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談武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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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公子大駕光臨，怎得也不通知本相一聲！”田單第二天便來找我了，排場還不小，前擁後簇的，來的人還真是多啊，這田單是想向我示威還是幹什麼啊？

“客氣了！田相這怎麼好意思呢，讓你親自來接我呢？”我呵呵一笑道。

“楚公子無需客氣，楚公子現在乃是秦國丞相，更是我們各國的景仰對象啊，我們又怎可施禮於人呢！”田單雖然話中客氣，不過卻暗含諷刺，我明明是各國最大的敵人，不過卻說成是景仰的對象。

我擺手，一副吃包定你的樣子道:“沒什麼，這也是各位給面子而已，我能有如今這麼風光，還不是靠著各位才能有今的嗎？”跟我抬槓？小樣的，你不知道我乃是學遍周星星同學絕技的牛人啊！小心點，不然看我不把這帶子剪輯一番，也學人家胡戈來惡搞你一番，看你怎麼辦，哇哈哈！這個時代可沒什麼知識產權！

田單臉不變，依舊笑容滿面道:“楚公子，你一到臨淄的消息傳開，二王子就立刻派本相邀請你一同去赴宴，特別為楚公子洗塵！”

“原來是二王子殿下來邀請在下，真是令楚天翔受寵若驚啊！”我一臉明白的表情，至於有沒有受寵若驚，看我這張嬉皮笑臉你不就知道是真是假了嗎？

田單客氣的請我入車中，至於清秀夫人與娜采采我沒帶她們去，因為我要去應付這種老狐狸，不適合帶他們去，再說以清秀夫人與娜采采的格也不會喜歡這種場合，清秀夫人本就不喜歡面對田單這種政治家。

齊國確是個大國，齊國的開國君主是呂尚，周武王滅紂後建立西周，封呂尚於齊，是為姜太公，建都營丘，後名臨淄。齊國之所以能成秋霸主，最關鍵處是齊桓公立，任管仲為相，進行只有秦國商鞅始能媲美的改革，國力驟增，一躍而成首屈一指的大國。

齊人向以強橫著稱，不但欺壓鄰近的魯國，還不斷兼併周遭的小國，更牽制著南方的強楚，遂有召陵之盟，迫楚人從鄭國縮手。楚人因有齊人攔路，不得志於北方，轉為往東南擴展，齊人方無可奈何。

召陵之盟，標誌著齊人霸業的極峰，也是齊桓公和管仲的事業頂峰。兩人死後，五公子爭位，齊國失了重心，才輪到其他大國登場。到戰國時期，齊人起用孫臏，依他之計圍魏救趙，直搗大梁，次年魏軍被齊大敗於馬陵，使齊代魏而成東方領袖，三晉君主都向他來朝。

齊宣王曾自鳴得意的道:“以萬乘之國伐萬乘之國，五旬而舉之！”可以說這是連秦國都未做到過的，他確有這個資本說這樣的話。不過我記得好象有本電影叫鍾無豔的，裡面講的是齊宣王與鍾無豔的事，不過電影純屬惡搞，齊宣王是梅豔芳大姐演的（同時在此悼念梅豔芳大姐！）馬車剛駛過南大街，我卻見到了仲孫府，心中瞭然，同時對田單道:“田相，此處便是仲孫老闆的府邸吧？果然是金碧輝煌啊，我想進去見識見識！”田單有些為難的道:“這…楚公子不如下次再去吧…二王子正在等楚公子赴宴呢！

”

“那就讓他等我好了！”我手一拂袖很囂張的對田單道，不就是一個齊國二王子田健嗎？老子不就是鳥都不鳥你又怎麼樣啊？

田單果然是城府極深之人，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不過眼中閃過芒，似乎對於我這麼不給二王子麵子有些意外，沒想到我這個人果然是厲害，誰的帳都不買。

齊國兩位王子，肯定會來找我，我用大腿都想得到，兩人為了爭奪王位，自然需要找到一些強有力的後臺了，田單是支持二王子田健的，這二王子來找我，自然是想巴結討好我了，現在我的身份地位，還有什麼人比得上？如果有我支持，那他穩能坐上大王之位。

我徑直下了馬車走到仲孫府，田單臉微有些難看的跟著過來，因為仲孫龍與田單向來不和，而且這仲孫龍是放高利貸的，就算是達官顯貴都不敢輕易得罪他，他的霸道在臨淄是出了名的，可以說是富甲一方，豈是好相與的？

田單朝守門的侍衛代了一聲，那侍衛便馬上進去回報了，沒過去多久，那侍衛就客客氣氣的請我們進去，只聽他道:“老爺已在大廳等候兩位，請跟小人來！”這仲孫府是座豪華的四合院，建於白石臺階之上，正門處有磚雕裝飾的門樓和照壁。主宅兩旁有左右別院，宅後則是大花園，裡面有很多院落，似乎錯綜複雜的建著，從外面走進來的角度只能窺得一二而已，果然是個有錢的主，就是房子都夠牛的！

這仲孫龍不虧為富甲天下的大豪，我想就只有我的烏郭兩家能比得上他了，仲孫龍的兒子仲孫玄華還是曹秋道的弟子，不知道劍法怎麼樣，不過這也不是我關心的事，現在唯一能挑起我比試興趣的只有曹秋道。

大宅內鬥拱飛簷，石刻磚雕，采紛呈，確是頗有一番氣象，穿過碎石徑，才來到大堂的正門處，四名武士分立兩旁守衛，那侍衛高聲道:“田相駕到！”我當先走入大廳裡，富麗典雅，一排古樸的紗屏將廳堂分隔為南北兩個部份，寬敞明亮。紗屏另一邊坐著一人，身後還有兩名錦衣女子在身後服侍。

我想各位應該在想我為什麼會突然去找仲孫龍，其實這很簡單，原書裡仲孫龍就打著鳳菲的主意，而且還揚言鳳菲不肯下嫁於他，他什麼都做得出來。雖然我到臨淄後並未聽到仲孫龍有像原書裡那樣威脅鳳菲，不過我可是知道他一直都想將鳳菲納入私房，所以我必須得給他點警告。

在屏外側，立有兩批武士，各個剽悍威武，不過對於我而言，這些不過是些花架子而已，不值一提。此時屏內傳來仲孫龍的聲音:“田相怎麼如此有空來看我啊！”語氣並不是很客氣，田單不動聲，哈哈一笑道:“仲孫老闆，此次前來打擾並非本相所願，不過是我身邊這位貴客要來見仲孫老闆！”田單帶著我繞過紗屏，終於見到了仲孫龍，他瘦若猴頭，年在四十許間，穿著錦衣，表情很是豐富，很舒服的享受著身後兩女美婢的按摩，眼睛也沒睜開，我故意沒讓田單把我的名字報出來就是想讓仲孫龍好好嚇一跳！

仲孫龍聞聽田單之言，終於睜開雙眼，眼中閃著光，給人覺很是明，光這猥瑣的臉就十足是個放高利貸的嘛！我不胡思亂想到這些，同時老大不客氣的直接坐在仲孫龍對面，我的動作很隨意，似乎視仲孫龍以及他身邊那兩排衛士如無物一般。

我這一番舉動立刻引起仲孫龍的注意，旁邊兩排武士自然是對我如此無禮的行為，怒目而視。可是就在田單以為那些人會出手，打算先一步制止，畢竟我的身份，要是隨便動我就算他田單也沒這個膽子，兼且現在秦國軍隊打得五國連連敗退，五國已經紛紛求和，各國都被打怕了，所以我楚天翔更加沒人敢動了，誰不知道我是秦國丞相，更是秦王的老師，乃是秦王面前最紅的人，無人可替代！

我在那些武士怒目望著我時，我突然全身爆發出強烈的氣勢，瞬間就將那些武士給壓倒，那些武士連站都站不穩，田單大驚，沒想到我還真是一點都不給面子，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仲孫龍也不太好受，沉聲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敢在我仲孫府放肆！”我哈哈大笑道:“仲孫老闆，你太令我失望了，連我的身份都不知道，你未免有些孤陋寡聞了吧！”仲孫龍有些驚訝，不論是什麼人，有什麼身份，就算田單對他表面上還要客氣，沒想到這麼個年輕人竟然毫不把自己放在眼內。仲孫龍身後的兩個美婢倒像是沒事的人一樣，只是美眸好奇的望著我，當然自然眼泛痴之，畢竟我有多帥自己知道，而且我有道心種魔，女人見到我，就像飛蛾撲火一般。

仲孫龍仔細凝望著我，似乎還沒想到我是誰，我卻先一步開口道:“仲孫老闆，我楚天翔也不是什麼大人物，也就是這麼一個丞相而已，我想富甲天下的大豪仲孫老闆也不會放在眼裡吧！”仲孫龍聞言果然大驚失，立刻換了一副面孔，很客氣的道:“原來是楚公子大駕光臨閉府，真是我仲孫龍的榮幸，剛才不知是楚公子，有失遠，請楚公子原諒！”我微笑道:“仲孫老闆也無須如此客氣，楚天翔此次來找仲孫老闆，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只是聽聞仲孫老闆對鳳菲小姐很是興趣！”仲孫龍微尷尬，沒想到我說得如此開門見山，而田單更是愕然，沒想到我來找仲孫龍就為了這事，仲孫龍畢竟是經過大風大的人，很快便鎮定道:“仲孫龍也只是欣賞鳳菲小姐，也並無他意！”我淡淡一笑，令田單與仲孫龍俱是摸不著頭腦，只聽我道:“仲孫老闆，我這次來齊，一來是為接劍聖的挑戰，我想這事天下皆知了。至於第二嘛，我想仲孫老闆你們都不知道吧，我同時也是做為鳳菲、石素芳、以及蘭宮媛三大名姬的擔保人，保證她們的安全，所以我想任何想打她們主意的人呢，最好都能乖乖的，不要給我找麻煩，仲孫老闆是聰明人，自然知道該怎麼做了！”如果是其他任何人說這樣的話，仲孫龍絕對不會客氣，管他什麼身份，不將他打得半死才怪，可是天下間惟獨一人，仲孫龍也不敢得罪，那就是我楚天翔，無論身份地位，還是身後家當勢力，亦或個人武功，我都是舉世無雙，沒有任何一個人敢明著得罪我的！

仲孫龍雖然是放高利貸，強橫霸道慣了，不過在我面前也不得不乖乖的，仲孫龍很是聰明，一笑道:“楚公子放心，仲孫龍只是非常欣賞鳳菲小姐，還不敢做出什麼大膽妄為之事，而且我仲孫龍保證，在臨淄絕對沒有人敢隨便動三大名姬，何況有楚公子做擔保人，相信不會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仲孫老闆真是明理之人，省下我不少力氣，有仲孫老闆這番話，我大可放心，在臨淄誰敢不給仲孫老闆面子，有仲孫老闆保證，自然沒人敢動三大名姬，我也可以省些時間好好準備齊王大壽之後，與曹先生的對決！”我暗笑這仲孫龍還識時務的，而且我故意說在臨淄誰敢不給仲孫龍面子，一來給他戴個高帽，讓他無法反駁，二來也好刺田單，嘿嘿！

果然田單臉不善，不過也只是一閃即逝，這份修養功夫還真不簡單呢，我好笑的想到。不過現在仲孫龍的問題解決了，到時不管怎麼樣，仲孫龍都不得出面，三大名姬他可是被我一番話，得非得自己出面，讓別人都不敢動，現在他可是真的只能看不能吃了，除非他敢開罪我，不過這是不可能的！

在仲孫府中逗留了一會我就隨田單去會見了二王子，我對這些權力鬥爭沒什麼興趣，所以對於他們的宴會毫不興趣，雖然我遲到了，但是二王子也沒說什麼，現在我是各國都不敢得罪的人，他們又能怎麼樣？我也就與田單他們虛與委蛇了一番便先告辭了！

我並沒這麼快回去，因為我有了另一番打算，便是先去趟稷下學宮，不為別的，就是想在與曹秋道比試前見見面，看看這個劍聖為人如何，雖然我早已經在原書中對他有所瞭解，不過也不多，因為在原書中曹秋道答應齊王要將項少龍留下，不知道這次曹秋道是否也會像對付項少龍般對我呢？

稷下學宮在城西稷門外，是一座極其宏偉的建築物。曹秋道在齊國是個地位超然的人物，是齊王的師傅，公卿大臣見到他都要叩頭請安。獨自居於稷下學宮外的一間小屋裡，清茶淡飯。今年怕都該有五十歲了，但望之只像三十許人，一般人想見到他都不容易。

我望著那學宮高牆，想也不想，輕巧的便一掠而過，因為時間不早了，所以在裡面走的人不是很多，我在空中不斷起落著，穿過不少院落，偶爾能見到一些學士高談闊論，果然如李斯所說齊國空好言論，皆是紙上談兵，看得我大是搖頭。

終於繞過主堂前的水池來到稷下學堂，只見門窗都關得嚴嚴實實，而且並無任何學士靠近這附近，輕輕推開了門，慢慢步入學堂內，果然寬敞軒昂，足可容納百人，南壁上有個祭壇似的平臺，上方掛有方大匾，雕鏤著‘稷下學堂’四字。

整個學堂雕花樑架、漆紅大柱，使學堂看來更是莊嚴肅穆，使人望之生畏。與腦中原書對於學堂描述對比相照一番，果然如此，望向東壁處，那裡在原書中就是掛著項少龍的百戰刀。

一陣風聲輕嘯，學堂大門推開一道口子，一個人正慢慢朝我身背後走來，步伐穩健，每走一步腳下便產生一響音，即使我不轉過身去面對他，也能覺到那種強大的壓迫，似乎不可抵禦，霸道十足，雖然他手中的劍只是隨意的拿在身旁，但是全散發出無窮的氣勁一般，似乎將我作為目標鎖定了一般。

我雙手背在身後，一臉微笑似毫不在意他的氣勢壓力，慢慢的悠閒轉過身來，與他打了個照面。此人烏黑的頭髮散披在他寬壯的肩膊處，鼻鉤如鷹，雙目深陷，予人一種冷酷無情的覺。他垂在兩側的手比一般人長了少許，面膚手膚均晶瑩如白雪，無論相貌體型都令人覺生平罕見，特別是他長得非常高猛沉狠。

我這樣的個子與他比起來，覺像是大人與小孩子的區別了，他確實很高壯，和我一樣一身白衣，似乎全身還有種超脫凡俗的氣質。齊國是在山東一帶，自然長得較為高壯，在體型上確是唯一與秦人相差不遠的國家。

我微微一笑道:“劍聖曹秋道！”

“看來閣下必是楚天翔了！”曹秋道眼神深邃難測，但是見到我時，眼中有著一絲興奮之，看來多年未動劍的曹秋道也被我給引出了癮頭，畢竟曹秋道橫掃東南六國，已經沒有人能值得他再出手，這一下就是那麼多年，沒想到多年後出現我這麼一個強者，他自然非常興奮。

“你不請我坐下，喝杯茶，聊聊天什麼的嗎？”我很隨意，一派瀟灑的道。

“你是第一個在曹某面前那還能如此淡然自若的人，即使曹某的氣勢也不能撼動你分毫，果然是英雄出少年，閣下如此年紀確已達到如此境界，令人難以置信！曹某更是期待齊王大壽後與你比劍的子！”曹秋道出一絲笑意道。

對於他的話，我不置可否，只是淡淡的道:“曹先生使劍，求的是什麼？只是為了這天下第一的稱號嗎？”

“劍之道在於心，人劍合一才可達至劍術的最高境界！”曹秋道與我談論起來。

“不錯，心境對於劍術而言，確有不可磨滅的作用。我想請問，何為最高的劍術呢？”我輕輕提問道。

“天下之間，要想達至劍術的最高境界，無論是身體還是心，亦或妙的招式都是不可缺少的！”曹秋道兩手背在身後，慢慢走至我面前道。

我隨意的望著四周，淡笑道:“我認為，天下間並沒有最高的劍術。劍術劍術，說白了就是一種術，一種伎倆，始終無法擺脫術的限制，只有超越術的限制，領悟天地奧義，明悟劍道，由武入道，方能領略最高的劍之境界。手中無招，心中有招，手中無劍，心中有劍，無招勝有招！”

“手中無招，心中有招，手中無劍，心中有劍，無招勝有招…你是第一個能與曹某如此談論劍道之人，你對劍道領略得極為深刻，如同你所說之由武入道，通曉領悟天地奧義，這確是一種令人神往的境界！”曹秋道顯是對我這番言論有些驚訝，同時覺得自己收穫良多，他還是第一次有這樣的覺，被人說了幾句話就能領悟到一些新的東西，特別是最後那句，簡直對於他領悟劍道而言，是字字珠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