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說 阅读记录

第五十二回好漢不吃眼前虧二更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後,皇帝立於大殿上,傲然俯視著群臣,又大發雷霆了一通,起因正是因為廣西糧倉一事。

百官們屏息靜氣,垂頭躬身立於大殿之上,誰都不敢多言一句。

皇帝一通火發完,當即責令刑部嚴查,並派欽差大臣南下廣西。所有涉案人,一經查實,滿門抄斬。

百官們一個個縮著腦袋,只敢用眼角的餘光打量周圍人的臉,面凝重。…正月末,立剛過,京城便淅淅瀝瀝下起小雨來,夾雜著絲絲寒風,陰冷無比。

這幾,順天府尹程咬銀的子就如同這立後的天氣,相當難過。

自打蘇家三子被捕入獄,蘇尚書停了職後,每裡來衙門擊鼓狀告蘇家惡行的人一撥連著一撥。

有欺兒霸女致人傷殘的,有搶佔良田斷人手筋腳筋的,有yin幼女致人死亡的,樁樁案案無不令人觸目驚心。

程咬銀哪敢隱瞞,只得上報朝廷。

今上冷冷對著他說了一句話“官風不正,則民風必頹;吏治不順,則民心難安。王子犯法且與民同罪,何況蘇家乎。”這句話讓程咬銀琢磨了整整一夜。

話再清楚不過了,要動,要大動,可關鍵是蘇家的背後不僅有位當朝皇后,還有個離皇位最近的韓王。

皇后稱病不出,韓王悶聲不吭,程咬銀不嘆這事若處置不好,後可是要掉腦袋的。

程咬銀摸了摸後腦勺,只覺得驚意陣陣!很快,腦子裡冒出來許多為官保僧道。比例好漢不吃眼前虧;比如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比如要良鳥擇木而棲,良仕擇主而事等等等等。

一夜的冥思苦想,天亮時分,咱們的程大人一聲怒吼:“老子後掉腦袋總比現在掉腦袋的強!”只把身邊睡得著呼呼的小妾嚇了個半死。

府尹大人便快刀斬亂麻,短短十天時間就把幾樁要案的人證、物證,理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呈給了大理寺。

大理寺的人則乾脆了許多,接了案子,管他曲直是非,先到蘇家拿人,把人拿住了,慢慢再審。

自打大理寺,都察院明目張膽的在朝堂上參了蘇家一本後,眾人這才知道所謂先太后的人,實際上早在八百年前就暗中歸順了今上,親近中宮,韓王不過是掩人耳目的把戲而已。

由此看來,今上這回是來真的。即便後韓王上位,這蘇家也保不住。

此時已是二月初,離二月十二的壽辰不過短短十天時間。…深夜,蘇康平負手站立在庭前一棵盛開的梅樹前,久久未動。

蘇氏一門,短短半月,入獄十一人,這裡頭有他兩個兒子,四個侄子,兩個庶出的兄弟,三個族人,人人皆重罪,即便不死,也難全身而退。

皇帝突然拿蘇家開刀,只怕是山雨來風滿樓,看來這京城也該是變變天了。

身後三個嫡親兄弟蘇康安,蘇康喜,蘇康樂看著靜立的大哥,均沉默不語。

許久,蘇康平長吁一口氣,入了書房,三個兄弟緊跟而上。

蘇康平從書桌上拿起一隻雕工美,玉質上乘的白玉筆筒,筆筒上,一隻栩栩如生的鳳凰展翅膀飛。

蘇康平愛若珍寶的撫了撫,目光落在三個弟弟身上,嘆道:“先太后五十大壽,我特意從外頭尋了這塊籽玉,請大師雕了這支鳳凰筆筒,姑母看著很喜歡,卻沒有收下。她說‘這支筆筒留在蘇家,鳳凰展翅,遨遊九天,蘇家的女兒,生來高貴,應理為鳳,世代傳承’,筆筒猶在,然姑母卻逝,睹物思人,我愧對姑母從小對我的殷殷教悔。”

“大哥,皇后,韓王到底是個什麼意思,你快說啊!”

“大哥,趕緊想個辦法啊,這樣下去,蘇家就完了!”

“大哥,怕他個球啊,咱們蘇家絕不能就束手就擒。”蘇康平放下筆筒,目悠遠道:“今皇后派了身邊的李公公傳了一句話,她說‘帝自幼受困於太后,深恨外戚專權。父之殤故不想子亦殤。’”三人聽罷這話,不喜憂參半。

蘇康平緩緩道:“一將功成萬骨枯,蘇家也不例外。若能保得韓王千秋大業,咱們蘇家早晚有復起的一天。”肥胖的蘇康安面,一針見血道:“大哥,若犧牲了咱們蘇家,還是不能保韓王登位,又該如何?”蘇康平陰陰一笑,目光寒光四起,冷冷道:“那,咱們就幫韓王登基路上那些礙眼的石頭一一搬掉。”

“大哥?”三人異口同聲的叫道,臉上俱是一片驚愕。…二月二,龍抬頭。

這一是蕭寒二十一歲的生辰,也是夫倆成婚整整一年,意義非同尋常。老太爺一早就發話了,需得給孫子熱熱鬧鬧的過個生辰。

欣瑤原想在怡園擺上幾桌,把素與蕭寒好的兵馬寺的兄弟倆請來,再把杜家、徐家叫上,搭個戲臺子找小戲班唱個堂會,這一也就過去了。

蕭寒卻不想欣瑤大冷的天來回奔波,一口否絕。

欣瑤無奈,只得退而求其次把怡園改在蕭府。哪知蕭寒仍不滿意,非嫌戲班子咿咿呀呀,吵得人腦門生疼,不請也罷。

蔣欣瑤心道,我這會已經被你氣得腦門生疼了,哪有把客人請回來,吃個飯,乾坐著的。堂堂爺們過個生辰,連個戲班子都不請,沒的讓人說咱們蕭府小家子氣。

蕭寒把欣瑤往坑裡頭擠了擠道:“又不是整生,何苦得人盡皆知,要我說,你與我一處在這房裡些個小菜,喝幾杯小酒,不比那人多來得自在。再說,湖廣遭了災,咱們這個時候請戲班子,可不合適。以你夫君如今在京城裡混的,說不定,沒兩天彈劾我的摺子就似雪片般飛進了宮裡。”蔣欣瑤嗔笑道:“合著你當自己是王侯將相呢,還彈劾?那些個文武百官,是要多無趣才把目光落在一個六品的小官上。”蕭寒拉過欣瑤的手,放在嘴上輕啃了幾下,正道:“品階雖小,可抵不住權力大啊,多少人盯著呢。二哥不在,我這頭不能出了差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說,兵馬寺都是幫人,鬧起來沒個正形,何苦汙了你的眼。要我說,咱們夫倆個置一桌酒菜,窩在房裡,暖暖和和的說說話,多自在。你若嫌悶,咱們還可以做些其它的,比如說,那…”欣瑤見男人越說越離了譜,趕緊一把捂住了嘴,面嬌紅的啐道:“越發沒個正經樣!我以前怎麼就沒看出來,你是這樣的人?裝得跟個二郎神似的。”蕭寒把腦袋往欣瑤那頭湊了湊,笑道:“在自個的房裡要有什麼正經樣,越不正經越好。瑤瑤不喜歡嗎?”蔣欣瑤實在抵不住男人**的眼神,嗔怒著轉移了話題:“到底怎麼個過法,大爺到是說個準話。”蕭寒在欣瑤臉上啄了一口,下了炕,理了理衣裳道:“你也別忙活,中午我請天翔,阿遠和兄弟們到怡園熱鬧熱鬧。完事了,我就回來陪祖父和你。待梅子,一桌酒菜,送到房裡。咱們就像去年新婚那樣,你看如何?”欣瑤拗不過,只得應下。

二月二那,夫倆把老爺子哄上後,連酒菜都省卻了,蕭寒直接把欣瑤抱上了,回味了一番去年新婚之夜時的情景。…二月初五,陰。

距離京郊八十里的官道上,有一驛站,驛站邊,有一六角小亭,亭子雖小,建得有模有樣,只是風吹曬,年久失修,顯得有些破舊。

亭子中間,站著一人,五十上下,身材略瘦,一身官袍顯得神矍槊。亭外,分立著三個小兵。

不多時,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五十匹黑戰馬揚起塵土疾馳而至,為首的中年黑衣人雖風塵僕僕,卻眼光。

只見他翻身下馬,打量四周,見並無異常,才把韁繩扔給身後的人,上前兩步,抱拳哈哈一笑道:“老尚書風采依舊,別來無恙否?”施傑還禮道:“託趙將軍的福,老臣還能在兵部混混子。”兩人對視一眼,均頗有深意的哈哈一笑。

笑畢,施傑做了個請的姿勢:“將軍還朝,今上特令我在此恭候,將軍。”趙虎衝著京城的方向抱了抱拳,正道:“皇恩浩蕩。有勞施尚書了!”施傑虛笑道:“趙將軍赤膽忠心,驍勇善戰,又長年駐守邊疆,勞苦功高,今上惜才,能讓老朽跑這一趟,也是老朽的榮幸。”趙虎笑道:“那施尚書,咱們就動身吧!”施傑作了個請的姿勢,道:“不急,不急,今上令我來,還帶了旨意。”趙虎機警的朝身後之人打了個眼,五十人步調一致的佯裝後退數步,悄無聲息的變換了陣型。

趙虎遂走到亭中,雙膝下跪。

施傑視而不見,從懷裡掏出聖旨,當即宣讀。

聖旨無非是些褒獎的話,大意是將軍金馬鐵馬,刀光劍影,南征北戰,戎馬一生,是忠臣,也是功臣,特賞賜白銀多少兩,黃金多少兩之類的話。

趙虎緊繃的面孔漸漸緩和了下來,身後五十人凌冽的氣勢也隨之隱去不少。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