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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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那些照片首先出現的地點會是學校的佈告欄,其實這些照片我拍來原是想打擊盛樂或是拿來做威脅他的籌碼。
但我不想推卸自己的罪責,若沒有我拍的那些照片便不會出現你被你爸逐出家門的事,你也不會狂怒悲憤之下在學校對我出手以至失掉學籍了。
事實上那些照片是我姐偷偷從我屜裡拿走派人到你爸媽手上的。對了,我沒跟你說過我的家庭吧?我媽在我很小時就和爸離婚跟別的男人走了,而生意關係爸很少管我們。
我和我姐一直相伴,從小情很好,幾乎未有過爭吵,我知道她很喜歡盛樂,從盛樂剛進校時她就注意他了。
她或許不會真正明白她的舉動給你帶來多大的傷害,我明白,所以知道是她所為後我對她說:以後我不會再叫她姐姐。
我告訴你這些並不是想求得你的半點原諒,我只是想讓你知道:從今以後,任何傷害你的人我都不會放過,即使是我最親密的姐姐。還有,希,提醒你小心易孟,你和盛樂的很多行蹤都是他透漏給我的。
我說過,我不會乞求你原諒我,我不需要。我只需要你愛我。因為我愛你。往我帶給的所有傷害,你不原諒也沒有關係。
因為我會以加倍的愛來償還你。你看到這封信時,我已經在飛機上了。而在寫下這句話時,我就已在試著體味看不到你的覺。閉上眼,心有些難過。
不過我的皮夾裡有準備你的好幾張照片。不用懷疑,我一定會想著你自的。最後告訴你,這些天我幾乎每天都有來偷偷看你,但不敢走得太近,所以看不到你臉上的表情。
也看到你和盛樂出雙入對,心裡雖然嫉妒得直痛,但這三年有盛樂照顧你,我也放心,請你轉告他一句話:三年後我會從他手上把你奪回來的。
希,我知道這次的事對你打擊很大,但我相信你能夠過來。其實你比你自己想的要堅強,這是我前陣子發現的。等我,三年。或許不用,我會盡快回來。記住,不要忘記我。每天會想著你自的揚“看完了。”我把信紙信封往食品袋裡一“可以讓我走了吧?”
“司先生,請等等。”我回過頭,一張支票遞到眼前:“這三十萬是少爺臨走前待給司先生的。本來少爺昨晚打算親自給您的,現在由我們轉,希望您能收下。”我淡淡掃了一眼:“多謝,我不需要。”
“司先生,請您務必收下,不然我們不好向少爺待。”有了先前看信的經驗,我不再多費舌,將支票很乾脆地接到手上又馬上送了回去。男人不解我何意。我揚了揚頭:“你們可以回覆你們少爺了,這30萬我收了,現在只不過以我的名義送給你們做小費。”我在三個男人面面相覷的表情裡走進樓梯口上了樓梯。***洗了手腳便坐到上,像往常一樣,打開收音機聽電臺音樂,看從附近租書店租來的小說。
這樣的生活基本定下來了。每天上班、回家、吃飯、睡覺,有時也會下樓看看周圍的小孩子玩球打鬧。易孟的事,我一直沒有和盛樂提起,以後也不會。雖然我不在204了,但204還在,我希望204能像林湃說的那樣每天小康和睦。
五一節時,盛樂送了我一隻手機,因為我的住處沒有電話。於是手機便成了我上班回來後聽收音機看小說之外的主要樂趣與期待。
盛樂在學校住時,每天都會給打給我。每晚吃了飯洗了手臉我便打開收音機靜靜地躺在上,聽著音樂看小說。我的手機鈴聲是自己編的“愛的漫史”的簡單曲調。
電話一般都是晚上11點以後,寢室那時大概也熄燈了,我幾乎可以想象盛樂披著外衣站在宿舍走廊外對著手機說話的樣子。
市話費不貴,我們常常無事也聊到12點以後。電話裡,盛樂會常常給我講些笑話,然後說著說著就講到他下次到我這兒來時要買什麼菜什麼湯料什麼佐味品,饞得他口水似乎都能從我的手機這端出來。
每當他滔滔不絕時,我都會閉著眼靜靜地靠在頭聽著,那溫柔親切的聲音在我耳邊娓娓低訴,便似一道道柔和明亮的光束,將我遠離塵囂遠離人群變得空寒冷的心房緩緩充盈、溫暖、照亮。
放下電話靠在頭,我總會想,這樣的自己還是幸福的。然而心中卻有塊怎樣也不敢碰觸的地方。被學校開除的事當初我沒要學校通知,也不知道學校究竟有沒有通知,但我知道爸媽一定知道了。
“家”這個詞是以往每在外地求學的我想來都覺溫馨甜的字眼,可現在卻成了我心上永遠不願碰觸的揪心傷痛。
爸媽,你們的兒子只是真正喜歡一個人而已,並不是你們認為的那樣離經叛道、敗壞人倫、沒有廉恥,為什麼你們不能理解呢。
你們給了我生命給了我親情,為何不能給我理解與寬容?希,司希,你們給了我這個充滿希望的名字,可是,現在,我,已經讓你們徹底死心了吧。
“希希,你什麼時候下班啊?”剛送完一個客房服務走到外面時,手機就響了。
“嗯,還有半個鐘頭的樣子吧。”本來今天輪到我晚班,但又是週五,便與一同行打招呼換了下班。
“那我現在開始煮飯好了,菜已經買好了,等你回來再做。”掛了電話我以小學生盼下課的心情等著下班時刻的來臨。
上三樓門沒鎖,推門便被整個兒擁進了一個寬闊的懷抱。臉、頰、鼻、連連受襲。
“別鬧了,”我笑著推開猴急的人“菜還沒做呢。”
“不用急,先讓我好好吻你…”他粘在身上我不肯走。
“不行,讓你得逞那今天就不用吃飯了。”我邊說邊走近廚房,也順便給自己了臉上的紅暈足夠消退的時間。
上次一進門口便被他逮住吻個不停,人被吻得暈暈乎乎,糊里糊塗便被他抱進了房裡,以至於本來買好的電影票也報廢了。我當然不會讓他故技重施。他嘻嘻地跟進廚房來。
飯已煮好,菜也洗好放在盆子裡。他給我係上圍裙,便在一邊看著我炒菜。說是給我打下手,其實卻是很不老實地從背後摟著我做小動作。在我不停的呵斥警告中,總算讓他有所收斂,而我也得以順利地把一頓豐盛的四菜一湯擺到桌上。
我對自己的廚藝很有自信,盛樂常說即使簡單的菜餚也要比一般賓館飯店來得可口。有時看他狼虎嚥津津有味,我打趣道:“你究竟是想我還是想我做的菜啊?”他放下飯碗抱住我猛啃幾下惡狠狠地說:“想,都想,不過我更想將你一口吃下便不用天天掛在心上了。”
“你不是不吃芹菜的嗎?”吃飯時,我見他夾了筷芹菜炒放進碗裡。
每次買菜時,雖然他不喜歡吃芹菜,但知道我愛吃便每次必買。他笑笑:“看你這麼喜歡吃,我也想嚐嚐。”我心裡一甜。
“希希,我們的兩假期怎麼安排?”我告訴盛樂明天開始我有兩天休假,他便雀躍欣喜不已,一心盤算這兩怎麼度過。我想了想,覺得想不出什麼有趣的事,便對他說:“聽你的安排。”
“那先說說今天的吧?”他笑得不懷好意。
“看電影?”我故意問,其實已知道他對我很渴望,因為我也很想他。由於這周學校運動會,事情多,週二他沒能來,我們有一週沒見了。
果然,他苦著臉:“電影我們明天去看好不好,你坐在我旁邊我怕我本就忍不住…”我噗哧一笑:“大狼。”吃完飯,他收拾廚房我去洗澡。待我擦著頭髮從裡面出來時,他已打點乾淨諸事忙完換上睡衣悠閒地坐在邊翻看我租來的小說。
“要不要洗澡?”我問他。
“我今天在學校洗了過來的。”他邊說邊從櫃裡拿出吹風幫我吹頭髮。
“希希,你的髮質好軟好舒服,像絲絨。”他把吹風放在一邊,鼻子在我剛吹乾的發上來回摩娑碰觸。我笑道:“貧嘴。”他摟住我滾到上:“真的,還很香。”
“那是剛洗過頭,所以有洗髮水的香味。”
“不是,平時也很香,而且,你的人也很香…很甜…”他親我的臉,然後噙住我的,那樣子就像小孩在細細地品嚐美味的糖果。逗得我咯咯直笑:“真是狼一個。”他牙齒輕啃我的耳垂:“是,我是大狼,上課時都想著要怎樣把你這個小羊吃掉。”我紅著臉啐道:“假正經,平時看你那麼正派,原來腦子裡也想著這些汙糟事。”
“我是很正經啊,可是一遇到我的希希,就變成一頭千年大狼了,眼睛裡還冒著綠光…”我呵呵笑起來,他一翻身將我壓在下面,不再說話,邊吻邊脫去我的睡衣。
“希希,”烈的動作過程中,他喚我的名字“我愛你。”我卻無力回答他的愛語,只緊緊摟住他汗溼的脖頸,在他更加烈的衝撞下洩出斷續的輕。
“希希,媽好想你。”
“媽…”我望著眼前悉親切的容顏,親親地喚著。媽伸出手臂抱住我輕輕地哭泣:“我的孩子,為什麼會成這樣啊?”
“媽…我也好想你。”我伸出手想要抱住她,卻觸到了自己枕邊溼溼的淚痕。乘著外面路燈的光亮,我伸手去拿放在頭紙筒裡的面紙,卻被一雙有力的手拽進溫暖的懷抱,接著溫熱的舌上我的睫、臉頰。
“對不起,把你吵醒了。”
“你哭了。”盛樂把我手腳整個兒包住。我辯駁道:“都是夢裡的事,當不得真。”
“可是我現在嘴裡滿是你眼淚的味道。”他語氣裡有著心痛的覺。
“…我夢見我媽了,她說她很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