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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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贊同你?”
“我知道你不會贊同。”
“那好啊,開解你怎麼樣?”黃逸吼:“我只要你聽著就行了!”
“可我聽不下去!”周雨清昂首。
黃逸紅了眼,狠狠地盯了她很久,悶聲問:“你怎樣看我?”周雨清慢慢回答:“你所描繪出來的你不值得我尊敬,也不值得我憐憫,我只想反駁你,又怕說得太重會傷了你,所以,我們不要再繼續這個話題了。”黃逸額上青筋暴起,他抓住她的手一再用力,她只皺著眉,並不喊痛,他猝然鬆手,她這才口氣,
著被捏疼的手腕,說:“我該走了。”黃逸平息怒火,替她找開一件雨衣,遞給她說:“你特別得令人心驚
跳。”
“謝謝!”黃逸送她下樓,在樓道口,周雨清停了一下,對黃逸說:“雖然你不是我欣賞的那一類人,但是…”她深一口氣“我還是喜歡你!”她披起雨衣飛快地跑開,跑出一段距離後在回身看他,他還站在原處,一臉笑容,見她回身,就向她揮手,大聲說:“合約我不會解除的,繼續加油吧!”周雨清沒回答他,她跑得更快,不知不覺溼了眼眶。她已拉不回自己的心,愈掙扎愈向他靠近。
黃逸看著她消失在雨霧裡,心頭浮起千般滋味,這女人,尖銳糙的女人,為什麼,有這麼大的魔力,攪得他的心都亂了,不知何去何從。
雨一直下。紛亂纏綿。
周雨清一口氣衝回家,客廳裡沒人。她脫下雨衣,溼著頭髮敲了敲媽媽的房門,媽媽拉開門,瞭然地問:“看你這個樣子,又是要跟我說黃逸的事情了吧?”周雨清點頭。媽媽放下手頭的工作,在客廳裡坐下,說:“好,今天又有什麼要告訴我的?”聽完女兒的敘述,她心平氣和地說:“人總是會變的,但要看用什麼方法讓他改變,你這個鹵莽的丫頭。”周雨清伏在媽媽的腿上,嘆著氣說:“媽媽,我想不明白我這是怎麼了,我就是望不了他那張有點傷的臉。”媽媽撫著女兒的頭髮,一下又一下。
蘭可的劇本終於定下來,是臨時請人量身創作的叫《尋樂》的故事,說的是一位舞技超群的仙子下凡尋找最好的樂器和最優美的曲子,在樹林裡被一陣吉他聲引,仙子走進樹林深初一座掛滿樂器的小木屋,與黃逸扮演的現代青年相遇,青年為仙子彈奏優美的樂曲,仙子在樂曲中翩翩起舞。整個故事不講邏輯只講意境,有的場景變換令人匪夷所思,故事情節也是奇峰異谷,裡面有大段的堵舞場面,全為表現蘭可而設。周雨清把劇本看完,放到一邊。
蘭可和黃逸都際廣、朋友多,不費吹灰之力就拉來大批人馬,服裝、道具,燈光,化妝,一應具全,還
像那麼回事。第一場在一座私家別墅的花園裡,繁花綠葉間有人不斷放煙霧,蘭可身穿古代女子的紗裙於冉冉煙霧中舒展妙曼舞姿,旁邊有人抱了把琵琶做出彈奏的姿勢,其實是錄音機在放音,然後蘭可對著鏡頭說幾句要下凡去找更美的音樂之類的臺詞就行了。
這個場面很好拍,一次通過。沒戲份的黃逸站在一邊欣賞,什麼也沒說,周雨清與他碰面時,兩個人都客氣得很,也不過多談,直到拍攝結束收拾東西準備換場地時,周雨清才在上車前簡短地對他說了句:“對不起,上次我的態度很不好。”
“無所謂,我早就不介意了。”黃逸扶蘭可上車,蘭可狐疑地問他:“你們鬧矛盾了嗎?”黃逸回答:“沒什麼,有一次意見分歧。”周雨清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看窗外的風景,一車的人都在鬧,她卻安靜得很,坐她旁邊的張樂風靠向她,壓低聲音問:“你情緒不好?”周雨清搖頭,他又問:“那幹嘛苦著個臉?”
“有嗎?”周雨清摸摸自己的臉頰。
“有人自拼你。”張樂風笑得賊兮兮的。
周雨清一驚,脫口問道:“誰?”
“你心知肚明,別看你們兩個誰也不理誰,我可是旁觀者清。”
“你死皮賴臉的跟來還是不別有用心。”
“那你是承認有問題了?”
“你很煩哪。”周雨清推開他,又去看窗外的風景,嘴角泛起一絲笑意。張樂風看著她,覺得頗有意思。
黃逸無法不看向這邊,他們在說什麼這麼親密?周雨清一時喜一時嗔,出小女人的嬌態,在他面前她從來不這樣,怎麼在別的男人面前就能自然
?她真的那麼討厭他嗎?
蘭可扯他的衣袖,撒嬌地說:“想什麼嘛?又發呆。”黃逸淺笑,側過臉來和她低聲說話。
接下來去了一處樹林,開場又是段獨舞,蘭可換了身衣服,在林中穿行跳躍,小鹿般靈巧。周雨清希望她一個動作一個動作的拍,她不肯,說中斷了會找不到覺,周雨清耐心地解釋,她不耐煩了,黃逸也來勸她,說了很多好話她才勉強答應,但在拍攝時她總嫌這樣拍找不到
覺,一遍又一遍重來。這時天氣已回暖,穿著單衣的周雨清忙出一身汗來,黃逸看在眼裡,想了想,去買了很多飲料來請大家喝,她這才有機會
口氣。
張樂風站在周雨清身邊,瞧著不遠處和黃逸膩在一起的蘭可,不滿地說:“她是存心的。”
“別多管閒事。”
“等會兒我來幫你拍。”
“好,先謝謝你了。”和過飲料,蘭可催周雨清快開始,她見張樂風接替了周雨清的工作,很生氣,問:“你會嗎?”張樂風笑嘻嘻地回答:“放心吧,一定把你拍得美若天仙。”
“我不相信你。”蘭可拂袖離開,坐在化妝凳上不肯過來,黃逸勸她她就說:“我的要求很過分嗎?攝影師是周雨清不是那個男人,我花錢拍戲當然要讓我滿意。”周雨清接過攝影機,說:“我來。”蘭可這才歸位,沒興致地跳了一陣子後襬擺手,說:“不拍這段了,換木屋裡的片段吧。”
“好,聽你的。”大家移至木屋外。屋子是臨時搭建的,很漂亮,推開門,裡面掛著,擺著各種樂器。蘭可說:“我要培養一下情緒。”就端坐在香案邊的椅子上閉目養神,過一會兒,她起身,大家以為可以開始了,她卻把樂器一樣一樣拿起來擺一番,
出難聽的雜音。
黃逸耐著子問她:“還要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