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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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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笑了。每年有數百個女孩——這顯然沒有公開的數據-一被送到瑞典來賣,也就是說讓她們的身體受到有規律的強暴。當非法易法實施後,在法庭上做了幾次測試。第一次是二00三年四月,被告是那個動過變手術的瘋狂老雞。最後當然是無罪釋放。”

“我以為她被判刑了。”

“她被判刑是因為開院,但非法易的指控,被判無罪。重點是,受害的女孩們同時也是指控她的證人,後來消失回到波羅的海諸國。國際刑警組織試圖追蹤她們的下落,但經過幾個月的努力後,認為是找不到了。”

“她們怎麼樣了?”

“沒事。電視節目‘透視內幕’去了塔林進行後續追蹤。記者才花了一下午就找到其中兩人,她們和父母同住。第三個女孩則搬到意大利去了。”

“換句話說,塔林的警察效率不高。”

“在那之後,確實有幾個被判刑的案例,但每個被判刑的人若非因其他罪行被捕,就是笨到家了,無法不被逮捕。法律純粹只是用來裝飾門面,並未被執行。現在的問題是,”達格說道:“罪行除了加重強xx外,通常還連帶傷害、加重傷害並可能致死,有時候還有違法監。許多穿著你裙、化著濃妝被帶到郊區別墅的女孩,每天就過著這樣的生活。重點是像這樣的女孩別無選擇,要是不出去和那些縫靛老頭,就可能被皮條客待折磨。這些女孩跑不掉,因為她們不會說這裡的語言、不懂法律,也不知道能跑到哪去。她們不能回家,因為護照被拿走了,那個院老鎢案中的女孩,則是被鎖在一間公寓裡。”

“聽起來像奴役集中營。那些女孩到底有沒有賺到錢?”

“有啊。”米亞說:“她們通常要工作幾個月後才能獲准回家,而且可以拿到兩萬至三萬克朗,這在俄羅斯是一筆不小的金額。不幸的是她們經常會染上酒癮或毒癮,照這樣的生活方式,錢很快就會花光。這個系統因此得以生生不息,因為過不了多久她們又會回來,而且可以說是自動回到待者身邊。”

“這一行每年的營業額有多少?”布隆維斯特問道。米亞瞄了達格一眼,思索片刻後才回答。

“很難提出正確的答案。我們反覆計算過,但這些當然多半是估計數字。”

“跟我們說個大概吧。”

“好,例如我們知道那個因為拉皮條被起訴卻被判無罪的老鴨,在兩年內從東歐帶進三十五名女子,待的時間從幾個星期到幾個月不等。審判過程中發現,她們在這兩年期間賺進了兩百萬克朗。我算了一下,一個女孩一個月大約可以賺六萬克朗。假設其中約有一萬五千是費用——通、服裝、食宿等等,她們的生活並不享受,可能得和一群女孩擠在賣集團提供的公寓裡——剩下的四萬五千克朗,集團拿走兩萬到三萬,首領一半——就說一萬五吧——到自己口袋,剩餘的再由手下的司機、打手等等平分。女孩的酬勞是一萬到一萬二克朗。”

“每個月?”

“假設一個集團有兩三個女孩為他們賣命,每個月大約可以賺進十五萬。一個集團成員約有兩三人,他們便以此為生。強制的進賬狀況大致如此。”

“總共大概有多少人呢·一據你的推測。”

“隨時都有一百名左右賣的女孩,多少稱得上是非法易的受害者。也就是說在瑞典每個月的總收入在六百萬克朗左右,每年約為七千萬。這隻包括因非法易受害的女孩。”

“聽起來像是蠅頭小利。”

“的確是蠅頭小利。但為了賺這麼一點小錢,卻得有一百名左右的女孩被強暴。一想到這個,我都快氣瘋了。”

“你這個研究人員好像不怎麼客觀哦!不過有多少爛人靠這些女孩生活?”

“我估計大概有三百人。”

“聽起來似乎不是無法克服的問題。”愛莉卡說。

“我們通過了法案,媒體也大驚小怪地報道,卻幾乎沒有人確實找這些東歐女孩談過,對她們的生活也毫無概念。”

“那是怎麼辦到的?我是說實際作。要毫不引人注意地將一個十六歲女孩從塔林帶過來,應該非常困難。她們到了以後,又怎麼運作呢?”布隆維斯特問。

“我一開始調查的時候,本以為有個非常完善的組織,利用某種專業黑手黨的手法,將女孩們神不知鬼不覺地誘拐過邊界。”

“結果不是嗎?”瑪琳問道。

“業務方面有組織,但我得到的結論是:裡面其實有許多小規模、毫無組織的集團。什麼阿瑪尼西裝、跑車就別提了——其中有一半俄國人或波羅的海人,一半瑞典人。集團首腦大概都是四十歲,教育程度很低,一輩子問題不斷,對女人完全抱持石器時代的想法。集團內的階級順序分明,手下通常都很怕他。他很暴力,經常處於神恍惚狀態,只要有人不聽話就會被打個半死。”莎蘭德在宜家家居買的傢俱,在三天後的早上九點半送達。兩個極其魁梧的人和一頭金髮、著濃濃挪威口音的奈瑟握手致意後,立刻開始搬運箱子,由於電梯太小,來來回回跑了好幾趟,接著組裝桌子、櫃子和,花了一整天的時間。奈瑟還到索德哈拉納市場外帶一些希臘餐點,讓他們當午餐。

宜家家居的人在下午四五點左右離開。莎蘭德脫掉假髮,在公寓裡晃來晃去,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喜歡這個新家。餐桌看起來太高雅,不像真的。廚房旁邊的房間有分別通往門廳和廚房的門,是她的新客廳,擺了摩登的沙發,窗邊還有扶手椅環繞著一張咖啡桌。臥室她很滿意,並坐在漢尼斯架上試試墊的軟硬。

她坐到工作室的書桌前,欣賞鹽湖的景緻。對,這樣的擺設很好。我可以在這裡做事。

不過要做什麼事,她也不知道。

莎蘭德利用晚上接下來的時間整理物品。她鋪了,將巾、單和枕頭套放進專用的櫥櫃,打開袋子拿出新衣,掛進衣櫥。儘管買了那麼多東西,卻只填滿一小部分的空間。她將檯燈放到合適位置,碗盤、陶瓷器與餐具也分別收進廚房的櫃子和屜。

她不滿意地看著空空的牆壁,心想得去買幾張海報或畫。又或是掛毯。擺一盆花也不錯。

隨後她打開從倫達路搬來的紙箱,將書放到架上,而早該扔掉的雜誌、剪報和舊調查報告則放進工作室的屜。舊t恤和破了的襪子順手丟棄,毫無不捨。忽然間她發現一個假xxxx,還放在原來的包裝盒內。她面苦笑。那是米莉安①送給她的許多荒誕生禮物之一,她①即在《龍文身的女孩卜書中的“咪咪”本已經忘了自己有這個東西,也從未試用過。現在她決定彌補自己的疏忽,便將假xxxx放到頭櫃上。

她頓時變得嚴肅起來。米莉安。內心不由得一陣愧疚。她和米莉安的穩定關係持續了一年,後來為了布隆維斯特,她沒作任何解釋便拋下她,沒有說再見,也沒有告知出國的打算。她也沒有向阿曼斯基道別,或是向“惡手指”的女團員們透任何事。她們一定以為她死了,否則就是本忘了她——她從來不是團體中的核心人物。就在此刻她忽然想到自己也沒有向格林納達的布蘭道別,不知道他會不會在海灘上尋找她。她想起布隆維斯特說過,友情奠基於尊重與信任。我不斷地消費我的朋友。她心想不知米莉安還在不在,應不應該試著去聯絡她。

從傍晚一直到將近深夜,她都在工作室裡整理文件、裝設電腦、上網。她迅速地查看了一下投資情形,發現自己比一年前更富有了。她例行地檢查畢爾曼的電腦,信件中並未發現任何足以懷疑他不循規蹈矩的地方。他的工作與私生活似乎都縮小到半停滯狀態,不僅鮮少使用電子郵件,上網也多半在瀏覽情網站。直到凌晨兩點,她才離線,進到臥室,將衣服脫下披在椅背上,然後在浴室照了好久的鏡子,檢視自己瘦巴巴又不對稱的臉和那對新的rx房。還有背上的刺青——很美,是一條紅、綠、黑錯的蟠龍。在外旅行的這一年來,她讓頭髮留到肩膀長度,但離開格林納達前夕,卻拿了把剪刀剪了,現在仍是七橫八豎的。

覺到自己的人生已經產生某種非常重大的改變,或者正在改變。也許是手上有了數十億克朗,不用再錨株必較。也許是遲到的成人世界正急著擠進她的生活。也許是因為母親去世,讓她瞭解到童年已經結束。

在熱那亞的診所做隆手術時,必須取下一個環。後來她除下嘴環,在格林納達島上又除去左側的陰環——陰擦傷了,而現在的她也無法想象自己當初怎麼會在這個地方穿。她打了個呵欠,取下已經穿了七年的舌釘,放在洗臉槽旁邊架上的一個碗缽裡,嘴裡頓時覺得空空的。現在除了耳環之外,她身上只剩下兩個地方穿:一個是左眉的眉環,一個肚臍飾環。最後她終於鑽進新的羽絨被裡。新買的非常大,覺彷彿躺在足球場邊緣。她拉起被子把自己裹起來,沉思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