辣,他故意顯
出的缺點是目中無人。
這樣就算是被服侍人的宮人侍人看輕,也比讓掌權的人覺著自己有城府有心機來得安全。
我並不知道這樣的猜測是否正確。
但我知道,幾年前那一回,陽正是用他的演技,讓我對“她”的評價變得很低,於是我
本沒有懷疑“她”與靜室裡地男子是同一人。
不知道他的演技對太后效用怎樣。一年不見,秦太后的嗓音並沒有明顯的變化,要說不同,應是口吻變了。
由咄咄人的詰問,意外地變作和藹可親的…噓寒問暖?
她說:“本宮上回見秦晏,面不好,身子單薄,同樣年紀,卻比監國短上一截。如今從京外回來,氣
紅潤,人也知禮懂事許多了。”話音平緩,似乎帶笑。
我答應著,忐忑地瞥瞥陽。
上座的老人繼續嘮家常:“陽母妃亡故得早,本宮視她如同己出,她要修習神仙道,本宮也順著她地意思。女娃娃嬌寵慣了,
給你這樣地少年人,作母親的難免心裡掛牽。因此設了少許戒令,煩請駙馬遵循,不知是否為難呢?”很為難啊。
“太后對長公主是一片苦心,秦晏雙親早喪,對此看在眼裡羨慕在心,怎會再有微詞。”為難也不能說出口,反正不信她心裡沒數。
如今仔細一聽,秦太后地口音果然跟姬山翁相似,特別是那“娃娃”二字,入耳略親切。
陽抬頭,對秦太后道:“母后用心,兒臣心領,只是這麼多條條寬寬,未免顯得我們皇家不近人情。何不剔除祖制之外的規矩,或是逐條潛移施行?”這話說太早了,還不是時候。我急忙拉拉
陽的袖子。
“何謂不近人情呢?”果然,秦太后借題發揮起來“所謂人情,不過是一貫的道理,習以為常而成。既然長公主這樣說了。本宮就此下令,將來我朝世世代代的駙馬,皆要行本宮擬定的規矩。從今往後,這就是人情!”緊接著秦太后的呵斥。一個柔美地聲音響起。
“母后息怒。長公主只是子急了。言辭欠妥,請母后暫息雷霆,莫要壞了心情。”這一道,正是皇后的嗓音,原來她也到了香容殿,陪著太后見我們。
秦太后假意咳嗽幾聲,道:“唉,大喜事的,誰樂意呼喝聲辯?要不是先王遺下的子嗣都這樣不省心,一個一個。不懂得愛惜羽翼,本宮又怎會…”喀。
我聽見了什麼?
微微轉頭,只見陽不知何時低下了頭,雙
緊抿。
方才傳入我耳中地,正是他切齒挫牙地聲響。
我偷偷動了動袖子,從布料下探手過去,碰碰他地指頭。
他反手握住我兩手指。暗暗施力。
“陽一時失言,向母后賠不是。”他說著,手下捏得我指尖漲痛不已。
我現在後悔伸手過去安
他的,想
回指頭也辦不到了。
皇后好言好語道:“長公主知錯了,母后,您先坐下吧。”原來還把她老人家氣得爬起來了?也沒覺得陽說了多大的事兒嘛。
“知錯?你看看他倆的起居,有沒有將本宮的吩咐放在心上?”嘩地一聲。是紙頁落在地上的聲響。
不用懷疑。肯定就是劉內侍記錄的那堆東西,就算他沒有添油加醋。全部照實記載,我們的作為也夠違逆秦太后的了。
“駙馬居然與陽同吃同住七
,這這這、成何體統?”不得同住,這條可不是秦太后訂下的規矩,據說是沿襲前朝各國地舊習了。
換句話說,傳出去丟的是天朝的臉。
不過,其實陽這未婚先孕奉子成婚,比我們同住一間屋子,要失國體得多了吧。既成事實,也沒啥好說了。
陽抬頭,隱隱含怒道:“駙馬臥病在
,兒臣甘願衣不解帶,親自照料。僅僅七
,望母后體諒。”
“是呀,偶爾為之,正顯出長公主與駙馬伕婦情深,就請母后網開一面,饒過駙馬吧。”皇后軟軟地勸,雖然並沒有什麼新的論點論據,卻讓人聽得格外動。
至於那句“繞過駙馬吧”我突然想起,貌似我和陽不管誰犯規,受罰的都是我?
而且不是罰錢罰認錯,是罰挨鞭子、趕出府去住、還有跪太廟?
哇呀!
我急忙拽住陽的手。
這回換他安我了,捏住我的指頭,在指腹處摩撫之。
他說:“母后,是兒臣太過擔憂駙馬,才壞了規矩。若您一定要責罰,就罰兒臣吧。駙馬大病初癒,只怕經不起祖上地罰制!母后您總不能眼看著,兒臣腹中幼子,還未出世便少了父親吧?”這招絕的,我一直竭力忽視他的假肚子,想不到還能拿來打親情牌。
果然,秦太后思量片刻,道:“罷了罷了,教陽在堂下站立這麼久,本宮也是心痛。就這樣吧,只此一次,下不為例。退下吧!”得到大赦,我急忙扶著
陽退出去,順便擦擦冷汗。
出了香容殿,送陽上轎,我轉身就看見東宮在圍牆拐角出探頭探腦。
跟陽說了一聲,我揣著袖子快步
上前,東宮遞了個眼神,轉頭,領我往東宮殿去。
我走在後面,悄聲道:“如今秦晏是賦閒之人,貿然進東宮殿,恐怕不太妥當吧?”
“安心吧,子音還在他家裡養傷呢,如今東宮殿是本宮的天下。”東宮得意地勾勾指頭。
東宮本來就該是你的地盤好不好?
先是怕曹寰,後來怕我,再又被即墨君吃得死死的,真是…東宮莫非是天生適合被人管的體質?
“被老妖婆教訓得怎樣?”東宮回頭,輕聲問“本宮特地央求母后替你說好話來著,有效用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