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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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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只是縱容地看我,沒有生氣:“不,我沒遇過你這種女子。不過你母親已夠我七上八下了,我不會再貪心要更多;還是拜金的女人比較好擺平。不過我告訴你,如果早個二十年,我遇到你這種不知死活捻虎鬚的女孩,是怎麼也不放你走的,不將你拆解入腹,至少也會綁在身邊一輩子。”我暗自吐吐舌。男人都這麼暴力嗎?不會吧。畢竟老爸是老式的大男人,對三六妾比較有概念,要玩女人就會買在身邊玩,既安心又省事;不過現代男人可沒那麼負責任了,除了正之外。外頭偷腥是不談情與獨佔的,最好伴侶的本身又有其他伴侶,省得向他要負責之類的東西。

何況,樓逢棠在認定我是拜金花瓶女的情況下,是不會多給我一分關注的。我相信自己的判斷。

事實證明,我的判斷是對的,而那得歸功於我不錯的演技。

當上樓公子的花瓶秘書兼伴已有兩個月的時間,我與他可以說是合作無間。上班時,他需要一個雖辦事不力,但可以幫他哄客戶的秘書,而且上班時間不能恃寵而驕,我做到了;而夜晚,當他需要我時,我也盡職地當一個好伴。

這麼合作良好的關係,其滿意的程度可以由我的薪水袋與遽增的首飾中看出來;男人都是用物質來表達自己良心的。這個樓公子相當慷慨,他同時也是個上好的學習人選,在他身邊。我看到了他手腕靈活與客戶周旋的一面,也看到在宴會中他主導全場的方式。私底下,他放縱,他也冷漠。怎麼有人能在極端放形骸之餘,仍給人強烈的疏離呢?他最深的一面,不是我能去碰的,否則會有一個慘痛的代價等著我;那是我不準備去付出與承受的。

可能是我太合作了吧!偶爾我會察覺到他眼中閃過一抹疑惑,那時我會飛快地使媚,讓他無法深想。唉!難道太合作也是一種錯誤?我只是依他要的方式去演出而已。怎麼凡事順他心了,卻反而令他不相信有這麼好的事呢?

今夜的宴會是個名巨賈雲集的場跋,主辦人是臺北三大集團之一的湯氏集團。我穿著緊身黑絲晚禮服,勾勒出我一身不算差的身材,微微暴,但一條火紅披肩,讓暴變成半掩半遮的誘惑;頸子上配著紅寶石項練,一式配件由頭到尾,搭配得豔麗且金光閃閃。我說過,樓逢棠是慷慨的男人,不必我開口,他會常叫寶石公司送來目錄任我桃。然後一套套飾品就累積在我的梳妝檯上了。

與他跳完第一支舞,他囑我自行打繁間,然後他前去與主人翁打招呼。我沒在意。聽說湯氏千金被內定為樓公子的子,上回樓家千金找我的碴就是為湯小姐打抱不平吧?我比較好奇的是湯淑靚小姐的相貌。

不久,我看見了。會場另一邊樓逢欣拉著的女子應該就是湯淑靚,據聞她們情同姊妹,非常要好。遠遠的,並不能看清她的面孔,不過由衣著上可以推測出應是乖巧溫順的千金小姐。

我晃著手中的高腳酒杯,冷眼看著這個冠蓋雲集的會場,淡淡地噙起一抹冷笑。獨自悠遊在自我的世界中;人愈多的地方,我愈能明白自己的孑然,完全隔離而已。這時,我不住想起兩個月前在凱悅看到的那名飄渺少女,也許外人看她像是寂寞,其實哪能體會她是在享受孤獨的快樂?

但我的快樂並沒有持續太久。

“穎兒!”訝異的男中音在近距離揚起,我也訝異地看過去!全天下會這麼叫我的人除父母,就只有我那些異母兄長了。是鍾岷之,我父親第二個老婆的獨生子。

“你怎麼會在這兒?”我堆起假笑,千嬌百媚地勾住他手臂。該死的東西,沒事出現在我粉墨登場的舞臺做什麼?

“你這是什麼打扮?你這是什麼面孔?你你…”哦!我忘了提,在我三名兄長、三名弟弟中,就屬鍾岷之先生最為食古不化、古板保守,也不知道是誰教出來的,因為他閣下的媽,可是個手段高強的酒家女,當年當上我爹的第一任小老婆只差沒驚天地泣鬼神了;也大概是物極必反的關係,鍾岷之守良好到可以去當聖人。

“岷之,這位是?”另一名與岷之同行過來的斯文男子有禮地問著。一身儒雅的氣息,看得出家教尚佳。

“她…她是…”

“我是他前任女友。”我飛快地搶答,趁他還在神智不清當中。我相信,去承認自己異母兄妹眾多,絕不是光采的事。鍾岷之尤其不愛提。

“穎兒,你…”不過,改口說是他前女友,抹黑他,他也一樣會吐血就是了。

笑地對那男子伸出手:“嗨,我叫任穎,你呢?”男子斯文地握住我的手。淺笑中有陽光的氣息:“我姓方叫慎哲,是岷之在研究所的同學。今天是我舅父的酒會,便偕同岷之一同來開開眼界。幸會了,任小姐。”我由上到下瞄了一回,肯定他是個世界少見的好男人。我還沒見過有人眼神可以溫柔卻不顯沒個的。

“穎兒,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岷之漲紅他白淨的臉。

可憐,這個男人的臉快要可以噴火了。

“哎呀!死相!都分手那麼多年了,還要什麼代嘛!人家又沒有對不起你!岷之,小岷岷,別生氣嘛,來,我去端一杯汽水給你消火氣。”

“任穎!你…你…你要氣死我是不是!”他用力拉住我,害我直跌入他懷中,差一點被高跟鞋扭到腳。

我嘆息地抱住他。一邊轉轉腳踝,站了一小時,其實我的腳痛的。趁機附在他身邊警告:“你敢拆我的臺。我不會饒了你!如果吃飽了,麻煩你快帶你的朋友回宿舍啃書吧!”

“你又在做壞事了?”他瞪大牛眼。

我揍他肩膀,看似在與他‮情調‬,其實揍得很用力。

“你管我。你已不再是我的男朋友了。”我頸後的寒突然警覺起來,然後樓逢棠低沉冷淡的聲音在我頸後響起:“任穎,我希望你有空與我跳這支舞曲。”

“哦,那是當然!”我將鍾岷之推開。很快地投入樓逢棠的臂彎中。

沒走幾步,他叫住我:“穎兒!”我不耐煩地回頭瞪他一記利眼,很認真地警告他別拆我的臺。

“什麼事呀?小岷岷?”他臉也好不到哪裡去:“你總要給我一個代的!記住了。”我拋了一記飛吻給他,實則扮了個鬼臉。我管他咧!令我訝異的是間突然緊了下,我回頭看到樓逢棠葦的面孔。他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