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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黑石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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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捷侯不如一緊,縱身撲起,口中大喝:“朋友給我留下。”野小人影放過魁梧大漢,一聲輕叱,又是一柄飛刀,勢若閃電,直取丁捷侯咽喉要害。

丁捷侯大吼一聲,右手短戟向那柄匹練似的飛刀點去,左手楊處.另一柄短朝,脫手飛出,向纖小人影打出,但纖小人影卻早已在飛刀出手之時,一閃而沒。

這一耽擱,再待追敵,兩條人影早已在黑暗中消失不見。

丁捷侯躍上牆頭,雙目如炬,氣得滿臉通紅,怒哼道:“可惜,被這兩個賊子逃跑了。”唐繩武俯身從地上拾起那顆“劍底飛星”裝入劍柄,抬頭笑道:“丁老已經留下他們十個羽黨,雖被他們逃脫了兩個,這一仗也算是大獲全勝了。”丁捷侯聽的一怔.豁然大笑道:“我放倒他們十個羽黨?小哥別往兄弟臉上貼金了。”唐繩武一呆道:“丁老是說,這十個賊黨,不是你放倒的?”丁捷侯抱抱拳‘笑道:“小哥說笑了,兄弟這點微末之技,那想放得倒人家半個”今晚若非小哥出手,丁某別說栽到家,連老命都早已送上了。”唐繩武臉驚異,道:“這就奇了,這些人真的不是小可放倒的。”丁捷侯看他不像有假:心頭暗暗咕順,一面說道:“那會是誰?”接著雙眉一挑.呵呵笑道:“準是蕭老哥趕來了。”只聽有人呵呵一笑道:“來的可是老朽。”丁捷侯聽出來人不是蕭不二的聲音,急忙舉目瞧去,但見從廟外飄然走進一個白髯老人。

丁捷侯右手持教,沉聲道:“閣下何人?”唐繩武喜道:“丁老,來的是我大師伯。”白髯老人沒待唐繩武介紹,已經開口笑道:“老朽谷靈子,這位大概就是丁大俠了。”丁捷侯連忙拱手道:“兄弟正是丁捷侯。”谷靈子行上大殿,一手撫須,笑道:“此間情形,老朽已聽蕭老哥說過,那兩個賊人,是老朽有意放他們回去的。”唐繩武道:一是大師伯放他們回去的?”谷靈於大笑道:“大師伯若是不放他們回去,就算來上一千個,一萬個,也休想漏網一個。”唐繩武道:“為什麼放他們呢?”谷靈子笑道:“傻孩子,他們逃不了的。”唐繩武恍然道:“大師伯在他們身上做了手腳了。”谷靈子微微一笑道:“咱們到了楚府你自會知道。”丁捷侯道:“這些人咱們該如何處置?”谷靈子道:“他們中毒極輕,只是昏不省人事罷了.等天亮之後,繩武到大路上去攔一部馬車,把他們一起載到楚府去。”說到這裡,忽然啊道:“是了,丁大俠瞧瞧,他們之中,可有認識的人麼?”丁捷侯一拍後腦笑道:“谷老哥不說,兄弟倒是忘了。”一面回頭道:“唐小哥,你瞧瞧這兩個黑衣人,臉上有沒有花樣?兄弟還得去把兵器找回來。”說完,提著一盞燈籠,匆匆往廟外而去。

唐繩武依言過去,俯下身子,仔細察看了一陣,覺得那矮黑衣人身材極像楚福,但又不敢確定。

正在猶豫之際,丁捷侯已經找回短就,大步走了進來,問道:“怎麼樣了?”唐繩武抬頭道:“這廝好像楚福,只是臉上看不出什麼破綻。”丁捷侯道:“這個容易。”說著伸手從矮黑衣人身上,撕下一片衣襟,吐了些口水,往矮黑衣人臉上用力擦去。那知擦了半天,矮黑衣人黝黑的臉上,還是那個模樣.絲毫未變。

不覺冷冷一笑道:“這廝易容術高明得很,咱們沒有洗容藥,只怕無法讓他恢復本來面目。’”谷靈子早已在莊丁們鋪好的地鋪上瞑目跌坐,聞言雙目一睜,笑道:“咱們無法讓他恢復本來面目,那就讓他們自己說吧!”說完,伸手一招,又道:“再過盞茶工夫,他自會醒來.丁大院親自問問他口供好了。”丁捷侯看他是空招了招手,好像矮黑衣人就會醒來,心中覺得甚是奇怪,但又不好多問。

唐繩武忽然笑道:“大師伯,你老人家在他身上放了什麼?”谷靈子笑道:“還有什麼?老夫只是讓一個蝨子,叮在他身上,老夫收回蝨子,蝨子也從他身上回毒血,他不就是會醒過來了麼?”丁捷侯聽得大專,心想:“此人用毒,當真神乎其技,連跳蚤蟲子,都可派上用場。”過了不過盞條工夫,只見那矮黑衣人雙目滾動,突然翻身坐了起來。

了捷侯迅快一指點了他道,嘿然道:“朋友最好安靜一點。”矮黑衣人長吁了一口氣,怒哼道:“姓丁的,你要把老子怎樣。”丁捷侯道:“朋友好好的回答幾句話,咱們還可饒你不死。”矮黑衣人道:“老子把你殺了。””丁捷侯道:“朋友你已落在咱們手裡,還是識時務些的好。”矮黑衣人呸道:“老子一條命,識不識時務,並無多大分脫”丁捷侯大怒道:“識時務,你可以少吃些苦頭,不然,縱使你鋼筋鐵骨,也保管你無法忍受。”矮黑衣人雙目圓睜,大聲道:“姓丁的,你有什麼毒辣手段,只管請使,老子決不皺眉。”谷靈子緩緩說道:“用不著動刑,老夫就會讓你乖乖的說出來。”矮黑衣人目光轉動,望著谷靈子喝問道:“你是什麼人?”谷靈子微微一笑道:“老夫麼…”突然大袖一揮,但見一道金芒.朝矮黑衣人面電過來!

矮黑衣人還沒看清谷靈子打出的是什麼暗器。忽覺頸上一涼,一條冰冷的東西,已從頭頸上而動,從下巴底下游上來,經過面頰,游上鼻尖!

這回矮黑衣人看清楚了,那是一條全身金黃的小蛇,這時昂起一顆三角小頭.吐著又細又失的紅舌,似在向自己示威。他道受制,雙手尤法舉起,看到這條小蛇,簡直比要了他的命,還要盯怕,臉上的肌,一陣扭曲,幾乎嚇昏過去。走著兩眼,急叫道:“你快把它移開,移開,我…我說就是了。”谷靈子笑道:“朋友別怕,小金沒有老夫的命令,決不會從你鼻孔鑽進去的。”小蛇,尤其是這條身具劇毒的小金蛇,若是往鼻孔中鑽,這該多麼可怕?矮黑衣人早已嚇得全身癱瘓了,顫聲道:“我…我已經答應了,你…你快把它移…移開去。”谷靈子笑道:“不要緊,只要你不說謊話,它是不會咬你的。”一面朝丁捷侯道:“丁大俠,有什麼話,你可以問了。”說罷,緩緩合上眼皮,像老僧入定,不再說話。

丁捷侯眼看小金蛇高踞矮黑衣人鼻樑之上,燈光中,它那顆三角小頭,閃著兇獰的金光,使人看了就會不寒而慄。再看矮黑衣人扭曲著臉,額上佈滿了一粒粒黃豆大的汗珠,不覺嘿然道:“你就是楚福吧!”矮黑衣人身軀微微一震,他竭力維持著頭部不動,定著眼說道:“我叫韓大奎,不是楚福。”丁捷侯道:“朋友臉上易過客?”矮黑衣人道:“沒有,在下就是這副樣子。”丁捷侯道:“麻衣教的主持是誰?”矮黑衣人為難的遲疑了一下道:“在下洩教中秘密,乃是死罪。”丁捷侯冷笑道:“你不願洩教中秘密,眼前就是金蛇鑽你七竅之厄。”矮黑衣人道:“好吧!在下告訴你,本教首領就是公子。”丁捷侯道:“公子,你說就是楚嵩生?”矮黑衣人道:“正是楚公子。”丁捷侯冷笑道:“我早就知道是他了。”他似是心頭氣惱已極.憤憤的道:“楚總督一世為人,行俠仗義,不想他兒子竟是無惡不作的麻衣教首領!說到這裡,接著又朝黑衣人問道:“他妹子呢?”矮黑衣人道:“‘公子復興本教,一直瞞著小姐,不曾讓小姐知道。”丁捷侯道:“老管家楚福,一定知道的了?”矮黑衣人道:“楚福當年十字刀楚鶴皋手下,擔任楚府總管多年,怎會是本教的人?”丁捷侯冷笑道:“朋友說的是實話麼?”矮黑衣人道:“在下說的句句是實。”丁捷侯道:“楚府莊丁全是你們羽黨,楚福豈會不知?”矮黑衣人道:“這些在丁,都是在一二年內新進的人。”丁捷侯道:“方才逃走的兩個人是誰?”矮黑衣人道:“他們一個姓常,一個姓霍,都是公子手下,職居本教八大護法。”丁捷侯道:“朋友在教中是何職司?”矮黑衣人道:“在下是本教十二個小頭目之一,這九人歸在下率領。”丁捷侯道:“你們殺害拜二弟,又率眾夜襲丁某,究竟有何陰謀?”短黑衣人道;“在下奉命行事,這個就不大清楚,聽公子說,好像不把河南地面上的有力人土,全部除去,本教就無法抬頭。”丁捷侯雙目隱兇光,厲聲道:“我拜二弟,就是你殺害的麼?”矮黑衣人道:“不是。”丁捷侯大聲道:“那是什麼人殺害的?”矮黑衣人又有些遲疑,但還是說道:“是公子。”丁捷侯切齒道:“好個賊子,丁某非找他算賬不可。”目光一往,又道:“朋友若要命,今晚說過的話,當著那賊子敢不敢再說一遍?”矮黑衣人苦笑道:“在下洩漏本教機密,論律已是死罪,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還有什麼敢不敢的?”丁捷侯看看天,點頭道:“好,朋友委屈一陣子,天亮了,咱們就動身。”談話到此為止,小金蛇也乖乖自動沿頸而下,回到谷靈子身邊,遊入大袖之中。

矮黑衣人目中閃過一絲擰厲的笑意,但他話聲方落,身子一歪,又摔倒地上。

丁捷侯、唐繩武就在地上坐下,閉目養神。

一夜很快過去,天魚白,谷靈子就已起身,舀了一瓢水,往臉上衝。

唐繩武聽到階前的水聲,很快睜開眼來,看看天還有些源脫,不覺低聲道:“大師怕不再休息一回麼?”谷靈子道:“你們有馬匹代步,還可休息一回再走,再說太早了也顧不到車,老夫可得先走一步。”丁捷侯也被兩人說話聲驚醒,說道;“谷老哥不和咱們一起去洛陽麼?”谷靈子笑道:“自然要回洛陽去,只是你們騎馬,老夫走路,你丁大俠要找兩條腿跟四條腿賽腳程?”丁捷候一怔道;“咱們多出了許多馬匹,谷老哥任挑一匹,何用走路?”谷靈子摸著一把白髯.笑道:“老夫不能騎馬。”丁捷侯又是一怔,心想:“這老兒敢情有點古怪。”本來咯,武林中人,誰不會騎馬?就算不會騎.憑谷靈子的身手,任你馬跑得再快。站在馬背上,也總站得穩。

谷靈子沒待他開口,笑笑道:“老夫身上,少說也養了百十來只蝨子,它們住在老夫身上,一身皮包骨,早就住的不耐煩了,老夫一旦騎上又壯又健的馬,它們不捨了老夫.往馬身上鑽?老夫養著這些蝨子.一隻足可咬死一頭老虎,你丁大俠想想,老夫要是騎馬,又能跑得出幾步,老夫還是安步當車.早些上路的好。”這話倒敢不是吹的.此老一身是毒物,除非先制一匹“毒馬”出來,否則確是沒有他騎的馬。

但唐繩武卻心中有數,大師伯脯養毒物,都是久經訓練,那會不聽他的指揮?他藉故先走,也許另有原因,是以沒有嘴。

丁捷侯聽他說不能騎馬,自然信以為真,只得點點頭道:“既是如此,谷老哥就請便吧!”谷靈子朝矮黑衣人等一指道:“這些人不到洛陽楚府,不會醒的,老夫先走一步,咱們楚府見。”說完,飄然朝廟外而去。

丁捷侯望著他後形,嘆道:“谷老哥真是一位奇人。”忽然好似想起了什麼,朝唐繩武問道:“唐小哥,你令師是誰?”唐繩武道:“在下有兩位師父,第一位是人稱攝魂掌的班師傅,單諱一個遠字”丁捷候吃一驚道:“原來小哥是攝魂掌班遠的門下,不知第二位尊師是誰?”唐繩武道:“在下第二位師傅,就是本盟總護法姓齊,諱天宸。”丁捷侯道:“小哥出身後門,又有兩位名師,無怪一身所學,勝過丁某百倍了?”唐繩武道:“丁大俠過獎,小可初走江湖,還要丁大俠多多指點。”一會工夫,天已經大亮,兩人吃了些乾糧。

唐繩武起身道:“丁大俠在此稍候,小可這就到大路上去攔一輛車子來。”說完,轉身往外奔去。過了頓飯時光,唐繩武僱來一輛破舊的馬車,丁捷侯也把大殿上收拾好了。

唐繩武在僱車時,誰說夜間遇盜,十名莊丁(包括兩個黑衣人)全被毒藥翻,急於趕回洛陽楚府。趕車的要在路上混飯吃,一聽唐繩武是洛陽楚府的人,沒有第二句話,就趕著車馳到廟外停下。

唐繩武、丁捷侯先把十人一齊運上車廂,然後再從天井中推出拜二哥的柩車,由丁捷候駕柩車先走。

唐繩武跑上後面一輛馬車,和趕車的一起坐在車前,算是押人,其餘馬匹,馱著行李,緊隨車後而行。

趕車的揮著馬鞭,只是在空中發“劈拍”聲響,不用真的揮到馬身上,馬匹就沒命的往前飛跑。一路上只聽到鞭聲、鈴聲、蹄聲和車輪聲,響成一片!

坐在車前的唐繩武,閒得無聊,也幾乎被車子的震動,抖散了骨節,舒服的靠著頭,打起吃來。

打腦,當然並不是真的睡覺,不知過了多少時候、唐繩武在打盹中間,突然到聲音不對!

鞭聲、鈴聲、蹄聲和車輪滾轉聲.還在節奏的互鳴.有什麼聲音不對呢?

這應該說只有打盹的人才聽得出來,本來車輪滾轉的轆轆之聲,沉重吃力,但經過幾十里急馳,如今車輪轆轆聲音,卻鬆動了許多.車廂顛簸愈甚、發出來的竟是空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