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新的書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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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理事會總部，王祺暫時得以無事，過了一段相當平靜的子，每天就忙於鑽研魔法，時不時琢磨一下銀紋書裡的文字，每週會去葉楓處教他魔法，自己也常向幾位識的導師請教。因為心傷弟子之死，李斯特一直情緒低落，王祺有些內疚，如果不是他當時沒有完全殺死卡羅爾，威廉就不會出事，因此偶爾也會去陪陪他。子過的很快，兩個月後的一天，王祺聽說辛格爾來了理事會總部，王祺就過去看他。好容易遇上一個神系的導師，不從他身上掏點東西有點說不過去。

辛格爾是專程來見克萊因的。當王祺來到名義上是羅曼，其實正主是克萊因的辦公室。這裡王祺也來過幾次了，知道克萊因每天下午二點到四點間都會在這裡辦公。理事會的事務可以說非常簡單，也可以說非常困難，簡單是指一般沒有特別重大的事務，而困難，是因為成員大都是不喜歡受到約束，加上數量既多，分佈又散，事務繁雜無比，好在只有特別重要的事務才會拿到羅曼這裡處理，事務量還算可以承受。王祺惡意的猜測羅曼收克萊因為弟子的真正原因是看重他的理事能力。

王祺到的時候，克萊因正在跟辛格爾談，克萊因依舊是風度翩翩，辛格爾也照例是那副病容，而且像是比上次更嚴重了。似乎應到王祺的到來，辛格爾回頭向他看來，微微出笑容，但馬上又是一陣咳嗽，臉也蒼白了幾分。

王祺一看，就知道自己來錯了，看他的病情，說話都非常艱難，再要請教他怕是有點強人所難了。他對辛格爾點點頭，示意他不必管自己，拿了把椅子坐到一邊。克萊因看了王祺一眼，對辛格爾說道:“我已經諮詢過研究所那幾位專家了，他們對這種病有所研究，但是非常遺憾，目前的情況下要完全治療這種病是不可能的，不過，他們有辦法延長一段時間的生命。”

“大概有多少時間？”辛格爾道。

“視情況而定，不過有個與你相似的病例，他經過治療後多活了七年。具體他們需要對你作一些檢查才能確定。本來我該親自帶你去的，可是我這裡脫不開身，不過我已經聯絡了研究所，你隨時可以過去。”

“不管結果如何，我都要謝謝你。”辛格爾跟克萊因作別，轉身對王祺道:“你是來找我的吧，正好我也有事找你，如果沒事的話跟我一起去吧，治療期間應該會有很多空閒的。”

“當然，這正和我意。”王祺道，他向克萊因點點頭，就隨著辛格爾離去。

兩人離開理事會總部，直接傳送到一片舊城區，坐車來到新城的一個醫學研究所。自從克萊因加入理事會後，他的幾個地下基地都已放棄，大部分勢力被他遣散，唯獨留下了科技部門，不過也全部換了地點。這些地點全都是理事會可以直接傳送到的地方，非常方便他的控制。如果出了問題，也可以及時補救。他的研究所納的都是些無法無天的狂人，本無視法律倫理，道德規範，他們沒有善心和為科學獻身的神，但不可否認，他們的技術實力比那些陽光下的科研機構要強的多，尤其是在像醫學這類特殊領域。

這些王祺曾聽克萊因說過，所以他進研究所時是有見到**實驗的心理準備的，但不知道是因為要接理事會的導師到來，還是什麼原因，他看到的只是一個普通研究所，除了有些比較奇特的設備之外，並沒有看到預想中的慘象。兩人跟著一隊醫生來到診察室，克萊因跟著他們進去，王祺則在研究所裡閒逛。大約過了數個小時，辛格爾出了診察室，與王祺碰了面。

“怎麼樣了，他們怎麼說？”王祺連忙問道。

“他們沒給我結論，說是需要開會決定。”辛格爾微笑道，“你聽，快要開始了。”王祺側耳聽去，就聽的遠處忽然傳來烈的爭吵聲，好像隨時都要打起來了似的，問道:“他們沒有達成共識？”

“差不多吧，不過他們的醫術確實湛，不像其他醫院直接判了我死刑，他們爭吵的是我到底能夠多活幾年，還有人甚至說可以治癒。”辛格爾說完，又咳嗽了幾聲，道，“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我至少還能活上五年，這是最保守的人說的。”

“也許我該說聲恭喜。”王祺道。

辛格爾微微一笑，臉上有著掩藏不住的欣喜，臉也紅潤了許多。

又過了半個小時，那些研究員終於出來了，一個個面紅耳赤，哪有一點學者風範。他們走到辛格爾面前，其中一人道:“辛格爾先生，如果你方便，我們明天就開始治療。”他見辛格爾點點頭，又道:“那麼今晚請好好休息吧，明天的治療過程很長，可能會非常疲勞。”

“你們的爭論結果出來了嗎？”辛格爾問道。

“很遺憾，我們誰也說服不了誰，不過在治療方案上我們已經達成了一致，你可以放心。”第二天，王祺在研究所為客人準備的房間起來時，辛格爾已經進了手術室。王祺就回到房間修煉魔法，忽然想到辛格爾是神系導師，必然也有自己的神空間，就是手術時也不會真正昏，自己何不過去看看。

他放出神力向手術室方向探去，接著就應到手術室中辛格爾放出的神力，兩個力量一碰，王祺就把想進入他神空間的想法傳遞過去，辛格爾很快回應，把他的神力放了進去。王祺意識一進入，就見到周圍一片虛空，眼前是一個螺旋狀的星系，規模比太陽系略小。王祺心下疑惑，約克曾說他的神力與辛格爾相差不會太遠，但自己到今天在神空間內的控制範圍也就一個星球大小，雖然周圍是一片宇宙，但那是不能被他完全掌握的，而辛格爾卻有一片星系，不知大了多少倍。接著又想到另一件奇事，一個人的神力應該是天生的，除了在進入導師階時之外本不會生變化，但王祺每次等級提升時都覺得自己神力有所上升，這又是怎麼回事呢。

辛格爾忽然出現在他面前，神空間中的他神采奕奕，面帶微笑，風度竟也不比克萊因差上多少，他笑著開口道:“我們早該用這種方式了，現在不必顧忌我的身體，說說你來找我的目的吧。”祺組織了一下思路，道，“你可能不知道，我成為魔法師也是一個巧合，一直沒有人指導我，你是神魔法方面公認的大師，我有一些困擾我多時的問題要向你請教。”

“向我請教？”辛格爾臉上微微有點詫異，問道，“你難道還不到導師階嗎？我可沒從你身上到任何神力波動。”王祺略一沉凝，把自己的情況稍稍說明了一下，道:“你怎麼看？我雖然很高興有這種好事，但始終無法理解其中的奧秘。”辛格爾思索了一下，道:“我能到你的神空間去看看嗎？”

“當然可以，”王祺道，“請隨我來。”辛格爾瞥了那些正在為他動手術的專家一眼，跟著王祺來到他的神空間，然後立刻被眼前無盡的星空驚呆了。見他半天沒有說話，只顧著四處打量，王祺只好拉了拉他道:“你有什麼看法，我這個神空間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辛格爾回過神來，卻沒有回答王祺的問題，而是問道:“那些星辰與現實世界中的相比有什麼不同嗎？”

“沒有任何不同，至少在我瞭解的範圍內。”王祺道。

“是嗎，太讓我吃驚了，”辛格爾又往遠處看了一眼，道，“我以為自己能創造一個星系已經非常了不起了，沒想到你竟能做到這種程度。”

“你覺得有什麼異樣之處嗎？”辛格爾道:“沒有，沒有任何異樣，這裡就是正常的神空間，可是你的控制範圍怎麼會那麼小呢…”王祺輕笑一聲，道:“我也覺得奇怪。”辛格爾低著頭沉凝片刻，忽然問道:“你有沒有是雙重人格？”

“雙重人格？”王祺奇道，“為什麼這麼問？”

“嗯，這是從神空間的理論來推算的，神空間是意識的顯化，意識應該可以控制一切，像你這種情況本來是完全不可能生的，但現在既然生了，那就只有兩種解釋，一個是你的意識並不完全，一個是你有雙重人格。意識不完全是不大可能的，這已經是神話範疇了，因為先就得承認靈魂可以轉生，你的意識只是無數次轉生中一個新的烙印，想必你也不會同意，而且每一個神系導師都能控制完全控制自己的神空間這一點已經完美的駁斥了轉世的可能。”

“喪失記憶的情況不算意識不完全嗎？”王祺道。

“也算，但是一般失去的記憶只佔意識的極小一部分，像與你神空間的可支配比例不符，如果真的失去記憶的話，你應該是隻有一小部分沒法控制才對，而現實是你可以控制的範圍微不足道。”

“原來如此，”王祺想了想道，“這麼說，你的第二個推測就是說神空間的其他部分都在另一個人格的控制之下了，而我力量成長後神空間的擴大，是因為我跟另一個人格的力量對比生變化後的自然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