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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回病來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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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老宅回來,蔣欣瑤、蔣元晨姐弟倆個常相處,常常從對方身上發現意想不到的驚喜。

蔣振才貌雙全,風度翩翩,氣勢凌人,最是個灑脫不羈的子。蔣欣瑤耳濡目染,又博覽群書,舉手投足間自有一段**,兼著比別人多經一世,談吐,見識非尋常女子可比。蔣元晨便覺得姐姐這也好,那也好,就是繡個香囊,也比旁人多繡出幾分雅緻來。

蔣欣瑤也發現這個弟弟不似高門大戶的富貴哥兒整廝混。早起練功,一不落,讀書也是勤勤懇懇,腳踏實地,是個可造之材,心下引以為傲。兩人一個有心靠近,一個誠心喜歡,又是一同胞,血脈相連,沒幾,便親熱的跟一個人似的。

蔣元晨人雖小,板起臉來,卻有幾分大家公子的氣勢,把一屋子丫鬟嚇得屏氣斂息,連個頭都不敢抬。

蔣欣瑤實在看不下去了,便故意忿忿道:“好弟弟,我沒被祖母嚇死,也快被你這張臉氣死。行了,姐姐又不是紙糊的,臉再黑下去,當心白不過來,將來娶不到媳婦。

蔣元晨撲哧一聲破了功,恨聲道:“你還有心思想著我娶媳婦,你存心氣我是不?讓你跪就跪了,大冷的天,青石磚上,你就不能叫個冤,撒個潑。再不濟,派丫鬟來找父親和我,真真是個笨的。”蔣欣瑤柔聲道:“弟弟,這老天爺真不公平,把我生得那麼笨,卻把弟弟生得那麼聰明,我可得找他算帳去。”蔣元晨真是又好氣又好笑,渾身的怒氣漸漸散了去。

欣瑤又道:“好弟弟,姐姐心中有數,你啊,只管好好讀書,給母親掙個功名回來,也算對得起老天爺舍了我,成就了你!”蔣元晨指著欣瑤,你,你,你了半天,也沒“你”出個所以然來,只得跺跺腳,回了書房。

冬梅埋怨道:“小姐,三爺好心替小姐鳴不平,你卻把他氣走了…”話還未說完,見小姐臉不對,忙起褲管一看,倒一口冷氣,眼淚就下來了。

“冬梅姐姐,快用熱水幫我捂捂,倒底是錦衣玉食,嬌養慣了,跪一會就青了,真不得用。”鶯歸紅著眼淚,匆匆捧來熱水。冬梅用青布熱熱的敷在兩隻膝蓋上,慢慢,心疼道:“小姐,老太太真狠心,這麼冷的天,說跪就跪,連個墊子也沒有,瞧瞧都青了。這青倒不怕,養幾天就好了,怕就怕寒氣入了骨頭。”鶯歸忙道:“小姐,呆會薑湯好了,熱熱的喝上幾碗,這膝蓋啊,得用熱水捂上幾天,別落下了病。”欣瑤看著比她緊張的兩個丫鬟,苦笑道:“兩位姐姐,我都聽你們的,別說出去就好。”冬梅幽幽道:“我說呢,怎麼用話把少爺擠兌走,原是怕他知道啊。”蔣欣瑤被熱水捂得舒服的閉上眼睛,嘆道:“元晨知道了,又是一番鬧騰,眼下還不是時候。別說元晨,就是父親,現下也護不住我,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人強,我弱,避之;人弱,我強,攻之,方為上策。囑咐李媽媽查的事,可去查了?”鶯歸回道:“小姐放心,李媽媽比哪個都急,不出一兩,必有所獲。若讓我知道是哪個吃裡扒外,壞了心腸的下作小人告的密,非狠狠唾上幾口才解恨。小姐心腸太軟,要我說啊…”

“要你說如何?”欣瑤問道:“鶯歸,你跟著我幾年了,你倒說說眼下如何?”鶯歸道:“眼下,二老爺,二太太,少爺都護著小姐,咱不怕他們。”冬梅看了欣瑤一眼,欣瑤示意她說,方開口道:“小姐,眼下小姐怕還得忍幾年。”欣瑤笑問道:“為何?”冬梅道:“小姐回來不久,這府裡上上下下還不悉,都道人心難測,這是其一。

其二是二老爺現在丁憂在家,三年時間,說短也不短了,將來複起,只怕還得靠著老太太,所以,二老爺雖然心疼,也只敢疼在心裡。

其三是小姐大事未成,怕引人注意,還需低調行事方可。”欣瑤拍掌笑道:“冬梅姐姐聰明,真真是我肚子裡的蛔蟲。鶯歸啊,人得把自己擺在一個正確的位置,高估,低估都不行。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鶯歸自小在鄉野長大,哪裡知道大戶人家這裡頭的彎彎繞,雖識得幾個字,倒底比不上冬梅這些年在府裡的耳濡目染,自責道:“小姐,我一定好好跟冬梅姐姐學。”欣瑤點頭稱道:“人貴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足在哪裡,就多看多聽多想。冬梅姐姐過了年就十九了,我就是再捨不得,也得把她嫁出去,不能誤了她一輩子的幸福。”冬梅紅著臉,羞道:“小姐,又拿我說事,放心吧,鶯歸聰明著呢,再過幾年,當得大用。鶯歸,去,幫小姐換盤熱熱的水來,這水涼了就沒多大效果。”鶯歸一向只聽冬梅的話,應聲而出。…冬梅上前輕聲對欣瑤道:“小姐,周姨娘母女二人不得不防啊,一點小事,她們就敢拿捏著掀起大風大。私通下人的罪名一旦落在小姐頭上,小姐這輩子的名聲就算完了。”欣瑤笑道:“就知道你有話沒有說完,我正等著呢。周姨娘怕是恨透了我和母親,急了才會出此下策。你想啊,老太太身體一直算不得好,祖父去了後,更是三天兩頭請大夫,周姨娘是怕靠山倒了,三姐姐的婚事落在嫡母手上。”冬梅心中一動,忙道:“小姐,你是說…”

“沒錯。周姨娘原本就是老太太相中的,本該是正室,奈何做了妾。三姐姐一大過一,這嫡女與庶出區別,周姨娘心裡明鏡似的。這世上有幾個做妾的不想被扶正,周姨娘只恨不得二太太死。這次發難也是投石問路的意思,留幾個下人吃飯,用私通這兩個字,哼,誇張了些!她啊,是在想通過這事看老太太與二老爺的反應呢,看人下菜碟這一招,可不止大會。”冬梅急道:“小姐,這可如何是好?”

“我猜老太太是不會動我的,畢竟我姓蔣。都說女兒家是嬌客,以後我的婚嫁對府裡說不定還是個助力。至於母親嗎,祖父走了,老太太也沒了忌諱的人,就難說了。”說著說著蔣欣瑤打了個寒顫,忙道:“冬梅,今晚去二太太那,告訴她我的話,讓她自個多留些心眼。”冬梅壓低了聲音,回說:“小姐,等天黑了,我立馬就去。”欣瑤扶著冬梅的手,起身走到窗前,忽地推開窗子,一股寒風夾雜著陰寒之氣,撲面而來。

冬梅忙轉身拿起披風幫小姐披上,剛想開口勸說幾句,見小姐神悽慘,不忍多說。

欣瑤低聲嘆道:“哎,都是可憐人,何苦為難來,為難去,老宅怡園的那顆青松,無論嚴寒酷暑,颳風下雨,即便沒有人賞看,它都活得自由自在,多好!”冬梅聽著不對,忙一把關起窗戶,笑道:“小姐可不是松樹,風吹不壞,雨淋不壞,先顧著自己的身體才好。”話未說完,鶯歸推門進來,著手道:“小姐,外頭起風了,我把水備好了,泡個澡吧,比用熱水捂更有效果,”冬梅笑道:“小姐,鶯歸說得對,得泡泡,泡得越熱越好。”蔣欣瑤見兩人忙活開了,只覺得心頭暖和。…當夜,淡月夜裡起身發現小姐臉紅,一摸額頭,燙得驚人,忙叫醒眾人,自個披上衣服朝秋水院奔去。

不多時,顧玉珍散著頭髮,衣裳單薄就過來了,見女兒燒得昏睡不醒,急得落淚,忙派人去請大夫,自己則守在前。

李媽媽見二太太穿得單薄,囑咐隨行的丫鬟去取衣服,把火盆子攏過來,往裡添了幾塊銀霜碳,又把小姐的白玉手爐到二太太手裡。

半個時辰後,大夫匆匆趕來,隔著簾子細細一把脈,只道是寒氣入體,染了風寒,當下開了方子,喚人去取藥煎熬,又待了幾句,方由丫鬟送出院外。

蔣宏生聽聞消息趕到時,欣瑤已被人餵過藥,沉沉睡去。

蔣宏生白裡送顧氏回去,本想做低伏小,好言相。怎知顧氏當眾冷哼一聲,甩袖而去,將他直直晾在一邊。

蔣宏生一時惱怒,回了書房。心道我好心前去幫你,你不,反倒給我臉看,當真是寵你太過,沒了分寸。

入夜前蔣宏生在書房踱步走了十幾圈,思索再三,去了柳氏房裡。

柳姨娘一看今本應該歇在正房的二老爺進了她的屋,喜不自,恨不得使出十八般武藝,攏住二老爺的心才好。

蔣宏生半夜睡糊糊,聽得秋水院有聲響,讓小廝前去打探。小廝回話說四小姐燒得厲害,二太太已經去了聽風軒。

蔣宏生正起身,不料卻被身旁的玉手按住。蔣宏生因有幾分抹不下臉,也就順勢翻了個身假寐。

身旁的玉手並不安份,穿過薄薄的裡衣,慢慢的纏上了他的膛,柔軟的高聳輕輕蹭著他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