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天行健自強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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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哉,小施主所言稍有偏,卻不無道理,不過得饒人處且饒人,僅存一心唯有善念,小施主志向遠大,豈可為區區一口怨氣便輕言放棄?”祺瑞心念一轉,終究還是理智戰勝了倔犟,卻道:“皇帝不急急死太監,我自己的事情不要你管,給我個電話,我要找我外公!”青陽皺眉道:“小施主,這件事乃是我們不對,希望小施主能體諒我們的難處,最好還是不要驚動了外界…”
“我被打成這樣子誰又體諒我?我被白打了不成?”祺瑞稍微大聲嚷嚷,結果又被疼的呲牙咧嘴。
“這個…”人老成的青陽當然知道事情已有轉機,祺瑞目前是想多撈點好處而已,不過他確實內疚於心,倒也沒有猶豫,道:“我與兩位大師探討過了,作為補償,除了全力將你身體復原之外,我們還可以收你為徒,傳你佛道兩門神功,合力將你打造成絕世高手!你的計劃也已經通過,上頭即將有大動作,到時我們可以全力配合你!至於我師弟,他已經受到門規嚴厲懲處,他將永遠不會出現在你面前,你看如何?”祺瑞想了想,似乎比自己估計的還要多些,有了這三大高手隨時指點,當然比自己暗自摸索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當下點點頭道:“差不多吧,不過我不想拜師,你們看怎麼樣?”青陽和倆大師點點頭道:“這個我們也不勉強,不過以後被欺負了可就沒有師父幫你出頭了哦?”
“切,我打架從來不用找人幫忙,捱打了就自個找回來,何況我還不知道你們究竟有多厲害呢,拜錯師門可就慘了…”三人都有點無言以對,七老八十地跟一個鬼靈怪的小傢伙之間的代溝還真不小,已經好多年沒人這樣跟他們說話了,一時間還真不習慣。
“好了,你可以告訴我該怎樣配合你們療傷了!”祺瑞硬邦邦地躺在那裡,全身除了疼痛外便沒了覺,倒想找點事情來轉移一下注意力。
青陽點點頭,道:“等你吃點東西再說,以你的基,該很快便能上手了。”行一和行空道:“既然如此,我們便出去散散步,順便叫護士把食物拿來…”青陽將太清心法口授祺瑞,這心法倒也不拗口與晦澀,祺瑞聽得一遍已然記住,青陽也不以為意,大致講解一番後再將其中要處解釋一遍,便讓祺瑞複述。
祺瑞一字不差地將之複述一遍,這才讓青陽大為訝異,在祺瑞的詢問下,便將道、經脈等等仔細講解,讓祺瑞茅頓開,結合起自己在別人身上得來的經驗,奇思妙想無窮,揀幾條拿來跟青陽討論,連青陽都覺得大有收益。
等到行空與行一回來的時候,青陽只到自己書到用時方恨少,什麼東西跟祺瑞一說他就像是完全理解似的,就算暫時不明白他也能強記在心裡,很快青陽便覺得自己快要被掏空了一般。
兩位大師回來後青陽便不再和祺瑞討論功法上的事情,祺瑞知道他們還是存有門派之見,雖然不齒,卻也不去挑明,便聊起了尋常事情。
“聊了這麼久,我都還不知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呢。”祺瑞問道。
“你可以理解為我們是國家元首的守護者,順便我們還培養一些特殊的人手,去執行一些特殊的任務。”青陽道:“你的事情本不能出動我們這些老古董,可是我們聽說了你的事情後都覺得非常興趣,在我師弟赤陽的建議下我們便帶了八個人下來看看,原本只是想稍微試探一下你的實力,沒想到會成這樣…”
“這事就不用多說了,大不了以後我能打贏他的時候去把他也打一頓出氣便是了。”說不生氣那都是騙人的,祺瑞暗自給赤陽規劃了一下悲慘的未來後奇道:“聽那赤陽老道的口氣似乎他曾經與我師門的什麼人結怨?才發洩到我的頭上?”青陽道長頗為尷尬地道:“這個我師弟倒也沒有仔細說明,那是好幾十年前的事情了,據說是和你那假和尚師父的師父——一個頗有名氣的野和尚——的恩怨,似乎是為了一點小糾葛鬧了起來,結果便手了,我師弟吃了點虧…”
“不是吧!”祺瑞叫冤道:“我早都和那痴愚老和尚斷絕關係了,怎麼還冤魂不散把怨氣發到我頭上來!我苦啊…”三位高人尷尬地一笑,行空大師突然問道:“既然如此,我們便平輩論吧,老衲倚老賣老便叫你一聲小兄弟吧…有一件事情老衲這數天一直盤桓心頭,實在忍不住只好老著臉問一聲,那把蟬翼劍你是從何得來的?”說罷行空大師眼巴巴地望著祺瑞,祺瑞茫然道:“什麼蟬翼劍?沒聽說過。”行一卻把祺瑞的皮帶拿了上來,一按卡簧,無聲無息地出一把薄如蟬翼、清冷似水的兩尺短劍來,道:“這便是蟬翼劍了,此劍乃是當年掌教賜予我一俗家師伯仗劍江湖的護身利器,自從戰亂後便失去了他的消息,數十年來我們尋覓未得,但是其圖形畫影一直都記在心中,當我們為你寬衣的時候便已然發覺,的確是當年那柄蟬翼劍!”
“噢,這個…我的褲子!天哪,你們耍氓!猥|褻純潔幼|男!”祺瑞驚呼道。
“小兄弟說笑了,我們七老八十的,德高望重,怎會吃你豆腐…這都是為你行功推拿的需要,不得不如此,還請小兄弟不要隱瞞,告知此劍是從何得來,老衲必有後報!”行空花白的長鬚一陣抖動,忍住笑意說道。
祺瑞咬著牙憋著嘴道:“我都是從一個本老頭手裡搶來的,拿到還沒幾個月,都沒用過,你們有什麼問題就去問那個本人吧…你們…不會想把劍拿回去吧?”行空呵呵笑道:“神兵寶器,自有德者居之,既然到了你手裡,那便是天意如此,我收回來又有何用?還不如在你手裡可以有些用處…”祺瑞不知道他是不是暗有所指,只好謝道:“那就多謝大師了,那本人叫作山口重田,這把劍的情況還是我幫你們去問吧,德者,那混蛋也能算有德之人嗎?幫你們問出來的話有什麼報酬沒有?”經過三天的修煉,太清心法略有所成,丹田的自我修復還算順利,在太清心法的滋潤下,丹田那股內息也稍稍回覆生機,想恢復如初還早,但是至少不再是奄奄一息了。
就在這個時候,久候的天行門的高手終於到了。
當那位高手走進來的時候,祺瑞登時愣住了,想像中被幾個老前輩尊稱為高手的人自然應該是白髮蒼蒼的神醫般的人物,可是走進來的居然是一個穿著入時,青美麗的少女,而且居然還是祺瑞認識的!
在q大的時候祺瑞便對她時有耳聞,據傳她中醫世家出身,卻把西醫學得比誰都道,大一的時候就經常把教授難倒,溫柔善良、美麗大方…胡學軍對她的讚美那是無窮無盡啊,簡直就是女人的楷模,男人的幻想。
她便是當初高居q大校園美女排行榜的第九名醫學院臨醫學的蕭蕾蕾!
“是你!”兩人異口同聲地道,只不過一個驚駭莫名,一個卻是稍驚訝。
“蕭姑娘,有勞了!”青陽道:“你跟祺瑞原來認識?”
“不要啊,你們說什麼高手,怎麼給我找來一個還在吃的女娃子,我不幹了!”祺瑞抗爭道。
行空和青陽紛紛勸道:“蕭姑娘乃是天行門新一代門主,你知道嗎?天行門中個個都是神醫,能夠以醫道服眾的門主簡直就可以說是醫道通神、活死人白骨啊!”
“不要!”祺瑞死死抓著被單,在他強烈要求下,青陽給了他一點自由,雙手已經可以做輕微的活動。
“王學長,我看你不是怕我給你看病,而是害羞吧?”蕭蕾蕾一語中地,頗好玩地望著祺瑞,道:“要不要我去戴個面具,穿上聖誕老人的服裝呀?你不要著急,讓我先給你把脈,說不定吃點藥就行了,本不用我動手呢,是不是,你可不要像小孩子一樣胡鬧哦!”祺瑞無言,把頭扭到一邊,老老實實地將左手給她。
蕭蕾蕾閉上眼睛給他把脈,漸漸地臉也沉了下來。
好一會兒她才睜開眼睛,飄逸秀美的眉頭卻緊緊皺到了一塊。
“如何?”青陽道長緊張地問道。
蕭蕾蕾搖搖頭,輕輕地道:“我們出去說罷。”祺瑞卻轉過頭來,道:“就在這裡說吧,我想知道我究竟還有幾成機會,放心,我承受得了!”看著祺瑞堅定的眼神,蕭蕾蕾點點頭,道:“假如今天只有我們任何一個人在,那麼我只能預言你的下半輩子會像一個廢人一樣,身體越來越弱,但是現在這裡有三位前輩加上我的金針在,我可以說治癒你的希望大概佔了七成,另外還有三成難以預料的結果,你自己決定是不是接受我們的治療吧。”祺瑞苦笑道:“還有七成希望呀,那還有什麼好說的?我寧願死了也不想變成一個廢物!”
“那好,我和三位前輩計議一下,就給你治療,不過最好你還是留一份遺囑比較好…”蕭蕾蕾很負責任地道,她心裡清楚,其實那比例該倒過來才對。
“你自行調息,有時會很疼,有時會像螞蟻爬一樣騷|癢難忍,你一定要堅持住,我們先為你打通丹田附近的經脈,堅持住,堅持就是勝利…”蕭蕾蕾運足了功力,堅毅地道:“相信我們,相信自己,就一定能成功的!”祺瑞苦笑著閉目調息,為了金針刺不至出錯,自己是光溜溜地躺在恆溫的病房裡,全身都被她看光了,丟人丟到家,雖然明知她是一個醫生,但是假如換做一個白鬍子老頭或許會讓人自在一些。
“我們從手太陰心肺經開始,以金針渡之術護住道,用太清真氣開導收納亂氣,兩位大師再為他重建經絡…”祺瑞**地躺在上,身上滿了金針,嘴裡咬著一軟木子,身體輕輕地顫抖著,汗如雨下。
“以意送之歸臍,下氣海之中,夾之月,同升合一,即為先存思,白氣入氣海…”祺瑞默唸著太清心法的口訣,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做到物我兩忘,忘卻體之痛苦。
這種痛苦是難以言喻的,滿清十大酷刑有很多說法,但是剝皮筋拆骨千刀萬剮也不過如此,而且這並不僅僅是痛,其中還夾帶著酸、灼、麻、癢,很能考驗人的意志,而且一個道一個道地輸導、重建…箇中滋味一遍又一遍地回味,如果不是嘴裡咬著木,祺瑞怕是早已慘嚎起來,或者…他連慘叫的力氣也沒有了。
斷斷續續的這種治療延續了一個月之久,病人和醫生都徘徊在崩潰的邊緣,假如不是他們修為深厚心堅定,若不是她難彌堅,若不是他堅強得就像定海神針一樣不屈不撓,沒有人能相信他們居然能夠堅持到最後。
整整一個月祺瑞沒有吃任何東西,完全用營養和生理鹽水吊命,一個月下來瘦的就像乾柴一樣,氣神都靡靡不振,按照他後來的話說就是:“再來一回?我直接自殺比較快!”他的幾位專職醫生也不好受,三個前輩功力大損,小姑娘也累得要命,最後大功告成只需要祺瑞慢慢恢復的時候,差點他們便跟著也住進了病房。
運氣調息,祺瑞慢慢地用新修煉的太清真氣滋養著新生的經脈,一切都不同了,少林的神通果然廣大,重建的經脈比原先不知道寬闊了多少倍,或許兩位大師是按照他們自身的功力再算上進境故意為之,反正祺瑞目前那點點真氣運行在裡面就像是跑馬在大草原上一般天地廣闊。
經脈如是,道也被打造得像銅牆鐵壁一樣,自成一個小天地,按照蕭蕾蕾的說法,今後祺瑞可以不怕普通的點了。
雖然如此祺瑞還是很懷念自己以前的內力,畢竟那也是自己辛辛苦苦練出來的,而且它也未必便不如這太清心法,其中變化莫測更不是太清心法能比擬的。
丹田中那團心禪所修煉出來的內息還是靜靜地轉動著,不生不死,漸漸完全被太清真氣圍繞,似乎成了一個核,就像包圍在蛋清中的蛋黃一樣。
蕭蕾蕾看祺瑞情況穩定,便回校讀研去了,青陽道長和行空大師也自回京覆命,留下行一照料祺瑞。
每天祺瑞吃著營養餐,慢慢地活動身體,逐步地運氣調息,一復一,轉眼便已經到了元旦,久已不和親人朋友聯繫,再不出去透口氣別說別人會滿世界找他,連他自己也快要生鏽了。
既然身體已經能見人了,祺瑞便想著該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