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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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他們動身前往臨安城,一切全依了楚天磊的意思,等他們回臨安後,再差人送來聘禮──有這種事嗎?先把新娘接走,事後再補下聘之禮?只有狂做如楚天磊才做得出來!
他告訴行雲,回臨安後再重新補辦娶宴客事宜,絕不會委屈了她,然而,她在乎嗎?今她寧可無名無分,至少不要冠上“向”以外的姓氏,但世事並不能盡如人意,那個她曾經以為會是她此生的唯一男人,卻無緣斯守,從此蕭郎是路人…,多悲哀呀!
一路上,她的情緒始終深陷在哀莫大於心死的悲慼中,而楚天磊對她的態度也十分冷淡,若非必要,幾乎是不搭理她──本來嘛!對於一個用來報復的工具是不需費太多的心思,行雲苦澀地如是想著。
每一夜,行雲巖不是垂淚至天明,就是在身心俱疲、淚溼枕畔的憎況下入眼。
萬籟俱寂的夜,房門被輕巧的推開,凝視著即使在睡夢中,猶然帶淚的悽楚容顏,他蕭索地悲然一嘆,抬手輕扶她頰上的溼淚,滿含柔情地為她拉上被子,幽幽凝望了她好一會後,如來時一般悄然而去。
---抵達臨安後,楚天磊全心投入了婚禮的籌備中,兩人幾乎沒再見面,而最令行雲大意外的,是她居然在此地見到一個她以為今生不可能再見著的人──秋月。
“秋──秋月!”她吃驚地望著出現在門口的身影,而對方顯然也訝異。
“行雲,怎麼是你?”行雲就是楚天磊執意娶的女孩?那…“你要嫁楚天磊?那麼向楚天呢?”難道她當初的費心撮合全是白費苦心?
行雲垂下眼瞼“沒有向楚天,我生命中再也不會有向楚天這個人了。”秋月聽出了她話語中的哀愁,忙扣住她的雙肩,追問道:“你真正愛的人是向楚天對不對?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她搖搖頭,勉強擠出一絲微笑──雖然笑中滿是悽苦。
“不談我,倒是你,怎麼會在這個地方?”
“楚天磊花錢為我贖身,此後我就待在楚遙山莊中,就這麼簡單。”
“楚天磊為你贖身?”那麼她的身份…
“喂!別想歪,誰規定贖了身就一定要是他的人?我和天磊可是清訪白白的,雖然找到現在還是不明白五個多月前他為什麼突然出現在攬月樓,連面也沒見著就指名要贖我,可是他的確是個君子,不曾對我有過不規矩的舉止。”秋月在莊裡的身分尷尬的,既非僕非奴,也不是莊主楚天磊的妾。
從她憑空出現後,別人看她的眼光都不太純正,她知道別人是怎麼想的──個連名分也不必有,只用來供任主玩賞的女人。她本身倒不是很在意,只能說習慣了吧!在攬月樓時,更不堪的屈辱她都受過,這小小的異樣眼光又算什麼,何況楚天磊待她很好,對她真正做到了“尊重”二字,她還有什麼好不滿足的。
行雲大疑惑“他既不垂涎你的美,又無非分之圖,為你贖身幹嘛?”
“不知道。”答的真乾脆。
“他只告訴我,他未來的子在風閣,要我來和你作伴。”
“他可真是體貼呀!”行雲嗤之以鼻地冷哼。
“怎麼啦?你好像對他很不滿?莫非──你本不是真心要嫁他?”
“鬼才真心想嫁他!”她話中有看深深的怨與怒。
這個楚天磊究竟在搞什麼鬼?望著行雲愁眉深鎖的哀慼容顏,秋月決定待會兒要向楚天磊好好問個清楚。
---問了幾個下人,秋月在書房找到了楚天磊。
“來啦!坐,”楚天磊手指一旁的椅子“行雲還好吧?”
“你不覺得你問的很多餘?她好不好你再清楚不過了。”楚天磊一愣,放下手中的筆,抬首望向她。
“你想說什麼就說吧!別用那種批判的目光看著我。”
“天磊,你搞什麼鬼?行雲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你知不知道?她本不愛你呀!”秋月一古腦兒吼了出來。
楚天磊以一貫的平靜回應秋月的焦躁“我知道。”
“你知道?”秋月又叫了“你知道而你還是要娶她?”
“當然。”
“天磊廣秋月忍住想用力搖醒他的衝動“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強娶一個不是真心想和你相守的女人,你在害人害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