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希克斯的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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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義站在母親的百寶箱邊,滿腹問號地看著王祺。這個剛剛相認的哥哥,因為氣質的原因,本來就給他一種殊異與常人的覺,而現在,這種強烈的異樣更強了。他很想問他剛才那一手是怎麼做到的,但見他一心一意翻書,臉上表情不定,就算問他恐怕也不會有什麼反應,頓起好奇之心,向他手上那本黑筆記本看去,但不管怎麼看,也覺得它平平無奇。
這個本子裡面的內容是他的母親親手寫下的,東方義小時候就看過,而且因為裡面的內容融合了現實和現實,很有魔幻彩,對他很有引力,所以經常翻閱。他對文字內容極為悉,還曾經為了清楚夾雜著的拉丁文字而翻過多次字典,可是這樣卻無法解釋這個哥哥為什麼如此吃驚,於是心下更是疑惑。
王祺可不知道弟弟心裡在想什麼,因為他的心裡也裝滿了疑問,他從來沒有想過會在自己家裡現一件帶有魔力波動的東西,所以他立刻很自然的聯想到自己身上的諸多疑問,哪裡還有時間顧及其他。
一直看了半個來小時,王祺才放下書,心中既有驚訝又有失望,驚訝的是他的母親竟然是個法師學徒,失望的是,從裡面的記載來看,他的出生經歷與常人並沒有任何區別,除了是在飛機上早產生下的之外,並沒有其他任何離奇的地方。如果是往常,這些對他來說本不重要,可是眼下,如果沒有一個比較奇特的記錄,王祺就無法解釋自己身上的種種異處。
東方義張口問,卻瞧見王祺又翻開書細讀。東方義只好停下問話,下意識地向希達看去,希達臉上沒什麼表情,一直注意著王祺,王祺好像對書入了一樣,一動不動,而希達也看著他,好像一尊石像,在東方義眼裡,這個少女是不可思議的,他與王祺的關係也同樣不可思議。
似乎注意到東方義的目光,希達冷冷瞥了他一眼。
東方義見她瞳光之中好像隱隱透著殺意,不敢多言,就在上坐下無聊的看王祺讀書,沒多久,他注意王祺翻書的手有一陣子沒動,臉上出一種思索的表情。他忽然抬起頭來,向東方義問道:“這裡有電腦網絡嗎?”東方義不知他所為何事,茫然道:看了看王祺,又道:“在我房間,跟我來。”王祺跟著走進東方義的房間,裡面書桌上放著一臺電腦,網絡連通著,王祺在鍵盤上敲擊數下,搜索早期的國際航班線路圖,然後目光停留在北歐和北美洲之間,這條航線的中途,就是他母親記錄的他的出生地點。王祺走了會兒神,又掃了希達一眼,嘴裡喃喃說道:“死寂海域…這是巧合嗎?”死寂海域是王祺真正確認自己身份特殊的地方,而偏偏他出生的地方就在附近的上空,如果硬要說是偶然,恐怕有點說不過去了。
王祺在心裡嘆了口氣,知道線索不夠,暫時不得索解,也不再去想它。關掉網頁,一抬頭,就瞧見東方義眼神茫,輕輕一笑道:“好了,我就給你解釋一下吧。你大概以為媽媽那本筆記是她的創作吧,可我要告訴你,裡面的一切都是真的。”東方義的眼睛直了:“什麼?”貝萊城東,穿著魔法袍的男子放下了東方浩,轉身就要離去,東方浩急忙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幫我?”那人腳程飛快,頭也不回道:“我是你兒子的對頭。我不是在幫你,而是幫我自己。趕快找地方躲一下吧,等你兒子回來就安全了。”東方浩還待細問,那人已遠遠的去了,東方浩無奈,只好步行向城裡走去,在城裡找了一家旅館住下,本來想給兒子掛個電話,但知道這種事在電話中本說不清楚,說不定還會讓他以為自己老糊塗了,派人來強制把他接回去,那就糟糕了。這麼一想,他就把這件事放到一邊。
下午的時候,葉楓再次來到科特城警察局,偷了一架直升機,匆匆的向北方飛去。本來他可以像去阿爾多家時那樣使用神控制,可是他不過才休息了一個晚上,神力還無法使用,除了倚仗一身武功偷偷竊取之外,還真想不到別的辦法。
他為什麼要這麼著急趕回約克莊園呢?只有一個原因,因為他想起自己在離開莊園的時候,並沒有把那些用剩下的魔導石收好,如果那個卡斯托爾確實是前往莊園,就極有可能現那些東西,到時候,如果他們不答應合作,否則就永無寧了;而如果答應合作,法師協會也不會放過他們。
想到自己初次獨立行事就接連犯了幾次錯誤,葉楓不暗暗自責。那些魔導石是葉楓收藏起來的,按照原先王祺的預料,這個時候早就變成繪製魔法陣的粉末了,後來雖然知道他忙著讀書,不可能用完,但估計也不會留下太多,就沒有過問,本不知道葉楓就把那些石頭放在書桌的屜之中。不過葉楓一時沒有想起其實也不能怪他,因為這種魔導石他要多少就可以讓王祺製造多少,對他們來說並不珍貴,加上他先前又一門心思撲在學習上,一時疏忽也是可以理解的。
四點多的時候,他來到一個傳送點的所在地,為了保守秘密,他並沒有通知幾個悉的導師來幫忙,他直接通過傳送陣,來到貝萊城附近,到達約克莊園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六七點了。
他翻過莊園的大門,小心的進入內部,現裡面一片平靜,並沒有外人入侵的跡象,不過他生怕是卡斯托爾的陷阱,並不敢大意,從莊園邊上的森林繞到大屋後面,然後小心的來到前門邊上,就看到一邊牆上新開的大,心知必是卡斯托爾來了。
知道他來了,葉楓自然更加謹慎,他小心開了門,仔細向裡面找去,沒有出一絲一毫的聲音,就算是經過法體儀式的魔法師聽覺非常銳,要想覺到他,也是不大可能的。他小心的探查了一個又一個房間,可都不見卡斯托爾的蹤影,甚至連弗恩也不見了,心中暗自納悶。他也不管其他房間,片刻之後,來到了研究室外,仔細偷聽了半,不見有任何動靜,想了想就推門而入。屋子裡除了一個神情木然,呆呆怔怔的弗恩之外,就沒有別人了。他來到隔壁的書房,也不見卡斯托爾的身影,打開屜一看,就現裡面的魔導石已消失無蹤。
葉楓連忙回到研究室,想問問弗恩究竟生了什麼事情,誰知葉楓剛剛一走近,他就重重一拳打來,把毫無防備的葉楓驚出一身冷汗,好在他身手捷,而弗恩動作雖快,卻有些死板,讓他勉強躲了開去。弗恩並不住手,一拳接一拳的打來,葉楓連連後退,剛要叫罵,就注意到弗恩眼神比平時更加奇怪,猜到大致生了什麼,當下也不與他拼鬥,一直就退到莊園之外,下山去了。弗恩只追出不遠,就停止了追擊,回到莊園裡面不提。
葉楓曾聽王祺說過自約克手中奪取莊園的經過,還曾經笑話過約克,卻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也有了這種遭遇。他見魔導石已經被取走,留在山上也沒有什麼意義,就下到貝萊城中。到了晚間的時候,他想起自己已有多沒有跟家裡聯繫,就打了一個電話。一撥通,他才想起中國那邊正是三更半夜。
接電話的是他姐姐葉菁菁,先是因為他半夜打電話而罵了他一頓,接著就跟他說起王祺的事來,話沒說幾句,葉楓便怔住了,因為葉菁菁告訴他的,是王祺父親來歐洲找他的事,照時間來推算,他前天就應該到了莊園,可是現在,莊園裡明顯只有弗恩一人。他急的冷汗直冒,一個個念頭在他腦子裡出現,又一個個被他否定。葉菁菁聽他語氣中帶著意外,奇怪的問道:“難道你們還沒見到他嗎?”葉楓苦笑道:“我師父他剛好回國了,說要去處理私事,我這兩天也不在莊園。”
“那你還不回去看看,順便再聯絡一下你師父。”葉菁菁埋怨道。
葉楓含糊的應了幾聲,想了想又道:“姐姐,你說師父處理私事會不會就是去見自己的父親,你能不能幫我聯繫一下你說的那個東方義,看看在不在他那裡?”葉菁菁察覺到他口氣不對,道:“怎麼,出了什麼事嗎?”葉楓知道事關重大,雖然不想讓家裡擔心自己,終究不敢隱瞞。葉菁菁聽完他的陳述,急道:“我立刻想辦法聯絡他,你先別掛斷電話。”
“不,”葉楓道,“姐姐,我一會再打電話給你,我這裡另外想想辦法。”他出了貝萊城,前往臨近的傳送點,準備去理事會找人借取一種特殊魔導器,以跟王祺達成聯繫。索爾斯利用魔導器找到王祺與他通話的事情,他曾經聽王祺說過。
東方義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王祺說的那些話讓他對整個世界的看法生了本變化,他仔細回憶母親筆記中那些記錄,除了不可思議和難以置信之外,就找不到別的形容詞了。如果不是王祺先了一手,又在他面前展示了魔法,他一定以為他瘋了。
一直轉輾到了深夜,東方義朦朧間忽然聽到電話鈴響,就起接聽,卻是上次把王祺所在地告訴他們的葉菁菁。半夜打來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說道:“葉小姐,你這麼深夜打電話來有何指教啊?”葉菁菁也不寒暄,直入主題道:“王祺在不在你這裡?”東方義訝道:“我哥,沒錯,他就在這裡,你怎麼知道的。”葉菁菁驚喜道:“太好了,你立刻把他叫來,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們兩人說。”東方義雖然覺得半夜這種要求有點過分,但聽她聲音鄭重無比,本不像在開玩笑,當下也不問別的,直接出了房間,去把王祺拉了起來。
兩人聽得半晌,都是心憂不已,尤其是東方義,簡直急瘋了。他可知道魔法師有多麼危險,何況是導師階的高手。王祺聽到魔導石一事,卻已經隱隱猜到真相,心中也是焦急。當下叫起了希達,然後就要去機場,連夜趕回歐洲,東方義堅持要跟去,王祺也只好同意。
葉楓在進入傳送點前重新與姐姐聯繫了一下,得知王祺已經回來,心中憂慮方定,依舊回到貝萊城,找了一個旅館住下,想在這裡等待王祺的到來。
在他的隔壁房間,東方浩躺在上默默想著白天生的事情,他倒不是為自己擔心,而是為王祺擔心,導師階法師雖說強大,可在一個勢力龐大的組織面前,又算得了什麼呢?就是電影中的那種孤膽英雄,也沒有那麼誇張的業績,何況是現實了。不過既然王祺已經成了法師,就算他願意跟自己回去過普通生活,其他人也不會容許。比如說卡斯托爾,他敢違背法師界通常的行事原則,內中必有重大緣故,絕對不會放過他。他這麼想著,意識漸漸開始糊,就要慢慢睡去。
這個時候,他的額頭上浮現出一個朦朧的白印記,隱隱可以辨認出是幾個字符。這些字符或明或暗,或高或低,疊加在一處,使這個印記看起來異常複雜。接著屋子裡忽然出現一道白光,把屋子照得透亮,東方浩驚醒過來,驚駭的看著這兩天把他關起來的法師從白光中走出。
在同一時間,邊上房間的葉楓應到強大的魔力波動,忽然睜開了眼睛。
卡斯托爾本來全身戒備,不過往四周一看,卻不見王祺,附近也應不到任何魔力波動,便收起魔杖,沉一會,然後語氣冰冷的說道:“你兒子呢,他怎麼不在?”
“我還沒見到他呢,否則你怎麼能隨便就闖進來。”東方浩冷道。
卡斯托爾道:“你還沒見過他,那救你的人的是誰?”東方浩不知道希克斯留了紙條,不明白他為什麼認為是王祺救了自己,只道:“一個不認識的法師救了我。”他知道對方能夠探知他的思維,所以並沒有採取不合作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