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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回都有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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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書說到欣瑤建議顧氏直接登門到孫府找蔣欣瑜。

顧氏微微輕嘆一聲道:“也只能這樣了。”

後,馮家的馬車早早的侯在蔣府。

蔣欣珊,蔣欣瑤打扮妥當,帶著各自的丫鬟,往馮府去。

時分,姐妹倆筋疲力盡的回到蔣府,老太太興致頗高的問了幾句馮府的情況。

蔣欣珊笑道:“祖母,大姐姐子過得極好,兒女聰明伶俐,府中眾人待我們也很客氣。”

“你姐夫他可在?”

“在,姐夫今兒個帶了三五個好友在前院喝灑,聽說都是青年才俊,我與四妹妹在園子裡玩了一個時辰,大部份時間都在姐姐院裡。大姐姐可厲害了,那些個管家,婆子對她言聽計眾。馮府的園子雖說沒有我們家的大,倒也小巧緻,大姐姐說等天氣涼快些,請老太太過府一聚呢!”蔣欣瑤看著三小姐唱唸俱佳的表情,自顧自轉過身喝茶。

老太太笑道:“倒是想走動走動,就怕老婆子討人嫌。”蔣欣珊嗔道:“祖母怎麼會討人嫌?請都請不來呢。馮太太特意使人過來問祖母的身子,讓我們想吃什麼,想喝什麼只管跟她說去!”老太太笑得見牙不見眼,道:“我就說大小姐是個有福的,你們要有大小姐的福氣就好囉。都回吧,累了一天了。”蔣欣瑤早就聽得不耐煩,朝老太太行了禮,回了聽風軒。一到房裡,就歪在竹塌上,不想動彈。

微雲,淡月上來。

微雲笑道:“小姐,今兒個大小姐府裡玩得可開心?怎麼累成這樣。”鶯歸擺擺手,示意微雲打水來,自個走上前。侍候小姐脫了外衫。微雲打了水幫小姐淨了面,淡月端了一碗酸梅湯,遞到小姐手上。

欣瑤一口氣喝了個幹,這才覺著渾身舒坦。嘆道:“還是家裡好啊。

鶯歸氣道:“剛剛在老太太那兒,小姐怎麼不說話?由著三小姐亂說,真真是氣人。”欣瑤懶懶道:“我說什麼,你當老太太會信。下去吧,讓我歇會,用飯再叫我。”鶯歸道:“小姐,我幫你捶捶吧。”

“不用了,躺一會就好。”丫頭們輕輕掩了門,守在外間,做起針線來。

微雲輕道:“鶯歸姐姐剛剛跟誰置氣呢?小姐今兒個到馮府做客。頭上的白玉簪子怎麼不見了?手上的鐲子也不見了,出門的時候,我明明親手幫小姐戴上的。”淡月也道:“鶯歸姐姐快說說,到底怎麼了?”鶯歸想著,自個在這院子裡呆不了幾天了。淡月,微雲兩個是小姐得用的,有些事情倒也不用瞞著,便道:“別提了。”微雲起身倒了杯溫茶,鶯歸接過茶盅,一飲而盡。

“今兒個,我與小姐到馮府做客。剛開始在大小姐院子裡坐著說說話好的,偏三小姐非說要到園子裡瞧瞧。在園子裡,遇著馮府裡的幾個未出門子的小姐,嫡的,庶的我也分不清楚,小姐耐著子陪著說笑了一個上午。好容易捱到中飯。大姑爺的嫡親姐姐帶著兩個女兒回孃家,不請自來,在大小姐院裡與小姐他們一道用飯。

真沒見過像姑小姐這樣眼皮子淺的大家閨秀,一頓飯,一個勁兒的盯著三小姐。四小姐身上的首飾問東問西,又把三小姐誇得得像朵花似的,三小姐一高興,把身上的東西都給了她的兩個孩子,說是見面禮。

姑小姐見咱們小姐不作聲,直言想跟小姐換了頭上的簪子戴著玩。你們是知道小姐脾氣的,若是看得順眼的人,白送了也無防,偏那姑小姐說,她頭上的簪子值錢的緊,彷彿咱們小姐佔了她多大便宜似的。我呸,也不撒泡照照,幾兩銀子的一支銀簪子,連朵珠花也沒有,值個錢,真真笑死個人。”淡月忍不住啐道:“這馮府也忒沒規矩了,哪裡像大戶人家的樣子?要是我在,啐她一臉唾沫星子。”鶯歸接著道:“誰說不是?你們是沒看到,大小姐的臉青一陣,白一陣的,難看的緊。偏那三小姐在邊上煽風點火,話裡話外,都在嘲諷咱們小姐小氣。好在小姐靈機一動,撥下白玉簪,連著手上的那隻翠鐲,一併送給了大小姐的女兒蓮姐兒,只說,今兒來得匆忙,連表禮也未帶,這會給侄女補上。”淡月道:“表禮備下了,兩個孩子一人一份,還是我親手選的呢!”鶯歸道:“一見面就送了,揹著三小姐偷偷給的。偏那姑小姐還不依不饒說,怎麼不見給她兩個孩子表禮啊。小姐自顧自喝茶,裝作沒聽到,把那姑小姐氣得可不輕。”淡月怒道:“真是欺負人,怪道小姐臉不好看。”

“氣人的還在後頭,咱們的三小姐故作驚訝的說表禮不是一早就給過了嗎?怎的還要給兩份?你們說說,氣人不氣人,這不是給小姐使絆子嗎?”

“在家使絆子也就算了,在外頭也這麼不知輕重。”微雲一聽小姐被人欺負,臉上帶出幾分怒來。

“誰說不是?”鶯歸打了個噴嚏,撫著酸酸的鼻子道:“好在小姐機靈,回話說‘三姐姐,一方硯臺,幾塊點心也稱得上表禮,咱們蔣府可沒這規矩’這才堵住了三小姐的嘴。說起來,得謝淡月,明面上備了兩份不值當的表禮,私底下的可都是好東西。”淡月笑道:“那是小姐吩咐的,哪裡是我能做主的。”

“鶯歸姐姐,那姑小姐可不要恨死咱們小姐了。”微雲道。

“可不是嗎,一頓飯除了對三小姐笑語不斷外,都不拿正眼瞧過咱們小姐。倒是大小姐,私底下賠了不少笑臉,回到房裡,對著小姐一通訴苦。那蓮姐兒得了東西,自然高興,纏著小姐玩了一個下午。小姐素來喜愛小孩,就累著了!”微雲道:“那三小姐人呢?”

“別提了,跟著姑小姐在園子裡賞花呢。”淡月啐道:“大熱的天,賞什麼花?曬都曬死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跟著小姐,誰耐煩管她的事。”淡月冷道:“準沒幹什麼好事。那馮府據說也是富貴人家,家中金子,銀子多得數不清,怎的教養出來的小姐是這副模樣,鶯歸姐姐若不是親眼所見,還不敢相信呢。”

“可不是嗎,聽大小姐說,姑小姐婆家敗落了,男人又在外頭賭錢養小。成天不務正業,姑小姐子難過,常常帶著兩個孩子回來打秋風。剛開始還好,時間一長,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微雲道:“有這樣一個小姑子。大小姐的子也不好過。”

“正是如此,說不得,罵不得,還得好吃好喝的供著。大小姐平裡素靜的很,珠啊,翠的也不見戴,就怕被她小姑子瞧見要了去。其它的。我看著還好。”淡月嘆道:“真是同人不同命,大小姐這樣已經算好的。聽蘭說,昨二太太去孫府,連二小姐的面都沒見著,說是避暑去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微雲道:“二小姐真是可憐。花一樣的年紀,嫁到這樣的人家,富貴是富貴了,只是這子也著實難熬了些…”蔣欣瑤在裡間,閉瞌著眼睛。斷斷續續聽得分明。

母親說過,誰也不能把子過得行雲水,總有糟心的事,糟心的人等著你。大姐姐也好,二姐姐也罷,便是她自己,又何嘗一番風順過?

蔣欣瑤想起那個一臉刻薄的姑小姐,打了個靈,不願多想,一會便沉沉睡去。…這廂邊幾個丫鬟正在說著大小姐家中的事,那廂邊蔣欣瓊剛剛聽完下人回話,暗自生悶氣。

這個大姑子,明知道園子裡有男客,還帶著三妹妹往那裡跑,你個婦人倒也罷了,三妹妹可是未出閣的閨中小姐,給外人見了,還以為蔣府規矩不過如此。

再說三妹妹,一點子為客的規矩都不懂,幾句奉承的話便把她這個親姐姐拋置腦後,跟個外人跑到園子裡,太過肆意妄為。也不知道老太太是怎麼管教的,怪道母親看不慣周姨娘母女倆,換了她,也是看不上眼的。

蔣欣瓊本想著都是姐妹,同在京城,相互間有個扶持。哪料到這些年過去了,三妹妹的子一點沒變,後出了門子可如何是好。

蔣欣瓊念及此,自嘲的笑笑,罷了,罷了,這哪裡是她煩神的事。…這一早,燕鳴到蔣府求見二太太,稱鶯歸年歲大了,想脫了奴籍。

顧氏回了老太太,老太太不耐煩聽這些個,讓二太太自個拿主意。

顧氏作主應了下來,讓燕鳴明再來領人。

不多時,鶯歸出府的的消息,傳遍蔣府,聽風軒裡泣聲一片。

欣瑤突然想起了冬梅。當年放冬梅出去,也是如此情形,往事如煙,一晃鶯歸都十七了,欣瑤百加,心緒低落。

傍晚,聽風軒院子裡,置了兩桌酒席給鶯歸送行。

席間,秋水院的蘭送來了二太太備下的一百兩銀子並幾件新衣裳,喝了幾杯水酒,說了會話才離去。

三爺更是親自跑了來,對著欣瑤一番長吁短嘆後,送了鶯歸幾件首飾,悶悶不樂的回了屋,念及後無人安撫他的胃,又不敢勞姐姐大駕,氣得拿著沈大哥送的劍,一通亂舞,鬧了半夜才歇下。

入夜,鶯歸把微雲,淡月叫到小姐書房,三人聊至深夜方才睡下。

第二天微微亮,一輛馬車停在蔣府後門,不多時,一個青衣女子挎著包袱,從門裡閃身而出,上了馬車,一路往東。

鶯歸離府後,輕絮與碧苔升了大丫頭,與淡月,微雲一道侍候小姐的衣食住行,只有些隱秘之事,欣瑤仍只與李媽媽,淡月,微雲三人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