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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5姑娘姑爺回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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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5姑娘姑爺回門——***——多謝落燕閑居妹紙,西西的小艾妹紙的粉紅票,謝謝你們了!

——***——劉銀杏出嫁第三天的頭上,是回門的子。

這一,馬氏早早地就起來了。今姑娘和姑爺會回來,家裡雖然沒啥準備的,姑娘回門,可是大子,不能怠慢了。

馬氏親自去了鎮上,買了菜,買了瓜子花生,晚上就著滾鍋全都給炒出來了。第二天等人到家,就可以客了。

小門小戶的,也就這些東西,人家趙大少爺要是不習慣,那也沒辦法。他們嫁姑娘,也不是要看他眼的。

說起這事兒,馬氏和劉申姜的態度都有些奇怪,或者說矛盾。一方面對趙晨宗其人依然有著苛責,用現在的話說就是不冒。但另一方面,趙晨宗好歹是姑爺,是他們姑娘的丈夫,那就是一家人。再大的意見,也該消了。

只是這說話的口氣,時不時還能聽出他們的怨氣與不滿來,這倒是可以理解。

李半夏也很想知道,劉銀杏嫁去趙家後情況怎麼樣,等小姑回來,他們也就知道了。

說實話,李半夏這心裡還真是擔心劉銀杏的,也不知道趙晨宗婚後對劉銀杏怎麼樣。

幾個孩子將家裡裡裡外外都打掃乾淨了,就等著姑娘和姑爺回來。劉銀杏嫁人不過三天,可是這覺就跟姑娘已經嫁去一年多似的。姑娘嫁了人,再回家覺就不一樣了。回孃家與回家還是有很大的區別的。

為了姑娘回門的事兒,馬氏兩天前就跟崔嬸要了幾碗糯米,做了一些芝麻圓子。這些圓子都是劉銀杏小時候最愛吃的,一次能吃上三四個呢。每回做幾個圓子,銀杏都說不夠吃。吃起來不過癮,這次馬氏就特地多做了一些,任她吃!~~從之前趙晨宗在劉家呆的幾次情形來看,這個大少爺吃飯也不似他們想的那般挑剔。甜甜就曾發現,他這個姑爺特別愛吃家裡的小菜,像是醃豆角醃黃瓜啥的。這些菜在農家是最尋常不過,孩子們看到家裡上這幾樣菜都害怕,偏偏他還就喜歡吃。

這也好理解,人家大少爺山珍海味吃慣了,喜歡來一些下飯的小菜也不奇怪。馬氏雖然並不怎麼中意這個女婿。都已經成了人家丈母孃了,還是儘可能地對他好一點兒。

否則在這兒受了氣,很有可能對著銀杏身上撒。況且他們劉家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如今小兩口安安生生過子最要緊,其他的與這比起來都不叫事兒!

劉東山也和李半夏說過她不在的子。趙晨宗和他妹妹劉銀杏的情況。聽他的意思。似乎這趙晨宗也不全然是個混蛋。因為有一次,趙晨宗在劉家喝醉了,睡在他的房間,曾和他喊過一些醉話。

誰能想見,這個紈絝大少,在做盡傷天害理的事之後,骨子裡也藏著他的隱痛?

但有些事,錯便是錯了,不是任何理由就可以抹殺的。一個人,不管因為什麼理由。都不能去傷害一個無辜的人——但事已至此,劉東山也只能希望他以後能夠對銀杏好一點兒,只要他善待銀杏,過去的一切就讓它過去吧~~人總是要向前看,銀杏已經勇敢地邁出第一步,並且在一系列地變故中成長起來,他只希望銀杏在經歷這種種的磨難後,能真的過得安穩、快樂…

早飯過後,劉銀杏和趙晨宗便過來了。

令人納悶的是,這兩人居然不是一起回來的。劉銀杏走在前面,趙老爺子臨行前讓人給她備了轎子的,劉銀杏沒有坐,一路走了回來。

家裡一早便準備好了爆竹,劉西山拿著火摺子,等著人從小路處冒頭便開始放。誰知等的結果就只有銀杏一個人,這下子爆竹也放不起來了。

馬氏臉一下子就拉了下來,把銀杏拽到一邊,問她這是怎麼回事。

劉銀杏提也不提趙晨宗,只是抱著劉靈芝玩,掏出許多給他買的小玩意兒,逗劉靈芝開心。

劉銀杏前腳剛回來,不過片刻,趙晨宗也沉著臉進來了。往旁邊他進門看也不看他一眼的劉銀杏睇了一眼,隱忍著火氣,沒有撒出來。

轉而又看看劉家幾個人,趙晨宗深了幾口氣,才終於端出一副稍微正常的神,問候了馬氏和劉申姜。

馬氏嘴角訕訕,回到廚房的時候‮腿雙‬都不大聽使喚。女兒過得怎麼樣,就回門那一幕,已經是一清二楚了。

真是不省心哪,她最擔心的事兒還是發生了。

銀杏是個倔脾氣,在她答應嫁給趙晨宗的時候,馬氏就擔心她這閨女對她家那口子不聞不問,懶得搭理。要說這夫子,就得互相遷就,雖然她也不想自個兒的閨女老是成為遷就別人的那一方,可倆口子一輩子就這麼冷著也不是法子啊?

人家都說,女人要在家從父,出嫁從夫,既然都嫁到趙家了,也只得按下委屈,好好過將來的子。馬氏明白劉銀杏心裡的苦,可是有啥辦法,這就是她們女人的命,只得認命。

最不省心的還是那趙晨宗,原本還以為他真的能像他老子說的,會痛改前非,好好待銀杏。這成親才兩天呢,就把答應他老子的話給拋到腦後去了,連回個門都搞得不安生!

馬氏這心裡是又急又氣,恨不得出去把兩個孩子都給狠狠罵一頓。

這是要幹啥啊?要幹啥?!兩人都走過八字,拜了天地,月老已經把他們倆的紅線給牽上了,為啥就不能安安生生過子呢?!看這搞得一出接一出的,這子還要不要過了?

李半夏也跟著回了廚房,是要給兩人倒茶的,剛一進門,就被馬氏神神秘秘地拉了過去。

“半夏,你去問問銀杏,她這今兒是咋啦,跟晨宗又出啥事了?都已經是夫了,咱還搞得跟個仇人似的,要是以後咱們銀杏過的都是這子,可咋辦哪~~”馬氏說著說著,調都變了,李半夏趕緊安道:“娘,你先別擔心,等會兒我找著機會,就去問問小姑,到底是出了什麼事了。”

“嗯,去吧去吧,銀杏向來和你這個大嫂親,有啥事都肯跟你說,你待會兒好好問問她,勸勸她。這女兒家沒有嫁人還好,一旦嫁了人,就得多多為自己後輩子打算打算,不能再由著自己的子來。晨宗的事兒已經過去了,她肚子裡也有骨了,以後還是安安生生過子的要緊。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得為肚子裡的孩子著想。她都已經是個大人了,做事該知道輕重。”乍一聽馬氏的話,似乎句句都在說劉銀杏的不是。其實不然,李半夏知道,馬氏正是太擔心劉銀杏了,才這般著急,甚至語帶譴責之意。

她也很明白這個時代的女人,與現代有多麼的不同。在這裡,即使女人受了什麼委屈,也不能和丈夫對著來。丈夫就是女人的天,女人的地,丈夫有再多的不是,你也不能隨便給丈夫臉看。而往往更多的,丈夫再多的不是,到最後都變成了女人的不是。

馬氏很想為女兒爭一個公道,然而許多時候卻有心無力。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能夠讓她的閨女改改倔強的脾氣,跟晨宗好好的相處。等兩人相處長了,情有可能就會慢慢變深了。

許多的夫,剛成親的時候也沒有什麼情,就是後來在一起慢慢過呀過呀,久天長,沒情也培養出情來了——李半夏在心底嘆了口氣,娘是個多麼強勢的人,面對此等現狀,也不得不妥協。只是她這一腔良苦用心,小姑能夠明白嗎?

姑娘和姑爺回來後,都坐在堂屋裡。劉申姜還在場,劉銀杏沒敢回房。坐在桌子的最裡方,腿上站著劉靈芝,正教他玩著有趣的小玩意兒。也看不出高興不高興,別人和她說話也都會答上幾句,唯獨把趙晨宗當作是空氣。

劉申姜和劉東山正在有一句沒一句的和趙晨宗說話,或許是趙老爺子一開始下過嚴令,趙晨宗與劉申姜和劉東山說話,雖看不出多麼尊敬,卻也還算老實。不過看他言辭缺缺,問他話多半都是哼兩聲,或者答兩個字,一會兒過去,大家也都找不著什麼話說了。

劉西山最看不慣的就是趙晨宗這副樣子,好像對別人多說幾個字自己就會死一樣,鼻子都差點氣歪了。要不是看著爹在場,又不停地拿眼睇他,他早就衝上去,給趙晨宗幾個拳頭嚐嚐了。

最後實在受不了,氣呼呼地“拎著”拳頭跑到屋外去了。他要是再在裡面呆上一會兒,那趙晨宗有可能今天就得被人抬回去了。

就在這個時候,李半夏端了幾杯茶過了來,站在門外和劉西山說了幾句,勾著頭往裡面看看,氣氛的確是古怪得很。

李半夏心裡頭也有些七上八下,看了看手中端著的茶,終是嘆口氣,邁著步子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