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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這叫投靠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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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的視線十分自然地轉向即墨君,微笑,剛要開口,那眼睛略往遠處飄一點點,看到我,表情凝固了。

愣住片刻,她好不容易擠出話來,對即墨君道:“不知大人是…”即墨君只得又從座位上挪出來,到中間回話:“下官是蒙聖上恩典、甫上任的東宮殿管記舍人,即墨君即墨子音。”假太子妃想想,說:“喔,本宮要多謝即墨大人,如果不是大人相救,殿下難保安泰呢!”

“份內之事,因此受嘉獎,下官已是受寵若驚了!”即墨君鬱悶地客套著,抬眼瞄我,似乎埋怨我把他給推出去做民眾代表。

諸人陪著笑,東宮倒是不給面子地背轉身,打了個呵欠。

誰知他身邊的太子妃突然冒出一句:“不知即墨大人左首的這位,該怎樣稱呼?”東宮頓時嗆到自己,咳個不停。

坐在即墨君左手邊的,不就是我嘛。我聞聲出席:“在下翰林院編修參鑑左使,自姓秦,御賜字晏,見過嫡妃娘娘。”

“喲,是本家呢,難怪眉眼間恍惚神似本宮那位不成器的兄長。”太子妃盈盈道。

“鄉野遠地出身,哪裡敢與娘娘攀個同宗呢?娘娘的長兄可是秦少卿?年輕有為,文采風俱在京中數一數二,下官望塵不及。”秦之麟是口碑不錯。但你那二哥就不咋樣了。

“秦編修謙虛了,若非你全力協助,殿下也不能及時破解京城大案中地霧呢!”她的話裡隱隱有點不對味兒,只要提到那案子。基本上知情人都會想到,東宮會犯錯被罰是我害的…

這裡的知情人有我、東宮和她,至於即墨君是否清楚前因後果。我就不知道了。

果然東宮不自在地給她遞眼,她卻裝作沒看見,繼續道:“能有秦編修這樣德才兼備之士輔佐殿下,真乃我朝萬幸。”她轉向東宮:“請殿下記住,與臣子私,便應親君子遠小人,方能正己之身。不偏不倚!”什麼啊,她這綿裡藏針地,分明是指我為小人了!

我低首附和:“娘娘鳳儀端正賢德,殿下得知己佳人為伴,才是國家之福”言畢回到席上。心裡早把假太子妃罵得四處豁風。

太子妃也沒多在我的問題上糾纏,繼續挨個問候、識被邀請的年輕人。別看都是一群嘴上無地小臣,只要太子不倒臺,這些人中的很大一部分將會成為國家的肱股重臣。

即墨君以袖掩口,悄悄問我:“嫡妃娘娘好似對編修不滿,為何呢?”想來他是不清楚火葯味從哪裡產生的。

“哪有,是即墨大人錯覺了。”我坦然答道。

大家頗有耐心地等太子妃籠絡一通,然後終是正常地吃了頓大魚大,至於後來東宮跟我痛說花的錢都讓東宮殿出。丹華宮那邊一個子兒沒給,暫且不議。

吃完晚宴自然還是回曹府,開門的老人告訴我有客在等,到小院去一看是張緹。

他提了酒來,可惜撲了個空。

“這麼多天了。張某忙著替世子安置打點。也沒得個空來跟秦小弟道謝。”他說。

“我倆什麼情,說謝做什麼呢?”我笑笑。翻過杯子,讓他倒酒。

張緹的鼻子倒是很靈:“你剛喝過?”

“沒喝多少,是東宮和太子妃設宴款待來著。”

“啊,那麼說你見過當朝太子妃了?”他頗興趣“長得怎樣?是胖是瘦?”

“不胖也不瘦,跟我差不多高,妝畫太濃了,我就沒看清她長什麼樣子。”我一邊喝一邊道。

“哦哦,秦小弟,剛才有吃餃子麼?”奇怪,問這個幹什麼?

“沒有,好像沒麵食。”我老老實實地答。

“那張某怎麼嗅到一股子酸味?”張緹嬉皮笑臉起來。

“亂講!”我隨手拎起一本,拍到他腦門上“要讓我吃那種小丫頭地醋,再早十年也不可能!”

“哈,你自己也是啊!”張舉人更樂了“小丫頭一個!”我說他今天到底來幹嘛了,這是道謝,還是消遣人呢?

他沉默片刻,突然嚴肅起來。

“那個,秦小弟…不不,秦小姐。”他改口“張某已經正式向世子提出辭呈,如今又是閒人一名了。”

“哦?”那又怎樣?

“就是說…”他有些尷尬地撓撓臉,終於鼓起勇氣行禮道“請僱我吧!”噗!

“張某會煮飯燒菜熬葯,會安排出入擬訂宴席,還會收租巡察造假帳!留下我絕對不會虧!”他努力推銷,就差沒排出四五個文憑加上獲獎證書----可是他跟著周裴幾年都學些什麼啊,怎麼從才子轉型成管家了?

“可我沒錢!”這是我的條件反

這是個大問題,張緹愣了愣,道:“沒關係,秦小姐的年薪給在下,保證很快翻倍。”

“…張大哥,我借你五兩銀子,你去做點小本生意怎樣?”我真拿他沒辦法了。

張緹嘆了口氣,坐正身子,認真地說:“罷了,還是直言吧!秦小姐,多謝你的救命之恩,張某一世潦倒無以為酬,只好以身回報了!”噗!我再次噴。

“不不不!不必!”居然學人家以身相許,誰稀罕他的報答誰拿去吧,不用還了…

“張某是說真地。秦小姐不是因為查案,招惹到那個叫孟章的歹人麼?女子獨居實在危險,迫於身份,你又不能與別人合住,那如果前後有個人照應,應該也安心許多吧?”張緹指著他自己。

我愣了愣,要不是他提及,還真沒想到有這層。確實,除了張緹和江近海以外,我不可能找別人做保鏢了。不過張緹當保鏢的話…

我睨著他:“----在下可沒忘記張大哥在長州的時候逃得多快呢!”

“啊,所謂陳年往事,就先把它忘了吧!”張緹趕緊倒一杯酒給我。

我哼了聲,說:“其實張大哥的廚藝,我也喜歡得很,可畢竟男女有別,我是不方便讓你留在這裡;其次曹府也不是我的地方,沒法做主,所以只能說心領了,請回吧。”張緹喜道:“換做你的地方就可以做主了?那麼張某去會所暫住吧!反正留在京中任由秦小姐差遣就對了!”嗯?

這樣強迫中獎是怎麼回事?我突然有種被拐了的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