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回把自己修煉成精二更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夜間,姑嫂倆個歪在塌上說貼己話,杜天薇主動向欣瑤說起遲王妃,劉側妃向杜府求親一事,末了臉上又出幾分哀來。
欣瑤很是明白閨中女子對未來的擔憂,這是一個講究社會秩序的時代,無論你是名門閨秀,還是小家碧玉,都得遵循這個社會的秩序。
作為杜博士唯一的嫡女,也逃脫不了這個命運,所不同的是,她不需要擔心哪天一頂小轎被人抬進府做妾,她擔憂的更多的是未來婆家的門第,未來夫君的人格,品。
欣瑤想起自己定婚前也曾有過這樣的擔憂,心下生憐,不由的軟語寬一番。
杜天薇臉變了幾變,目一暗,眼眶微紅,嘆道:“到底是表嫂疼我!雙親也正為哥哥與我的事情煩惱,我走時,母親還特意待我,凡事別瞞著,外祖父,表哥,表嫂雖不姓杜,卻無一不是疼我愛我,盼著我好的。”欣瑤見她眼中含淚,必是為了福王府一事,受了不少閒言碎語,當即拉著天薇的手,笑道:“我且問你,三房的天萍妹妹知道自己即將入福王府為側妃時,可曾哭鬧過?”
“未曾哭鬧。”
“可曾對妹妹說過一句埋怨的話?”
“她讓我不必放在心上,人各有命。”欣瑤嘆道:“你這個姐姐是個聰慧的。妹妹你想,福王向妹妹求親。必是把妹妹的年齡,品打探得一清二楚,妹妹過了年才剛滿十四。尚未及笄,福王豈會為了納個側妃再等妹妹兩年?兩年的時間,風雲變幻,說不定一切都塵埃落定了。”
“這麼說來…”杜天薇躊躇著沒有再往下說。
欣瑤點點頭道:“他這個時候向杜府開口,不過是想向你二表哥示好罷了。向你提親,也是為了顯得更誠心誠意些。更何況這事是你祖父決定的,杜太傅歷經三朝。何事看不分明?就像是你天萍姐姐所說的,人各有命。命運把你扔在哪裡,你就得有本事在哪裡活下去,悲秋傷月,自怨自唉又有什麼用處?”欣瑤不等杜天薇領悟。便假咳兩聲道:“從明起,勞煩妹妹幫表嫂理兩天家,秋天一到,我這身子老是咳嗽,總不見好。”杜天薇一聽表嫂身子不好,當下也顧不得傷,細細的問了緣由,自然一口應下。
姑嫂倆個聊至深夜,才各自睡去。
第二。杜天薇接了庫房鑰匙,仍同上回一樣,時時處處跟在欣瑤身後。像個小尾巴一樣。
所不同的是,她坐在了議事廳的主位上。而那個自稱身子不好的表嫂卻在邊上悠閒的喝茶,吃點心,並心裡嘆女人啊,與其整天自怨自哀,哭哭啼啼。不如把自己修練成。
杜天薇一忙,哪還有時間與欣瑤說起那些個煩心事?不過一天時間。她便把心思全部用在研究表嫂理家的模式上來。
欣瑤打理蕭府,是按著做企業的方式來管理的。
蕭重就類似總經理的職務,統管全府;下頭再分成三部,行政部和業務部和財務部,各設分部經理一門,副經理兩名,每個部門再細化成各個崗位,每個崗位落實到每個人。
如今的蕭府,上上下下都是按著欣瑤的規矩來辦事,誰也不敢偷懶,誰也不能偷懶。
杜天薇把表嫂理家的模式暗暗記在心裡,連帶著帳房做帳的樣子也都眷抄了去。
欣瑤細細的看了兩天後,索甩了手,連議事房也不去了,只讓李媽媽,淡月兩個陪著,自個則忙活小叔叔的聘禮去了。
杜天薇一來,緊接著杜天翔也跟著過府來,美其名曰幫表嫂診脈,並趁機光明正大的霸佔了蕭寒的書房。
杜家的三個嫡出的兄妹,杜天翔,杜天薇肖母,子開朗隨和,與老太爺親近。獨獨杜天飛長相,子與其父親杜雲鵬一模一樣,子沉悶,獨好詩書,與老太爺走得遠些。
杜天翔這廝來了,欣瑤只得把梅子叫到身邊,細細的按排了這幾天府裡的吃食,連帶著晚上的宵夜。倒是咳嗽因換了藥方,剛吃了兩盞,便有了奇效,把杜天翔美得走路都帶了幾分飄飄然,被老太爺呵斥了幾回後,才稍稍收斂一些。…回頭再說蔣家二老爺蔣宏生,中秋剛過,府裡諸事妥當,便有了心思去打聽人。
他讓小廝候在翰林院門口,一連守了三天,始終沒有見到徐思振這人。他左思右想,心頭越發的坐立不安起來。
這他剛從衙門裡走出來,正上自家的馬車,卻見女婿鄭亮恭敬的候在馬車邊上,見他來,忙上道:“岳父,今小婿在聽雨樓訂了位,請岳父賞光一聚。”說罷,鄭亮湊過臉,壓低了聲,一臉神秘道:“岳父,小婿打聽到一些徐思振的事!”蔣宏生心頭一驚,臉上卻一派雲淡風清,文縐縐道:“也罷,聽雨樓久聞其名,未見其形,今我們父子倆就聚上一聚。來人,回去跟太太說一聲,我與三姑爺有些事,吃罷飯再回來。”貼身小廝機靈的應聲而去。翁婿兩人則上了車,緩緩向聽雨樓駛去。
要說這鄭亮怎的會心血來請岳父去聽雨樓吃飯?無須細想,便知道這必是那蔣欣珊的主意。
那主僕兩人苦思冥想了半天,想出一計。既然父親在打探這人,不如讓鄭亮去探探父親的口風,看看能不能從他口裡打聽出些什麼來。
鄭亮也因岳父之託,總不能成,心有愧疚,便一口應下。蔣欣珊趁機道若是有那徐思振的畫像,父親那頭,也算是能了差。
鄭亮一聽,心道好主意,當下讓那輕風磨了墨,閉著眼回憶一番,動起了畫筆。鄭家人及擅丹青,不論男女,長至五六歲時,必請了京城有名的畫師教授畫技。
待鄭亮一揮而就,蔣欣珊對著畫像,細細打量,總覺得有些眼,偏又說不出像誰,反反覆覆琢磨了半晌,仍無所得,只得虛誇了幾句,放置腦後。
翁婿兩個上了聽雨樓,徑直去了包間,等酒菜上齊後,揮退了下人,鄭亮就把畫像懷裡掏出來,遞給了蔣宏生。
蔣宏生打開一瞧,如被雷擊,手不由的一顫,失聲低呼道:“阿遠!”鄭亮見他臉不大好看,忙道:“岳父?”蔣宏生回過神來,掩飾道:“這人長得像我一故人,一時眼花,叫錯了人,這就是徐探花吧,倒是一表人材,又與慶王府結定了親,後前程不可限量啊!”讀書人,大都有幾分文人相徑的作派,鄭亮不以為然道:“,前科探花,是有幾分真才實學,只是那慶王府名聲著實不堪。聽說他是平常人家出身,這一番攀龍附鳳,也算是各得其所。翰林院那些同僚明著不敢說,暗地裡,話可不好聽!”鄭亮幾杯酒下肚,話就多了起來:“岳父,徐思振這人,極為清高,獨來獨往,每裡來得早,回得晚,也不大與人說話,同僚之間從不走動。長成那樣,聽說府裡連個通房也沒有,岳父啊,你說他怪不怪!
蔣宏生的臉越發難看起來,草草的用了些酒菜,寒喧了向句,便找了個藉口匆匆離去。
等蔣宏生走後,鄭亮才反應過來,蔣欣珊讓他打探的事,連個邊都沒摸到!
他摸了摸酒壺,鬱悶的倒了杯酒,對著畫像左看右看,嘆道:“倒是奇了,這父親,女兒的都在打聽,也不知打聽個什麼勁!”
…
這下午,欣瑤午覺還沒醒,就被微雲輕輕喚起,一問才知,母親身邊的夏荷求見大,正在外頭候著,不由的問道:“府裡有什麼事嗎?”微雲邊招呼小丫鬟打了水來,邊低聲回話道:“大,說是大爺的一對哥兒,姐兒後百宴,來請大回府喝喜酒呢!”蔣欣瑤糊糊問道:“這麼快啊!”微雲把繡花鞋給欣瑤穿上,笑道:“五月裡生的,可不就是百天了,大忘了,前幾您還讓李媽媽把兩個孩子的百禮備下呢!”欣瑤怔了怔道:“大爺走了幾天了?”微雲見大每回起,總要糊半天,忍俊不道:“今兒第四天了,大難不成連這個都忘了。”蔣欣瑤長嘆一聲:“哎,這些子忙著徐府的事,子過得稀裡糊塗的,快來幫我梳頭。”微雲笑著把大扶到梳妝檯前,手腳麻利的替她打扮起來。
此番見四小姐,夏荷總覺得比起一個月前,四小姐清減了一些。一問才知道因換季的緣故,四小姐咳嗽有幾了,心道若是讓二太太見著,指不定心疼成什麼樣呢。
想及此,夏荷便笑道:“二太太前兩天還在奴婢跟前唸叨,京城的天氣又幹又燥的,哪比得上南邊溼潤?四小姐的咳嗽怕是有了反覆。瞧瞧,真是給二太太說著了。”蔣欣瑤接過微雲遞來的百合蓮子羹,用了幾口,笑道:“一三頓的吃著呢,已大好,回去別在母親跟前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