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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柔情不羈一身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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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川也以為自己能這樣一直傻樂呵著,可等在御花園裡遇見四阿哥的福晉那拉氏金枝時,她這才發現傻樂呵這事其實也難的。

那拉氏是個長得很美麗的女子,氣質嫻雅,雍容高貴,就只在園子裡一站,周圍的人便都暗暗屏住了呼,晴川遠遠地瞥到都忍不住自慚形穢起來。正發著呆,卻忽聽得身後傳來十阿哥的聲音:"這不是那丫頭嗎,她站這幹嘛呢?"晴川回頭,見十阿哥走在最前,後面跟了八阿哥和九阿哥,三人正從阿哥所的方向過來。她忙低頭蹲下去請安道:"三位阿哥吉祥。"

"起了吧!你看什麼看得那麼入?"十阿哥隨口問道,順著晴川剛才發呆的方向看了一眼,回頭從八阿哥他們笑道:"那不是四嫂嘛,她怎地來了?"說著便繞過晴川,向那拉氏走了過去,九阿哥冷淡地瞥了晴川一眼,也跟了上去,倒是八阿哥落在後面,路過晴川身邊時低聲調笑道:"你怎麼看什麼都能看入了?怎地?是羨慕四嫂長得漂亮,還是羨慕她能做了阿哥的嫡福晉?"晴川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卻沒說話,只低著頭裝沒聽見似的。

八阿哥輕輕地笑了笑,越過晴川走了。

那邊,十阿哥已是向那拉氏請了安,笑問道:"四嫂,今兒怎麼進宮了?"那拉氏抿著嘴文靜地笑了笑,答道:"聽說額娘那裡這幾身子不大好,我進來給她請個安。"八阿哥便問道:"德妃娘娘怎麼了?"那拉氏輕聲答道:"不是什麼大礙,也算是舊疾了,每年一到這個時候,額娘總是咳嗽,吃了不少的藥也不見好。"一旁的九阿哥不知想到了些什麼,突然說道:"八哥,咱們也有些子沒去給德妃娘娘請安了,不如和四嫂一同過去看看吧。"八阿哥點了點頭,三人便陪著那拉氏一同向永和宮方向走。

九阿哥看似隨意地問那拉氏道:"四嫂,十四弟那邊怎麼樣?咱們也好些子沒他的信了,也不知道他那裡順利不順利。"十四阿哥一直領軍在外,九阿哥問這個,顯然是別有目的。

那拉氏不知九阿哥的心思,聽聞他問便答道:"上次聽額娘提起過,說是打完這一仗就班師回來了。"他幾人談笑著漸漸遠去,晴川卻站在那裡一直沒動。這才是紫城裡的主子們,高高在上的皇子阿哥與福晉,她不過是一個穿越過來的路人,和這些人揪扯個什麼勁啊,算了,算了,不如儘早找到穿回去的法子比較好!

晴川笑了笑,轉身提了水去清掃路面,沒做一會,金嬤嬤卻腳步匆急地找來了,叫晴川道:"快點去儲秀宮吧,僖嬪娘娘找你呢。"晴川看了看還未掃完的路面,遲疑道:"可我這裡的工作還沒做完啊!"

"哎呀!"金嬤嬤一把奪過了她手中的掃帚,不耐地說道:"這些做不做都不要緊,主子找你呢,誤了事你吃不了兜著走!"晴川聽了也不敢再耽誤,忙跟了金嬤嬤去了儲秀宮。

儲秀宮裡,僖嬪打扮得一身珠光寶氣,氣定神閒地歪在貴妃榻上,見到晴川進去才不緊不慢地起了身,把晴川招到身邊,仔細地看了看她的手,嘆息道:"唉,瞧瞧,這才幾天手就變了。晴川啊,你別怪本宮對你心狠,本宮也是沒辦法,宮裡有宮裡的規矩,要是犯了錯不罰,本宮也會被人議論的。"晴川見僖嬪把自己急火火地找了來,上來卻先說起了這個,不知道她這是又要唱哪一齣,也不敢多說,只垂頭低聲說道:"奴婢明白。"僖嬪說道:"你明白就好,眼下該罰的也罰了,該乾的活兒也幹了,咱們還跟從前一樣,你幫本宮出主意,本宮不會虧待你的。"晴川才不信她說的話,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聽了也只能神態恭順地問道:"娘娘想讓奴婢做什麼?"僖嬪嘆了口氣,自從上次她向康熙打聽朝堂上的立嗣之後,康熙便再沒到儲秀宮來,她心中便有些慌了,這才又重新想起晴川來,現在聽晴川問,便說道:"你看,皇上都好幾天沒來了,再這樣下去,本宮又要過回以前的老子了,你鬼主意多,趕緊幫本宮想想,有什麼辦法可以讓皇上再過來。"晴川暗道好麼,果然是又想著要用我了,可你真當我是機器貓了啊,想幹什麼都能替你想出轍來?偷眼看過去,僖嬪還滿懷期待地看著自己,她思量了一下,小心地問道:"不知道皇上跟娘娘之間最美好的過去是什麼?"這話卻把僖嬪問怔了,不由得想起在御花園裡初逢康熙時的情景,那時她正是花朵一般的年紀,容顏嬌媚聲音清亮,一首小曲便引得康熙一連幾月的恩寵…僖嬪的神有些恍惚,那是幾年前的事情了?好像是很久遠的事情了,可又像是剛剛發生在昨

菱花鏡中的容顏依舊嬌媚如初,可恩寵卻是淡薄了。

僖嬪輕輕地嘆了口氣,收回了視線,說道:"以前我受寵的時候皇上很喜歡聽我唱歌,不知道這算不算?"

"當然算了!"晴川連忙說道,"如果你能喚回皇上對當年的記憶,我想他一定會對娘娘更好的。"僖嬪聽了也是心中一動,自言自語道:"是啊,我怎麼沒想到呢?我可以去皇上經過的地方唱歌。不過,這次一定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絕對不能出什麼紕漏。金嬤嬤——"她揚聲叫了金嬤嬤進來,吩咐道:"去給我選幾身靚麗的衣服來,要沒上過身的,皇上沒看過的。"金嬤嬤應了一聲"是",正要退下去時卻又被僖嬪叫住了,"等一下,不要去櫃子裡找了,還是去尚衣間叫他們做些宮外的新鮮樣式來。"說著又轉頭看向晴川,說道:"晴川,你在宮外賣過衣服,眼力還好些,你去吧。"見僖嬪什麼事都依賴晴川,金嬤嬤眼中飛快地閃過一絲嫉恨之,不過面上卻是堆上了笑容,讚道:"主子說的是,晴川年輕,眼光也好,叫她去正合適。"晴川哪裡知道自己已是引起了金嬤嬤的嫉恨,還納悶金嬤嬤今兒怎麼也說起自己好話來了。她告了退出來,也不敢耽擱,趕緊去了尚衣間傳話。不曾想過了兩再去尚衣間取衣服的時候,卻意外地看到了一個人——顧小

晴川頓時又驚又喜,叫他道:"小!"正忙著裁製衣料的顧小抬起頭來,看到晴川也是一下子愣住了,緊接著臉上便湧上了狂喜之,跑過來問道:"晴川,你怎麼會在宮裡?"晴川張了張嘴,卻是一噎,她可是被僖嬪暗中劫到宮中的,就連宮女的身份都是假的,這事可不能隨意亂說,一個不小心她的小命就完蛋了。她忙岔開話道:"你怎麼來宮裡做衣服了?家裡的生意還好嗎?"旁邊有小太監捧了新制的衣服過來,代道:"姑娘,僖嬪娘娘的衣服都在這裡了。"

"小的手藝,我放心!"晴川只看了一眼便點了點頭,叫身旁一同來的宮女接了過去先拿回去,自己則拉了顧小往外走,"走吧,我們那麼久沒見了,出去聊聊吧。"顧小忙放下了手上的活計,隨著晴川出了尚衣間,邊走邊和她簡單地說了說家裡成衣鋪的事情,晴川突然不辭而別後,鋪子裡的生意倒是還好,現在在京城裡也算小有名氣了,所以他才會被宮裡召了來給嬪妃們做衣服。

待走到御花園無人的遊廊處,兩人停了下來,顧小看了看晴川,便又問道:"晴川你為何要不告而別?又怎地入了宮了?"晴川低頭沉默下來,有些事情,顧小知道了反而會成了禍事,所以,還不如不告訴他的好。又聽顧小說道:"我一連找了好幾天都沒找到你,就想你是不是生了我的氣,不想見我了,所以才會不告而別。"晴川忙抬起頭來,說道:"沒有的事,我又不是那種小氣的人,不管怎麼樣,我們還是好朋友嘛。"顧小開懷地笑了笑,可見晴川一直不肯說為何會在宮裡,他也知道皇宮之中多隱秘之事,所以便也不再問了,默默地看了晴川片刻,突然低聲問道:"晴川,你在這裡吃沒吃苦?"只簡簡單單一句話,卻問得晴川差點哭了出來,若是說只幹活辛苦也就罷了,可身邊的宮女也總是排擠她,金嬤嬤還時不時地給她小鞋穿,動不動就要受罰…她衝著顧小勉強笑了笑,問道:"小,我能不能借你的肩膀用一用?"顧小一愣,正驚訝間,晴川已是撲進了懷裡,把頭悶在他的前低聲哭了起來。聽著她壓抑的哽咽聲,顧小也覺得心裡一澀,那樣靈活潑的晴川,在這沉悶卻處處暗藏殺機的紫城裡,生活得一定很艱難。

顧小什麼話也沒說,只輕輕地用手環住了晴川的肩,輕輕地拍著,安撫著哭泣的人。不曾想,無意間一次抬眼,卻看到遊廊那頭站了一個貴公子模樣的人,也正看向他這裡。就見那人長身玉立,面容俊美,角上翹似隱三分的笑意,而眼神卻是冷的有些嚇人。

顧小一愣,剛想提醒一下懷裡的晴川,可那個男子卻已是轉身向著另外一條小徑上拐了過去。

許就是路過的貴人吧,反正晴川一直趴在他的懷裡,只一個背影對著他們,也不見得就能被認出是誰來,顧小暗藏僥倖地想到。

晴川不知這一切,她趴在顧小懷裡哭了一會,只覺得憋悶了許久的心口總算舒暢了不少。她從顧小懷裡抬起頭來,用力彎著嘴角笑了一笑,握拳道:"好了,沒事了,我這個人在哪裡都能生存的,不管有多累,多困難,我都能過去的,你相信嗎?"顧小不由得笑了笑,點了點頭,張了嘴剛要說話,肚子裡卻突然發出一陣咕嚕嚕的聲音。

晴川一怔,隨即就笑了,問道:"你餓了?"顧小快地承認了,答道:"一大早就過來了,到現在還沒吃過東西呢!"晴川便笑道:"那你等著,我屋裡還有僖嬪娘娘賞賜給我的糕點,特別好吃,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去拿給你。"顧小卻覺得好容易見晴川一次,不想在這事上費時間,便阻攔道:"算了,不用了。"晴川轉身跑了兩步,回頭笑道:"沒事,我就住在乾西四所,離這裡不遠的,一會就回來。"她興沖沖地跑回乾西四所,從房裡包了點心出來,還不及出門,剛才同她一起去尚衣間取衣服的小宮女萍兒就滿面急地跑了進來,叫道:"晴川,不好了,剛才和你在一起的那個小裁縫被人打了!"晴川一愣,忙問道:"小?他被誰打了?好端端地為什麼會被打?"萍兒搖頭道:"我也不太清楚,我從那過的時候正好看到他被幾個小太監摁著打呢,說是在御花園裡衝撞了八阿哥他們。"他的,又是八阿哥那夥子人!晴川聽了又氣又恨,忙丟下了手裡的點心往御花園裡跑。待跑到那處遊廊,幾個小太監正抄著木狠揍著顧小,晴川衝上前去攔在了他身前,高聲叫道:"別打了!別打了!"那幾個小太監怕誤傷了晴川,只得停下了手,其中一人更是面有為難地與她說道:"晴川姑娘,你別為難我們,我們也是奉命行事,要是不打的話,受懲罰的就是我們了。"晴川依舊攔在顧小身前不肯離開,回頭低聲問他道:"你怎麼衝撞了八阿哥了?"顧小早已是被打的鼻青臉腫,正覺得十分委屈,聞言便說道:"我也不知道,我就坐著等你呢,他們一夥子人就突然上來打我。"晴川皺了皺眉,轉回頭對著那個當頭的太監說道:"他見都沒見過八阿哥,怎麼會衝撞了八阿哥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你們先別打了,我去找八阿哥問一問。"說完了又回頭低聲對顧小說道,"你先回尚衣間,這幾先不要出來了,省的再被他們抓到把柄。"顧小抓了晴川的衣袖不肯放手,急道:"不行,你別為了我去冒險。"晴川拉開了他的手,低聲安道:"沒事,再說也不是為了你,反而是你受了我的拖累,你不知道的,我和那個八阿哥之前就有舊怨的。"她這樣一說,顧小反而更加擔心了起來。晴川站起身來,對那幾個太監說道:"我這就去找八阿哥,你們先放他回尚衣間吧,反正他又跑不了。"那幾個太監相互看了看,思量著晴川說得不錯,再加之他們也不願意得罪晴川,便點了點頭,放了顧小離開。晴川看著顧小一步三回頭地回了尚衣間,自己這才轉身往阿哥所而來。

院子裡,八阿哥悠閒自得地坐在樹蔭下的搖椅之上,正翻看著手中的一卷書冊。他似是已猜到了晴川會來,臉上毫無驚訝之,只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復又轉過頭去看書去了。

晴川強壓下了心中的怒氣,向他請了個安,這才問道:"八阿哥,不知道小怎地衝撞了您了,竟叫了那麼多人去打他。"八阿哥躺在搖椅上,身子紋絲不動,聞言也只是放下了手中的書,抬眼看向晴川,懶洋洋地問道:"你這是來向我興師問罪來了?"晴川深了口氣,平靜說道:"奴婢不敢,奴婢只是過來問問,他好好地在那裡坐著,怎麼會衝撞了八阿哥您呢?"八阿哥卻是笑了,不以為意地答道:"衝撞了就是衝撞了,不過是個奴才,別說只是打他一頓,就是杖斃了他,又算什麼?"晴川氣得差點沒背過氣去,冷聲說道:"在您眼裡,奴才的命自然不算什麼,只是您多少也得顧念您自己的名聲,奴婢聽聞說八阿哥是宮裡有名的待人寬厚,卻不知竟然也有這樣不問青紅皂白就責罰人的時候!"八阿哥微微眯起了眼睛,看向晴川,半晌過後才淡淡問道:"你喜歡他?不然好好的為什麼替他出頭?"晴川被他問得一愣,心想,你這是唱的哪出啊,說的是哪跟哪啊,我喜不喜歡關你事啊,便冷哼了一聲,反問道:"難道只有喜歡才能替他出頭嗎?他無辜受罰,我看不過眼。"八阿哥輕輕地嗤笑了一聲,"宮裡你看不過眼的事情多了去了,你事事都要出頭?"晴川不甘示弱地與他對視片刻,倔強答道:"人活著不只是為了那一口吃喝,若是看不到的也就算了,可是我既然看到了,就不能裝沒看見。如果世上的人都懼於權勢,只顧保全自己,那麼早晚有一天,你被人欺負的時候,也不會有人站出來說句公道話了。"八阿哥聽了不有些驚訝,看了晴川好半天又忽地笑了,輕輕點頭道:"很好,晴川,你很好。"晴川只道他是被自己說動了,便又繼續好聲求道:"八阿哥,小他生忠厚,為人善良,他就算是不小心衝撞了您,也完全是無心的,還請您高抬貴手,饒了他這一次吧。奴婢在這裡替他謝過您了。"誰知八阿哥聽了這話卻又冷了臉下來,只輕輕地冷哼了一聲,並不言語。

晴川正再求,卻聽得他不緊不慢地問道:"晴川,你可知道我為什麼要打顧小?"為什麼?難道不是你心狹小趁機打擊報復?不過晴川卻不敢說這些話,只好低聲下氣地說道:"因為他不小心衝撞了您。"八阿哥卻輕輕地嗤笑了一聲,說道:"你不是這樣想的,晴川,你沒說真話,我要你的真話。"晴川咬了咬牙,又說道:"因為奴婢以前得罪過八阿哥,顧小是奴婢的朋友,所以八阿哥才故意打他來報復奴婢。"這大實話一說出去,晴川心裡頓時一鬆,只低著頭等著八阿哥的反應。八阿哥那裡靜了許久,晴川忍不住偷偷抬眼瞥了過去,就見他面比剛才更加陰沉,只冷聲說道:"晴川,我還真是高估你了,你倒是個名副其實的蠢女人!"我不是在向你賠罪嗎?好好的怎麼又罵人了?晴川驚愕地抬頭,不解地看向八阿哥。

八阿哥低低地冷哼了一聲,沒好氣地瞥了晴川一眼,說道:"你先回去吧,好好想想我為什麼要打顧小!"晴川又擔心自己一走,八阿哥還會打小,忍了又忍,還是小心地問道:"那小那裡呢?"八阿哥再也掩不住心中的怒氣,冷聲道:"打!以後你見他一次,我就打他一回!"晴川也急了,自己低聲下氣地說了這麼半天,他竟然還這樣不講理,忍不住怒道:"八阿哥!你到底講不講理?"她一發火,八阿哥倒是不氣了,重又悠閒地晃起搖椅來,看著晴川說道:"你那天可是在我寢室裡待了半宿出去的,你還這樣和別的男人拉拉扯扯的,你叫我的臉往哪放?打他還是輕的了,再有下次,可就不是捱打那麼簡單了。"晴川聽他突然說出這話來,不目瞪口呆,愣愣地看著他半晌都沒能說出話來,只能用手指著他結巴道:"你,你,你…"八阿哥卻是笑了,反問道:"我怎麼了?"晴川氣得臉上通紅,怒道:"我到你寢室是被別人劫過去的,而且,而且我雖然在你寢室裡待了一會兒,可我們之間分明什麼都沒有做!"八阿哥故作驚愕地揚眉:"可大夥不這樣覺得啊,你既然從我寢室裡出來了,你就是我的女人了,以後做事自然要顧及我的臉面!"晴川氣得幾乎要說不出話來,只扔了一句"你簡直不可理喻!"轉身就走,不曾想她人都要走出院門時,還聽得八阿哥的聲音不緊不慢輕飄飄地從後面傳過來:"以後要是想我了,就直接來阿哥所找我就好了,不用非尋個藉口,找個由頭。"晴川氣得渾身發顫,直想轉身走回去衝著他臉上啐一口,但如此一來,小那裡定然又會遭罪,便強行忍住那口惡氣不再發作,只加快了腳步向外面跑去。待走出了阿哥所,她這才慢下了腳步,扶著牆直氣,一邊發洩地用力踩著地面,一邊低聲罵道:"神經病,莫名其妙,虧得你還是個男的,若你要是個女人,豈不是還要我對你負責了?"就這樣罵了一通,她心裡的氣才舒暢了些,又想起顧小來,有心去尚衣間看一看他,可又有些怕八阿哥真的說到做到,她去見顧小反而會給他招了禍事過去。她想了又想,只得作罷,轉身回了儲秀宮去當值。

回到儲秀宮,僖嬪卻不在宮內,宮女萍兒說道:"娘娘已經換上了新衣,去了御花園了。"晴川心神仍有些不定,只"哦"了一聲,便坐在偏殿等著,暗道也不知僖嬪此去御花園能不能"偶遇"康熙,又是否能引了康熙的眼球,若是這個法子不管用,她回來又得著自己想別的法子。

正這樣想著,卻聽得外面傳來一陣躁動,僖嬪帶著幾個宮女,竟是怒氣衝衝地回來了。晴川心裡一驚,忙偷偷扯住後面的一個宮女,小心打聽道:"怎麼了?娘娘因為什麼發火?"小宮女忙低聲將御花園裡的事簡單地說了一遍,原來僖嬪換上了新衣,打扮好了就去了御花園,專門去了康熙經常路過的地方蹲守著,唱了小曲把康熙引了過去。康熙見到盛裝的僖嬪也是有些驚豔,事情正照著僖嬪設計的方向發展的時候,她新上身的衣服卻突然開了線,了白皙的香肩出來。

這種行為放在現代來說頂多算是小小烏龍一個,可擱清朝,又發生在皇帝的嬪妃身上,這就得往有傷風化上靠了,僖嬪一時很尷尬,康熙看了更是斥責了一句"身為妃嬪,大庭廣眾之下赤身體,成何體統?"說完便拂袖而去。

僖嬪又驚又怒又委屈,在原地立了一會兒就帶著一夥子宮女怒氣衝衝地回了儲秀宮。

殿裡已經黑壓壓地跪了一地的人,僖嬪俏臉帶寒,正冷聲審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