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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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抱定絕不出聲的原則,聽到他若無其事地說出這種齷齪事我還是難免臉上麻了一陣。他似乎發現了我的反應,不以為然地說:“你認為這很噁心?其實男人百分之九十九都會有過這種自行為,難道你沒有過?”我哼了聲:“你不要以你的齷齪之腹度別人的君子之心。”臉卻有些發燒,其實也有下身腫脹的時候,只是覺得自己動手解決未免有些難為情便咬牙硬忍了過去。
他笑了幾聲,沒再反駁我。
“本想和你言歸於好你卻拒我於千里之外,而與盛樂走得那麼近,這讓我惱怒不已,從來沒有人對我這樣不屑一顧,男人女人都沒有。
新仇舊恨讓我想到要找個女人來報復你。我花了好幾天時間來挑選合適的對象,想著怎樣的女人才對你的胃口。”聲音停住笑了笑“其實除了莫玲玲,還有兩個候補的,不過沒想到那麼快莫玲玲就把你勾住了,那時我心裡竟會生上一絲連自己都不易察覺的酸意。
由於忙準備留學及畢業論文的事,我很忙了一陣子,可等我處理完自己的事再來顧你時,竟發現你和盛樂的事,心裡湧起一股自己也不明所以的憤怒,於是便有了那一夜…
當時只是想著要佔有你,並沒想過自己其他的受,可事後我卻發現看著那樣的你,自己無法扔下不管…而看到你和盛樂親密我竟會如女生般嫉妒到心裡難受。”他很難得地嘆了口氣“希,你說我是不是算栽在你手裡了?”
“我寧願把你扶起來。”我悠悠地說道。到了凌晨,我還睜著眼。被寧揚擁著我實在難以成眠,渾身不自在有如針芒刺背,而且微光裡只要我眼睛一轉到身旁睡的人臉上就難以抑制想一拳揍醒砸歪他鼻子的衝動。
費時十多分鐘,我將他搭在我身上的手扒開,起身下了。不敢開弔燈怕驚醒他,只把微弱的壁燈開了盞,連枕頭也不拿躡著手腳朝門外走去,不意腳下踢到一物,虧得地毯沒有聲音,低頭一看原來是先前被我扔掉的那把匕首。
一看到這東西,想起寧揚施加於我身上的惡行還有先前的囂張卑鄙,我竟將它拾起重走回了邊。***白白的刀刃發著微微的光亮。我腦中思緒飛轉,這一刀下去劃下去會如何?我便成殺人犯了吧。
雖然理智讓我穩穩控住自己手中的匕首,但心裡實在忍不住幻想將這睡的人刺出個窟窿的快意,或者將他指頭剁下也好啊。
最後,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匕首在他擱在枕上的麼指與食指之間。雖然沒有真實效果,但早上醒來也能把這王八蛋嚇得跳上一跳了,多少解了點心中的怨氣。
我愜意地走進了客房自去睡覺。第二天一早我醒來時寧揚早已起,正在客廳看著電視,媽已在廚房做早餐。
我不想讓人看出我和寧揚之間的任何嫌隙,乘眾人多還未起,又偷偷溜回了自己房內,穿好衣服才從房間走出來。來到客廳寧揚見了我笑著道了聲早安,又若無其事地看他的電視去了。
對他這種沒有反應的反應,我有些不解,也微微生起挫敗:為了將匕首進枕頭又不驚醒他我可是穿著薄薄的內衣努力奮鬥了十多分鐘啊。
他居然沒覺?!果然完全變態!早餐後,手機響了,寧揚到我房裡去接電話,過了會兒出來時便向爸媽道謝告辭,說是家中有事,我心頭大石終於放下。
臨走前寧揚藉故把我叫進房裡,門剛合上他便把我壓在門背後強吻上來。吻烈用力,幾乎迫得我無法呼。我心知不讓他吻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便四肢放鬆任他肆。
時間長得不知過了多久,我腦袋已有些暈乎,寧揚才放開我的雙,把我抵在門上輕。
“希,我現在很後悔。”他摟著我低聲說。
我奇怪還有什麼事能讓他這種人後悔,下一句他便說出了句讓我怒髮衝冠的齷齪話:“我很後悔昨晚那麼君子,沒有好好要你。”
“那樣我會殺了你。”我很認真地說。
他毫不以為意地笑了幾聲,突然說:“希,以後起要多穿點衣服,夜裡寒氣重別冒了。”我為他突然有這麼句讓人雞皮疙瘩掉一地的關懷之辭納悶。他又用力抱了我一下然後放開我,手握著門球回笑道:“再見,半夜穿著內衣拿刀割了十幾分鍾枕頭的小笨蛋。”我腦袋頓時凝住,原來他竟醒了,居然裝睡看我一個人作白痴狀的表演!愣過之後我只有一個想法,便是把這個瘟神快快送出家門。寧揚走後,我到城裡從未去過的健身中心打了大半天的沙袋,將自己心中一直憋著的惡氣發洩出不少,又在外面街上亂晃了會兒,回到家中已是下午4點多。
進門才知老爸上午帶隊下鄉問團拜去了,後天才回來。晚上吃飯時家裡便只有我和老媽兩人。
“希希,等你爸回來了,我們去你大姨家你去不去?”媽問我。我想了想,若去了肯定要睡上一晚,那便有兩天接不到盛樂的電話了。
“我看家好了,而且我和陳亮約好了去他家玩的,老媽你一個人去吧。”
“嗯,也好,順便給你陳伯回個禮。”正吃著飯,廳裡電話響了,我見老媽要起身便道:“我去接吧。”
“喂?”
“小希是我。”聽到悅耳的聲音我一掃寧揚帶來的憤懣之氣,心中高興:“今天怎麼這麼早就打來了?”往常都是晚上八九點打給我的。
話筒裡笑了聲:“不早了,我都坐了一天的車了。”
“啊?”
“出來接我吧。”
“呃…”
“我在你們縣城的火車站。”放下電話心咚咚跳了幾下,轉身對還在吃飯的老媽說了聲“媽,我去火車站接一個同學。”便穿上外套旋風般跑出家門。嫌公車停站太多,我打了輛的士直奔目的地,十多分鐘後在站口看到了那讓我思念的身影。
俊矯健的身形在來往的人群中異常矚目,身著一件灰呢絨大衣,領子高高豎起,讓他肅穆中平添一股高貴的凜然之氣。這是我英俊的愛人!
“盛樂!”我幾近歡呼著跑過去,疾撲進他懷裡卻又瞬即分開,公共場合卻終是不敢表現得太親密。盛樂拉過我用力抱了下然後鬆開微笑道:“本想直接到你家門口讓你吃驚一下的,翻來翻去卻找不到通訊薄,只好打電話叫你來接了。”我千言萬語一時不知先說什麼,愣愣地問:“你怎麼來了?”
“來接你回學校的。”我見他提了個小旅行皮箱,手中東西不少,便問:“怎麼有這麼多東西?”
“我直接從家裡過來的,沒來得及落學校把東西放下。”到家門時,我心想幸好老爸出去了,不然我又得在他明歷練的雙眼下戰戰兢兢控制著不洩漏自己對盛樂的情了。進到屋內老媽了上來。
“媽,這是我的室友盛樂,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新年快樂,伯母。”盛樂溫和地笑道。
“啊,你這孩子就是盛樂啊,小希回家時就常跟我提起呢。其他幾個,還有薛…清、易孟…還有林…林湃,呵呵,希希,媽沒記錯吧。”以前我常在面前講204五人的趣事,是以媽沒費多大勁就講其他三人的名字說了出來。盛樂笑道:“小希常在您面前提起我們嗎?”
“是啊,還說你們204被人稱著‘官僚寢室’、‘帥哥寢室’。”媽樂呵呵地說著“希希,若你們寢室其他幾個都像小盛這麼又高又帥,那你可要落人後咯…”看著自己喜歡的人被老媽誇獎有嘉,我心中高興不已。老媽重準備晚飯去後,我和盛樂躲進自己房間。
鎖了房門,我便和盛樂相擁深吻,許久不見,我們倆都有些迫不及待,吻得很用力,似乎想把多的思念在這深深一吻中傾盡。親熱過後,他手微微鬆開問:“寧揚什麼時候走的?”
“今天一早。”
“那個畜生你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沒有。”提起寧揚我心中委屈又靠回他懷中。盛樂把我的頭抬起眼神不太盡信:“真的沒有?”
“嗯,這到底是我家,他能把我怎樣?”明亮的眸子焦慮慢慢淡去:“你知不知道昨晚你掛電話後我一夜沒睡,就擔心你會被那沒人的傢伙欺負。”我湊過嘴在他臉上一吻:“我昨晚不是告訴過你了嗎,我沒事。”
“可我還是擔心…”
“所以你一大早就搭車過來了?”我撫著他軟軟的高領衣,心裡又是甜又是動。吃完飯,盛樂舒舒服服地泡了個澡。老媽和我們聊了一會兒,隔壁楊姨打電話約她去打麻將,她和盛樂客氣了幾句後便被我催著出門了。
“累不累?”我把無聊的電視節目關掉後問盛樂。
“還好,不過想睡了,你陪我一起睡吧。”他皮皮地閃了閃眼睛。
聽出他話中之意,我的臉刷地紅了。
“小希,我好想你。”他抱我回房,將我放在上俯下身來吻我。
“我也是。”天天都想,時時在想。
“小希…你願不願意給我?”雖然心裡不是沒有準備,但有了那夜的回憶我的身體還是莫名一緊,一時竟不知該怎麼回答。
“小希…”
“願意。”那夜,我把自己給了他。
身體相融合的那一刻,覺很奇妙,覺得自己給他的不僅是身體,還有自己培育蘊藏了十九年的情和生命。***一夜溫存,第二天偷換單時,我為自己這種縱慾行為到深深的不安,同時心裡對爸媽有種強烈的負罪,可心中的甜又是如此強烈。
明知這種情是忌,自己還是有如飛蛾撲火放縱了自己的情。如果自己是那隻死命撲火的飛蛾,盛樂,你是不是算是那束閃著光芒的誘惑?後來我常這樣想。
第三天一大早,我對媽說學校假期裡有個口語培訓要和盛樂一起返校,媽雖然有些不捨但也沒阻止,將存了學費生活費的銀行卡放進我袋中,親了我一下便看著我們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