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螓首一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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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沒有回應。慌亂中，她顧不得再護住前的羊脂團，忍著炸裂般的頭疼囫圇爬到邊，瞪大血紅的醉眼，探頭往下一望。

“哦嗚…”小馬被一掌打懵，正捂臉躺在地上哼唧，瞥見母親探頭，頓時不敢再吭氣，他拿開臉上的手掌，顫顫巍巍地撐起身體，端端跪在地板上，小心低著頭，不敢再往美那兒多看一眼，看到兒子沒事，秀華手掌撫在心口，閉眼發出一聲安心地吁嘆，心情霎時放鬆。

她再睜開眼看去兒子那半邊紅腫如玉的小臉蛋，忽覺心痛不已…貼在心口的手掌漸漸捏緊成拳。

她隨即張開雙臂向下一撲，一把將小馬從地上摟回上，緊緊將他抱進懷裡，把側臉貼在小臉上輕蹭，嘴裡不停道歉。

“對不起！媽媽不是故意的！”蹭著蹭著，她火熱的嘴不自覺地又貼上小臉去左右滑動。

並且在無意識中不停拿前的球去貼住戰戰兢兢的膛，就算小馬有心，此刻也決然沒有了膽，他身體緊繃，實在不敢亂動，很怕媽媽吻過自己。

突然又沒來由地祭出鐵掌…快從鼻頭和尖湧進秀華體內，卷著一股股由淺到深的電沖刷著她昏痛的大腦，舒的覺帶著理再度迴歸。

她才猛然發現，自己居然在袒地擁吻捏兒子。赧然的目光往前一眄，兩條美腿在單上亂蹬，她像逃跑似的拼命後退。

只聽嘭得一聲，後背重重靠在板上，她轉頭緊閉雙眼，喉嚨口發出幾聲細碎的痛，抬臂捂住美，另一隻手抬到腦旁，使勁按按太陽。忍耐片刻。

她仰起後腦，砰砰往頭板上撞，心中無比懷念剛才擁抱兒子時那種渾身恬逸的覺，真是隻要一和兒子分開，腦子裡就彷彿有木在使勁攪，全身皮膚好似針扎，痛得摧心剖肝又奇癢無比。

嘭、嘭、嘭、嘭…身體的狀況愈來愈糟，秀華只好放開護住美巨的手臂，雙手並用，左一下右一下，再次用力甩自己耳光，她越扇越狠，扇得玉亂顫，額上髮絲飛舞，每響起一道巴掌聲，溼透的髮絲便飛濺出淋漓的香汗。

而對面的小馬，身體也跟著脆亮的巴掌聲一起顫抖。小馬實在是看不下去母親這樣近似自殘的行為，也不管臉上潑油般的疼，又一次嗷嗷叫著爬過去，拼了小命截住母親一隻舉起的手腕！

要說他怕痛不假，可但凡涉及到母親，他總會忘記考慮自己，正如他打小就怕黑怕冷，當年還是循著小貓貓鑽進了冬夜漆黑的樹林裡，何況，現在面對的是他最愛的媽媽。秀華這邊，手臂接觸到兒子滾燙的掌心，一陣酥融快從肌膚直達體內。

頓時惶惶生畏，生怕把持不住，用力想出手臂，兒子卻死命抱在懷中，閉眼大聲哭嚎著，就是不願放開…她甩不動，又不忍出手再揍兒子，只好停下掙扎，眼睛覓著那張淚光婆娑的小臉。

頓時陷入絕望。靜默之中，兩行清淚湧出眼眶，滾下緋紅的雙頰。晶瑩的體背靠頭，宛如一尊玉像，湧的香汗潤溼了身下的單和枕頭，濃醉的體香裊裊上升，逐漸瀰漫全室。

雪之上，鎖骨之間，靠近心口位置亦是泛出一大片和臉頰澤相近的紅，洋紅肌理覆蓋在淅淅瀝瀝的香汗下，宛如生長在粉白沙灘上的一片紅的水草。小馬睜眼去看了看母親，眼裡全然沒有了慾望，繃緊身體，依舊死死抱住懷中的大手。

“…”秀華也看向他，抬起另一隻手，想要去撫摸下被自己打腫的臉頰，小馬卻雙眼緊緊一閉，偏頭把臉躲在一旁，這樣的反應，讓秀華倍酸楚。

小馬緩緩睜開眼，看了看淚滿面的母親，同樣忍不住心中哀傷，泣著問道:“媽…你到底怎麼了嘛？”堅強的心在這一刻徹底崩潰，秀華俯下汗珠細密的額頭，靠在兒子肩膀上大口嗅著，一口一口重重地親吻著“媽媽…難受死了…”聽著媽媽痛苦的哽咽，小馬也在認真思考，今晚媽媽為何如此反常。

他大概理解到，和自己擁抱接吻，媽媽會變得舒服，但媽媽心裡接受不了，所以才會變得那麼暴躁。

猶豫片刻，小馬緊咬牙關，彷彿決死一般鬆開雙臂，抬手摸到母親額角兩側，讓幾手指頭按上了太陽，他拿出決意，擺出腫脹的小臉，隨時準備接下母親的鐵掌。

今晚的經歷，難免讓他有這樣的擔心，不過比起捱揍，他更怕看到母親像剛才那樣自殘。小小的舉動，讓秀華絕望的心無比動，看著那張腫得讓她心痛的小臉蛋，頓時哭得更大聲“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沒、沒事的媽。”小手繼續溫柔地按壓著太陽，小馬鬆開咬緊的牙關，強行在生疼的臉頰上擠出一縷笑容“我不疼，我…我抗揍，這樣子，頭疼會好些嗎？”小手的按摩帶給秀華一絲絲溫馨和舒適，但那只是杯水車薪，遠遠無法緩解秀華體內萬針攢動之痛。小馬也看得出來。

收起笑容，揪心地提出建議“媽…如果你覺得舒服，就打、打我吧…”秀華一聽，雙手緊緊扯住兒子後背的衣衫，顫抖著嘶吼出心中的愧疚:“媽媽發誓！今後絕不會再打你！”

“哦…我我知道了。也別打自己啊…媽。”什麼是對，什麼是錯，該懂的道理，小馬都懂，但媽媽這麼難受，這麼下去…思考片刻，他提出了新的建議“要不，去醫院？”秀華嗚嚀著使勁搖頭，現在這副“醜態”絕不想讓外人看到。

“可是…媽，你都醉成這樣了…”小馬繼續勸道:“還是快去醫院吧，好嗎？”秀華抬起紅玉般的愁容。

看著兒子那半邊腫得老高，卻依舊在關心自己的小臉，動和愧疚同時湧上心頭。一聲嘶聲屏，殷紅的尖隨著徹心徹骨的疼痛輕輕地顫。

她努力對兒子出要強的微笑“沒有必要…媽媽現在，好受多了…”小馬心想，也許媽媽現在最需要的是爸爸，於是蹙眉再問:“那我去打個電話，叫爸爸回來？”秀華一聽，驟然暴怒“不要找他！”她心中怨念難消，若非馬天城，自己今夜便不會去酒吧買醉，不去酒吧，也就不會被魔下藥。

小馬卻被這一聲吼給嚇得不輕，縮著腦袋低下頭，低頭那一刻，眼睛正好對向母親的美，盯了兩秒，回過神來，眼睛緊緊一閉“對不起！”秀華緩幾口，趕緊放輕語調向兒子解釋“媽媽不是吼你…唔。”剛剛那聲吼，也使得她肚裡惡氣上湧，沒說完一句安穩話，又有了嘔吐的衝動。

秀華捂著嘴，覺自己都快被折磨得瘋掉。小馬嘶聲進一口氣，顫著聲向母親懺悔“我知道，我不可以…只、只有爸爸可以…我不該趁媽媽喝醉，幹那些事…媽，你不舒服就打我，我沒關係，我真的沒關係…”忍著腦內的昏痛，秀華真是受夠了。血紅的雙眼死死盯住顫抖不已的小嘴，她不想再忍了。

一念之間，倫理道德的束縛消失殆盡，而緊接著的下一刻，積攢了三十年的慾徹底爆發，她放開捂住香的手掌，噴出一口濃烈的情慾，螓首一偏，重重地就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