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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回他沒你有福氣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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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書說到蕭寒問欣瑤,為何要打探琴師。

“他與鶯歸兩人看對了眼,我不放心,讓你查查!”蕭寒皺眉道:“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這人看似清高,實則膽小無比。當初那個看上他的大小姐在王妃面前好歹爭了幾句,他可是連一句話都沒敢說。”欣瑤嘆道:“哎,鶯歸今年都二十了,好不容易看上了一個,卻是個沒擔當的,讓她跟著我一輩子不嫁人,我又於心不忍,這可如何是好!”蕭寒笑道:“天翔對她的心思,可是一直沒歇過,要不,我找他說說去?”欣瑤手下用了用勁。

蕭寒頭皮一麻,忙道:“得,當我沒說,輕點輕點。”欣瑤失笑道:“瑾珏閣的邊上開了家玉器行,叫琳琅閣,你幫我查查什麼來路。”

“出什麼事了?”

“沒有,我這人向來小心,知己知彼,方才百戰百勝。對了,十六在西邊,有沒有信回來?”蕭寒奇道:“才去半個多月,沒這麼快,你找他有事?”欣瑤沉默了半晌,才道:“沒什麼事,就是幫小叔叔看著他,看看他在那邊能不能吃得飽,穿得暖。”蕭寒哈哈一笑,道:“你放心,軍中的條件雖不能跟京城相比,也是有飯有菜,有酒有,就是味道差了些,難以下嚥,吃慣了倒不覺得什麼。”說話間,只聽淡月在外頭說道:“大爺晚飯擺好了。”欣瑤細心的幫男人理好頭髮,放下巾,冷不防男人轉過身,把頭埋在欣瑤前,輕輕嘆了一聲,片刻後,拉著欣瑤的手走了出去。

蔣欣瑤沒有錯過男人轉過身那一刻臉上的黯淡,她隱約覺得男人有心事。

兩人默默吃罷飯。蕭寒吻了吻欣瑤的臉,去了書房。

欣瑤在庭前站了許久,輕嘆一聲,帶著淡月往前院去。…書房門口。貴生,貴明兄弟正無聊的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話著,突然見大緩緩而來,兩個嚇了一跳,趕緊上前行禮。

欣瑤微微一笑,擺了擺手,提起裙子便往裡頭走。

書房門吱吖一聲突然打開,蕭寒眼前一亮,卻肅著臉對欣瑤道:“外頭風這麼大,怎麼穿得這般單薄?連件披風也不披!”欣瑤停下。伸出手,嬌笑的望著他。

蕭寒哪經得起她用這樣的眼神看他,疾行兩步,拉過女子的手,頭一不回道:“去把大的手爐。披風拿來。”淡月暗地裡朝大老爺擺了個鬼臉,轉身就走。

貴生,貴明兄弟倆看得分明,先是一愣,然後同時撇了撇嘴,伸出大拇指翹了翹,真是個膽子大的啊!

欣瑤頭一回進男人的書房。四處打量一番,徑直走到紫檀木裹腿羅鍋棖書桌前,瞧了瞧書桌上的邸抄,抬起頭,目光深邃,含著笑看著男人。

蕭寒心頭一暖。不由自主的把女人擁進懷裡,下巴擱在她頭上,用極低沉的聲音道:“瑤瑤,你怎麼來了?”欣瑤用手輕輕拍拍他的後背,柔聲道:“誰前兩跟我說。有什麼事都與我說的?”蕭寒渾身一顫,輕道:“你怎麼發現的?”蔣欣瑤輕柔道:“我的男人,是喜是悲,怎麼瞞得過我的眼睛,快說今天干什麼去了?”一句我的男人,讓蕭寒覺得渾身上下使不出一點勁,他無可奈何道:“今我在城北遇著沈力了,兩人打了一架,他讓我好好待你。”欣瑤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她掙脫蕭寒的懷抱,退後兩步進,揚了揚下巴,挑了挑眉道:“誰勝誰負?”蕭寒見她問得認真,想了想,也認真的回答道:“不分勝負,他的輕功很好,我的內力更深些。他的外袍破了,我也沒好看到哪裡去。”

“為什麼打架?”蕭寒眉梢微揚:“誰都不服氣誰,決定比武一試高下。”欣瑤笑道:“為什麼不服氣?”

“他不服氣我娶了你,我不服氣咱們受傷那,他抱你回府。”

“沒了?”

“成親那,他隱在人群中,目光灼灼似狼,我看著有些不順眼。”

“沒了?”

“他長得比我好。”最後一句讓蔣欣瑤著實有些哭笑不得。原來男人間的計較與女人沒甚分別。

欣瑤隱了笑,沉了半天,輕柔的聲音緩緩響起。

“我與他認識算起來也該有六年了,一直沒什麼集。有一年,他與沈老太爺到我家來做客,三姐姐見到了,上了心,就讓老太太託人到沈府說合。結果沈府反向我提親,我拒絕了。”

“為什麼拒絕?”

“說白了原因很簡單,是我不想我的婚事成為老太太,蔣欣珊一輩子的話柄。”蕭寒未料到欣瑤居然是因為這個原因拒絕,當下有些愕然,摸了摸鼻子道:“好似對他有些不公。”

“確實有些不公。再後來,他去了軍中,蔣家則從蘇州府搬遷到了京城。去年年初,他回京又向我提起結親一事。”蕭寒心神一緊,面卻毫無波瀾。

“蔣欣珊早就定了婚,按理說應該無礙,這次又是為什麼拒絕?”欣瑤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奈。

“所以我同意了,給了他一個與你一模一樣的條件。”

“他沒答應?”

“沒錯。他是沈家下一代的家主,他的婚事需得沈老太爺首肯。許是沈家老太爺見我生頑皮,不堪為媳。所以後來,他留了一張紙給我,紙上只寫了三個字‘對不起’”蕭寒兩眼深深的看著眼前的女子,“瑤瑤,你的意思是他如果不是那個身份,他就會答應你提的要求。”蔣欣瑤邊泛起一個人的微笑,道:“他是這麼說過。”蕭寒上前一步,溫厚的手掌輕輕撫過欣瑤細膩的臉龐。許久才道:“我覺得沈家在他手上一定會更好,這樣才對得起他的放棄。”欣瑤莞爾道:“我也是這麼想的。”蕭寒澀澀道:“他跟我講了很多你以前的事,你被人暗傷,失語。病弱,發配到鄉下,講你如何一步步接手瑾珏閣,如何一步步在蔣家站住了腳跟,護住了岳母及昊哥兒。”

“你們不光打架,居然還聊起了天?”蔣欣瑤著實詫異。不是該撕破了臉罵對方一個狗血淋頭嗎?

蕭寒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打累了,就索聊幾句。”欣瑤越發覺得好笑。

“這是傳說中的英雄惜英雄嗎?”

“我敬他是條漢子!”蕭寒頓了頓,苦笑道:“你在蘇州府過的子,我從來都不知道,你吃的那些苦。我更是一無所知,你不知道,我…”

“這就是你所謂的聊幾句?”

“爬不起來,就多聊了幾句。”蕭寒實話實說。

欣瑤淡淡一笑,平靜的道:“蕭寒。人活一世,酸甜苦辣要嘗,悲歡離合也要嘗,我從來沒覺得我苦過,我覺得我很幸福。至於沈力…”蔣欣瑤拖長了調子,正道:“我也敬他是條漢子!”

“不過…”蔣欣瑤走到蕭寒跟前,抬頭上男人的目光。坦坦蕩蕩道:“他沒你有福氣!”蕭寒低下頭,額與額相抵,鼻與鼻相觸,然後深深的吻上了那豔紅的

突然,欣瑤被人橫抱起來,男人氣道:“回房”欣瑤把頭埋在他懷裡。笑不可吱。

就這樣,蕭家大爺板著臉抱著大消失在暮中,驚嚇了書房門口的貴生,貴明,驚嚇了拿著披風匆匆而來的淡月。驚嚇了院子裡大大小小的丫鬟婆子。

然最受驚嚇的則是蕭大爺懷裡的女人。

這一,她明白了一件事情。吃醋的男人不僅像只豹子,更像只剛剛餓了三天的獅子,她被吃得連渣都不剩,她決定以後那些安人的話,還是少說為妙。

這一夜,西北風吹得讓人心跳。

蕭府東院的正房裡,女子時有時無的呻加雜著男子沉重的呼直到下半夜才漸漸消失。

這一夜,那個被撕破外袍的冷峻男子在蔣家聽風軒的屋頂上飲了一夜的酒,吹了一夜的寒風。…蔣欣瑤第二天醒來,已是上三杆,男人早就去了衙門,欣瑤望著地上七零八落的衣裳只覺得心跳加速。

那廝白裡看著人模人樣,正人君子一個。怎的一到了上,像換了個人似的,什麼話都敢說,什麼事都敢做,真真是個衣冠禽獸,禽獸啊!

,老太爺臉上似有若無的笑意,下人們異樣的眼光讓欣瑤頗頭痛,好在她一向是個臉皮厚的。恰巧昨從怡園帶回來許多帳本,她沒有時間琢磨旁人的心思,與淡月兩個埋頭苦算。

不多時,就聽丫頭來報大爺使人捎東西給大,請大到前廳一見。

欣瑤奇怪來人為何非要見她,只得換了衣裳去了前廳。

剛進門,卻見一男子身形高大魁梧,方臉,濃眉大眼,膚黝黑,一臉鬍渣,坐在楠木椅上。見她來,二話不說,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砰砰砰三個響頭。

欣瑤嚇得連連後退,捂著口驚魂未定便聽男子氣勢如虹道:“在下步廣輝,乃兵馬司吏目,今年二十有五,尚未娶。家中父母健在,兄弟六人,我排行老三,人稱步三。今求見蕭夫人,是有一事想請大示下,求大把沈鶯歸許配給我。”蔣欣瑤與李媽媽顯然受了驚嚇,半晌沒緩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