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徐念篇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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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雙胞胎，杜叔的兩個女兒，各自撲倒在自己父親的懷裡，哇哇大哭。

唯獨我那個堂姐，笑眯眯的上前，倒上三杯她親手釀的桂花釀，柔聲道:“你們，終於回來了！”父親一口飲下，扔了玉杯，手撫上堂姐的眼角，拭去了她眼角的淚，朗聲笑道:“這酒甚合本王心意！小寒你說呢？”姐夫哪還顧得上說話？早已把雙胞抬往外一推，把堂姐擁進了懷裡。

父親彎下，輕輕在我耳邊道:“阿遠，我回來了，以後，再也不走了！”我心頭一喜，眼底的淚又湧了上來。…慶功宴後，皇伯伯把父親三人留了下來。

我陪著母親先回了王府。

這一夜父親沒有回來。聽說他們兄弟三人在怡園又重置了一桌酒席，喝得酩酊大罪，而且我那堂姐也在。

沒有人知道這一夜，這四個聊了些什麼。

反正從那起，父親對我的學業越發的嚴苛起來。雙胞胎的子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彼時的雙胞胎一個已接手堂姐所有的生意，一個已是京城赫赫有名的小神醫。

一年後，父親再往西北去，說是要與軍中兄弟餞行。這一回，堂姐，堂姐夫把京城所有事宜，給了六兩，三兩，與父親同行。

杜叔叔因皇伯伯身子有恙，不能同行，氣得整整一個月，臉上丁點笑意都沒有。

這一天晚上，雙胞胎把我拉到怡園，三人了些桂花釀喝，邊喝邊訴苦。

三兩說，可憐她小小年紀，被自己親爹算計。

六兩說，可憐她小小年紀，被自己親孃算計。

我什麼也沒有說，只拼命喝酒，一杯又一杯。…那桂花釀的醇香似乎還在鼻間縈繞，然子已一晃過去了兩年。

這兩年父親很少有信來，便是來，也只單單幾筆。雙胞胎那邊也如此。堂姐夫婦倆整與父親遊山玩水的，本不願意回京城。皇伯伯無奈，便想了一損招——把杜叔叔扣著。

燕懷遠微微嘆了口氣。

“世子爺，王府到了。”長風的聲音在外頭響起。

“到了，這麼快？”燕懷遠下車。

小丫鬟上來，笑道:“世子爺。王妃都等了好久了。”燕懷遠笑道:“快去跟母親先說一聲，我回房換件衣裳，就來。表小姐睡了？”

“還沒呢。在王妃房裡，陪王妃說話呢。”

“那正好，怡園的鴿你先替我帶過去。”

“是，世子爺！”

…

月朗星稀，蟬鳴聲聲。

燕懷遠剛換過衣裳，只聽得一聲悉的輕嘯聲。

隨即，長風進來。喜道:“世子爺，王爺的書信。”燕懷遠忙接過來瞧，面古怪。

長風問道:“世子爺。王爺什麼時候回來？”燕懷遠默了半晌，道:“父親他今年不回來。”

“為什麼？”

“他打算直接回江南，跟堂姐，姐夫他們已經出發了。”

“那王妃那頭…”燕懷遠嘴角微微一動。想了想。嘆道:“先瞞著吧，到時候再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