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神魔無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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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還沒走近蘇夢周身十尺之內，蘇夢一手扠，一手指著希特阻止他前進，叫道:“停下來，想活命，就給本姑娘保持五步的距離，不然你多踏近一步，本姑娘就多賞你一拳一腳！”

“啊！夢夢，你別這樣無情啊！好歹昨天我也拼了命把你從鬼門關前帶了回來！”希特不說還好，這一開口，讓蘇夢想到昨天被救醒時，睜開眼所看到的難堪畫面，雖然心中對希特那不惜消耗全身靈力，只為救活自己的舉動到動，但是一想到希特竟把手放在自己口上，蘇夢臉一紅，不由分說的氣沖沖走到希特面前，就當希特還傻傻的張開雙手要抱住蘇夢，蘇夢連珠的重拳已經快速打下。

塔娜娜看著蘇夢亂打希特的情景，嗤之以鼻嘲笑說:“真是沒用，這就是你們人族口中的魔法天才希特嗎？”

“至少比起你跟那驕傲自大的女神號艦長之間的互動，希特與蘇夢的舉動，也不過小巫見大巫！”在旁的凌方瞄了塔娜娜一眼，不客氣的回答道。

當破曉黎明的第一道曙光，斜戰一夜的魔靨之原上，經過一夜未止的劍鬥，纏鬥的兩人同時分開。

倒身飄出落地的西門無恨，一臉淡然不見疲累，右手原罪直立於背，而垂斜的左手劍指依然輕捏。

這時劍氣雖散，然而相比散去的劍氣，此時西門無恨隱而未發的劍氣，卻儼然是劍的化身，一把十足銳利卻隱閉鋒芒的天下第一劍。

經過一夜戰的奧丁，早已力竭，退開之後，終於再站不住腳，單膝跪地，勉強以劍撐著，看著西門無恨氣定神閒模樣，奧丁在心裡暗叫糟。

“雖然你打定主意，要用盡全力擊敗老夫，然而你的劍卻仍清楚有所猶豫，也因為這點猶豫，所以讓你魔劍式未竟全功！”西門無恨話才停，奧丁一聲悶哼，強壓體內的雪梅劍氣瞬間爆發衝出，爆出的血箭，在奧丁腳下聚成血泊，原本已經蒼白的面容，如今更毫無半點血。

“回頭吧！這是你最後的唯一生存機會，不然就算此時老夫撤手轉身離去，你該知道，你本沒命走出這魔靨之原！”意有所指，雖沒明說，奧丁也清楚西門無恨所指為何，一直以來，被窺視的覺不曾消失過，隱隱之間，甚至能受到對方強烈的敵意與殺意。

強力撐起身體，一陣搖晃之後勉強站穩腳步，深了口氣，調息呼，更讓自己思緒清明。

因為疲累，身體變得沉重，因為疲累，手上本已沉重的魔劍，更如有千斤之重，受著四周隱而未現的敵意，奧丁凝聚體內僅存的力量，乾裂的嘴微顫不做回答，僅以堅定執意的眼神，做出心中最後的回答。

“既然如此，那麼老夫就以畢生最強的一劍，來回應你這任卻可敬的對手！”明白多說無意，西門無恨祭出一直立於背後的原罪，當原罪芒再現，殺神怨氣瞬間充斥每寸空間。

“你的用心，我能明白，只是我有不能退的理由！為回應你最強一劍，再來的這式，是我打算用來對付雅典娜的魔劍最終奧義！”雖然原罪命氣息襲面而來，卻也同時受到西門無恨不說出口的無奈，為回應西門無恨的最強之劍，奧丁決意施展魔劍式中最強之式。

隨著目光一轉銳利，奧丁強提體內僅餘力量，再化修羅。

怒揚的白髮下，原本臉上的表情瞬間離，冷漠如冰的臉上，妖瞳閃動紅芒，同時，低垂的太月再釋濃烈魔氣，快速在奧丁上頭化作黑龍形，同時四周突響鎖鏈異聲，元素氣息分離卷化成形，赫然是當曾答應卡不拉得不再施展的元素鎖鏈。

看著奧丁身上氣息明顯的變化，加上濃烈的元素氣息，惹得手上原罪不住顫動，淡淡注視奧丁周身不停舞動的元素鎖鏈，以及魔氣之中漸鋒芒的魔劍太月，西門無恨臉上忍不住動容。

他讚賞說:“看你前幾式，本以為把神魔之能替運用隨心，不見衝突互斥，已是魔劍式極限，沒想到原來神魔之能竟能融而為一，而且除了神魔之能，竟還蘊藏一股奇特的力量。”話畢，西門無恨左手劍指按上原罪劍脊，全身散發出藍且冰寒的氣芒，乍看之下，竟如一柄筆直入大地的巨劍。

同是極招相對，不管是身上魔氣化作龍形的奧丁，還是全身氣芒聚化劍形的西門無恨，三目對視不帶任何情，不管是執意還是無奈，所有心思念頭全都拋之腦後，兩人此時此刻只有相同的想法，用自己最強之式，為這魔劍之戰劃下最後的句點。

注視這一戰的四方人馬，不一而同受到，空前未有過的強大壓力壓迫而來，眼前所見不再是相互對峙的兩人，而是一頭巨大的魔龍，與一把湛藍晶瑩的巨劍，蓄勢對立。

沒來由的緊張，帶起莫名的恐懼縈繞心頭，且這覺，更隨著時間的緩慢逝，而漸趨濃烈。

突然，與魔靨之原緊接的黑霧林爆出一道強光，隨著強光爆出，從黑霧林吹向魔靨之原的強風，乍然一止，這時不動的巨劍，拔地而起直取魔龍而去。

畢生的最強之劍，西門無恨劍式一出，瞬間昇華的劍意，讓這看似簡單送出的一劍，再不平凡。

劍下，冷冽的劍氣瞬間凝結一切，只看被起的砂石停在半空中，四周動的風，霎時停止動，就連奧丁身上原本不斷舞動的元素鎖鏈，也因為這劍，像凍結般瞬間僵停。

過去舍情入劍、追求劍道的極致，百年劍決之後，不再持劍的西門無恨，深信劍道極致乃是劍無所不在，不管是有體無形的水，還是無形體的風，只要心中有劍，萬物皆能成劍。

雖然當曾破例持劍殺敗劍叟，然而，當時也只不過是對於過去好友的一種情表現，一直到與阿茲撒克的一戰，落敗的滋味與路西弗的話，讓西門無恨赫然領悟更深層的劍意－－原來，過去追求的無劍之劍，說穿了，不過是另一種型態的劍。

以意念化成的劍，雖多變且不受限制，然而就算再怎樣修煉，要維持駕馭意念之劍，還是得分化心神。

雖然最後可以憑藉修煉，逐漸成為無意識的自然動作，可是一當碰上實力相當的對手，心神的分化，反就成了落敗的最致命關鍵，這一點，西門無恨在與阿茲撒克一戰之後，深深領悟到。

如今昇華的劍意，是西門無恨落敗之後，再領悟出的有劍之劍。

有劍，指的是一把可以運轉隨心、足以完全讓自己盡展畢生所學的劍，最後的劍，是指人劍一體，意念相同、生命相系，也就是身為劍者耳能詳的一句話:“劍在人在，劍斷人亡！”劍是為殺神而生的魔劍“原罪”式則是晚年所創的七情劍訣最終式，比起當殺敗劍叟的那一劍，如今這劍，因為昇華的劍意，加上原罪無可抵擋的鋒芒，更添無可抵擋的銳氣。