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帶上婉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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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非要說，小馬也算是看到過母親的體，雖然只是驚鴻一瞥，但也在他心裡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那是在暑假裡，秀華剛在外面跑完步，以為家裡沒人，只虛掩著更衣室的房門在裡邊做沐浴的準備。小馬恰好走那路過，靈機一動，就循著一閃而逝的機會去門邊趴著，剛好看到了母親走進浴室前留下的小半邊絕美背影。

母親玉脊直，螓首上仰，將形如藕的一雙玉臂舉在腦後，一邊攢攛著散開的烏髮，一邊昂首邁步往浴室內間前行，玉潤光潔背面，宛如一張雕而成的白璧。母親的身材太好，攢動的雙臂讓雙肩顯得開闊而有力。

而下方的肢如楊柳般婀娜纖細，關鍵是還有那對從兩肋部位側漏而出、如羊脂球般渾圓的豐滿影，這絕美如畫的一幕，如勾魂攝魄般直直擊中了他的心靈，唯一的遺憾，當時因為角度的問題。

他沒能看到母親赤的豐和玉腿。當天，小馬近乎瘋狂地連續自了五次，之後幾天，他仍沉在那一幕近似虛幻的場景中不可自拔，整整都想著母親的體，想到了都快抑鬱。

於是他又趁著母親丟棄廢舊衣物的機會，偷偷收藏了母親不要的內褲一份，當成寶貝一樣天天拿來聞著自。小馬後來也是覺得自己太猥瑣、太過分，怎能這樣意自己的母親？

他便痛定思痛，帶著罪惡和萬般不捨地心情，忍痛將心愛的內褲丟棄。秀華對他這些行為，渾然不知。小馬自贖的同時，他母親已驅車來到市中心。停好車後，秀華拿出一副n95口罩戴到臉上，步行前往約定的餐廳。

平時身穿學校的制服，穩重的樣式將她本就清冷的氣質襯得更加嚴肅，若是此刻有同學有幸能與她偶遇，便見到她身著便裝，截然不同的另一個形象:腿上是黑運動長褲。

腳上一雙白的運動鞋，上身一件寬鬆的紅長袖文化衫，常團在腦後的髮髻被放開披在肩上，宛如一層波形漆黑亮麗的華蓋，臉上無妝，完全以素顏示人，雖不施粉黛，反而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年輕了不少。

秀華本就不顯老，不過素顏更能展現出她皮膚白皙細膩的天然肌理，尤其戴上口罩後，出的兩簇宛若柳葉的絸眉，以及一對漆黑如墨珠似的明眸，讓人更難猜到她的真實年齡。遠遠看去，大概不會有人把她看作一位‮婦少‬，可能在路人眼中。

她看著更像是一位洋溢著青氣息、身形健美、有著超模般大長腿、個頭超大的鄰家美少女。唯一美中不足，還是她眼神過於犀利，秀長的柳眉始終蹙著，總給人一種她在生氣的錯覺。

不是她天生冷臉，還是她嗅覺過於靈，實在不喜大街上各種混雜的氣味，彼時“德里克特肺炎”尚未在全球大免費，這也是為何她會選擇帶上口罩上路的原因。秀華為此到煩惱。

小的時候，她對氣味的挑剔程度遠沒有現在這樣嚴重，更準確說，這份潔癖，是一種心理上的問題。

如今面對幾乎大部分男，包括丈夫在內，只要近距離聞到他們的體味或口氣她就會犯惡心，甚至聞到一些女身上的體味都會讓她到不適。源在於童年的陰影。

秀華生來帶著奇異淡雅的體香，小小姑娘時期的她好似一隻人形香水瓶，所到之處，飄香四溢，尤其對男有著特別的引力。

加上一張如花似玉的俏美小臉，不免惹得有些猥瑣的大人去幻想將她擁在懷裡，嗅她柔亮的秀髮，親吻她的小嘴，再剝去她的衣衫，看看下面有著怎樣一副曼妙的體。

雖說沒有人真正成功輕薄過她，但大人們總是想方設法與她親近，偶而會做出一些接近出格的行為，難免讓小姑娘到恐懼。久而久之，便在幼小的心靈裡埋下了相伴一生的陰影，隨著歲月的逝，漸漸化作了對於氣味的抗拒。

加上童年的一些其他事故，導致秀華連與女接觸都會到不適，唯有即將見面的閨，是個特例中的特例。

行到餐廳附近，秀華望見閨已等在餐廳門口的休息區，她放下行在泥塵濁氣中的不悅，展顏而笑，隔著步行街揮手示意，靈動高挑的身姿，立刻引來對面一眾排隊食客送來整齊的注目禮。

“熙熙！”秀華此刻眼裡只有好閨，喊了一聲，穿過馬路上的人小跑過去“來這麼早啊…沒等久吧？”

“沒有啦，我也才剛到。”閨莞爾絳，嗓音清澈如銀鈴。

她名叫張婉熙，是和秀華從小一起長大的鄰家小妹。細看她荷腮粉潤，眉眼鮮亮，身上穿著一件長及腳踝的粉底暗花連衣裙。

腦後披著柔順及的濃密長髮，垂在身前的雙手優雅地拎著一隻象牙白、魚子醬皮的小號“classicflap”包包，身形嫋娜窈窕，氣質清純甜美，雖看著才二十出頭的樣子。

但已是一個八歲女孩的母親。一高一矮兩個美人並肩而立，瞬間成為餐廳門口焦點，年輕的男挑眉欣賞，年輕的女眼中暗藏妒忌，一名女子便受不了，抬手肘擊伴侶的肋部，瞪眼嗔道:“看什麼！”

“…沒、沒看什麼啊？”兩個好姐妹相視一笑，默契地回過頭。按說閨165公分的身高也不算矮，只是站在秀華身旁，確實要顯得嬌小了些，她望了望身後長長的隊列，回頭蹙著溫婉的黛眉，輕輕地說:“今天下班早，我該早點來排著。”秀華跟著張望一眼，挽起她白皙纖柔的手腕，微笑著低聲說:“這裡就是這樣，一到週末就排長隊。估計也要不了多久，我們就等等吧。”有的人外冷內熱，不易與人親近，可一旦與人心便會分外熱情，顯然，秀華正是如此。

“嗯。”圓圓的眼，圓圓的鵝蛋臉，閨的笑容，如煉一般甜美。秀華少有心的朋友，在她看來，擁有婉熙這樣心心相印的好友更為不易，因此，她非常珍惜兩人的友誼。

而婉熙也是為數不多的幾個秀華不會抗拒零距離接觸的人，或許是因為她身上也帶著天然的、如田間雨般清新的體香，此刻秀華靠著她嬌軟的身體。

聞著髮梢間沁人心脾的香氣，直神清氣，心曠神怡。更多的，是安心。平裡她們有各自的工作和家庭要心，難得一聚，每次見面，秀華心情總是特別好。

和閨在一起，秀華覺自己彷彿回到天真爛漫、無憂無慮的少女時期，那時姐妹倆會一同上街遊玩，一起去鄉間田野踏青，抑或是同枕而臥，閨中的秘密。

兩人都不大習慣在大庭廣眾下放開言談，便安安靜靜地坐在門口休息區排隊。秀華張著修長的玉頸聆聽叫號的提醒，沒注意到婉熙時常偷偷打量她。

她一回頭，婉熙便用甜美的微笑掩飾眼中的焦慮。約莫二十分鐘後，前臺服務員叫起秀華的姓氏，只不過是把“車”錯念成了“駒”和某些男人猥瑣的眼神一樣。

秀華早就習慣了別人唸錯她的姓氏，上前報上預定時留下的電話號碼，然後帶上婉熙，跟著服務生進門去落座。秀華喜歡這家餐廳，便是因為裡面整潔乾淨，且每桌食客都有單獨的包間，不會相互打擾。包間門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