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不傻，我咒過誓，不管貧富貴賤，胖瘦美醜，我都會守著晴雅一輩子的。”

“痛，不需要用眼淚計算吧！”痛如水，冷暖自知。這3年來，恆峰學會許多事，懂得如何在身體裡安置好傷口。

“只要不忘了痛的覺就好。”恆峰對火添這樣說，笑的嘴角呼出嘆息的氣。

“嫁給我。”我一上車節成拿出預藏好的婚戒向我求婚。

“好啊！等我告訴你一些事，你還願意娶我，我就嫁你。”我對節成說著。

如果我告訴你，一個身高167公分50公斤的男生，能揮出160磅的重拳，而當時他才16歲，你一定不相信。如果我告訴你，他面貌清秀，才德兼備，雙手能織羽衣，能調羹湯，還能搖一杆文采洋溢的好筆，你一定不相信。如果我告訴你，他高一時，在黑板上寫下相當博士班程度高等微積分、線代數、實變分析，考倒全校的數學老師，視諏史記、資治通監，瘋歷史老師，不敢上臺教書。而他的父親不過是個殺豬的販，他的名字是“遊火添”打死你一定不相信。

但如果我告訴你，他是gay，那麼你一定會相信，剛剛我所說，可能都是真的。

“我是火，隨時可能熄滅，因為風的緣故。”火添說，這是洛夫的詩，是記載他本命的文字。恆峰從火添口中聽到這句詩時，他的表情是茫然一片。

“我不認識這個本人。”在恆峰的認知裡，名字有個“夫”字的大多都是本人，而火添手上又總抱著三島由紀夫的書，《假面的告白》、《騒》、《吾友希特勒，奔馬》。讓恆峰反的聯想，這個火添喜愛的詩人，肯定是歷史課本里所記載的倭寇一族。

“可是他哥哥你一定很？”火添把剛點燃的煙遞到恆峰的指縫間，那是他們的最後一菸。

“誰啊？”恆峰興奮地連煙也忘了夾好，火紅的菸頭掉在地面上，濺出幾點的橘火星。

“原哲夫。”火添不疾不徐地，以蹲姿為體，右手為用，撿起地上的香菸，淺淺地了—口，然後將這個人名和跟煙氣送到恆峰面前。

“北斗神拳的作者。真好，哥哥是漫畫家，弟弟是詩人。”恆峰以未曾變過的敬佩眼神望向火添。

“果然火添就是與眾不同，如此的博學多聞。”重點是，恆峰相信火添不會騙他。

終於等到恆峰在監獄裡完成高中學業，考上成大機械系，獲得假釋出獄，在大二時走進書店的純文學區時，恆峰才發現，洛夫是中國人，而暗弦不是啞吧。火添沒有騙他，火添只是耍他，這一耍就是四年。

同一年火添介紹他的“真命天子”給恆峰認識，恆峰才知道原來在那整整四年裡，他都是火添的“風”決定火添的炙盛與消融。火添是gay，是恆峰最好的朋友，那份友情無關情愛，始終存在。

斑一因為打架被記兩大兩小餅的恆蜂，是班導口中的小霸王。第—個受害者，是住在恆峰家隔壁巷子的何建良。原因？何建良跟他同學說，恆峰的爸爸在外面討細姨。恆峰高壯，何建良瘦小嘴賤，恆峰覺得打他剛好而已。結果，一大過。不過何建良的爸爸卻帶著一瓶洋酒來恆峰家登門謝罪，當場教訓何建良給里長伯看。

“所以我沒錯。”恆峰這麼認為。

第二個受害者，是替何建良抱不平的學長以及同學不知名君兩位。原因？自衛。結果，又一大過。恆峰這時發現他很能打，同學開始怕他，沒有人敢再對他指指點點。因此武力能帶來尊重，恆峰那樣堅信。

第三個受害者，是路人甲乙…原因？里長伯給恆峰的羞辱，他有宣洩不完的力，嚐到以強凌弱的快。結果，學校舉行評議會議，討論是否要將恆峰勒令退學。在市議員、督學陸續趕到關切後，恆峰被裁決留校察看。恆蜂得到一個教訓、一個體認:人都有個價碼，賤價者命賤。體認到讓里長伯幫他善後，比要他死還難受。

“像你這種人渣敗類，要不是靠老爸庇廕，早就被人大卸八塊。”恆峰的班導不滿自己投下同意票的退學提議遭否決，決定以言語宣洩憤怒。

當恆峰動地揮舞著拳頭往臺上衝去時，火添攔住了他。命中恆峰際的一拳，讓他頓時腿軟倒地，就像恆峰欺負別人般，他被劇烈的痛楚嚇呆了神智，然後，任由火添拉著他走出教室。班導和同學紛紛訝然失聲，噤若寒蟬。

“把眼淚擦乾，丟不丟臉啊！”他們坐在二胡同好會的社辦裡，火添拿著面紙到恆峰手上，火添是創社社長，但是社員只有他一個（其他都是被動員的人頭社員），所以他們蹺課整天，也沒有半個人會走進來。

“痛啊！”恆峰抱怨著。

“你打別人時，就沒想到人家會痛？”火添從辦公桌的屜裡拿出一包煙，順著玻璃表面，咻地把白長壽滑到恆峰手還。

“吧！你應該自己有打火機。”

“我只進口煙。”話剛說完，恆峰的額頭又被一顆千輝牌打火機擊中。

“有得的就好了還嫌，難怪人家說你是狗仗人勢，溫室花朵。”火添話罵得更兇，但是人卻走出社辦。一會兒，他丟了紅marl波ro到恆峰手上“算你命好，管樂社剛好還有半包。”

“剛剛乾嘛打我？”著菸，不再覺那麼疼，恆峰開始對眼前這個全校最資優，卻跟他最扯不上關係的同學產生好奇。

“你那一拳下去，百分百退學。”火添還是著自己的白長壽，在椅子上轉啊轉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