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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陰人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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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繩武不知來的是誰?但覺那藍氅人虎步龍行,顧盼之間,另有一種攝人威勢,自己和阿菊站在廳前,就顯得大是不如人家,腳下不由自主的往邊退了兩步。

馬飛虹心念電轉,不覺呵呵笑道:“原來是綵帶門的朋友,兄弟失了。”階前八名黑衣武士因有堂主出聲招呼,並未出手攔阻。

那藍擎人直入花廳,目注馬飛虹,冷冷一笑道:“在這裡興風作的,原來是銅沙餘孽。”話聲清冷,聽來份外刺人!

馬飛虹忖道:“此人口音聽來十分悉,這會是誰?”他先是一怔,繼而淡淡笑道:“閣下大概就是綵帶門的少主了,還未請教如何稱呼?”藍氅人冷聲道:“咱們不必通姓道名,我只要問你在崤山附近,本門有十三名弟子連續失蹤,是否是你擄來的?”馬飛虹仰天尖笑道:“貴門弟子失蹤,與兄弟何關?”藍氅人冷哼道:“因為崤山一帶,是你馬飛虹黑衣堂的勢力範圍,我不問你問誰?”馬飛虹陰森目光,緩緩由藍人掠過他身後四個青衣漢子,陰笑道:“閣下知道的倒是不少。”藍氅人不耐道:“在下無暇和你多說,本門十三名弟子,是你黑衣堂擄了,就立時釋放,不是你黑衣堂擄的,也乾脆說個不是。”馬飛虹朝幾人微微點了點頭,口中陰笑道:“閣下似是知道咱們不少隱秘,兄弟縱然不願開罪,也是不能放過你們的了。”話聲甫落,田布衣、陸寒生、邙山鬼叟等人,紛紛站了起來!

其中邙山鬼叟和藍氅人距離最近,嗆的一聲,撤出化血金刀,陰聲道:“馬堂主要活的還是要死的?”藍氅人然大怒,目光迅快掠過眾人,冷哂道:“你們是想群毆了?”邙山鬼叟嘿然道:“對付你小輩,老夫連刀都懶得用,還要群毆麼?”藍氅人濃眉一挑,手擘抬處,突然間寒光電閃,手中已多了一柄鋒利長劍!

他這一拔劍的動作,當真快捷如電,廳上諸人都不曾看清他是如何掣劍在手的?

只見他長劍朝邙山鬼叟一指,冷笑道:“老匹夫撒手!”一點寒光,直向邙山鬼叟執刀右手飛去。

馬飛虹看他拔劍手法,臉微微一變,付道:看他手法,這般快速似是岳家的閃電劍法了。一面沉聲道:“朱兄小心…”話聲還未出口,但聽噹的一聲,一道金光,破空飛起,直向廳前而去!

原來邙山鬼叟手上一柄化血金刀,已被藍氅人劍尖點飛,脫手飛了出去。

這真是不可思議之事,大家只看到藍氅人劍尖朝邙山鬼叟指了指,並未看到他出手,邙山鬼叟一柄化血神刀,就會被震脫手,豈不是怪事?

再說邙山鬼叟朱友泉,終究是一派之尊,內功深湛,尤其他手中的化血金刀,鋒利無匹,還淬過奇毒。

據說邙山鬼叟在這柄刀上,下過數十年苦功,在他三尺之內,連蒼蠅也飛不進去,只要被他刀尖劃破一點皮,七步之內,身化膿血。

沒想到他認為舉世罕有其匹化血金刀,竟會這般輕而易舉的被人挑飛出去!

這一手,可把所有的人,全懾住了!

唐繩武同樣看的一驚,心想:“此人出手一劍,有如羚羊掛角,無跡可求,當真神妙已極。”他輕輕拉了阿菊一下衣角,暗中示意,只要他們雙方動起手來,自己兩人就出手救人。

阿菊自然懂得他的心意,暗暗點了點頭。

這原是一瞬間的事,馬飛虹見多識廣,竟然未能看出藍氅人這一劍的來歷,只見寒星一閃,邙山鬼叟的化血金刀已經脫手!

心頭大為驚凜,急忙喝道:“朱兄且慢,兄弟有話問他。”這是給邙山鬼叟的面子,試想他金刀業已脫落,那裡還敢出手?

邙山鬼叟雙目綠光陰陰,只是盯著藍氅人,一聲不作緩緩後退了一步。

馬飛虹道:“閣下身為綵帶門主,何以不敢真面見人?”唐繩武望望藍氅人心中暗道:“聽馬飛虹此言,那是指他戴了面具?”藍氅人返劍入鞘,朗朗笑道:“在下有何不敢?”突然伸手從臉上揭下了一張面具。

唐繩武凝目瞧去,只見藍氅人這一揭去面目,登時出一張劍眉星目,紅齒白的俊臉,看上去最多不過二十三四。

俊逸秀朗之中,另有一股人英氣!

馬飛虹怔的一怔,目中閃過一絲仇恨陰毒之,接著呵呵笑道:“果然是嶽少俠!”藍氅人道:“不錯,馬堂主對嶽小龍,大概並不陌生吧?”馬飛虹陰笑道:“豈止不陌生,兄弟這條手臂,還拜岳少俠之賜,豈敢或忘?”嶽小龍劍眉倏揚,點頭道:“馬堂主那是想和在下算算舊賬了?”馬飛虹皮笑不笑,說道:“兄弟和嶽少俠雖有過節,那是咱們二人間的私事,兄弟住持的黑衣會,卻和綵帶門並無樑子可言。”嶽小龍道:“銅沙島危害武林,乃是江湖公敵,馬堂主難道不是銅沙島黑衣堂堂主麼?”馬飛虹尖笑道:“少俠這就錯了,銅沙島朱衣門,三年前已經隨著不可抗拒的鉅變,煙消雲散,不復存在。兄弟這黑衣會,乃是糾合昔黑衣同人組成,和銅沙島朱衣門風馬牛不相干了。”嶽小龍冷笑道:“馬堂主此話有誰相信?”馬飛虹道:“兄弟和朱兄合組黑衣會,江湖上盡人皆知,嶽少俠總該聽人說過了。”嶽小龍道:“馬堂主還未答覆在下,本門十三名弟子,是你們黑衣會殺害了,還是已被擄來了?”馬飛虹尖笑道:“敝會立會宗旨,和江湖各門各派和平相處,貴門弟子失蹤,實非敝會所為。”嶽小龍兩道利劍般的目光緩緩掃了席上諸人一眼,敢情那假扮田布衣的丁守福,已用“傳音入密”和他說了什麼,只見他晶瑩如玉的臉上,飛過一絲詫異之,緩緩說道:“馬堂主既未存有和本門為敵之心,在下也不為己甚,你把他們道解了。”說話之時,伸手朝蕭不二三人指了指。

馬飛虹自從三年前被嶽小龍施展“天雷指”廢去一臂,他自然知道“天雷指”是自己“陰陽手”的唯一克星。

此刻座上,除了自己,這些人沒有一個能是嶽小龍的敵手,何況還有出劍奇詭的唐繩武站在一邊。

他老好巨猾,自知沒有勝算,立即看風使舵,趁機下臺,中呵呵笑道:“兄弟早就和這位王老弟說了,兄弟並無惡意,只是想屈留蕭掌門人多盤桓兩而已,既然嶽少俠吩咐,兄弟自當照辦。”回頭望了田布衣一眼,點點頭道:“田兄去解他們身上道。”唐繩武看的心中暗暗奇怪,付道:“這嶽小龍出手一劍,雖是十分奇奧,但陰陽手馬飛虹功力深厚,又有邙山鬼叟等人在場,雙方真要動起手來,未必落敗,何以對他如此害怕?”他不知嶽小龍的“天雷指”是馬飛虹的唯一克星,一時之間,卻是想不出到底是何原因?

田布衣聽到堂主吩咐,立時答應一聲,大步行了過去,舉手拍開了蕭不二、張老頭和阿蘭的道。

張老頭雙目乍睜,兩手舒展了一下,突然站起,沉喝道:“姓馬的,老漢和你拼了…”目光一動,發現酒席前面,站著許多人,其中二人,竟是唐繩武和自己孫女阿菊,一時不明就裡,心頭怔的一怔,底下的話,突然住口不說。

蕭不二伸手取過面前斟滿了的酒杯,咕的一聲,一口喝了下去,咂咂嘴角,嘻的笑道:“張老哥別急,先吃些酒菜再說。”夾了一筷菜,往嘴裡就,邊吃邊朝嶽小龍拱拱手道:“多蒙少門主援手,小老兒不盡,要不也坐下來吃些酒菜。”嶽小龍略微頷首,淡淡一笑,道:“不用了,在下另有事去,就是諸位,也不宜在此多留。”唐繩武但覺他舉止冷做,但在冷傲之中,卻又甚灑脫,令入覺得他有一種高不可攀的清華之氣,自己和他一比,不自覺地到自慚形穢。

嶽小龍話聲一落,便已轉過身去,大步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