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好好地去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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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嗚。”她用力勻了兩口氣，拋開那些煩心的念頭，只為了讓自己再好受些，馬上一步一頓，架著兒子朝房門走。

此時她整個下半身就只剩一條米白的三角內褲，一雙脂玉的修長美腿完全袒在外，因長期堅持跑步鍛鍊，體型勻稱健美，從後方看去，一對長腿筆直，宛如兩冰柱。

上方的美則像是一顆玉的大仙桃，形狀瑞澤飽滿，豐腴卻不顯肥大、寬厚而不失溫潤，堪稱和唯美並存，是絕對意義上的健美翹。

小馬卻是目不斜視，恭恭敬敬，規規矩矩地低著頭站在一旁，弓著用身子當扶手，樣子就像一名服侍老佛爺的小太監。

這會兒他已經完全沒有了多餘的心思，剛才莫名其妙被強吻，又莫名其妙再捱了兩記鐵掌，心裡悔過之餘，也著實被母親嘔吐的模樣嚇到，不停唸叨媽媽趕快好起來，好起來。

千萬別太難受…＊＊＊母子兩人面慘淡，一個因為劇烈的嘔吐導致嘴發烏，一個因為鐵掌無情使得臉蛋浮腫，搖搖晃晃的步態，很像一對饑荒中餓得七暈八素的難民。

他們就這樣互扶持著，慢悠悠地穿過走廊，來到了起居室處。瞥見沙發前的嘔吐物，秀華柳眉一皺，壓著兒子繼續邁步，朝著隔壁的餐廳走。

幾分鐘後，她靠近餐桌站定，本想自己去旁邊乾淨的空地上做一套拉伸的動作，可剛鬆開兒子沒兩秒，陰魂不散的眩暈立馬襲來，於是趕緊又搭著兒子肩膀，催促著他繼續往前走。小馬不知母親到底要去哪兒。

也不好問，便撐著她在家裡踱步，繞著房間和走廊一圈一圈地轉，轉了許多圈，聽著母親口裡持續不斷的嗚嚀聲，他差不多也理解到，媽媽是想靠著走動來緩解頭痛。

前後繞著屋子來回走了小二十分鐘，秀華覺頭痛和眩暈並未有明顯好轉，腹中的苦水仍舊是帶著血腥味嘩嘩往喉嚨上冒，只有硬憋著，決然受不了那些汙濁再度湧進口腔。中途再經過幾番試探，她更不敢停下前行的腳步，只要稍微一停，體內就不住巨大的噁心，另外她也擔心再吐下去，恐怕要吐得穿腸破肚。

小馬那邊也很不好受。不知不覺間，秀華將半邊身子都靠在他身上，讓這半大的小夥再次體會到那種繁深痛沉、舉步維艱、仿如泰山壓頂的負重，小身板很被壓得渾身大汗淋漓，頭頂都蒸騰出一縷縷飄散開的溫溼氤氳。

他仍是一臉凝重，憋著鼻青臉腫的小臉強忍著，像是穿越回到爬雪山過草地的艱難歲月，憑著信念和意志咬牙堅持不倒下去，硬扛著肩上的“戰友”慢慢往前走。聽著身下越來越沉重的氣聲，秀華也理解到兒子現在處境艱難。

又想到早前兒子便是這般將自己送到上，心裡浮出一絲暖融融的熱，可她確實很難辦，眼前就彷彿有兩個漩渦，看什麼都在打轉，只稍微一停，腹痛便帶著噁心洶洶而上，實在是不敢停下腳步。

此外她也擔心，一旦放開兒子，身體失去了依靠，勢必會一頭栽在地上。痛苦的哼中，她暗自發誓，今後再也不喝那麼多酒，醉美的螓首悠悠亂晃，瑤鼻粉尖靠在了小馬頭頂上，隨著一股溼熱濃烈的汗氣滾滾入鼻。

她竟意外發現這股略帶一點鹹、宛如青檸汽水的汗溼氣味對緩解體內的不適有一定效果，於是把鼻腔再湊近汗溼的小腦袋，試探地嗅了幾口…果然，她立刻就覺到清神醒腦！

那便是如同身在惡臭的沼澤裡慢慢沉沒，快要絕望之際，看到陰霾密佈的天空透出一縷刺破驅散周遭渾濁黑暗的聖潔陽光，讓她瞬間找到了希望！

“嗚…呼、呼，嗚！”她當即把鼻頭貼在小馬頭頂，攢著勁狠狠地了起來。

宛如在索求救命的甘，不顧一切、一刻也不停地想擺脫那種在比死還難受的痛苦眩暈！小馬覺到母親好像在親自己腦袋，腦子裡默默浮現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頭頂酥酥麻麻，倒是刺得他多了幾分氣力，繼續負重前行，駝住母親慢慢挪步。頭疼和暈眩暫時得到緩釋，讓秀華有了更多餘裕去思考，越發奇異自己真就一點兒都不討厭兒子的味道，暗忖剛才下時，好像就是靠在兒子身上聞見了味才覺得好受了些…順著這股覺。

她再去刨析之前強吻兒子的舉動，當時就正想吐，忍得無比難受，晃眼看到兒子那張粉粉顫抖的小嘴，霎那間，彷彿失去了神智，整個人就是被前面香甜的氣味勾著，身體不受控制地撲了過去，暫且止住了嘔吐的衝動。說起來，那還是她記事以來，真正意義上的初吻。

結婚那麼久，她真就從沒和馬天城親過嘴，拌嘴吵架倒是有過無數次。不得不說，親嘴的覺…很舒服。小舌頭軟軟糯糯，上邊的唾甜絲絲，嘗在嘴裡，真的很清滑口。

不過秀華也搞不懂，平裡絕對說不上喜歡兒子身上的味道，可為何現在會覺得身下的小人這麼香？

小嘴是香的，口水是香的，頭皮是香的，連汗味是香的，好像兒子全身上下每寸肌膚、每滴體都噴噴香，宛如西遊記裡提到的“人參果”若不是理智還在，她真的好想大大張嘴咬下一口。

事實上，小馬衛生習慣極好，平裡就把自己洗得白白淨淨裡外通透，一則源自秀華常年來教導有方，二則是他也有逢討好母親的心思在，一個小男生，每天收拾自己的時間花得比許多職場上的女還要多，身上本來就噴香，一點異味沒有。

加上他遺傳父母雙方的優異體貌，天生一副英朗秀氣的美少年樣貌，基本上就和秀華小的時候一樣，到哪兒都受歡，許多同齡的女生，甚至包括一些年長的女看到他，大概都會有和他親近的想法。

也就是秀華心理上潔癖極重，僅僅因他是男孩子就不加甄別，暴地將他劃入心目中那類大寫著“臭”字的欄目中。小馬，著實很冤枉。如今秀華能跨過心理上的障礙，歸結底，還是藥的作用。

此刻，酒在折磨她的同時，也作為催化劑，不停促使著藥的藥效正在她體內蓬湧動。一面是暴走的醉痛，一面是持續升溫的情慾，而恰恰身邊就是體味清新，按道理說本就不會讓她到噁心的兒子，於是在各種各樣因素的加持下。

她才會覺出兒子身上居然這麼香。

“唔…唉啊…哎。”她繼續瘋狂地嗅兒子頭上的汗氣，並且下意識地將因發情而鼓漲的美緊貼在兒子背上輕蹭，隨著更多舒心暢快的覺湧上心頭。

她隱隱想起半夢半醒間，兒子在耳邊說的那些溫柔的話，心田裡的暖意匯聚成一條曲曲洋洋的小溪，溫情之餘，很是後悔剛才暴毆他的舉動。

於是她打算等酒醒過後，要好好跟兒子談談，好好地去道歉，想必這孩子是缺愛，所以才會趁著自己醉酒，做出那樣的舉動吧…雖然實際情況，單純只是小馬蟲上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