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戰雲密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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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當洛雷巴斯也要隨著大軍退回之際,才剛掉轉馬頭,身後傳來重物落地巨響。
洛雷巴斯回頭看去,當場給眼前矗立的物品深深震懾,眼前所見,那是一具沾染紅血跡、纏著鎖鏈的巨大十字架。
風,送來讓人膽顫的低沉息聲,霧,瀰漫著斷續詭異的鎖鏈拖動聲,當血紅十字架直立城門之後,一頭銀長髮、**上身的狂暴武者,踏著沉而重的腳步,從霧中緩緩走出。
在他起伏不止的厚實膛上,刺著暗青的魔印圖騰,隨著銀髮飄揚舞動,額上半闔的血魔眼狂亂的直視而來,這人正是永業的罪贖,狂戰阿茲撒克。
冷靜打量前方走到十字架旁後,便停下腳步的狂戰武者,雖有多次體驗死亡戰場,然而洛雷巴斯心中,卻首次浮現不曾有過的異樣覺。
分不清是害怕、恐懼,是戰慄還是興奮,洛雷巴斯本能的警覺到,眼前武者是畢生所見最強的對手,實力恐怕遠遠凌駕於神之上。
被阿茲撒克氣勢當場所震懾的洛雷巴斯,此時座下戰駒似乎也受到恐懼而騷動不止。
突然阿茲撒克緩緩抬起頭,一雙紅眼直視而來,一個動作一個眼神,看在洛雷巴斯眼中,眼前的阿茲撒克突然變得巨大,座下戰駒因為驚恐而高抬前蹄,洛雷巴斯雖然不想承認,然而此時此刻,心中正充斥著名為恐懼的覺。
“這傢伙是超越神的怪物!”不用手,單憑覺便能明白眼前的阿茲撒克,是強到連恐怖都無法形容的怪物,雖然心中浮現逃走的念頭,可是身為神話之子的自豪提醒自己,要是不勇敢面對眼前阿茲撒克的挑釁,這小小的隘口,將是這一生永遠的夢魘!
“讓我以身為阿瑟之子的自豪會你一會!”強力穩著座騎因驚恐而不停的騷動,洛雷巴斯怒喝一聲,策馬夾槍,快速衝向阿茲撒克而去。
縱然明知眼前武者實力遠勝自己,卻仍無懼策騎衝刺,只見洛雷巴斯手上暴風槍急旋的金槍尖,牽引四周氣勁同時旋動,猶如金大錐子般直刺向阿茲撒克左。
阿茲撒克不避不閃,伴隨著鎖鏈聲響起,阿茲撒克竟只是抬起左手,伸出食指,對直刺而來的暴風槍尖輕輕點上。
強壓心中恐懼對上阿茲撒克的洛雷巴斯,才一上,他就深刻體驗到自己的舉動是多麼的無知。
豁盡全力刺出的暴風槍勁,只被阿茲撒克指頭一點,就像是失控的風暴往外肆衝擊而去,隨著馬蹄下被高炸而起的紅砂,如血幕籠罩蓋下,洛雷巴斯身上鐵製重鎧,在阿茲撒克力量下瞬間灰化,全身肌更像是給撕裂般傳來強烈的劇痛。
漫天紅砂中,一聲悶哼,洛雷巴斯連同座下黑鬃戰駒口吐鮮血,被擊飛出城門口。
而阿茲撒克腳步未移,充血的雙眼緊盯城門口前正快速退卻的大軍。
猛然阿茲撒克身上鎖鏈劇烈狂動,伴隨鎖鏈聲響,阿茲撒克一手抓起身旁血十字,一身狂態,猶如猛虎出閘般衝出。
散發出兇獸之威的阿茲撒克,讓正快速退回陣地的大軍本來不及反應,只見阿茲撒克衝入大軍之中,猶如虎入羊群,走過之處盡是血紅漫天,屍橫遍野,原來的戰場頓時成了阿茲撒克宣洩殺的屠宰場。
眼看大軍陣勢在阿茲撒克肆下逐漸潰散,就在這時,永世黃昏之上一紫一橙兩道光影先後衝出。
紫電身影的雷神梭爾、橙風光影的風神阿伊歐樂士,猶如電光的速度,轉瞬橫越底下五萬大軍,以風雷合擊之勢撲向阿茲撒克。
雷神梭爾身形如電,身帶紫電光,風神阿伊歐樂士走勢如風,身卷橙刃風刀,雙神風雷合擊,電風刃直取盡狂態、恣意屠殺的阿茲撒克。
因直湧而來的神之氣息而更為狂暴的阿茲撒克,不等雙神來到,奮力拖甩鎖鏈,掃動手上巨大血十字對雙神掃去。
只聞轟然一響,氣勁狂掃方圓百呎一切事物。
衝擊過後,雷神、風神退回永世黃昏之上,而阿茲撒克整個人被擊出戰圈,一直到城門下才停了下來,隨即竟是扛著血十字架,轉身走入戰焰霧之中。
隘口首次攻防,短短一光景便已落幕,佈置弓陣抵擋聯軍的妖一族死傷過半,至於攻城的聯軍傷亡超過五千。
諷刺的是,這些五千傷亡士兵中,近半數是喪命於阿茲撒克的屠殺、與塔娜娜與塔希希的念力合擊之上。
首波攻防雖然看來是結合三族人馬的聖戰聯軍失利,然而情勢對喪失大半妖弓手的塔娜娜而言,更是不利。
女神號上塔娜娜與塔希希並肩,俯瞰下方聯軍陣地,不語的兩人心中都有共同的想法,單靠隘口上僅剩的兵力要守下隘口,幾乎是不可能的任務。
就算是平時再怎樣不合,面對共同的敵人,塔希希也難得好言的對塔娜娜提出建言:“尖耳烏龜,你就退入戰焰霧裡頭吧!”聽到塔希希要自己退離隘口,塔娜娜眉頭一挑,反問說:“要等她佈置好一切,不是還要撐上一晚?”
“是這樣沒錯,但是戰場上並不是只有兵刃相對,才能阻擋敵方大軍前進啊!”身為女神號艦長,對於兩軍作戰,塔希希比起塔娜娜多了幾分巧智與謹慎。
這一點,塔娜娜雖然心中明白,然而身為妖族長的自尊,卻讓她任說:“就算主要戰場是在後方,本小姐也要賭上我們妖族的自尊,守到最後一兵一卒!”聽到塔娜娜不聽自己建言,仍執意死守隘口,塔希希不一氣,直叫說:“啐,還守到最後一兵一卒勒!賭上自尊,然後被殺得片甲不留,這是啥鬼邏輯,明明就是你死愛面子的個作祟!”
“反正你儘管乖乖看著就好,只要女神號能壓制永世黃昏,要以現時的人手守上一晚的自信,本小姐是有的!”
“最好是!對方如今給那阿茲撒克那傢伙一嚇,絕對會以先拿下隘口為主要目標,到時候別說打,單是他們一人吐一口口水,就可以把你這自大的尖耳烏龜給淹死!”
“反正不管怎樣,本小姐是不會認同你那套“兵者,詭道”的騙子理論!你就乖乖的龜在女神號上看戲就好了!”說完,塔娜娜理都不理氣得快暴走的塔希希,徑自攀下繩梯離開女神號。
在低語荒原一旁的峽壁之上,不知何時來到的阿瑟一行人中,蘇夢也赫然在列,雖然亡谷一役的傷勢,在凱特雅的光神兵下全然治癒,但卻因為心傷希特而神黯然。
欣賞了隘口攻防之後,獸王窩特斯全身顫抖著說:“沒想到阿西娜竟有如此恐怖的手下,那種狂態、那種力量,就連身為獸王的我也到全身發顫!”窩特斯話才停,武痴接口說:“比起那狂人,隘口上塔娜娜的力量詭異得更讓人發寒,不但一瞬間殺盡登上城牆的獸人,老朽一接觸到她的眼神,心中竟有種死亡來到面前的覺!”
“洛雷巴斯被阿茲撒克一招擊敗,傷勢不知如何?”擔心的言語來自向來冷顏對人的凱特雅。
身旁阿瑟一聽凱特雅關心洛雷巴斯,當場斥責說:“身為統帥,竟只因為心中泛生恐懼,而把即將到手的勝利捨棄,還愚蠢的單槍挑戰敵方最強者,這樣的蠢貨,死了也就算了!”
“老戰友,你也別太苛責,能不逃避選擇面對那樣的怪物,這等武勇霸氣,可是在在顯示他體內留著你霸王之血。”
“武勇是用來殺敵,而不是挑戰明知絕無可能戰勝的對手,這場可笑的攻城戰,簡直是丟盡本王顏面!”看著五萬聯軍首波攻城未果,阿瑟是不客氣的厲聲批評,隨後腳步走出,竟是往下方聯軍陣地走去。
窩特斯見狀連忙問:“耶!老戰友,你該不會想親自率領大軍,幫神對付阿西娜吧。
“哼,本王當然明白,神之所以故意扣住六韜,目的就是要引本王出面,領導聯軍為祂們而戰,雖然被當成工具利用的滋味很讓人生氣,但是看到那女妖得意的樣子,更讓本王憤怒!這樣的覺,相信好友你心中也存在著,不是嗎?”阿瑟沉聲回答說著。
身為霸王的他,心中永遠難忘當在聖畢斯特,被女神號上的塔希希恥笑的情景,儘管明白自己現在的舉動,是落入了神的陷阱當中,然而對阿瑟而言,在阿西娜這場種族生存戰中獲勝,也是自己展現力量,讓各族承認自己的第一步。
所以首要之務,就是掌握聯軍軍權,讓自己在這場遊戲中擁有足以對抗神、阿西娜以及魔族的戰力。
這時,一直垂頭跟在阿瑟身後的蘇夢,打破沉默叫道:“喂!是不是到了下面,你就有辦法救出希特?我先說好,如果你敢騙我,我可會跑去幫塔娜娜對付你!”阿瑟頭也不回,放聲說道:“放心吧!本王絕對會用盡一切力量,想辦法救他出來,因為希特他可是本王最重要的戰友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