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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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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寢室在二樓。204房。作為新生能住到這樣的樓層。還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因為剛進來時聽老生說,這一住或許就是四年。

分派寢室麻煩,學校這樣做省事。一勞永逸。我們寢室住了五個人。開學才2月,五人中有三人是幹部,分任班長、年級部長及校團委副書記。

由於以上原因,204被稱為“官僚寢室”我覺得,名副其實。餘下兩個。一名寢室長,一名專管花錢的公子哥兒。我當然沒有福氣做那個公子哥兒了。我是寢室長。記得開學一月後的某個星期一。學校要對新生寢室規範化管理。

年紀輔導員還特意提出男生寢室要按標準辦事。這個特別提醒當然是源於我們上屆學哥們的“光輝業績”了。誰當寢室長?回到寢室,全體投票表決。

我以四票的壓倒優勢榮任204寢室的一室之長。聽到結果我有短暫的吃驚。說實話,我當時心裡確實在想,除了易孟這位不知五穀雜糧從何而來的公子哥兒,其他三人無論哪一個都比我更適合這個位置。但我很快就知道我幾乎全票當選的原因了。

“寢室長,去打桶水來,我這個髒死了。”易孟站在邊叫道。

“小希,我和林湃去外面給班上買點東西。這個天花板上呆會兒要記得掃一下啊。不然會扣分的。”薛清說完就拉著林湃出去了。出門時不忘帶上cd耳,還對我說“要不要我給你帶中飯回來?”

“嗯,謝了。”

“司希,我去校團辦有點事。這個…寢室衛生你先忙著,我…呆會馬上過來。”盛樂面有難地說。我輕鬆地笑道:“沒關係,學校事大,你忙你的去吧。”

“小希希…你快來幫我把這柱擦一下,好髒啊…”易孟那故作妖嬈的聲音聽得我全身一寒。

見我愛理不理,他又朝我走來,嘴裡還喋聲喋氣地叫道:“希希公主…”我忍無可忍地吼道:“你再敢這麼叫,今天這寢室衛生就由你易孟一個人包了!”這招果然管用,他馬上閉口。

“把被子用報紙蓋上,然後人出去。我要掃頂了。”我板著臉對易孟說。

他連聲答應。逃難似地跑出去了。

我搖了搖頭,戴上自做的紙帽動作練地掃起天花板來。不要懷疑,我並不是像戲曲詞中所唱的那樣“窮人的孩子早當家。”事實上,我爸也算是個國家中級幹部,雖然思想還停留在澤東時代。而媽是位人民教師。按現在的標準,說中產階級也勉強算得上。不過有了這樣的老爸和老媽,我從小就被很好地灌輸了一套“自力更生艱苦奮鬥”的思想。

老爸常掛在嘴邊的便是“年輕人就是要多吃苦多鍛鍊…”每次電視戲曲臺放到那老掉牙的京劇片斷時,他都要嘆息:窮人的孩子早當家。想當初你老爸我…我講過一句“爸,現在都是什麼時代了…”被老爸訓得狗血淋頭後,就自動對他這一舉動免疫了。所以,我雖是家中獨子,卻從小就開始幫媽做家務。以前沒搬房子時家中的天花板幾乎都是我掃的。

至於做飯洗衣就更不用說了。我是爸媽眼中的乖兒子。是他們的驕傲。成績優良的我,憑自己的勢力高分考進這所名牌大學,更是讓家中愛面子的父母尤其欣

說起來,我在同齡人中也算得好的了。只是來到這所學校後,才體會到什麼是“強中更有強中手”、“一山還有一山高”不說別的,就我們寢室這幾位。

成績自是不說,能力際手腕也相當強。那種圓滑周到的處世手段讓我從心底折服。我有些嘆息,老爸為什麼你的兒子就沒有遺傳到你半點這方面的基因呢?不過對於這點我嘆息嘆息也就罷了。讓我心裡一直耿耿於懷了好一段時間的是另一件事。

其實204最大的特並不是集官僚於一室。在眾人口中傳得最多最廣的是另一個榮譽稱號──“帥哥寢室”當然,什麼事都有例外。204五個成員裡有四個公認的帥哥。而例外仍然是我。我不知我與204究竟是怎樣一種關係。

寢室兩大特我一樣都不佔。這樣的我竟然是寢室長。當然,雖然當選後的一小時我馬上就明白這個稱號與“勞工”並未多大區別。說實話,我不願妄自菲薄。

而且我老媽當年也是一方響噹噹的美人一個,老爸到現在還是氣宇軒昂的。準確來說,我的五官不差,秀氣文靜,一看就是標準的“三好學生”樣。

只是身高方面離現在女生心中的帥哥標準就差了一截了。而我們寢室其他四位都可稱作即高大又帥氣。要身高有身高,要臉蛋有臉蛋。我甚至擔心過外人會不會以為這學校的學生會競選是選臉蛋而不是選能力。

而盛樂那傢伙更是高達一米八。站一起比我高出整整一個頭。有一次盛樂調侃地問我:“司希,你有沒有一米七呀?”我笑笑。心裡卻鬱悶了大半天。

天地良心,我確確實實經過確測量不多不少剛好170啊!難道就因為我骨骼瘦小些,樣子文弱些就要被人“看短”?曾經有一次寢室閒聊。那時f4免費。正在聽收音機的易孟突然提議:“我看我們寢室也可以組個f4了。”班長林湃發言:“那我們偉大的寢室長司希同學怎麼辦?”

“是啊是啊…小希做什麼好呢?”悠閒躺在上的薛清憋著笑調侃道。只有盛樂沒出聲,不過我有聽到對面書桌傳來悶悶的笑聲。我呵呵笑了幾聲,開口說道:“多謝班長部長大人關心。

你們組f4,我這寢室長自然是走在前面給你們高舉廣告牌了。”易孟拍著板笑:“哈…哈…哈…小希希,我就不信你這麼好?!”我哼了聲,接著說“不過,牌子上的f4不是flower4而是fool…4”我故意把fool的尾音拉得長長的。說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笑聲在齊衝上來的眾人一陣爆打中嚥了下去…大一的第一期便在這樣打打鬧鬧的和諧氣氛中很快過去。

寒假返校,我是最遲的一個。提著大包小包老媽給我的吃的用的,一進寢室就聽到接二連三的詢問:“啊!小希希怎麼才來!”

“是不是被老家哪個漂亮美眉住樂不思蜀了呀…”我有些奇怪:“你們怎麼來這麼早?”沒想到就我一個最遲。

我還特意比正式開課提前了兩天來的。薛清笑:“就知道你是乖寶寶老老實實呆在家裡,我們都來了一週多了。易孟乾脆在家過了個除夕初一就來了。”

“呆在家裡多沒意思,回到學校可以安心泡美眉,課都不用上,啊!”易孟接口。我實在對他這種花花公子的習沒有多大好。相處了半年,大家之間的關係已由最初的新鮮有趣漸趨平淡習慣。

久見人心”這句話對於我們這些天南地北求學的年輕人來說最合適不過了。再緻的面具在時間的剝離下也會無所遁形。而疏離隔閡甚至爭執就會隨之產生。

第二學期開學不到一個月。我就和盛樂鬧翻了臉。作為校團委副書記,盛樂的優秀是眾所周知的。成績好人緣好能力強,再加上帥酷的外形,校內有一大票的女生擁護崇拜者。

大概有意給他寫情書的女生可以從食堂排到我們寢室了。但我從來沒見到他將情書拿到寢室來看過。或許是避嫌,或許是在回寢室前就被他扔進了垃圾桶。我認為後一種可能大些。

盛樂表面待人平和有禮,實際上骨子裡卻極是瞧不起人。我理解像他這種在一帆風順眾星捧月似的情形下成長起來的人,多少都帶點這種脾。但理解並不能代表容忍。在他一次很苛刻犀利地在寢室指責外語老師上課毫無章法後,我毫不客氣地回了他兩句。

而他這段時間似乎也看我很不順眼,大概我的某些地方也讓他看不順眼了吧。這次見我說他自然不會讓步。兩人針鋒相對地你來我往幾句後,寢室裡靜寂無聲。

自後十多天,我們都沒說過一句話。自此,204五人便逐漸隱隱分化成三派。薛清林湃都是那種陽光型的活力類型。兩個待人都好。並不像盛樂那樣內外不一。我和他們走得較近。

易孟家中富有,人又生得俊美,偏生又還是一副花花公子習,成天和女孩子攪在一起。有時一連兩晚不回寢室睡。人也難得見著幾回。而盛樂和我鬧翻後,在外面雖然還是風笑顏,可在寢室卻更加寡言冷漠。連薛清林湃兩人也不愛多搭理了。

“同學們知道‘白樺派’嗎?”臺下一片呵欠聲響起。臺上老師早已煉成了“超級弱視障聽神功”依舊在臺上講得口水星四濺。我也聽得有些無聊了。當初想著這文學選修應該有意思,沒想到老師這個派那個社這個理論那個規則講個沒完。

而其他那些本想著選修文學‮試考‬好過的人,自然就正眼也不會瞧一下黑板了…“好,今天就到這裡,下課!”聽了這聲,懨懨睡的人群頓時像遇到水的魚兒活了過來。急著衝向樓梯口。我也隨著人大軍擠下樓梯。週末的最後一節課下課鈴響後,教學樓的樓梯口好像隨時都有要被擠爆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