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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波譎雲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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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身落地,但見前面兩人已去的老遠,只剩下兩點黑影,一閃而沒!

唐繩武自知輕功和蕭不二差的甚遠,但也不甘落後,不住的提氣急奔,堪堪趕到村後。

瞥見一片樹林間,閃出一條人影,向自己打了個手式。

唐繩武一眼認出那人正是蕭不二,急忙奔了過去,問道:“蕭老丈,那老蒼頭呢?”蕭不二口中“噓”了一聲,低低的道:“你跟我來。”領著唐繩武,悄悄穿過疏林。

原來這片樹林前面,正有一所茅舍,竹籬掩映,屋旁種著桑麻,一望而知是一戶山居人家。自己兩人,這一繞過樹林,已到了茅舍後面。

唐繩武心頭疑念叢生,他不懂蕭不二不去找田布衣,卻要跟蹤老蒼頭,究是為了什麼?

莫非小魯班就躲在這座茅舍之中。

蕭不二走近籬笆,忽然回頭以“傳音入密”說道:“小哥放輕腳步,不可出聲音來。”口中說著,人已飄然越過籬笆,活像一頭猴子,身形一矮,輕捷無比的落到土垣腳下,暗暗招了招手。

唐繩武提真氣,跟了過去,但茅屋後面,堆著許多幹草,他這一走近,雙腳踏在草上,頓時出悉悉嗦嗦的聲音。

驀聽蕭不二口中忽然發出“吱”

“吱”兩聲鼠叫,接著雙手在乾草堆上一陣翻滾,又是“吱”

“吱”的尖叫了兩聲,好像是兩頭山鼠在草堆上掃架一般!

唐繩武看他學著山鼠打架。覺得好玩。但就在此時,蕭不二一手已然迅快的按上唐繩武肩頭。意思自是要他趕快蹲下。

唐繩武不敢怠慢,跟著在屋簷下蹲了下去。

只聽屋中一個尖細聲音笑道:“老丁,你真叫狗咬耗子,多管閒事,兩隻耗子打架,也值得你這般慌張,一口就把燈火吹熄,傳出江湖,真會把人大門牙都笑掉。”接著響起一個蒼老聲音說道:“咱們整整化了三年時光,才發現一個黑衣總管,你說該不該小心?”這說話的正是那蒼頭!

尖細聲音道:“該,該,老丁,你來了也快半個月了,究竟可曾找到司馬長弘?”蕭不二心中暗道:“聽他們口氣、既好像找的是田布衣,又好像是找司馬長弘,這兩人到底是那一路的尊神?”只聽老蒼頭吁了口氣道:“據兄弟看來,司馬長弘極可能就藏匿在莊中。”尖細聲音道:“你不是說田布衣已經在莊上住了一年多了,司馬長弘要躲在莊上,還能瞞得過田布衣?”老蒼頭道:“田布衣三個月前,來了一個懂得機關的人,到處都看了,但這人和兄弟一樣,只是個三腳貓,踏遍全莊。

依然看不出一些門道來,田布衣一直不走,自然堅信司馬長弘仍在莊上,這一點倒和兄弟的看法相同。”尖細聲音道:“咱們也和他一樣,要乾耗上一年?”老蒼頭笑道:“那倒不用,兄弟自有道理,不過咱們這次發現了田布衣,可算是一大收穫,還有,今天中午,莊上來了兩個人…”尖細聲音道:“是田布衣的羽黨?”老蒼頭道:“這兩人大是可疑,只是直到目前,不但兄弟沒清楚,且田布衣也有些吃不準,傍晚時光,兄弟看他發出信鴿。”尖細聲音道:“你說的這兩人是誰?”老蒼頭道:“一個是雪上無影蕭不二…”尖細聲音哦道:“是老偷兒,他和小魯班司馬長弘是磕頭弟兄,那是找司馬長弘來的了,另一個呢?”蕭不二心中一動,暗道:“他居然對自己十分清楚,這人會是誰?”只聽老蒼頭道:“另一個是小夥子,看去臉上還戴著人皮面具,就是此人身份大有可疑…”頓了一頓,接道:“他會使‘黑煞掌’,自稱是班遠門下,又說他是齊天宸新收的記名弟子。”尖細聲音道:“這麼說來,齊天宸果然又出現了。”蕭不二在他們說話之前,輕輕撥開草蓬,湊著眼睛往裡瞧去!

但見屋中坐著兩人,一個是老蒼頭,另一個說話尖細的是生相狠鄙的道人,身上穿著一件破舊道袍,甚是邋遢,間還掛了一個大酒葫蘆。

蕭不二看到此人,口中不由暗“哦”一聲,忖道:“邋遢道士杜景康!他稱老蒼頭老丁,莫非是二郎神丁守福?這兩人找小魯班又是為了什麼?”要知邋遢道士杜景康,和二郎神丁守福,乃是綵帶魔女手下的兩員大將,在江湖上名頭不小,蕭不二自然認識。

室中兩人語聲忽然停了下來,蕭不二方自一驚,以為自己不小心出聲音,被二人發覺。

就在此時,只見二郎神丁守福站起身道:“外面有些風聲!”邋遢道士唔了聲道:“兄弟聽到了一些腳步聲,可能他們已在四周佈下了人手。”丁守福點點頭道:“我通知她們一聲。”舉手在板壁上輕輕敲了兩下,低聲說道:“香姑娘、外面有了情況。”只聽隔著木板響起一個女子聲音道:“丁護法可是要我們出去應付一下?”丁守福連連點頭笑道:“正是,正是。”蕭不二聽的暗暗吃驚,心想:“差幸自己兩人貼壁站在暗處,不慮被人看到,大概來的就是田布衣了!”心念方轉,突聞一個冷厲的聲音傳了過來,道:“張老頭,你還不出來受縛?”丁守福低聲道:“你聽出來人是誰麼?”杜景康搖搖頭道:“聽不出來。”只聽那冷厲聲音又道:“張老頭,你耳朵聾了麼?”丁守福一陣咳嗆,嘶啞的道:“是什麼人?”冷厲聲音喝道:“老夫叫你快快出來受縛。”丁守福又是一陣咳嗆,喊道:“阿香,你出去看看,半夜三更,什麼人在叫門?”只聽隔壁屋裡響起一個女子聲音應道:“爺爺只管睡,我就出去啦!”接著響起了一陣腳步聲,開門聲,一個青衣女子當門而立,忽然咦了一聲,道:“人呢?是什麼人叫我爺爺?”她問了兩聲,依然沒人答應,敢情有點膽怯,叫道:“爺爺啊,你老人家大概聽錯了,門外面連鬼影子也沒有一個…”話聲未落,陡聽“嘶”

“嘶”兩聲,兩道黑影從遠處破空飛來,接著又是“奪”

“奪”兩聲,兩面尺許長的黑小旗。

一左一右,釘在大門兩旁!

這兩面三角小旗,是用黑紙糊成,旗上既沒有字,也並沒畫上什麼,只是兩面黑紙旗。

丁守福咳嗆著問道:“阿香,那是什麼聲音?”青衣女子道:“真是活見鬼,一個人也沒有,只有兩面鬼旗子,無緣無故的在咱們門上。”一伸手,正待拔下黑旗!

只聽一陣冷冷陰嘿,傳了過來,三丈外,緩緩出現了一個身著黑袍,面目慘白的老人,徐徐說道:“女娃兒,這旗拔不得!”黑夜之中,陡然出現了一個黑袍白麵的人,本來就顯得鬼氣森森,尤其這老人一張馬臉,慘白的沒有半點血,簡直像個死人!

青衣女子哼道:“為什麼拔不得?”黑袍老人道:“快去叫你爺爺出來。”青衣女子冷聲道:“我爺爺已經睡了。”目光又轉到兩面黑紙旗上,問道:“這兩面紙旗是你的麼?”黑袍老人道:“不錯,正是老夫的勾魂旗。”蕭不二看不到茅舍前面的動靜,但聽到“勾魂旗”三字,心中暗暗一驚,忖道:“來的會是邙山鬼叟!”青衣女子怒聲道:“你半夜三更把這種鬼旗子,在咱們門上,算是什麼意思,姑娘我偏要把它拔下來。”說話之時,氣嘟嘟的伸手拔下兩面紙旗。雙手一拗,把兩支旗杆折成四段,用力的往地上摔去。

蕭不二忖道:“邙山鬼望的勾魂旗,淬過劇毒,江湖上沒入敢碰,這青衣女子不知是誰?”接著不由的暗哦一聲,想道:“是了,她和二郎神丁守福等二個在一起,自然是綵帶門的人了。”黑袍老人兩道冷成眼神投注在青衣女子身上,陰森笑道:“女娃兒,你敢當面毀老夫的勾魂旗,膽子不小。”他除了臉長如驢,白慘慘的沒有一絲血,全身上下,也透著一股森森鬼氣,使人不寒而慄!

青衣女子道:“你把鬼旗在我們門上,那是存心找我們晦氣來的,我有什麼不敢?”黑袍老人道:“你爺爺為什麼躲著不敢出來?”青衣女於道:“我爺爺為了一個月可多掙三錢銀子,白天給馮莊看門,晚上自然要早些睡了。”黑袍老人道:“老夫有話問他,你快去叫他出來。”青衣女子站著不動。說道:“你有什麼事。只管和我說。”黑袍老人目光森冷.問道:“你們一家有幾個人?”青衣女子道:“三個,我爺爺,我,還有一個妹妹。”黑袍老人道:“你們真是這村子裡的人?”青衣女子道:“是啊,我們一直都住在這裡,小石澗,除了馮莊,通是姓張,難道還會假的?”黑袍老人在說話之時,一雙眼睛,只是一霎不霎的盯著青衣女子,白慘慘的臉上,隱現詫異,陰森笑道:“女娃兒,你瞧瞧手心,是否有何異樣?”青衣女子緩緩從她臂彎上取下布制的手套,伸出發纖纖玉掌,低頭看了一跟,冷冷說道:“就算撕了你兩面紙旗,又有什麼稀奇?”她戴了手套,自然不會染上劇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