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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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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辦妥當,兩人領著鬱竹君往院落後方走了一段,然後她們停下腳步,“請鬱御醫往那邊走去,有人在等著。”紅牆黃瓦的四皇子府邸還會有哪個人在等她,也只有耿少和啊。

可他等她做啥?給她看他的準新娘?有沒有那麼無聊,還是他的病加劇了,知道她不願意來,才用這種下三濫的方式她過來替他看病?

但她看了又如何,那麼多御醫都看不好了,她就有辦法醫治他嗎?賭氣的想法也只有剎那,下一瞬,她不又擔憂地想,他真的有事嗎?真的很嚴重?她又真的能不幫嗎?

抬眼瞧瞧,王府到處裝飾得張燈結綵、喜氣洋洋,他大喜在即,她為什麼要在這裡,他對她會不會太殘忍了些?

心思百轉千回間,她沿著彎彎的迴廊穿過庭院來到後花園,這裡花團錦簇,美得不可思議。

一道悉的香味突然撲鼻而來,她柳眉一蹙,烤地瓜?不可能啊,這裡可是皇子的府邸,誰會在這兒吃烤地瓜?

但味道實在太像了,她忍不住加快腳步往香味來處走去,就這麼來到了位於假山後方的花榭亭臺邊。

“每位御醫都說相思病無藥醫,沒想到,這烤地瓜嚐起來竟有療愈之效。”她順著這聲音往右邊一看,頓時目瞪口呆。

這…四皇子啃烤地瓜?!

雖然這不是她第一次看他吃,可當時的耿少和是“錢笑笑”穿的是樸素衣袍,而非此刻戴著冠帽、一身紫綢袍服的尊貴皇子。

只見他手拿著地瓜,而他面前的大理石桌上還有一大盤烤地瓜,這是皇子改行賣地瓜嗎?

她應該要笑的,這畫面多麼逗趣、多麼突兀,又多麼好笑,可是她笑不出來,她的心中百集,不明白一個即將要成親的尊貴皇子在這裡啃什麼地瓜啊!

見她站著不動,耿少和索主動走出涼亭遞給她一個烤地瓜,“吃一個,特別找人幫忙烤的,我還吩咐了一定要埋在土裡烤,才能吃到當時的味道。”她沒有接手,只是定定的看著他,“當時代表著過去,何必回味?”她眸裡的傷痛那麼明顯,讓他的心都要痛了,“君兒。”

“看來四爺沒什麼事,恕民女告退。”她匆匆行禮,轉身就要離開。

他一個箭步上前,擋住了她的去路,“你不問問我為什麼派人將你從拉拉村帶來?”

“我只是小老百姓,四爺是皇親國戚,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再者,既然民女已知這只是四爺無聊之舉,細節部分又怎麼有興致聽?”她再度要走。

他索一把扣住她的手腕,蹙眉,“你在生氣。”她能不生氣?她強抑著滿腔的怒火,故作平靜的道:“民女不敢。”他笑了,笑得好魅惑,這該死的好看的笑容看在她眼裡更是火花四,她說不出此刻心裡的滋味,只覺得又苦又辣又澀。

“放手!”她扭動著手腕。

怕她傷到自己,他放開手,但依然擋住她想離開的步伐,再出聲提醒,“你並非民女,是父皇親封的御醫,也是一名臣子。”

“既知如此,為何將微臣擄來?”

“本皇子擄人,也是料準了即使用請的,也無法請動鬱御醫乖乖乘上馬車來京城。”瞧她抿緊了,他笑問:“鬱御醫不好奇,本皇子的目的為何?”她撇撇嘴角,“請問四爺如此無聊,目的為何?”她照本宣科的問,就是想早點打發掉他。

他托起她的下顎,黑眸危險又熾熱,“我要你留下來參加本皇子的婚禮。”她臉微微刷白,但仍強忍著心痛,笑著拉掉他的手,“皇子的婚禮一定是熱鬧非凡,想來並不差微臣一人才是。”

“有差,絕對有差!”他笑容更大了。

她幾乎要咬牙切齒,“我不知道自己這麼重要。”

“沒有你,婚禮就結不成了。”他說得更直白了。

她一愣,怔怔的抬頭看他,臆間的怒火更是瞬間熄滅,她結結巴巴的道:“你別、別胡說!”她知道自己此刻看起來應該…不,是肯定非常的蠢!

“我怎麼會胡說,你可是我的皇子妃。”他俯身低頭啄了一下她的紅,不意外的,看到她瞪大了眼,他忍俊不住的笑了出來。

笑笑笑!他以為他還是錢笑笑嗎?他是四爺,是忘恩負義、忘了兩人已有夫之實的耿少和!他怎麼會莫名其妙要娶她?是嫌子太無聊吧?

她這一想,臆間的火花再度點燃,她用力的著紅,“請四爺自重,堂堂皇子不該調戲女人,你眼裡還有沒有王法?”說到這點,她可悶透了。

“當然有王法,本皇子將父皇親封的紅妝御醫吃幹抹淨,成為自己的女人,又怎能不負責?你這御醫可是當定我的皇子妃了。”他的神情變得嚴肅,眼裡的深情也更濃了。

她能信嗎?誰知道他是不是又…她一愣,“你又撞到頭了?”他死死的瞪著她,這女人!在他這麼深情款款告白的時刻,她竟然只想到這“沒有,沒撞到頭,一切與你離開時一樣。”他的口氣很是委屈。

回了手,“那答案一樣,我當不起皇子妃,更沒資格跟堂堂皇子結親。”他雙手環,“你怎麼這麼說,還是在妄自菲薄?”她瞪著又是笑容滿面的他,他是在尋她開心嗎?這段不在皇宮的子,難道又發生了什麼事?

不能怪她這麼想,皇宮內深似海,什麼權謀鬥爭天天上演,這傢伙突然要娶她,她自然會懷疑他打的是哪門子主意。

他撫著下顎,想了想,“那麼,我給你改個小名。叫『權多多』,這樣你就有資格當皇子妃了吧。”她瞪著他問:“這是名字嗎?”他一挑濃眉,“欠什麼就叫什麼,就能補運,是誰說的?”這的確是她說過的,但她有名有姓也沒有失憶啊。

“也是,但皇子總有個三四妾。”這事兒,她也過不了自己那一關,與別的女人共事一夫太難了。

“那本皇子改個小名,叫少少。”他煞有其事的點點頭,“其實,只要叫『一個』就行了。”他愈說愈滿意,“沒錯,我欠一個子,只補一個就行了。”她眼眶微紅,泛起了淚光。

見狀,他傾身將她打橫抱了起來,低頭,額頭抵著她的,深情凝睇,“答應了嗎?”他的就近在咫尺,兩人氣息相融。

“很多事情,我會一件件的說給你聽。儘管我實在不想費那麼多時間在那些已經解決的事情上,但看來若我沒有細說從頭,你也不會點頭答應嫁我。”

“當然!”就這樣,烤地瓜被留在亭臺,耿少和抱著鬱竹君回到一處掛著大紅燈籠的房間,這一路上,眾奴僕都非禮勿視,不敢偷窺主子與未來主母“‮情調‬”的甜畫面。

房內同樣佈置得喜氣洋洋,窗上貼著雙喜字,在在都說明了這就是未來的喜房。

“繡花紅幔、龍鳳雙燭、大紅喜被、鴛鴦枕頭…”耿少和握著她的手,細數還有一些尚未佈置的相關物品,“但那些都不重要,只要有你,什麼都不重要。”

“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儘管有些煞風景,但她還是堅持先問清楚,她必須知道當時自己為什麼被他推開。

耿少和牽著她在榻坐下,隨即花了好長一段時間說明皇后謀反的內亂,葉御醫死了,皇后人馬死傷更慘,皇后得知大勢已去,當場以刀自刎。

考慮到百姓觀及皇室名譽,他與皇帝達成共識對外宣稱皇后微服前往各大寺廟為國祈福,如此做,不是為了皇后,而是為了耿少賢,有母如此,並非他的罪。

更何況,他還是未來的天子——耿少和與皇帝說好了,半年後,皇室會以皇后在寺裡病逝為由舉行大喪,屆時會追封耿少賢為太子。

鬱竹君聽了很多很多,淚水溼了又幹、幹了又溼,而他總是輕輕的拭去她的淚或以吻去,藉機重溫她的味道。

鬱竹君又動又傷,那一場不能讓百姓知情的一役,極可能會改朝換代,耿少和也可能一命嗚呼,所以他才希望她不要被牽連,因此做了那樣的安排。

在那場內亂中,他是皇后最大的眼中釘,所以皇后的人馬自然會集中朝他攻擊,儘管侍衛們再努力護衛,耿少和依然無法全身而退。

雖然耿少和身手極好,足以自保甚至還殺光了皇后的人馬,但自己不免也身受重傷,奄奄一息。

她想象得出來,當時的皇宮內肯定像極了人間煉獄,牆上、地上全是鮮紅的血。

耿少和說他身受重傷,但他一心想與她共度一世,想再見到她,所以他努力的撐了過來,總算活下來了!

想到這裡,鬱竹君再也忍不住的緊緊擁抱他,淚水再度潰堤,她哽咽的說著,“對不起,對不起…”耿少和傷勢才稍微好轉就想見到她,但因傷勢並未穩定又不想讓她擔心,他只得忍住想見她的/望。

皇帝看出他的思念,本想將她召進宮,他卻不願意,皇帝才以他寧願成親沖喜一事來測試她對他的情,沒想到,她還是不肯來。

但耿少和太想念她了,當他能行動後,立刻親自派人去將她擄來。

他擅自霸道的決定要她當他的皇子妃,與他相守一生一世,沒得商量!

他也緊緊的擁抱她,“再給我一些時間,父皇已答應我,當大皇兄登基執政三年,待一切平順後我就可以遠離京城,在徐淮城或拉拉村當一個逍遙自在的閒散親王。”她又笑又哭的點頭,但也忍不住問:“你捨得?那裡可沒有山珍海味,也沒有奴僕可吆喝。”

“捨得!美食有烤地瓜即可,我也有那群孩子可吆喝,至於名利權勢,那些終有一會結束在時光的洪裡。”他深情的凝睇她,“生命的價值在於有沒有一個你在乎、對方也在乎你的人,沒有這樣的人,擁有再多也不會快樂。”

“原來,我就是你的心藥。”她笑了,好自傲呢。

他微微一笑,“是,這帖心藥也該服用了,停藥太久了…”熱燙的薄品嚐她誘人的紅,溫柔的、一寸一寸的吻,漸漸的轉為狂野,近乎掠奪,太久了,真的太久了,他飢渴的開始愛她,汲取她的溫暖,好安撫自己這段子的刻骨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