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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7下針如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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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7下針如神——***——謝sasapd的香囊,催更票(4張)以及評價票。好險,催更票差點就拿不到了,那可就辜負妹紙的美意了。還有mp33d的錢袋子,謝謝了,鞠個躬。

——***——李半夏坐到了邊,開始給牛檢查身體。

奇怪的是,牛的身體並未有任何病,風溼病也沒有加重的跡象。

李半夏又詢問了牛一些身體上的狀況,確實沒什麼問題。只是從她的脈象來看,有點混亂,儼然還有氣血上衝之象。

莫非是這兩天牛受了什麼刺

“牛,這兩家中可曾發生什麼事情,讓你心情很糟糕,嗯很不高興?”李半夏為了清病因,也不管這問題是不是唐突了。

愣了愣,也曉得這小李大夫既然問起了,一定是有她的道理。往兒子兒媳婦那裡瞥了兩眼,這家醜,可不好意思抖落出去。

不過這小李大夫,也不是啥嘴碎之人,跟她說也沒個啥關係。再說這倆口子,鬧起來動靜那麼大,鄉里相鄰的也都知道他們倆口子那點事。

“也沒啥,李丫頭,就是我這兒子兒媳為了點芝麻綠豆的事吵得不可開,還動起手來。這兩個都是犟子,動起手來就是老婆子我拉,都拉不開~~”也就是說,牛叔和牛嬸打架,牛想勸架結果沒勸住…李半夏再次給牛把了把脈,心裡設想了一種情形,也不知道對不對,姑且一試了。

當然,在這之前。李半夏很確定自己這麼做不會對她的身體有任何的害處。

默默地打開了藥箱,拿出隨身攜帶的針刀,一排銀針閃閃發亮地呈現在幾個人面前。

牛叔了口口水,指著那排長針有些發顫的問:“小李大夫,你拿針出來幹什麼?”該不會是把這些針紮在娘她老人家身上吧?

上次帶老太太到藥廬看病的是牛嬸,也就沒見到李半夏將這一排針在人身上,所以心裡難免有點驚嚇。

李半夏笑了笑,沒有答腔,只是讓牛嬸扶著老太太躺好,她好為她施針。

牛嬸心裡也沒底。望望老太太,又看看李半夏,心想著讓她再給老太太治成嗎?要是萬一有個好歹。那可就…

牛嬸正為難著,還是牛好說話,筆地躺在上,說了一句:“李丫頭,你來吧!”別人不信她的醫術。她信得過。

風溼病跟了她幾十年了,自從她給她看過扎過針後,身上舒暢了不少。這一次腿突然不能走路了,肯定也不是人家小李大夫的問題。

而且村裡許多人不是說麼,小李大夫雖然是個女人,還是個年紀輕輕的姑娘。那醫術可是頂呱呱的。對了,人家還說,小李大夫不僅能給人看病。連牛啊豬啊之類的都能給看好呢!

李半夏很高興老太太能相信她,也很樂見她的配合,躬下身體,取出一銀針,紮在老太太的承扶上。又取出一,紮在委中處。兩針下去。老太太皺了下眉,好像有點覺了。

“娘,你咋的了,沒事吧?”牛叔一頭紮了過來,一看到他娘皺眉,還以為這李半夏的針扎壞了。

牛嬸見這個也不是第一次了,也知道大夫在給病人施針的時候別人是不能打擾的,進行到一半,貿貿然地打斷對孃的身體很不利。

撞了撞男人的胳膊,讓他別添亂。牛叔嘖嘖嘴,瞪了家裡的婆娘一眼。她這咋說話的,他怎麼就是添亂呢?

李半夏微微側了側頭,兩人不約而同閉了嘴。事到如今,也只有等她扎完針之後再說了。

李半夏又拈出了一銀針,輕輕紮在老太太的承山上。風市,懸鐘,三里,上巨虛,下巨虛,梁丘,解溪…一番下來,李半夏額角已冒出一層秘密的細汗,眼睛專注地盯在老太太的腿上,關注著她的變化。

牛嬸看人家盡心盡力地治老人家,也不好再說什麼。去了廚房,拿了布巾給李半夏擦擦汗,又給她倒了一杯水。

李半夏謝過,將一杯水一飲而下,將杯子放在桌上,對上的牛道:“牛,你先這樣躺著休息會兒,過半柱香的時間,我再來為你將這些針拔去。”

“麻煩李丫頭了~~”牛一動不動地躺在上,溫文對她笑著。

她的笑容很和藹,也很親和,無論誰面對這樣的老太太,都會心生親近之

半柱香的時間裡,李半夏哪裡也沒去,大概是不放心老太太的病情會有什麼變化,就隨便在外面的院子裡轉了轉。時辰一到,就立即進屋,慢條斯理的將老太太身上的針一拔下來了。

牛叔和牛嬸不停向這邊張望著,左一聲問著“娘,你可好點了?”右一聲問著,“娘,你覺咋樣?”李半夏雖然也會覺得耳邊有時候吵了一點兒,看到他們如此的關心老太太,也很高興。

只是,如果他們能更關心一點牛,知道她老人家最想要最在乎的是什麼,那今的事情或許就不會發生了。

“好了——”李半夏輕呼了口氣,扎針雖不是什麼重力活,心思卻得高度的集中,不能出現一點紕漏。很傷神,尤其是牛這種情況,火氣攻心,血脈不暢。一個不留神,扎錯了位,不僅不能助其行走,有可能還會害了她老人家。

“好了?”牛嬸意外地看看李半夏,這隨便扎幾針,就好了?

牛叔也是滿臉的疑惑,嘀咕著這好到底是怎麼個好法?娘又會好到什麼樣子?

看懂了他們眼底的疑問,李半夏笑著對牛伸出手,“牛,你現在試試,能不能走了——”

“啥?這…這…”夫倆人對視了一眼,確認自己沒有聽錯。小李大夫的意思是,娘能走了?!

也怔了一下,但還是聽李半夏的,慢慢提腿從上下來,緩緩的將腳到地上的鞋子裡——牛叔牛嬸呼都摒住了,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老太太的那一雙腳,伸出雙手作勢要去扶,生怕老太太一不小心會摔倒在地上。

也有點壓力山大,這麼多人都在看著她呢,她這‮腿雙‬可得爭氣一些。

慢慢的…慢慢的…牛撐著慢慢的站起來了。

身體打了一個顫,牛叔和牛嬸驚呼一聲,就要上前去扶,還沒碰到,牛身子一,居然站直了!

李半夏也染上了幾分緊張,在心底給自己打了打氣,退後幾步,對老太太伸出雙手,道:“牛,你做得很好,已經能夠站起來了,現在試著走幾步…沒事,走幾步,相信我,不會有事的…”又把牛叔和牛嬸往旁邊拉開了一點兒,給牛留了足夠的地方。

覺自己現在就像一個剛剛學步的孩子,李丫頭呢就耐心地鼓勵她往前走,細心又耐心。

不自覺地,受著李半夏的牽引,抬起腳向前邁了一步。

視線定格,幾個人一雙雙睜得大大的眼睛都定在牛的那雙提起的腳上,身體沒有傾斜,也沒有要倒的趨勢…直到她再次放下,身體只是輕微地擺了擺,隨即又站穩了。

牛嬸動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隨後大大地咧開了嘴。牛叔也是一副傻愣子的模樣,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娘。

前一刻還躺在上不能下地,下一刻就能正常的走路了!這是多麼的神奇,對於他們來說,大概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麼了不得的事兒。

自己也是欣喜若狂,臉上的皺紋擠在一起,顯得她越發的和藹、溫暖。

膽子大了,又往前走了幾步,雖然還有點不便,但走路是沒有問題了。

李半夏直到這一刻,才如釋重負地閉了閉眼。

幸好,一切都如她的診斷,牛終於又能走路了。

李半夏之前並未碰見過這樣的病症,只是隱隱約約地聽爺爺提過——當人在刺和緊張之下,氣急攻心,血氣上湧,會出現昏厥、疲軟、無力的症狀。重的話,還有可能會引起暫時的腿腳不良於行的情況。

年紀大了,又患有嚴重的風溼關節病,腿腳本來就不好。這兩天受到了牛叔牛嬸打架的刺,一急之下急怒攻心,血脈梗,這才導致了她不能行走的狀況。

她以金針過,幫她疏通筋絡,通暢血脈,慢慢的自然便可恢復行走。

這事情說難也並不難,只是她起先受到了誤導,因為在傳聞中牛叔和牛嬸經常會有些拌嘴吵架啥的,牛以前沒事,這一次也不該有事。雖然這話有點牽強,卻還是有些個道理在裡面的。

只是又一想,老人家在生病的情況下是最為脆弱的,也需要別人的關懷。牛前些子生了一場大病,又看到兒子兒媳為了一點事吵得不可開,心煩意亂之下,自不能與平時相提並論。

這一切對於李半夏來說,雖然不是十分容易的事,也並不是多麼的艱難。然而傳入別人的耳裡,又為李半夏平凡而又傳奇的一生添上了重要的一筆。

這一天之後,村裡開始傳著這樣的一句話:小李大夫,醫中能手。幾針下去,癱倒在的老人,腳下生風,矯健如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