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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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則天躺平不能動，口中唸唸有詞。

“乖嘛，吵什麼呢？不都已經喝得很飽了？有沒有這麼難騙啊？我這個人最好騙了，身為我一部分的你們，為什麼就這麼明呢？這樣是不對的，你們要了解我的辛苦，要知道再吵也沒有用，因為沒有就是沒有，因為那個魔鬼不給吃呀，你們吵我，我也變不出東西呀…乖呀，把我給吵死了，你們也一樣不得解脫，何苦呢？”她哀怨的與空氣對話，讓踏進房內的丁子毓笑得軟倚在門邊。

聽見笑聲，李則天虛弱的抬眼。

“真開心我可以娛樂你。”

“你在跟誰說話呀你。”丁子毓被她逗得笑到無力。

“還能有誰？”她撫著自己扁進去的肚子。

“喂，今天的天氣很好，夜景很清楚，要不要看？”他走進房裡，開了窗，拉了張椅子坐在窗邊。

“不要…”她虛弱得快要死掉了，這時，她突地聞到一股排骨清湯的香味被窗口的風拂進屋內，教她瞬間翻身坐起，果真瞧見他在窗臺上擱了一個碗，二話不說衝到窗邊，拉了張椅子乖乖坐好。

丁子毓被她的動作逗笑，不摸摸她的頭。

“可以開動了。”

“你把我當狗？”瞪他——“屬虎的，我知道。”是說，他也樂意當個馴獸師就是了。

“吃吧，我在蔬菜湯里加了幾塊排骨，讓你解解饞。”

“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她動地笑睨他。他微揚眉，撫著口，覺得心底有抹古怪的騷動。

“慢謾吃。”

“嗯。”她拿起筷子先把菜給嗑掉，然後小小口地咬著入口即化的排骨，排骨夾雜著蔬菜清香在嘴裡散開，她嘗得滿嘴極樂，捨不得太早下，漫漫地享受這闊別兩的，儘管只是道清淡的排骨蔬菜湯，還可以小小填補她兩來的空虛。

“吃得這麼秀氣。”

“畢竟珍貴呀。”她用門牙輕輕地咬，漫漫地啃，捨不得太早吃完。

丁子毓不動眼角。

“好像我待你一樣。”

“不，是我誤入歧途，不關你的事…”是她一時被吃到飽給惑，踏進了清苦訓練營，一失足成千古恨，所以她奉勸大家做人要腳踏實地，千萬不要貪小便宜，以致於因小失大。

他角搐著。

“誤入歧途的到底是誰？”這種話真虧她說得出口。

“吃完了…”她看著空碗，無限欷歒，神悵然不已。

太少了，只能牙縫，她的空虛還是很空虛。

“喂，看看外頭好不好，吃完就吃完了。”他沒好氣地走她手中的碗，強迫她看向窗外。

“瞧，這夜景要是拍起來，應該也會很漂亮對不對。”她意興闌珊地看著夜景，猶如各寶石墜落在地，點綴著黑絨大地。

“對呀…從那邊圏到這邊，你不覺得很像一支烤豬肋嗎？”她不斷地比劃著，從東畫到西，“還有啊，從這邊再畫到那邊，很像是一片炸雞排，而且是炸得很酥的那一種。”她說著，不斷著嘴，好像說什麼就出現什麼，挑戰著她的極限。

丁子毓無言地看著她。

“你是餓瘋了？”她垂下臉。

“快了…”她以為她可以忍過去，可是一個習慣大魚配大的人，現在突然要她三餐清淡外配水果，真的好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