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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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力看向她，沒發現任何奇怪的地方，然後又轉向他的朋友。

“你看見了我剛才看見的嗎？”莫問多恩。

伯爵的回答是灌一大口酒，再瞇起眼注視女孩。

亞力又看看她，仍看不出個所以然。，“我也要。”莫說著搶過多恩的酒瓶。

“沒用的，”伯爵說道。

“我剛又看見了。”兩個男人再次望向她。

“你們兩個少喝點，有女士在場。”亞力意味深長地看了酒瓶一眼。

“她的領子會動。”莫低聲說道。

三個男人全都望向她，視線集中在她喉間。亞力從她的表情看出她的心思一定飄得老遠，八成是在蘇格蘭吧，他想道。

片刻後，當她外套上的皮領子又抖動一下時，她大概是覺到了他們的視線而抬頭望向他們。

“有什麼事嗎？”

“你的領子在動。”莫告訴她。

她抬手輕撫皮。

“噢，”她笑起來。

“牠是“西寶””她說道，彷佛這便解釋了一切。

一隻尖端帶黑的爪子自她肩上垂下，她的領際傳出一聲像是夏天時在海德公園升空的熱氣球的奇怪聲音。她看著他們說道:“牠很愛睡。”亞力盯著那他原以為是衣領的皮。

“牠是活的？”她點點頭。

牠呼嚕作聲，接著又發出嘶嘶的鼾聲。

“請問“西寶”是什麼東西？”

“鼬鼠。”

“多恩也是，但他不會發出那麼可怕的噪音。”莫說著為自己的機智笑起來，他很少有反將伯爵一軍的機會的。

多恩揚起一道眉。

“你把一隻鼬鼠纏在脖子間。”亞力說道。

“事實上牠是隻貂鼬，而牠喜歡在那兒睡覺。”

“我也會喜歡。”多恩的視線停駐在她頸間。

亞力靠回椅背上狠狠瞪了多恩一眼要他別開尊口。

“這兩位紳士其實是無害的。正如我說過的，我是貝爾摩公爵；眼帶血絲又管不住舌頭的這位是多恩伯爵。”

“傷害你是我最不願意做的事。”他對她出一個狼般的微笑。

“而這位，”亞力指著莫繼續說道。

“是莫子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