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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不是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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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忙活,徐一刀一身結實油亮的腱子隨著他宰殺豬養的動作驕傲地抖動著,令一旁觀看的姑娘小媳婦喳喳喳指點議論不已,徐一刀渴了喝口茶水,餓了割一塊二三兩重的瘦,在火上烤一下,進嘴裡吧唧吧唧幾下子進肚去。

然後,舉起隨身帶著的酒葫蘆,口對口咕嘟咕嘟幾口酒兒下肚,就算是充了飢。徐一刀宰殺豬羊之時,身邊總是圍著一大幫姑娘小夥子兒。指指點點,評頭論足。

徐一刀走到哪兒,他們也就跟到哪兒。為的就是欣賞徐一刀殺豬宰羊的那種乾淨利落勁兒。這其中,徐一刀停下來菸,旁邊立即就有十來個人給他遞煙點火,並且一連聲地說:“徐哥,我的!”

“我的是行運煙,徐哥了它就會行大運!”

“我看,徐哥還是我的,我的是良緣煙,徐哥了我的,一定會娶上一個好老婆!”

“小徐,你我的,我們還曾經在一起喝過酒呢!”這種鬧哄哄的勁頭。

除了傳遞友情,表示友好,還體現一種良好的祝願,使得徐一刀的心裡熱乎乎的。於是,為了表示友好,他過別人的煙,便將自己的酒葫蘆一一遞過去,請大家喝他帶來的烈酒。接過徐一刀的酒葫蘆,大家的情緒會立即達到高

不管是會喝的還是不會喝的,全都高興地喝。你一口我一口,有的嗆得淚,有的嗆得淚,但全都興致,萬分高興。

徐一刀的酒是高度的包穀燒,幾口酒兒下肚,酒量小的往往立即就醉倒在地,如死狗一般被人拖到一邊。酒量大而沒有醉的,往往得意洋洋,如是今後就可以當眾吹牛,說自己與徐一刀喝酒,喝了多少多少都沒有醉。

樂凱的老婆曾經給樂凱和徐一刀送過三次酒和菜,煎餅和饅頭自然也就被大家分來吃了“嫂子,你的煎餅饅頭真好吃!”那些吃了樂凱老婆送來的煎餅饅頭的傢伙,還故意擠眉眼地說俏皮話,氣得樂凱的老婆瀠不住破口大罵:“你們這些餓死鬼,白眼狼,都滾一邊去,我兄弟徐一刀還沒吃飽呢!”而那些與樂凱老婆開玩笑的青皮後生,典著臉兒,嬉皮笑臉的任她罵,煎餅饅頭照吃不誤。

其實,徐一刀本就餓不著,早就有人飛快地從家裡端來米飯、米粥、豬蹄、條子等吃食,與徐一刀一道共打牙祭,吃吃喝喝的場面就像過年過節一樣。

就這樣,徐一刀一天的活計就差不多幹完了,最後,只剩下村東李寡婦家的豬啦。徐一刀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伸了一下懶。隨後與大家告別,大步星地往李寡婦家走去,給她家殺豬。

在黃牛塘村,李寡婦家可不是一般的人家。她家有田有地,比較殷實。居家分前後兩個院子。前院正房三大間,兩側為六間開的小廂房。廊簷之下矗立著一硃紅漆的柱子,所有的房間都用水綠青磚鑲徹到頂,鏤刻著福祿金錢圖案的木製門窗鑲嵌著玻璃,廂房中間敞亮的空地是天井,和一個青磚徹出的圓形花壇,還有一顆桂花樹,一道拱形的月亮門,從這裡將前後院給隔開。

李寡婦閨名叫梁貴珍,今年才三十來歲。她的男人姓李,是這黃牛塘村的富戶,娶她之後不久,她的男人就在一次外出做生意時遇到了下鄉掃蕩的本人,本人懷疑他是游擊隊的探子,竟然將他活活地砍了腦袋,讓梁貴珍失去了丈夫,成了個美豔絕倫的李寡婦。

李寡婦孃家是福川鎮上人,因為她丈夫經常進福川城做生意,與她相、相戀,就成了親。李寡婦大紅緞面對襟襖,蔥綠褲子繡花鞋,白襪子,黑頭髮,閃亮的金簪金耳環。

由於她少外出,多居家,會保養,因此,細膚似凝脂,柳眉如遠黛,眼眸含秋水,風擺楊柳

她託人請徐一刀到家中來殺豬,徐一刀聞訊進屋,看見了她不驚歎:“可惜,真是造化人,這麼美豔的一個絕女人,竟然年紀輕輕的就守寡,沒了男人,實在是可惜!”

“大哥來了,坐,坐,喝茶!”李寡婦見彪悍英俊的徐一刀進屋,趕忙倒茶讓座。

“謝謝!”徐一刀還是第一次和如此美豔的女人對話,不面紅耳赤,接茶時碰到了她的纖纖手,兩人都不一紅。沉默,最後還是徐一刀首先開言:“大嫂,你請我來殺豬,豬在哪兒?”

“在後院!”李寡婦紅著臉兒,剛才遞茶之時,碰到了除了自己男人之外的手,她也一陣臉紅心跳,此時她將徐一刀帶到後院,指著豬欄里正在“囉囉”鬧潲的大肥豬“我也想將它殺了來過年!”

“沒問題,”徐一刀說“大嫂,我一定會讓你有極好的豬來過年!”說著,徐一刀像是賣技藝一般。

生龍活虎地殺起豬來。他脫了外衣,出結實彪悍的身膀,扦豬放血,開膛破肚,砍骨剁,舞得有條有理,直得在一旁觀看他殺豬的李寡婦臉紅心跳,聯想翩躚。忙乎到掌燈時分,一會兒工夫,徐一刀就已經將一頭大肥豬收拾得利利落落,清清

徐一刀想到李寡婦一個女人家家的幹起力氣活兒來不利索,就大破其例,按照李寡婦的要求,將一條大豬砍成一塊一塊的條兒,頭腦蹄水的破解的快快片片,可燉可煮,十分方便。

“大哥,”李寡婦說“乾脆你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幫我將這些豬一條條一塊塊地掛起來,讓我哪時想煮取起來也方便!”

“要得!”不知怎的,徐一刀就是想與李寡婦呆在一起,聽她說話替她辦事,現在李寡婦這樣說,徐一刀巴不得的,於是按照她的吩咐,樁樁件件都做好。

“大嫂,好了!”徐一刀說,然後告辭“大嫂,活兒做完,我該走了!”

“大哥,”李寡婦用一雙會說話的眼睛望著他“別走,我還沒將工錢給你呢,你進屋,喝杯茶再走吧!”說著,領著臉兒紅紅的徐一刀,走進了堂屋。

李寡婦的堂屋,正中間擺著一張八仙桌,上面十碗八碟,已經擺好了酒菜,八仙桌的兩邊,各擺著一張太師椅。

這些菜,一碟醬油炒瘦,一碟噴香油炸花生米,一碟青蔥伴豆腐,一碟番茄炒雞蛋,一碟爆炒花,一碟豬的心肝大拼盤,還有一碟雪白噴香的白麵饅頭。

至於那些燙好的酒,那個專門用來照明的燭臺上,點著一支巨大的照明蠟燭。

“徐大哥,請入席!”李寡婦熱情地招呼徐一刀入席“到了這兒,你就像在家裡一樣,別客氣!”

“謝謝!”徐一刀望著秀美的李寡婦,聞著菜餚的清香,也就不再客氣,欣然入座。見徐一刀坐下,李寡婦也就在徐一刀的對面坐下,然後舉起酒杯,說道:“徐師傅,請!”面對滿目含的李寡婦,徐一刀也不客氣“請!”他也端起酒杯,與李寡婦碰了一下杯,仰脖,一飲而盡。福川鎮就是燕國的故地,民俗奇特,民風獷淳樸,男女往,並不拘泥於那些令人頭疼的男女有別的故舊虛禮。

由於對徐一刀有情,所以李寡婦置辦的酒席十分豐盛,也極有特。杯中的酒又香又醇,碟中的菜,美味又可口。兩人乾了杯,李寡婦媚笑著望了徐一刀說:“徐師傅,你別客氣拘泥,就像在家裡一樣。

隨意喝,隨意吃,你就當我是你的妹子!”

“謝謝妹子!”徐一刀就話答話,再次端起酒杯,與李寡婦碰杯。三杯酒過後,三筷菜下肚,李寡婦的酒淳,李寡婦的菜香,與李寡婦喝了酒,吃了菜。

漸漸地,徐一刀也放開了,與李寡婦不停地碰杯,自己也不停地夾菜,真的好像在自己家裡一樣。

見徐一刀不停地與自己碰杯,李寡婦的心中十分高興,於是殷勤地給徐一刀斟酒,勸他吃菜,就像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女主人一樣,很快,徐一刀與李寡婦二人就喝乾了一壺酒。李寡婦的臉上更濃,徐一刀的臉上,冒出了汗珠。

見徐一刀出汗,李寡婦就拿來巾,親熱地給他搽汗,並且趁機,就又熱了第二壺酒,此時的徐一刀,已經有了四分醉意,在李寡婦殷勤的勸下,徐一刀不停地喝酒,不停地吃菜,並且大膽地端詳、打量對面的這個年輕漂亮的女人。人說,喝過酒的女人,動情,也漂亮。

此時的李寡婦,杏眼含,酒窩閃閃,面如桃花,斟酒、敬酒的纖纖玉指如蔥管般修長細,粉紅的指甲瑩潤如玉,潔腕賽雪,可能是因為喝過酒之後身子發熱,她的衣領的頭一個梅花扣絆不知何時已經解開,出白淨細般的一截粉脖兒來。

“唉,真是紅顏多薄面,”望著眼前這個年輕漂亮的寡婦,徐一刀不住在心裡慨嘆“這個年輕漂亮的寡婦!”望著眼前嬌豔的李寡婦,徐一刀的心裡不由得一沉,暗道:我這是怎麼了?

怎麼竟然對眼前的這個漂亮的寡婦動了心?想到這兒,徐一刀不在心中暗笑自己,趕緊不在偷看李寡婦,而是端杯與李寡婦碰杯,然後喝酒,夾了一筷佳餚慢慢地嚼了起來。

“徐師傅,你覺得,”李寡婦用她那含情脈脈的俏目望著徐一刀,輕聲笑道“我…怎麼樣?”

“你?!”徐一刀一愣“我怎麼能對你評頭論足?”見徐一刀發窘,李寡婦更得意了。

“你怎麼變成這樣?我是老虎,為什麼不能對我評頭論足?”

“李家妹子,你的酒太好了,所以我變成了這樣,”徐一刀紅著臉兒說“你雖然不是老虎,但是,我卻有被老虎吃了的覺!”見徐一刀如此說,李寡婦不得意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