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時空穿梭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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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答應。”文明監察局地下，文明之光所在的穹頂下，希達垂著頭道，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眼睛裡似有一種無法化解的痛苦閃過，只是邊上的依麗絲並沒有注意到。

“為什麼？”依麗絲不敢相信地看著希達，眼睛裡逐漸升起了怒火，高聲道，“你難道不知道只要他恢復記憶就可以實力大增嗎，難道你不知道以他現在的狀態等於是去送死嗎？”她解釋了半天，以為這種情況下希達一定會願意幫她，可是希達的答案卻與她的預計完全相反，這讓她本無法接受，因為她無法接受王祺會死。

希達搖搖頭，道:“主人不會答應的，他並不願意甦醒記憶，否則早就恢復了…我不會違抗他的意志答應你的…”依麗絲急道:“現在的他本不是完全狀態，你為什麼一定要聽從他的命令，如果他死了，你真正的主人就不可能出現了…”希達沒有回答，只是怔怔地呆，眼神異常的複雜，讓依麗絲無從捉摸，依麗絲等了半天，才聽她又道:“如果他願意，可以隨時醒來的。”

“我知道，他是不想面對過去，可是現在是他生死關頭，你忍心看到他就這樣死去嗎？”依麗絲道，“你希望永遠也見不到他嗎？”希達身體一震，卻別過頭，向智慧之光看去，依麗絲重新繞到她身前又道:“人不能永遠逃避下去，他總有一天要恢復記憶的，現在就是時候，否則後悔也來不及了。希達，如果你真的喜歡他的話，就不該眼睜睜地看著他去送死，他是我們的創造者，我們的主，我們必須要選擇對他最有利的做法，只要他恢復記憶，我們一定能殺掉艾恩格拉斯…”

“我們真的能殺掉艾恩格拉斯？”希達忽的轉身來，緊緊盯著依麗絲道。

依麗絲緩緩點頭，道:“你難道不相信神意之劍的力量嗎？一定可以的。”希達又低下頭，默然無語。依麗絲的心又提了起來，道:“他雖然愛你，可是現在的他並不是真正的艾彌斯，並不是你喜歡的人啊…”希達猛然抬頭，憂傷地看著依麗絲，良久，良久，終於慢慢點了點頭，依麗絲走到她身邊，挨著她的肩膀道:“希達，對不起…”世界樹上與艾祺閒聊的王天驀然站起來，急切地叫道:“不好，這傢伙瘋了…”身體微微一動，已寂然不見，艾祺連忙跟上，來到神空間的虛空之中，前方卻是兩扇懸空的黑大門，一左一右排布在那裡，其中一扇門邊上正站著個人，一襲白衣，眼神微微有些茫然，手上拿著神意之劍，卻是王祺。神意之劍動了，猛然劈向一扇記憶之門，但王天動得更快，一瞬間來到劍的前面，一把抓住了劍刃，消解了劍的去勢，牢牢護住身後的記憶之門，厲聲喝道:“你瘋了嗎？”王祺搶過劍又是一劍劈出，卻又被王天一把抓住，這回再也拽不動了，不由得也高聲道:“王天，你為什麼要阻止我？我已經決定了。”

“你怎麼突然想恢復記憶了，你知不知道這可能意味著你人格的消失，你這不是在自殺嗎…”王天厲聲說了幾句，然後忽的應到王祺處傳來的信息，不由得一愣。

王天望著他原來如此的神情，嘆了口氣，道:“我並不是意氣用事，而是我們別無選擇了，恢復記憶後至少比現在更有希望…”

“什麼更有希望？”王天斷然否認道，“連魔動爐的能量爆都沒能炸死他，艾彌斯又不是為戰鬥而生的，他只是這個文明監察局的管理者，你以為他會有多強？”王祺道:“但總比現在要好，至少可以完全揮神意之劍的效力，你應該知道它的力量有多強，我的記憶你都有的…”王天道:“但跟艾恩格拉斯相比就是雲泥之別…艾恩格拉斯不是一柄劍就能對付的，我們合力才有一點希望…”

“可是有了神意之劍更好，不是嗎？”王祺道，“神意之劍是艾彌斯身體的延伸，兩相結合能揮很大的力量…”

“不過你現在沒有原來的身，一樣無法揮神意之劍的全部力量。”艾祺口道:“也許你恢復記憶之後，你們就再也無法合體了…”王天道:“艾祺說的對，你考慮到這點了嗎？現在我們兩人除了情不同等同於一人，可是一旦你多了那些記憶，神力可能就無法溝通了。”希達和依麗絲忽然出現，來到王祺身邊，依麗絲憂鬱地看著他，忽的注意到第二道記憶之門，頓時一臉愕然，然後又變成茫然。希達的視線也停留在第二道記憶之門上，臉上出痛苦，掙扎，甜種種神情，變換了好一陣，才低聲道:“對不起，主人，我不該答應的…”兩人還未動手，就被王天傳訊招來，已猜到這是怎麼回事了。

王祺摟著希達的頭，輕聲道:“不關你的事，我本來就有這個打算，現在只不過是提前了而已。”說著，看了看手上的劍，嘆了口氣。

王天道:“你就是要恢復記憶，也不必這麼急，艾恩格拉斯固然難鬥，可我們也不一定就輸定了，等到我們真的鬥不過艾恩格拉斯了，就是你不想恢復我也會幫你恢復，因為我還不想死呢…”

“王天…”王祺嘆了一聲，手上神意之劍瞬間化作一陣光消散開來。

王天這才鬆了口氣，道:“只剩下兩個月時間，運用神力只怕是沒希望了，我決定冒個險…”王祺倒緊張起來，道:“你想幹什麼？”王天道:“你忘了那架時空時空穿梭機嗎？既然沒有時間，我們就讓它創造時間，只要有足夠的時間，我就可以完成第四次甚至第五次進化…”

“你想用時空穿梭機？”王祺吃了一驚，道，“我以為你只是想想而已，你真要試驗那種東西嗎，這個危險太大了，還不如我直接恢復記憶。”王天道:“可是你別忘了，恢復記憶也許不會讓你消失，可是卻有很大可能讓我們無法合體，這個險冒不得…”王祺想了想道:“還是不行，時空穿梭機完全沒有經過實驗，會生什麼本無法確定，太危險了，我不會答應的…”王天搖頭道:“我們可以越光，說明神力已在我們身上起作用了，有它的保護，我沒那麼容易出事的。再說時空旅行我們不是度過一次了嗎？在來阿爾巴斯星域之前，我們還不是損失了三十年時間，結果沒有造成任何影響，不是嗎？我可以把時間調到過去，只要提前數百年時間，我完全可以完成兩次進化，到時候艾恩格拉斯就不難應付…”王祺還要再勸，王天道:“好了，你不必再說了，我讓一步，再等一個月時間，如果我們到時還找不到解決辦法，我再使用時空穿梭機，你可別再阻止我。”王祺仔細想了想，終於緩緩點頭，道:“既然你堅持，我就不反對了，不過你也要答應我一個條件，在此之前我們先做幾次實驗，如果實驗失敗，我們再找別的辦法。”

“這是當然的，你以為我這麼想送死嗎？”王天笑道，“我也真是倒黴，碰到的對手不是太強就是太弱，想正面結結實實地打一場都難，現在又要作弊了…”王祺莞爾一笑，拉轉希達迴轉辦公室去了。當天王祺就命令拉達曼斯開始實驗，與此同時，艾麗絲，尤蘭達，伊格爾三人被王祺招來，把魔力法則和能量轉換方式告訴了他們，三人都是絕的強者，都可以收外界能量增強實力，艾恩格拉斯實在太強，王祺也只好揮人多勢眾的優勢，爭取縮小與他之間的差距。

很快又是一個月過去了，眾人一起來到拉達曼斯的實驗室，時空穿梭機的幾次實驗都完成的很好，雖然因為擔心穿梭機一去不復返，只是針對引擎系統作了測試，但也讓王祺放心了很多。拉達曼斯完成最後的檢查，從穿梭機艙內出來，王天將身化作一道紅光入其中，重新變為人形坐好，開啟了安全裝置，系統啟動，穿梭機出晶瑩的光芒。

看著這歷史的一刻，研究所裡所有人都屏氣凝神。拉達曼斯湊近道:“王天大人，有件事請你務必記住。時空理論還未完善，目前我們還不知道回到過去會對現在的時空造成什麼影響，如果你對歷史造成大的影響，時空很可能分叉，你就會進入我們不同的世界；或者可能改變歷史，到時候很多人可能會因此消失；還有可能…”王天笑著打斷了他的解說，道:“不必多說，這些我早已看過，心裡有數，總而言之儘量不要改變歷史就可以了吧？”拉達曼斯道:“不是儘量，是一定，如果改變幅度出容許的範圍，你的計劃就失敗了，當然，這還是在時空穿梭機本身不出錯的情況下…”王天道:“我知道，等我到了我就找個地方躲起來潛心修煉就行，幾百年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不會出什麼差錯的。”王祺上前，兩人目光相對，輕聲道:“保重，一定要回來！”王天微微一笑，道:“放心，我還等著跟艾恩格拉斯決一死戰呢…”說著，揮了揮手，艙門自動關閉，晶光包圍了整艘穿梭機，穿梭機漸漸虛化，變成透明的水晶狀物質，王天也是一樣，看起來虛幻不可探測。穿梭機忽然動了，只見一道晶光閃過，王天的能量反應就從王祺覺中消失了。王祺回頭，叫道:“拉達曼斯，情況如何…“拉達曼斯連忙走到邊上不遠處的大型儀器前，他只看一眼，臉就突然變了。王祺和艾祺身體一閃，同時來到屏幕前。

“艾氏136o年，這…”王天目瞪口呆，與艾祺對望了一陣，道，“這不是四萬年前嗎？怎麼會差這麼多。拉達曼斯，這是怎麼回事？”研究所裡所有人都吃了一驚，面面相覷，四百年變成了四萬年，這是誰也沒有想到的。

“可能是穿梭機出錯了。”拉達曼斯已恢復了冷靜，一邊查詢數據一邊解釋，“也可能是監測系統的問題…”

“哪個可能更大一點？”兩人急忙問道，眾人也都圍了上來。

“不知道，穿梭機一次實驗也沒有進行過，我們本無法推測。”拉達曼斯道，“不過從時引擎的經驗來看，是時空穿梭機傳送時間出錯的可能更大…”王祺兩人一陣頹然，他們倒不是擔心失去王天無法戰勝艾恩格拉斯，而是擔心從此再也見不到王天。

王祺心中自責不已，艾祺問道:“這會影響他回到我們的時空嗎？”拉達曼斯道:“應該不會，不過時間太長了，我們還不知道會對歷史產生什麼影響，不過按照設定，十分鐘後我們就會得到結果，我們在時空穿梭機上有通訊設備，只要他一抵達那個時空，我們就可以在這個宇宙的某處找到現在的他。如果找不到，那麼可能是他完成進化後從過去某個時間乘坐穿梭機回來了，我們就要等一週時間，這是可能的誤差，如果過一週時間，希望就很小了，不是穿梭機損害，王天大人尚處在進化之中而無法偵測，就是他改變歷史，到另一個世界去了…”王祺默默點頭，站在邊上，望著屏幕等待起來，研究所裡恢復了靜默，每個人都在盼望下一秒鐘等來穿梭機的信號，可是十分鐘過去了，二十分鐘過去了，信號卻始終沒來。

所有人都知道事情不妙了。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勸說希達讓你恢復記憶，他就不會用這種方法了。”三天後，王祺的辦公室裡，依麗絲對神情鬱郁的王祺道。

王祺睜開眼睛，稍稍放緩能量循環，道:“這不是你的錯，使用時空穿梭機是他自己的決定，他早有這個打算了，跟你沒什麼關係。何況還有三天呢，他還有機會回來的。”依麗絲低了低頭，她知道這是安之詞，不過心中還是暖意動，她勸說希達幫她恢復王祺的記憶並不是為了爭風吃醋，而是純粹的不希望王祺就此死去，顯然王祺也知道這一點，所以並沒有怪她。王祺又道:“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如果事情到了最壞的地步，我一定會打開記憶之門的，你放心吧。”依麗絲微微點點頭，轉過身，然後忽的又迴轉過來，問道:“王祺大人，第二扇記憶之門又是怎麼回事，以前我怎麼沒有見過？”王祺嘆了口氣，道:“誰知道呢，也許我以前失落了兩次記憶吧。希達，你知道嗎？”希達一怔，眼睛裡閃過一絲掙扎，低著頭道:“我不知道，主人…”

“算了，”王祺裝作沒有看到希達的表情，道，“反正我也不在意，現在最重要的是王天能不能回來…”

…

艾氏136o年的宇宙星空某處，猛然現出一條晶亮的透明通道，然後一道更亮的光芒從裡面穿過，猛然停在尾端，晶光漸漸消散，顯現出一艘穿梭機來。

王天在身前的儀器上作幾下，屏幕上很快打出了時間和地點:艾氏136o年，距託萊亞星系兩百萬光年，星空走廊764號通道中段。

王天目瞪口呆，四萬多年，足以讓他進化十次以上了，到那時艾恩格拉斯在他面前就是一隻螻蟻，本無需與王祺合體就能對付。

“不行，呆上四萬多年我會瘋掉的，”王天從意中醒悟過來，冷汗直冒，心中大罵拉達曼斯和穿梭機的設計者，若是差幾年也就算了，相差幾萬年實在太離譜了。

“趕緊回去再來一次吧，還好能量補充很容易。”王天檢查了一下穿梭機的能量儀，顯示已消耗了大半能量，不過穿梭機使用的魔力能源，隨時可以自我補充，王天並不著急。

他開啟了艙門，飄在穿梭機的上方，一邊眺望著四萬年前的宇宙星空，一邊等候能量填充，穿梭時空要求的能量龐大的難以置信，通過第一魔動爐當然可以很快充滿，可是他們回來的那個時空和他本來要去的時空都已經沒有第一魔動爐的法則了，穿梭機經過改造，適應了基本的魔力法則，所以至少也要數天時間，好在有了時間機器，生命無限的王天在任何時候都有無限的時間，這三四天本算不得什麼。

“慢著，這麼說來，託萊亞族這個時候還沒有毀滅。”王天放寬了心，忽然想到了這個問題，心中不由生出去託萊亞星系看看的想法。

這個想法剛剛生出，就被他自己強行抹殺了，影響歷史進程雖說很有成就，可是結果要是自己消失，或者永遠也無法回到自己的時空的話還是避而遠之的好。

正胡思亂想，他忽的應到一個奇異的生命反應向他這邊飛來，說它奇異，是因為這個生命反應似乎是兩個生命互相疊加形成的。

反應越來越強，當五十多個小時後，時空穿梭機能量快要全部充滿時，一艘太空船進入了他的視線，那個奇異的生命反應就在其中。這艘太空船並不與王天見過的任何種族相同，雖屬機械文明，但極為落後，從能量反應上來看，似乎是最低級的遠距宇宙飛船。王天正想回艙等候能量填充完畢，卻忽的應到一個神信號，有人在向他求救。

王天猶豫一下，掌上放出一道透亮的光芒，將穿梭機整個包圍起來，穿梭機立時從虛空中隱去了形體。王天卻向那艘宇宙飛船飛去，很快來到上面的甲板上。

那個神信號越強烈，王天可以清晰地應到裡面的夾雜的極度的痛苦和懇求，王天全身化作一陣紅光，穿過甲板，直往神力出的地方去。

指揮室入口處也跟外面一樣陳舊，裡面雜亂地堆放著許多石頭，缺胳膊少腿的雕塑，看起來風格迥異，似乎是來自不同文明的古代遺物，王天正待細看，耳中就鑽入一聲淒厲的慘叫，他身形一閃，已進入指揮室中，一眼看到出的慘叫的那人，這人是個穿著奇怪服裝的年輕人，他正在地上痛苦地翻滾，抓得滿頭滿臉都是血，眼睛裡佈滿血絲，面容扭曲，青筋暴起，滿頭大汗，彷彿惡鬼一般，神波動正是從他身上出，不過這個時候裡面已沒有了痛苦和祈求，只剩下致命的絕望，這麼強烈的情讓王天都悚然動容。

王天的眼睛微微光，然後不屑地冷笑道:“原來如此。呵，算你走運，我今天就一次善心。”說著屈指一點，指尖一道紅光出，年輕人立時停止了呼喝，神漸漸平和下來，眼睛裡的兇光也慢慢消退，他好像脫力了一般，好不容易才從地上爬起來，他用的眼神看了王天一眼，然後隨手一招，天上無端地下一道白光，白光照到身上，頓時將他身上的傷口完全癒合。

“魔法！？”王天一看之下心頭大震，一步跨了出去，搶在對方要道謝之前出了一個神意念，“你怎麼會使用魔法？”那人一愣，驚奇地看著王天，回了他一個意念道:“你也知道魔法？你雖然樣子跟我們很像，但應該不是我們託萊亞人吧？”

“你是託萊亞人？”王天更驚，託萊亞語脫口而出，抓著那人的手臂也緊了一緊。救一個普通人無關緊要，可要是救了一個相關人物，卻可能影響時空。

那人睜大了眼睛，更是驚奇道:“你竟會託萊亞語，真是太讓我吃驚了，我們的語言可從來沒有任何種族學會過。”王天呆若木雞，只見那人鄭重地行了一禮，道:“多謝你在危急關頭救了我，不然我族存亡都會出現問題。哦，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艾恩格拉斯，是託萊亞族的古文明研究員…”

“什麼！？”王天驚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指著年輕人的全身顫抖著說道，“你是艾恩格拉斯，你真是艾恩格拉斯？”

“我叫艾恩格拉斯有那麼奇怪嗎？”艾恩格拉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望著眼前這個驚愕異常的青年，喃喃說道。

王天猛然大叫一聲，身體化作一道長虹，穿透宇宙飛船向遠處飛去。時空穿梭機的艙門自動開啟，王天急忙衝入，瞬間落座。

能量已經充滿，王天迅調整時間，穿梭機立刻出晶瑩的光輝，然後猛然向前衝去，帶出一條璀璨的光帶，消失在茫茫星空之中。

又是一片無邊無際的宇宙，視線所及沒有任何人造物質，王天顫抖著向屏幕看去，這回時間沒有差錯，是四萬年後，他出的第四天。信號器已自動啟動，王天靠在躺椅上，靜靜地等待著結果。他的心中焦躁異常，不住地向所知的所有神靈祈禱，可是神靈畢竟是不存在的，奇蹟並沒有生。

很快，一個歡快的聲音傳來，聲音中透著異常的動:“歡您，可敬的早期時空實驗先驅，託萊亞時空監察局所屬英格爾監察員向您問候，歡您歸來，現在是四萬年後，現在是四萬年後，艾氏4136o年。您的穿梭機將在一分鐘後被回收，時空監察局的負責人艾彌斯正在等候您的大駕光臨…”王天呆了一會，猛然抱頭大叫起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