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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回英雄的臨終意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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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平復了半天,才輕道:“後,我與祖父的貼身衣裳,都給瑤瑤,好嗎?”蔣欣瑤腦袋正處於空白期,她下意識的搖搖頭道:“府裡不是有繡娘嗎?”男人壞笑一聲,一口封住了女子的,手則蓋上了女子渾圓的,一副躍躍試的樣子。

蔣欣瑤哪再經得起他,忙不迭的低聲軟語求饒,最後簽訂了許多喪權辱國的不平等條約,一年四季的衣裳只不過是其中的一項。

微雲笑道:“倘若大爺知道大做得一手漂亮的針線活,只怕大爺再看不上我們幾個做的衣衫。”蔣欣瑤柳眉倒豎,佯怒道:“微雲姑娘好鋼口啊,居然想把大我累死,來人,拉出去打三十大板。”微雲幾個嘻嘻哈哈笑作一團。

玩笑過後,眾女心照不宣明白一件事,大爺雖是個念舊情的,卻也是心狠手辣之人,安安份份伺候好大爺,大方是正經,旁的心思萬萬動不得。

蔣欣瑤想的卻是另一件事,當初婆婆生下大爺,那趙正信始終不肯承認大爺是他的骨,如今卻陰魂不散買通大爺身邊的人,這裡頭的明堂只怕不是那麼簡單。…夜間,欣瑤洗漱過後,一身素衣坐在燈下拿著本閒書。往這個時候,她早已上。今想著無論如何也得問一問姦夫是誰,這才強撐著邊看書,邊等男人回來。

微雲幾個進來勸了幾回,見大一意孤行,只得到外間守著。

深夜子時,男子進了房,見守夜的微雲梧桐趴在炕桌上睡得正香,不由的皺了皺眉頭。

進了裡間,卻見白衣女子散著頭髮。雙眼緊閉,左手撐著下巴,右手的書散落在地,忙上前捏了捏女子的微涼的手。輕輕抱起她放在了上。

蕭寒坐在沿看著女人緻的小臉,心中的歉意油然而生。

自打成親後,除了頭三天外,他總是早出晚歸,沒一空閒。今與二哥府裡幾個幕僚商議西北的事,一個不留意,就到了深夜。每天,他頂著月,騎在馬背上,歸心似箭。腦裡,心裡念著的都是眼前這個人。

半晌,他傾身上前,在女子臉上輕輕一吻,轉身走到了院子。輕拍三掌,與隨身而來的黑衣人附耳待幾句,便去了書房。寅時一刻,才又進了臥房…

清晨,欣瑤糊糊聽到院子裡的聲響,往外翻了個身,手腳並用趴在男人身上。懶懶道:“什麼時辰了,你怎麼還不起!”男子低沉的聲音在頭上響起:“今不去衙門,陪著你。還早,再睡會!”欣瑤下意識“嗯”了一句,腦袋往前蹭了蹭,突然間清醒過來。

她支起腦袋。美目微睜,嬌聲道:“今休沐嗎,我怎的不知道?”男子輕輕按下女子的腦袋,手撫上了她的臉龐,另一隻手伸進被窩。把女子摟在他側的小手往下挪了挪,溫和道:“醒了?”欣瑤握著男子的堅硬,閉眼決定裝死到底。

蕭寒低下頭,封住了女子的櫻桃小嘴,溫潤的舌尖長驅直入,手指靈巧的在女子妙曼的身上四處煽風點火。…細細的呻聲傳到外間,等著伺候夫倆起身的眾丫鬟們互看一眼,紛紛別過臉,一個個臉緋紅的垂手而立。

兩個時辰後,兩匹馬車從蕭府出發。

欣瑤晶瑩剔透的臉上浮著一抹,她歪在車裡的錦墊上,對著男子抱怨道:“好好的去清涼山做什麼?府裡一堆事呢,你忘了那條石子路害我在上躺了半年?”蕭寒神清氣的從茶壺裡倒了杯溫茶,送到欣瑤嘴邊,欣瑤就著他的手,飲了兩口又道:“哎啊啊,我們倆去遊山玩水,把祖父一人留在府裡,合適嗎?晚上我們倆住哪裡啊?”蕭寒含笑不語,只從馬車的暗閣裡,變戲法似的拿出一盤櫻桃,拿起一顆在欣瑤眼前晃了晃,隨手進自己的嘴裡,嚼了兩下,吐出小核,笑道:“真甜,瑤瑤要不要來兩顆?”蔣欣瑤看著眼前這個一臉滿足的男人,想起那個羞人的姿勢,只恨不得把那一盤櫻桃都砸在男人的臉上。

蕭寒挑了個最大的櫻桃,到欣瑤手裡,笑道:“剛剛摘下來的,新鮮著呢,快嚐嚐。你不是想知道那個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誰嗎?到了清涼山,我便講給你聽。”眾多水果中,欣瑤偏愛澤鮮豔,晶瑩美麗的櫻桃,她幽怨的撇了撇嘴,終是抵擋不了櫻桃的誘惑,嚐了一顆,皮薄,多,汁甜。

她意猶未盡的添了添嘴,道:“哪得來的?品倒像是安徽太和縣櫻桃!不會是貢品吧?”蕭寒把盤子往前推了推,笑道:“正是貢品,二哥得了一筐,我想著你愛吃,就問他要了些,岳母那裡,我讓人送了兩斤過去。”男子輕巧的言語,讓蔣欣瑤拿櫻桃的手一滯,他們姐弟三人,都繼承了母親愛吃櫻桃的習慣。

她捻起一顆,送到男人嘴邊,眼角含笑的看著他。

蕭寒很不客氣的一口咬下,嘆道:“瑤瑤挑的櫻桃就是甜,看來深諳此道啊!”欣瑤嘴角一挑,笑道:“以前在蘇州老宅,蔣全為著我,沒少往山東臨沂和安徽太和這兩處地方跑。那裡的櫻桃特別甜,不過真要論哪裡的櫻桃最好吃,還得數四川的米縣。當年全爺從西南迴來,專程繞過去,帶了些給我。可惜路太遠,到我手上時,大部份已經爛了。”蕭寒緩緩點了點頭,含笑不語。

一路上,蔣欣瑤捧著一盆櫻桃,吃得十得帶勁,顯然已經忘了剛上車時的心不甘情不願。

車晃晃悠悠拐進了西山半山的石子路,欣瑤掀起車簾,看了一眼,臉有些蒼白。

蕭寒長臂一伸,把她緊摟在懷裡,輕聲道:“別怕,有我在,沒人能傷得了你?”想起兩年前那驚險的一幕,蔣欣瑤出一絲苦笑,她抿了抿嘴,嘆了一聲。

蕭寒笑道:“是誰當時半條命都沒了,還笑得一臉的燦爛,還問我有什麼遺言,讓我快點說。”欣瑤回憶道:“我記得你當時沒說話。”蕭寒低頭,沉聲道:“我想說,可惜那時已經說不出來了。”欣瑤展顏一笑,抬起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豪氣十足道:“好吧,敢問蕭英雄,當時你有什麼願望沒實現的,儘管說,我一定幫你實現!”蕭寒颳了刮女子小巧的鼻子,眼睛移向別處,許久才道:“當時我有兩個願望。如果我們倆個都不死,我一定要娶你為;如果我死了,我只想每年清明的時候,你能到我墳頭上一柱香。”欣瑤定定的望著他,目幽深,半晌才道:“萬一我死了,你還活著呢?”蕭寒一愣,笑道:“我當時在想,快死的人,哪能笑得那麼開心,所以我沒想你會死!”欣瑤沒想到他有這樣一說,氣得掄起小手一拳砸到男人的口,嗔道:“我那叫黃蓮樹下彈琴,苦中作樂,強顏歡笑好不好?”蕭寒握住女子的拳頭,放到嘴邊啃了兩下,笑道:“好,好,好,瑤瑤當時在想些什麼?”蔣欣瑤翻了個白眼,明豔的臉龐有了一絲自嘲的笑意:“我當時在罵老天爺,罵完老天爺我就覺得肚子餓了,我就開始想吃的,想著想著,我就生氣了。”

“為什麼生氣?”蕭寒奇道。

蔣欣瑤長嘆一聲:“我生氣是因為沒想到臨死前最後一餐居然吃的是齋飯,而且還是那麼難吃的齋飯。所以當時我有個發家致富的想法,我要研究出如何把齋飯做出鮑魚,魚翅的味道,然後在怡園賣高價,一桌收它一千兩銀子。”蕭寒摸了摸欣瑤的腦袋,半天才嘆道:“瑤瑤果然與旁人不同。如今那能吃出鮑魚,魚翅味道的齋飯研究出了沒有?”蔣欣瑤展眉笑道:“我醒來後想了想,萬一我真能研究出這樣的齋飯,那清涼寺本來就不旺盛的香火,可就更少了。上天有好生之德,哎,且給那些和尚,僧人一條活路吧,阿彌陀佛!”男子忍了半天,突然暴發出一陣狂笑,驚得騎馬跟在後頭的貴明,貴生面面相覷,都從對方的臉上看到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說話間,馬車已行至清涼寺大門,夫兩個前後下了車,進了寺門。貴明,貴生牽著馬去了馬廄。

既非初一又非十五,寺廟裡只三三兩兩善男信女在朝拜。

欣瑤朝男子抬了抬眉。看吧,我若要研究出那齋飯,這三三兩兩很快就成了一一二二了。

男子會心一笑,把她的小手納入掌中,側身朝左邊的甬路而行。

微雲,淡月兩個趕忙跟上。

四人穿過林間小路,拾級而上,行至寺廟後山,豁然開朗,山深林茂,泉清石峻,漫山翠竹,鳥語花香。

蕭寒見欣瑤香汗淋淋,氣虛虛,笑道:“平讓你在園子裡多走走,多動動,偏不肯,這會知道自個身子弱了吧,還有一段下山的路,要不要我揹你?”欣瑤氣沒顧得上回答,那淡月卻忍不住出聲道:“大爺,咱們這是要往哪裡去。這都到了清涼寺後山了,哪有什麼房舍?”蕭寒俊眉一挑道:“自有好去處。”說罷,突然橫抱起欣瑤,沿著竹林小道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