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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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屋及烏之下,應寬懷在母親回臺中後相當地關照我,我也無可無不可地與他成為朋友。反正他算是有魅力的男人。此時,我必須多由一些異朋友身上去了解男人的看法,否則面對我的新遊戲,只怕稍有不慎,我就會死得很慘;樓逢棠不好惹。
這下班,他邀我到他家吃飯;反正順路不麻煩,我便過去了。
看到他的作品後,倒是令我有點惋惜。這人是才華洋溢的,卻為了配合母親的計劃而去畫一些討喜的作品。上回在別墅看畫,只覺得緻美麗,無一瑕疵,但充滿了匠氣。中國傳統繪畫中。就屬工筆晝最為緻、富麗堂皇,但因不易學習,反而少人投入其中,可是畫作的價碼向來高,母親相中了這種市場,決心栽培應寬懷為工筆畫家。就我所知,工筆畫不管畫得如何出神入化,也只會被稱為“匠心獨具。”因為太寫實、太緻,注重描繪功力,其評價反不如各種雜七雜八混成莫名其妙圖案的象印象畫。畫壇其實也令人不解那一套標準的應用法。
應寬懷的水墨畫會令人到一種孤獨中見祥和的氣氛,我想,那就是所謂的境界了吧!但母親竟是不讓他在這方面示人,為什麼?下回見到母親一定要問一問。
“你的畫有席德進的風格。”我站在一幅晝前說著。
應寬懷端出一大盤義大利麵與一鍋海鮮油濃湯,放在飯桌上才走過來,微微一笑:“這一幅是四年前畫的,那時學水墨晝,便臨摹了席德進的一幅“海山相照”然後改造成這一幅。”他看向我:“眼光不錯,怎麼沒有承老師的理念當個畫家呢?”
“我討厭髒手,只想坐享其成地欣賞。”他定定凝視我好一會。
我伸手在他眼前招動著:“別找了,我身上沒有我媽的氣質,相貌也只像五分而已。”他嘆口氣,拉我到飯桌旁坐定,替我夾面舀湯。
我雙手撐著下巴,逗他:“我不美嗎?”
“相當美。”
“有人說我比我媽更美。”他點頭,口氣有點陰鬱:“想必令尊儀表不凡。”我大笑,逗這個人太容易了。我真的無法想像一個二十八歲的男人會心儀上四十八歲的“老”女人。是的,我的母親依然有著風情嫵媚,但歲月的痕跡仍是不留情地刻劃在她臉上,怎麼還會有人不長眼地戀上呢?而且一栽進去就是七年,真是費光陰呀!而且註定不會有回報。
“吃吧,希望合你胃口。”我接過面,很捧場地吃著。很快吃完一碗,讓他添面時的空檔,我問:“一個男人如果想逢場作戲,發洩自己的生理需要,那麼他們會希望找什麼樣的女人玩?”他奇怪地盯著我,然後以藝術家特有的犀利眼光看了我一會才道:“你真的想玩火?”老實說,星期那次初見面我嚇到他了;打一照面就問他要不要與我上,解決我的困擾。後來他死命拒絕之餘也好奇我會那麼做的原因。我只告訴他對“女處”身分到沒意思而已;看來今晚他是不想被敷衍了,有一種打破砂禍問到底的決心。
“怎麼算是玩火呢?生命是這麼短暫又寶貴,我怎能虛耗在循規蹈矩、渾渾噩噩中?你們藝術家不是比一般人更離經叛道嗎?怎麼會以為我的行為不妥?”
“只要你真的明白自己在作什麼,並且真正地去享受過程,而不會被遊戲傷害到。”他搖頭:“你要夠冷血才行,但你並不。”我揚起眉,“喲,這麼快就瞭解我了?我真是透明呀!”不向別人辯論自己是我的行事方式,因此對於他的說法,我沒有抗辯的心思,只是淡笑。這個人太輕易去對人投注關心了。難怪會隨便去拋擲一分情。
但身為藝術家。在格上必然要有其執拗與狂狷的脾,才能奠定自己創作的特與方向,所以我不當畫家嘛!生命在過程中輕易去定位方向、心,那豈不是無趣?
我依然堅持我剛才的問題:“回答我吧。讓我確定一下。”他擱下筷子,手指搖著下巴,想了許多:“我不知道你要玩火的男於是否有特別之處,如果他只是一般花心男人,那麼他會期望你美貌、聽話,不要給他惹麻煩,然後以金錢就可以擺平,不會向他索取愛情與婚姻;電視上不都那麼演嗎?我有幾位朋友也是這麼做。他們會娶溫柔清純的女人當於,可是他們的對象最好身經百戰、冶豔熱情。完全不談道德的去放縱自己。男人的想法很壞,你最好先明白這一點。”如果樓逢棠真的能壞到底,那麼遊戲才玩得起勁呀!一般而言,男人為了怕麻煩,向來公私分明,極少會放自己的伴侶在公司中朝夕相處,因為各方壓力不說,身為花瓶的女人能力能好到哪裡去?麻煩的花瓶女常不管時與他的發嬌嗔”子,做不到公私分明,也就會連累到那個藏嬌的男人。因此我會挑上他,實在也是好奇他怎能不記取教訓,反而一再將伴兼秘書兩種身分合為一種來使用?不過他也是無情的,一旦有秘書不遵守他的遊戲規矩,馬上斬斷一切關係,給一筆錢叫她走路。
本質上,我讚歎這種花心不已、卻又無情到底的男人。夠強悍!耍起來才好玩。
這覺有點像玩高空彈跳。但求生死關頭一瞬間的刺。
唉,那會是怎麼樣的開始呢?
我調上十六樓才三天,而這三天恰巧樓公子出國。我便由秘書室的主管帶領悉業務。
而明天。他就回來了,我這隻花瓶要努力扮演好身分上該有的舉止。可不能讓所有人失望呵!哈哈!
我手上打的文件。下午兩點開會要用,而此刻我才打了二分之一。以我在校一分鐘打四十個字的成績,眼前的效率只能稱作“烏龜在爬”一分鐘有五個字打上螢幕就偷笑了。
不是我故意摸魚,實在是身為出賣相的花瓶就不能太賣命,若搶光了一票沒相可展示的員工們光采,只會招人嫉恨而已。樓公子一早只給我這分工作,我大可慢慢來,以他認定的能力去完成工作。
在這公司一年半了。我進來,並不是為了升官,也不為發財,當然也就沒有賣命地去做一些超出薪水袋要求的事情,也沒有搶誰的風頭過,工作上不失誤,平庸無奇地做著分內事;而眾多花瓶中,我也不是最閃耀的那一個,只是平凡地擁著其他亮晶晶的花瓶之光。我只是慵懶地品味著人生百態;若想能冷眼看人,置身事外。最好的方法就是讓自己失而平庸,先別招人矚目才是。
不過,會讓樓逢棠看中是意外,也是我失算,才會一夕之間成為所有人矚目且說閒話的目標。也好啦!那就不負眾望地來演一場肥皂劇吧!反正我只玩半年就會走人了。
清脆的高跟鞋聲由遠而近地響來,在蓋過我的鍵盤聲之後,我終於懶懶地由文件中抬頭,看到一張亮麗嬌俏的少女面孔。可惜了一張好容貌,竟是皺著眉、垮著的。
“聽說你是我大哥的新歡?叫什麼名字?”這個看來不出二十歲的新新人類,口氣單刀直入地向我開戰而來。若不是她挑明瞭是樓公子的妹妹,我還當是哪一任婦情前來示威呢!現代的妹妹都這麼囂張嗎?我一手支著頸子,撥長髮賣風情,用慵懶的聲音回應著她:“喲。原來是樓小姐,這麼快就來拜見嫂子啦?免禮免禮!以後還要仰仗您的關照哩!”
“你…你不要臉!少在自己臉上貼金了!我哥哥只是玩玩你,你當真以為自己是鳳凰啦?我告訴你,我們樓家的未來少是湯氏企業的千金。你連她的一隻手指頭都比不上!”是不是每一任秘書都遭受過這小妮子的炮火呢?身為企業家的千金就是有這麼點囂張的好處。不過,嘿嘿。不好意思得很,我拿的薪水中不包括承受他人的頤指氣使,所以我不吃她那一套,逗逗她倒是可以,反正子太無聊了嘛。
“未來的小泵,瞧瞧,火氣這麼大。您該指責的人不是我,而是辦公室內那位欽點我的老闆才對,我是身不由己的呀!”扮出一張無辜的臉,我看到樓氏千金臉皮一抖一抖,漲紅到幾乎可達腦充血的標準,就不知那紅暈是氣急敗壞,還是一時找不出話罵人憋著氣等著中內傷?真是壞心的我呀!怎麼可以玩小女生的脾氣呢?
“哎呀!小泵。為什麼臉那麼紅?你不必太慚愧,因為我不會怪你的魯莽無理的,要不要喝杯水呀?要不要…”我的貓哭耗子終止於小女生的暴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