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為你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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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淋了雨的緣故,我微微地發了燒,於是推開所有的事情,一心一意地窩在房間裡睡覺。昨天的雨一直纏綿到今天也沒個完,而且有越下越大的趨勢。
煩!
有時候我會非常地懼怕下雨,因為那個我甩也甩不掉的夢,那場我無法躲避的雨,在生命的旅途中,隨時侵襲。
事實上我睡得並不好,因為我總是被一些夢吵醒,夢裡有各種各樣的喧噪的聲音,每個人都大聲叫:“許念久你逃不掉的!”為什麼大家都不放過我?
直到小開打來電話,我才徹底清醒過來。
他說:“梅朵姐醉了酒,情緒很壞。”哦,上帝!
掛了電話,我胡亂地下幾片退燒藥就趕了過去。
一個很吵的酒吧,叫“sq”酒吧的入口是一條長長的隧道,我在焦急中走了好久才看到他們。梅朵姐大口地喝著酒,小開跟她搶杯子。見到我,梅朵姐隨意地指了指面前的一個空位置說:“坐。”
“你不能再喝了!”我按住她的手,小開順勢搶過杯子。
“我還能怎麼樣呢?我只是想醉,醉了就可以什麼都不知道了。”梅朵姐悲傷地說。
我抱住她,口氣軟了下來:“起碼要為孩子想想啊,要知道,你現在擔負著兩個人的生命。”
“什麼?梅朵姐有了孩子?!”小開大吃一驚“那為什麼還要喝酒?鵬哥呢?”
“他不要這個家了。”梅朵姐說。
“怎麼會?他不是這種人。”
“那他是哪種人?”梅朵姐冷笑一下,手又伸向酒瓶,我快她一步把酒瓶打到地上。
“阿久,你不要我,事到如今我還能怎麼樣?”她捂住臉。
“我去給鵬哥打電話。”小開說著,拿起手機向外跑去。
我扶著梅朵姐在一個沙發上坐下來,安她說:“梅朵姐,這不是你,你不是這樣消極的人,天塌下來你都會撐著的,你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梅朵啊。”
“可是直到他向我坦白一切我才懂得什麼叫做絕望,徹頭徹尾的絕望。”她眼裡有了淚水,指著口“從這裡,一直涼到腳底。”我看著她,幾乎是下定一切決心說:“我放棄,沈以年,我的愛。”
“不!”她握住我的手“這不關你們的事,即使沒有蘇雅芬,也會有別的女人,本是他心不穩。”我咬著嘴
,微弱地哭泣。
梅朵姐抱住我,拉住正在經過的一個服務員說:“再拿一瓶啤酒過來。”一隻手攔住她:“梅朵,別再喝了。”是鵬哥。
“你來幹什麼?”梅朵姐冷冷地問。
“給我一次機會,讓我改過。”鵬哥懇求道。
梅朵姐看著他,一直看著,眼淚滑過臉頰,一滴一滴,令人心酸。
“錦鵬,你記著,這個唯一的一次機會。”她說。
鵬哥點頭,然後扶著她,一步一步走出去。
我看著他們,心仍是隱隱作痛。小開問:“你沒有事吧?”
“還好。”我低下頭。
“可不可以告訴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關切地問。
我搖搖頭。小開嘆了口氣說:“我以為我們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