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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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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雷裝得象,滿臉錯愕,說:“老前輩明鑑,晚輩從未忘懷老前輩授藝之德,一直就在打聽玉狡猊的消息。豈敢或忘,年來高手四出,但始終不知玉狡猊藏身之地…”

“呸!你在顧左右而言他,我問你有關我那孫女的事。”

“老前輩容稟、月前,晚輩與金姐同赴庭,用計誘騙君山漁父,套出君山漁父的兒子歐陽逸泉藏身之地,晚輩與金姐不在一條船,金姐押著歐陽慧小姑娘先發。那天天候惡劣,船至中途不幸遇上暴風雨,在狂風巨所襲下,晚輩的兩名水甚高的手下控舟,不慎被折桅擊落水中,小舟沉沒,晚輩不諳水。幸而抱住一塊艙板,飄一晝夜,順水飄近嶽州方被漁船救起,所以本未到過歐陽嘉隆所囚的蘆州死域,之後,晚輩率人搜尋蘆洲及君山,不但金姐蹤跡不見,君山漁父祖孫兩人也音訊全無,晚輩心中甚為掛念,通知所有的朋友留心查訪金姐的下落,迄今仍音訊全無。難道老前輩已知金姐的下落了麼?”金神冷笑一聲,厲聲道:“畜生!你的花言巧語編造得煞有介事哩!”他向遠處的雙無常招手。叫道:“你兩個形如無常鬼的人過來,把你兩人在玄真觀聽到毒王和歐陽慧所說的話複述一遍。”雙無常不敢不聽,乖乖地走近,大聲將所聽到的話一一說了。

秋雷臉上神不變,一面在準備編謊。

雙無常不但將毒王和歐陽慧的話一字不漏地說出,更將緋衣三孃的話也加上了,顯然,兩人希望金神一怒之下斃了秋雷,那才歡喜。

秋雷深恐兩無常將他剛才突襲玄真觀的事說出,必須堵住雙無常的口了,仰天哈哈狂笑。

白夫人已經出到屋外,惑地注視著仰天狂笑的秋雷,低聲向琬君道:“孩於,這人似乎不是飛龍秋雷哪!”

,琬兒也到困惑,這人相貌完全一樣,只是氣質不同,眼神太過犀利,怪事。”姑娘惑然地答。

“且稍等,先看看他是否用你爺爺所傳的絕學,便後決定他的身份了,你爺爺決不會收一個心地殘暴的人做弟子的,你必準備離開,要和老兇魔決一死戰。”

“不!琬兒要和…”

“那怎行?有你在我會分心,同時,老兇魔的藝業可怕,我還不知道能否接得下他哩!”

“不!…”

“住口!人貴自知,你難道不知道你的藝業不行麼?即使勝不了老兇魔,自會脫身遠走。你記著,撤劍時,你必須離開。”

“哈哈哈哈…”秋雷的狂笑聲,打斷了他們的話。

“你笑什麼?”金神冷冷地問,並不以秋雷的狂妄為怪。

秋雷止住笑,泰然地說:“晚輩笑這兩位無常的話。”

“有何可笑?”

“如果他兩人的話不假…”

“在下的話字字皆真,金神前輩當時也在場。”雙無常將乎同時搶著發話。

秋雷又是哈哈一笑,說:“誰都知道我飛龍秋雷志在雄霸無下,年來結下的仇家,數不勝數的。”他伸手向東面和南面的群雄一指,往下說:“請環顧四周,誰是秋某的朋友,沒有,甚至連秋某冒萬險所救的人,也與秋某勢不兩立。”他所指替冒萬險所救的人,意指喬天香姐弟和銀鳳。銀鳳不知在天門峽暗算她的人是秋雷,他樂得承認;金四娘已將飛雲觀蒙面人換解藥的事告訴了他,反正金四娘已死,死無對證,他當然可以冒充蒙面人,救喬家姐弟的賬也何妨記在自己頭上。

這一來,反而出了馬腳,喬天香不但見過秋嵐,更在炎山忠義堂親見兩人同時現身,早已懷疑自稱姓山的秋嵐與飛龍秋雷之間的關係了,至少她知道兩人的相貌相同,決不是一個人,而救的人,也決不是飛龍秋雷,假使秋雷不通名號,她很可能將眼前的秋雷誤認是秋嵐哩!

至於銀鳳,卻是關心他的,至目前為止,他還未對許家有何不軌的舉動,即使她許家不念天門陝救她的恩惠,卻也沒有與秋雷為敵的理由。

秋雷看了兩位姑娘一眼,繼續往下說:“因此,凡是與秋某為敵、妒嫉秋某有今之成就的人,都可以無中生有製造對秋某不利的謠言是非,中傷汙衊無所不用其極,秋某上次到君山,確想與君山秀士談判,要將君山秀士的勢力逐出庭,可惜他那時不在家中,秋某的手下在君山了兩手,他還能不恨秋某不給他面子?

再說,秋某沒有殺君山漁父全家的任何理由,更沒有謀害視我如親弟的金姐的必要,毒王的話,委實令人難以信服,歐陽慧姑娘說,她是唯一目睹蘆州方舟慘案的生還者,一口咬定是秋某下的毒手,豈不笑話,誰能證明她的話是真實的,如果她一個人自說自活大家便信以為真,那麼秋某可以找出一百個人證明秋某那天不在現場殺人,又該信誰?

遲一萬步說,秋某為了洗脫自己的冤屈,儘可不擇手段,指使幾個人一口咬定這是君山秀士為了剷除異己,毒王為了謀佔師兄的產業,因而兩人定下毒謀,慘殺君山漁父全家以遂心願,又有何不可?”他轉向金神,沉靜地說:“老前輩,憑一個父親是瘋子,先天上帶有瘋人血統的少女所說的話,遽然歸罪晚輩,晚輩難以心服,老前輩如果相信一面之詞而不諒,晚輩只好聽任老前輩處治不再分辯了,但晚輩須先申明,公道自在人心,錯不在我。”他侃侃而論,確是有條有理,不否認自己驅逐君山秀士的野心,反咬君山秀士和毒王也假設得十分委婉,事主不在,沒有人指證他,更沒有人說出他殺金四娘和君山漁父的動機何在,不由人不信。

金神哼了一聲,厲聲道:“老夫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先治了你再說。”說完,向秋雷走去。

“不!這…”銀風失聲叫,但被她父親一把拉住了。

秋雷本待拔劍,但心中一轉,卻呵呵一笑,解下佩劍丟在地上,說:“老前輩對晚輩有授藝之思,雖無師徒之名,卻有師徒之實,晚輩甘心受死,毫無怨尤。”他右腳踏出,雙手按上左膝,俯身以額覆在手背上。不是師徒,跪下受死是逾禮,所以他單足下跪,表示他是個不忘授藝之恩的人。

一旁的白夫人心中大急,她還不知秋雷是不是乃夫的門人,怎肯讓金神下手,伸手取過僕婦手上的劍,喝道:“且慢!”金神已走近秋雷,扭頭道:“大嫂,你我的事,等會兒再說。”

“住口!你還有臉叫老身為大嫂?”白夫人怒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